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瀟洒女僕和工作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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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重重的敲打着紅魔館的大門。

咚。咚。咚。

“快開門，你們的門衛跟人打起來啦！”

大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出現在王耀眼前的是一個留銀色短髮的女僕。

王耀見到這女僕第一眼就確定了，她一定就是那個秋葉原的都市傳說，宅男之神的最高傑作，女僕中的最完美而瀟洒女僕。眼前的女孩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髮都是為女僕而生，全世界的女僕控都會祈求以靈魂為代價交換她說一句“歡迎回來，主人。”

女僕朱唇輕啟，很遺憾，吐出的不是他期望中的台詞。

“吵死了。”

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潑下，王耀知道現在不是計較其他事情的時候。

“美玲她在和琪露諾打架，拜託你想辦法分開他們。”

“美玲。你叫得很親切嘛。又讓陌生人打擾到大小姐休息，這樣她明年的工錢也剛好扣光了。”女僕憑空拿出了紙筆，記錄著。

“現在不是說那種事的時候，那邊要打出人命了。”

王耀嘆了口氣，他的舉動似乎給紅美玲帶來了麻煩，不過為什麼是連明年的工錢也……

“難道你認為紅魔館的門衛會輸給那個小妖精？雖然那笨蛋好像是妖精裏面最強的，但是妖精和妖怪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女僕略帶不滿。

“輸掉就開除。”

隨後自己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比新聞里的黑心老闆還要無良。王耀腹誹道。

王耀回身看見紅美玲和琪露諾打得更激烈了，琪露諾的魔法陣藍色光芒更盛，但是所有冰彈遇到紅色魔彈后都被抵消掉了。而紅美玲放出的金色花瓣雨卻有好幾次差點命中琪露諾。

“打架是因為我的錯……也不想讓琪露諾受傷。請你讓紅美玲停手吧。”王耀懇求着。

“你是外面的人？妖精是大自然的具現，想死也死不掉的。而且那個笨蛋是冰之妖精，冬天是她最強的時候，怎麼打也不會有事。”

女僕不以為然的說。

“難得的機會，你就好好欣賞這場符卡決鬥吧。反正他們打累了自然會停手。”

這個女僕似乎打定主意袖手旁觀。王耀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也只有按女僕所說“欣賞”戰鬥了。

琪露諾發現自己的冰彈都被金色魔彈消除了，使出了另外的招數。她舞動着翅膀飛到了高空，手中藍色的符卡再次顯現。緊接着大聲的發出了宣言。

“冷符【急凍光線】”

一道寒冰的光線從她的手指射出。射線擊潰了沿途的金色魔彈直向紅美玲飛去。

“啊呀呀，好危險。”紅美玲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只是稍稍移動了身體，讓寒冰射線便擦身而過。

隨後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了讓王耀目瞪口呆的舉動，飛到了空中。

“飛……起來了！”

沒有翅膀的紅美玲，就那樣憑空飛了起來。王耀驚訝的叫出了聲，這是……舞空術？

女僕瞥了王耀一眼，好像看到了一個土包子。

“飛行可以算是人類最初的幻想吧，在幻想鄉里會飛可沒什麼大不了。很容易就可以學會。就算是你這種人都能學會。”

王耀被說的啞口無言，看起來自己被女僕當成笨蛋了。

紅美玲天空中享受着琪露諾的攻擊，每道光線她都是以很小的幅度避開，彷彿在空中悠閑的散步。一邊閃躲，還一邊挑逗着。

“加油”“啊，差點就打中了。”“好可惜，還差點。”

琪露諾可能要抓狂了，一道道冰凍射線發個不停。幸虧射向紅魔館方向的幾道碰到了結界之類的東西被抵消掉了。

一通沒有效果的亂射之後，琪露諾喘了兩口氣，然後再以次將藍色的符卡舉到頭頂。

“凍符【完美凍結】”。

更大體積的冰彈從魔法陣中呼嘯而出。與之前的冰彈不同，這次的冰彈並不是飛行一段距離后消失，而是以較慢的速度飛到紅美玲附近后靜止下來。巨大的冰彈散發著冷氣將紅美玲附近的空間填滿，慢慢形成一棟冰牢，彷彿要把一切凍結。連站在遠處觀戰的王耀也能感覺到這股刺骨寒氣。

“美玲小心。”王耀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虹符【彩虹風鈴】”

隨着紅美玲的宣言，冰牢中爆發出七彩虹光。雖然冰彈的體積佔優，可是七種顏色的魔彈在數量上有着絕對優勢，源源不斷的撞向冰彈。幾乎完成冰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琪魯諾雖然努力的的補充冰彈，可是這遠遠比不上消耗的速度。終於七色的彈幕好像紅美玲手中舞動的兩條彩虹鋪滿了天空。

“琪露諾快閃開。”

王耀話音未落。發現女僕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肩膀上，她陰沉着臉說。

“你到底是跟誰一夥的？”

“恩……那個。”王耀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琪露諾被七彩魔彈逼入了死角，只好認輸。

“今天不打了。下次再來打敗你。”

冰之妖精留下了這句話后，一轉眼就飛沒影了。

隨後紅美玲也回到了門前。

“這次真的被你害慘了。”

她瞪了王耀一眼，然後跟女僕解釋說。

“咲夜你聽我解釋。這個傢伙是外面的人，迷路迷到這裏來的。我有和他好好說過，絕對不許進紅魔館的。來搗亂的笨蛋也擊退了。這次真不是我的錯。”

女僕掏出了小本子。

“中國，你明年的工錢剛剛好被扣光了。還有，這個是人你朋友吧？”

“剛剛認識，真的只是認識。”

紅美玲急忙說。

“這是男式圍巾，你什麼時候買的？”

這名女僕還真是明察秋毫。王耀趕快替紅美玲辯解說。

“那個圍巾是在她睡覺時，我擅自給她帶上的。跟她沒有關係。”

“原來如此，工作中又睡覺了。中國，今天晚上沒飯吃。”

聽到宣判，紅美玲低着頭，玩弄着圍巾的下擺，一副泄了氣皮球的樣子。

“那麼，外面來的人。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來到這裏，趁天沒黑趕快跑吧。運氣好的話能到人間之里，被妖怪吃了也不要怨恨我喲。”女僕豪不留情的下達了逐客令。

“等等，我現在是來到了一個叫幻想鄉的地方，這裏還有很多吃人的妖怪。對吧？”王耀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覺得紅魔館似乎很寬敞啊，而且我對你們一點威脅也沒有，可以留我住一晚么？”

“外面人類很少有你這樣的表現。你覺得紅魔館裏妖怪就不會吃人么？”女僕淡淡的說。

從小就憧憬着宇宙人，未來人，超能力者。沒想到竟然會來到一個存在妖怪的地方。王耀暗暗感慨，人生的境遇還真是奇妙。眼前的兩個妖怪似乎沒有惡意，如果作為人類，兩個都是非常出眾的。他不想在去其他可能吃人的妖怪那裏碰運氣了，就算被吃，被漂亮的妖怪吃掉心裏更好受一些。

“紅魔館一定還有工作的。我可以掃雪，讓我幹什麼都行，力氣活也……”王耀的自我推薦不是很成功，玩遊戲很厲害，看過很多動漫不是什麼拿得出手的求職資歷。說起力氣，眼前的紅美玲就比他強太多了。這一番話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慚愧。只能期盼眼前兩人同情心發作，哦，是兩妖怪。

沒想到女僕竟然真的陷入了思考。

“工作確實有一個。你是什麼血型？”

“B型。”

女僕突然來了興緻。

“你相信命運嗎？”

王耀雖然沒有什麼求職經歷，也知道通常是不會問什麼血型，命運之類的。

“嘛……相信吧。”

不是命運作祟怎麼會來到這種古怪的地方……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十六夜咲夜，擔任紅魔館女僕長。恭喜你得到了一份工作。”

女僕長雙手提起裙角膝蓋微彎正式行了一個女僕禮。

“咦！？我叫王耀，請多關照。”

王耀本來已經沒抱什麼希望了，突然之間峰迴路轉。

“王耀嗎？聽起來好像是中國人。那就麻煩了。”咲夜猶豫起來。

“啊？”王耀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紅美玲也是中國人，你也是中國人，這樣子的話叫中國就分不清是叫誰了。”

原來自己和紅美玲竟然是老鄉。王耀高興的想，總算是有個照應了。

老鄉是個很微妙的詞。如果瀋陽人和鞍山人在大連見面，他們不會認為對方是老鄉。同樣的兩個人在上海見面，他們可能會成為老鄉。如果跑到了歐洲，毫無疑問他們立刻就變成老鄉了。他和紅美玲就算分別是黑龍江和廣州人，在這幻想鄉里也是可以稱為老鄉的。

“怎麼辦啊，什麼來着？叫你什麼好？”咲夜面對紅美玲皺起了眉頭。

紅美玲氣鼓鼓的說“紅美玲，叫我紅美玲啦。”

王耀覺得咲夜不是會為這種事情困擾的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咲夜小姐。我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美玲，你先帶他熟悉下環境。耽誤這麼多時間了，我還有其他工作。”

只留下這句話，咲夜就不見了。原地的，消失不見了。

果然咲夜也是個妖怪，王耀心想。

“太好了，老鄉。平時要互相關照哦。”

紅美玲綻放出一個絢麗的笑容。

“恩，互相關照。”王耀客套着“糟糕，忘記了。竟然沒有把那個的彩虹風鈴拍下來。”

紅美玲笑着說。

“彩虹風鈴說不定你以後還有機會見到，先帶你熟悉下紅魔館吧。”

紅魔館意外的寬敞，雖然從外面看起來也不小。不進入館內不知道，竟然大到數不清有多少房間的地步。館內的裝飾以紅色調為主。天還沒黑，窗戶上就掛好了厚重的紅色窗帘。走廊上擺着不知道有多久歷史的藝術品，連許多易碎品也堂而皇之的擺在外面。館內靜得可怕，偶爾經過的女僕似乎都是很靦腆的小妖精，紅美玲也只是偶爾低聲說幾句話。可惜逛了小半天再也沒看到過咲夜小姐。

王耀的房間只有一張簡單的床，不過他還算滿意。只是沒有和咲夜小姐確認自己的工作，讓他有點不安。

天蒙蒙黑時，小妖精送來了晚餐。胡蘿蔔餡餅和菠菜湯。他來到隔壁紅美玲的房間，想與她共享晚餐。可是推開門才發現，紅美玲竟然已經睡著了。王耀自言自語道。

“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紅美玲好像怎麼也叫不醒，最後王耀只好留下了一大半餡餅，回自己房間去了。

隨身的包裹只有一些已經沒用了的錢和相機，電視，電話，電腦一樣也沒有。最主要的是，沒有電源。

這一天他已經累到不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臨睡之前王耀在想，如果明天醒來發現一切都是夢，自己會不會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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