第九節 少年之煩惱

第九節 少年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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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建議大家攢上一個禮拜再看說。

王耀和愛麗絲遠遠的就望見到紅魔館前一片狼藉,好像流星墜落,不偏不倚的砸在庭院正中。隕坑內依稀可見一個綠色的身影,胡亂的放着氣功彈,打在庭院中,一副不拆掉紅魔館不罷休的樣子。

王耀扯着嗓子喊道,“美玲!魔理沙!你們別打了!”

綠色的身影對王耀的聲音起起了反應,不再漫無目的的攻擊。

“美玲?”

王耀與愛麗絲對視了一下,然後鬆開她的手臂,獨自加速,趕到紅美玲的身邊問道,“美玲,你怎麼了?”

說罷,他左右張望了下,沒有發現魔理沙的影子。

“啊?”

紅美玲抬頭看了一眼王耀,低頭看看了自己的手臂,環顧四周,又將目光轉回王耀身上,茫然的說,“這是,這麼了……”

“沒事就好……”王耀鬆了口氣,說,“美玲,看見魔理沙了么?”

“那小偷啊,應該是……”紅美玲努力回憶着,“好像……”

她抬起手,想要指出魔理沙的方向,可是映入眼帘的是塌了半邊的紅魔館。“這個,那個……不是我乾的吧……”

“啊,這個嘛……是因為,你英勇的擊退了來紅魔館報仇的大妖怪……”王耀眼都不眨的說著瞎話,“只有這麼點損失,真是萬幸,嗯,萬幸……”

他知道紅魔館的仇家多到數不清,也不怕咲夜事後調查。

“是,這樣嗎?”

“嗯,嗯!”王耀連連點頭,說,“這裏成了戰場,有點損傷也難免。別在意,別在意。我跟咲夜解釋好了。”

“嗯。”

紅美玲心裏一甜,低着頭說,“那就拜託你了。”

“美玲,你剛才……”

剛才你在發傻?王耀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說是發傻,不如說是暴走。紅魔館的一片慘象,怎麼想都出自紅美玲的手上。他回憶了一下,隱約記得以前有過類似的情形,卻又記不清了。

“你,沒事吧。”

“啊?沒,沒事……”

紅美玲臉頰緋紅,頭也壓得更低,暗自埋怨道,幹嘛直勾勾的盯着我啊。

“沒事就好……我還有件事,剛才……”

沒等王耀把話說完,愛麗絲也趕了過來,還沒停穩便嚷道,“你把魔理沙怎麼了?魔理沙呢?”

紅美玲扶着太陽穴,皺了皺眉,說,“剛才她又來偷書,我只想教訓她一下,後來……”

她扭過頭,轉向瓦礫堆和殘垣,迷茫起來。

“你,你把魔理沙怎麼了!”

愛麗絲同王耀一樣,以為魔理沙輸掉了決鬥,逃跑了。

從紅魔館前破損的程度來看,那一定是一場大戰。魔理沙也許受傷不輕……想到這裏,她伸手推向紅美玲,可是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上,幸虧王耀在身後扶了她一把。

她甩開王耀的手,說,“別碰我!都是你的錯!”

說著話她的心裏反而更難受了。如果那時候聽他的話,也許趕得及阻止這場戰鬥。不對,如果那時追來的是門衛,就能好好的完成魔理沙拜託的事情……她微微抬頭,碰到了一副關切的眼神。

明明就是罪魁禍首的,還要這樣看着人家。

她惱羞成怒,抬手捶了過去。

“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王耀後退半步,本能的擎着愛麗絲的腋窩,任憑她靠在肩膀,捶着自己胸口。

他心底正在糾結。以紅美玲的立場,身為門衛,擊退小偷,實在無可厚非。可這個小偷偏偏是魔理沙。魔理沙得到了帕秋莉的默許,可以隨意進出紅魔館,這一點,紅美玲不是比誰都清楚么?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也許紅美玲出手重了些,可她還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沒有因為這種事責備她的道理。要知道,魔理沙可不是那種小妖精級別的對手。

紅美玲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看着愛麗絲與王耀曖昧的動作,她心裏盤算起來,愛麗絲是由人類轉化的魔法使,身體上與人類沒什麼區別,又是幻想鄉第一的美人,與阿耀生出的小孩一定很漂亮。不願意也沒關係,現在她一副很虛弱的樣子,沒什麼反抗之力,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王耀看了一眼愛麗絲,又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瞄了下紅美玲。他不知道怎麼同紅美玲解釋兩人的關係。那種莫名其妙的盟約,沒辦法拿出來說。

碰巧紅美玲也偷偷瞄了下王耀,兩人的目光正好對在一起,可是誰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一時間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忽然,紅魔館坍塌的一角,傳來一陣動靜,接着幾塊碎料順着瓦礫堆滾了下去,繼而伸出了一隻胳膊。

“嗚啊,還以為死定了呢。”

魔理沙從廢墟中探出半個身子,撣了下頭髮,打出一個‘V’字手勢,笑着說,“魔理沙對門衛的第三百六十一次連勝,V~~!”

“魔理沙!”

愛麗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怎麼辦,完全沒做好準備。萬一魔理沙受傷了怎麼辦,萬一魔理沙責備自己沒有引走門衛怎麼辦,萬一魔理沙誤會了自己和阿耀的關係怎麼辦。不,不行了,魔理沙已經誤會了……她一陣頭暈目眩,倒在了王耀懷中。

王耀挑了下眉毛,向紅美玲示意,希望她能把愛麗絲接過去,為了騰出手,幫魔理沙離開那堆瓦礫。

紅美玲氣鼓鼓的走向魔理沙,好像沒注意到王耀的暗號。

“喂,怎麼看都是我贏了吧。”

她不記得戰鬥後半段的情況,可是魔理沙才從瓦礫中探出半個身子,怎麼也不像是贏了決鬥的樣子。

魔理沙抹了一把臉蛋,本來就灰撲撲的,這下更成了大花臉,只有嘴角露出的虎牙還是那麼的白。

“嘿,當然是我贏了。”

“哈?”

魔理沙終於從瓦礫堆中跳了出來,金色的頭髮蒙上了一層土,衣衫也颳得破破爛爛的,好像一個小土猴。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是多麼糟糕,叉着腰,得意的跺了跺腳,笑着說,“我這不是成功的入侵了紅魔館么?”

“唔……”

紅美玲一時語塞。魔理沙確實站在紅魔館上,或者說曾是紅魔館一部分的牆壁上……

“到底怎麼回事?”

王耀高聲問道,“魔理沙,你今天又玩什麼花樣啊?”

“別提了,差點死掉了。今天是沒力氣再玩花樣了。”

魔理沙搖了搖頭,發稍的碎屑也掉了出來,“你家的門衛啊,突然就來了個二段變身。我以為自己最多能堅持三秒,沒想到,堅持了五秒呢……”

王耀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魔理沙什麼才好。倒是紅美玲大大方方的說,“你要是保證老老實實的,就在館裏洗個澡換下衣服吧。”

魔理沙吐了一口氣,乾脆直接的坐到了地上。

“還要點心~”

“嗯,點心。我可以做主的,蕾米莉亞大人她們都不在的時候……”紅美玲轉身,說,“愛麗絲小姐也一起吧。”

愛麗絲搞砸了計劃,不敢面對魔理沙,本打算靠在王耀身上裝暈矇混過去。可是紅美玲提出的建議太具有誘惑力了。

洗澡!和魔理沙一起!

簡直是犯規!

她的心怦怦跳了起來,如果自己不加入,就變成了魔理沙和紅美玲一起洗澡的情況。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我去!我,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這麼熱情的邀請,我就勉為其難一下……”

“愛麗絲也一起啊。”

魔理沙抖了抖燈籠褲花邊中的土,說,“紅魔館的浴池,肯定很威風吧。”

“也沒有……”紅美玲說,“沒什麼特別的,以前只有我和咲夜用用的。”

“在哪兒啊?”魔理沙站起身,拍了拍手,說,“我等不及了,還有點心。”

“嗯,嗯。”紅美玲連連點頭,把愛麗絲也讓了過去。

“美玲。”王耀輕聲喚道,“咲夜那邊……”

“沒關係。”

紅美玲頭也不回,推着兩位魔法使向浴室走去。比起少吃一頓飯,為王家開枝散葉更重要。

“咲夜那邊,我會想辦法的……”

王耀嘆了口氣,他發現了自己竟然不了解紅美玲的想法。

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王耀生出了一股無所適從的感覺。他略一抬頭,看到了青蛙型的手袋,那是東風谷早苗遺失的東西。轉向顯示器,想起自己答應帕秋莉的攻略還沒寫。轉向牆壁,映入眼帘的是咲夜的提醒他按時吃飯,用小刀釘在牆上的字條。

一件一件都和女孩有關。

他閉上眼睛,腦中卻映出博麗靈夢縮在被爐里,一杯杯喝着劣質的茶葉水的樣子。有陣子沒去捐香火錢了,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不行,靈夢她可是巫女!他連忙提醒自己說,我不可能對巫女產生什麼特別想法……咦?早苗好像也是巫女……

他一頭栽在電腦桌上,長嘆了一口氣,對自己說,“有美玲了,我已經有美玲了。”

“喲,阿耀。”

魔理沙踢開門,甩了下頭髮中的水珠,走進了屋子。她上身只穿了件白色弔帶背心,下身則是白色的燈籠褲,襯托着微微發紅的皮膚,完美的詮釋着秀色可餐。

又一個讓自己心慌的女孩,王耀又嘆了一口氣。

“魔理沙?你自己?”

“嗯”魔理沙撓了下腮,說,“愛麗絲說我討厭,把我趕出來了。”

“嘛~她的話,反着聽比較好……”

“什麼?”

“不,沒什麼。”

“今天的機會多好啊,浪費了。”魔理沙的話有點像抱怨,更多的像總結,“本以為讓愛麗絲引走門衛,就可以慢慢的找芙蘭了。沒想到你也在家……”

“你遇到蕾米莉亞她們了?”

“啊?你怎麼知道?”魔理沙說,“去靈夢那裏蹭飯,正好碰到了她們幾個。”

“哦。”

魔理沙湊過身子,躬着腰,說,“喂,你好像沒什麼精神啊。”

“啊?”

王耀抬起眼皮,隱約瞥到了白皙的小饅頭和粉紅的小櫻桃。B,貌似還不到……不對,我在想什麼。他連忙將頭轉向另一邊,尷尬的笑了一聲,說,“沒,沒有的事兒。”

魔理沙繞過椅子,跳到大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望着天棚,說,“幫我救救芙蘭吧,再也不想讓她回到以前的樣子了。”

“芙蘭朵露,就是蕾米的妹妹吧。”王耀說,“我來紅魔館也有一陣子,可從來沒見過二小姐。”

“是吧。果然是……”

“怎麼了?”

“你不知道吧。蕾米莉亞一直都把芙蘭關在小黑屋裏,不讓她出門,足足關了495年,直到前幾年,才肯放芙蘭見見太陽。很過分吧。”魔理沙捶了下床墊,說,“一定是又把芙蘭關起來了,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懲罰,我絕對不允許……”

“魔理沙。”

“啊?”

“二小姐,她也是吸血鬼吧?”

“嗯,是吸血鬼,那也不能把她……”

“吸血鬼不是不能曬太陽么?”

“是啊。不,不可能……”魔理沙愣了一下,喃喃道,“芙蘭明明很喜歡和我在外面玩……”

“我覺得,蕾米不會害自己的妹妹。”王耀小心翼翼的說,“也許,二小姐只是睡覺去了。妖怪跟人的時間觀念不一樣,一次睡個幾十年也不奇怪。”

“啊?是么?這麼說來……”

“嗯。”

雖然王耀希望魔理沙認為二小姐只是在睡覺,可是他自己完全不那麼想。

“喂,阿耀。還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嗯。”

“真沒辦法啦~靈夢也好,愛麗絲也好,都不肯幫忙……”魔理沙說,“阿耀,我想要個小孩。”

“啊?!”王耀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有些懷疑自己在做夢,“什麼!?”

“我家老頭啦,他想要抱個孫子。”魔理沙低着頭,在床單上畫起圈來,“說什麼抱不上孫子,就不讓我進門了……”

“說什麼傻話,那有不讓自己女兒進門的老爸!”

“對吧,真過分。”魔理沙點了點頭,說,“那個老頭是很討厭啦。可是……偶爾,這次,我也想聽他話一次……”

“魔理沙……”王耀發現自己的小兄弟有些蠢蠢欲動,連忙悄悄夾緊了腿,“你知道生小孩是什麼意思么?”

“啊?那個,就是,可能知道吧……”

“果然不知道……”王耀鬆了口氣,如果魔理沙真的要求,他自認為沒有拒絕的毅力。可魔理沙一副懵懂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傷害。“魔理沙,你多大了?”

“十六了吧。”魔理沙挑了下眉毛,“怎麼了?”

十六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但魔理沙是個例外。可以說,她是從小放養在魔法之森的野丫頭,接觸到的不是魔法,就是魔法少女。男人也不是沒有,除了爸爸,就是爸爸一樣的森近霖之助。這種條件下,讓她明白男女之情,也實在是難為她了。

王耀看着魔理沙,自言自語道,“太小了……”

他告誡自己,無論有多可愛,也不能對魔理沙出手,還是未成熟的果實……想到這裏,他又連連搖頭,就算成熟也不應該出手,明明已經有美玲了……

“太小了么?”

魔理沙沒意識到王耀說的是年齡,幻想鄉里十六歲還沒嫁出去的,可以算做老姑娘了。她低着頭,在胸前比劃了兩下,暗暗比較起來。確實比紅美玲小很多,比愛麗絲也不如,不過跟靈夢也差不多少……

王耀還是有點害怕自己的衝動,只得背過身,不看,也不想魔理沙的事,盡量將她當做不存在。

這時,房門又一次打開了。

走進房間的是愛麗絲。她僅圍了條浴巾,露了出羊脂玉般的肩膀。看到王耀的瞬間,她便害羞的側過臉,想用濕漉漉的頭髮遮住自己的模樣,卻不知道這樣更添加了兩份魅力。

王耀的小兄弟第一時間就舉旗,向這位芭比娃娃般的女孩致敬,不受任何控制的。實際上,第一眼看到這樣的愛麗絲時,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腦子也變得一片空白。

完美無瑕,無懈可擊,沒有人能理解造物主為何會創造出愛麗絲這樣的存在。

“真漂亮!”魔理沙歪着頭,打破了沉默,“愛麗絲,你是怎麼長的?”

這一問,讓本來就很不好意思的愛麗絲更加害羞,她想將浴巾向上拉一些,遮住臉蛋,又發現長度不夠,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王耀的大腦還處於死機狀態,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行動起來。他站起身,準備撲向愛麗絲的瞬間,迎面吹來了一陣涼風,讓他清醒了下來。

下一刻,嬉皮笑臉的鴉天狗出現在門口。

“哎呀,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文文!”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王耀心裏說。

“有什麼事,我們去走廊說吧……”

“喂,連屋都不讓進了么?”

“不是,總之這次聽我的……”

王耀心虛的推着射命丸文,離開了房間。

“今天怎麼這麼早,文文?”

射命丸文只是向下瞟了一眼,用團扇遮着嘴,嗤嗤笑了起來。

“喂,你……別笑了。”

“沒想到,也挺有料的嘛~”

“你……”

王耀側過身,有些惱羞成怒的說,“有完沒完!”

射命丸文並不答話,只是摸出了相機。

王耀側過身,一手遮着股間,一手去擋相機,苦笑着說,“別鬧了,挺疼的……”

“誰拍你啊。”射命丸文說,“裏面兩個的照片,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不行……”王耀連忙抬起胳膊,說,“不許拍!”

“哦?不想看么?可以免費給你一套……”

“唔~那也不行……”

難得遇到王耀吃癟,射命丸文起了好好戲弄一番的心思。她仰着頭,學着王耀的腔調說,“我想看,不想讓別人看,所以才不讓文文拍。”

“我沒那麼說!”

“你那麼想了。”

“也沒那麼想……”

“騙子~”

“文文……”

“禽獸~”

“你……”

射命丸文揚起相機,說,“其實,我早就拍好了。”

“喂!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么?”

“嗯,是最新消息哦。”

“什麼消息?”

“嘛~交換吧。”射命丸文眼睛一亮,說,“紅魔館正面壞得挺嚴重,誰幹的?”

“應該是美玲和魔理沙。”

“哦~小偷和門衛啊,寫過太多次了,沒意思……”射命丸文笑了一下,說,“神奈子大人要主持博麗巫女的選舉。”

“啊!那靈夢……”

“還有更有意思的事哦。”射命丸文說,“我跟蹤了傳信的傢伙,你猜我在博麗神社見到誰了?”

“蕾米莉亞,咲夜和帕秋莉,是吧。”

“切~告訴你了啊。”

王耀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情,心說,根本沒告訴我,什麼都不告訴我,連紅魔館有個二小姐都是從魔理沙嘴裏知道的。

“文文,還有別的么?”

“當然有,我不僅是幻想鄉最速,偷聽也是第一流的……”射命丸文挺着胸膛,說著完全不值得驕傲的事。

王耀隨口附和道,“嗯,厲害……”

“一點誠意都沒有。”射命丸文擺了下手說,“你們的那個圖書館對蕾米莉亞說,還以為那個八嘎神……不,八坂神奈子大人會找上門來,沒想到意外的沉得住氣。我們乾脆把事情鬧大,混水摸魚什麼的……”

“帕琪還說什麼了?”

“她好像發現了我,設置了隔音結界。”射命丸文搖了搖頭,嘀咕道,“看起來挺弱氣的,沒想到這麼陰險呢~”

王耀緊鎖眉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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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鄉變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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