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賭注
厲雲霆苦笑:“現在還說這個做什麼?沒用的,愛或者是不愛,我們也不能讓齊東尼活過來跟他對峙,再說,這件事就算是人活着也是可以撒謊的,七月,不要糾結了,我跟你說這些,不過是因為我心裏難過罷了,我不想看着她走上不歸路,可是,她早就在那一條路上了,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希望她能走的遠一點,或者是,能遇見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將她從那條路上拉回來……”
聽了這話,喬七月也沉默了,她緊緊的拉着厲雲霆的手,忽然就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厲君柳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真的好看呀,就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仙女一樣,喬七月見到她,眼睛都挪不開的那種。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好像是眼睜睜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淵,再也不能回頭的那種。
厲雲霆低聲嘆息,倆人都沒再說什麼,關於厲君柳的話題算是到這裏終止了,此後很久很久,厲雲霆都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可能是因為,太關心,所以,太心痛吧,就不想提及,也不想過問了。
厲君柳第二天早上六點鐘給喬七月打電話,聲音很是疲憊,她說:“七月,你能過來一趟嗎?我不想給二哥打電話,我弄不住白起了,他的脾氣太大了,你過來,幫我勸勸他吧……”
聽語氣,厲君柳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喬七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然後她就看到了撒潑的白起,白起的腿不是折了嗎,一條腿不能動彈,鬼知道他是怎麼從病床上折騰到地上的,就那樣趴在地上,跟厲君柳對峙:“我不管,若是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一直在這裏躺着,知道你答應我為止,厲君柳,我是不要臉了,我就不要臉,我就不相信,你也能跟我一樣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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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圍了很多人觀看,竊竊私語的,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喬七月沒有理會那些人,只是將病房的門關上,窗帘拉上,翹着腿坐到了白起的對面,笑着問他:”堂哥,你這是做什麼?跟柳柳對着干?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看到喬七月,白起愣了一下,努力的讓自己的身體坐的端正了一點,但還是一臉無賴的樣子:“喬七月,你來做什麼?我沒讓你來吧?我跟厲君柳的事情,不用你過問,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喬七月苦笑:“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來幫助你的呢?堂哥,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是個父親嗎?你何必呢?為難自己,也為難了她,真是,聽我的話,站起來,咱們好好說說話行不行?”
“不行,我說過了,她一天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一天不站起來,我還不相信了,一個丫頭片子,我還管不住她了……”
站在窗戶邊的厲君柳,冷冷的笑着,喬七月也不能看出她的心思,但是不開心是掛在臉上的。
無奈嘆氣:”堂哥,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話,只有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說到了,你坐好,認真的聽一聽好不好?”
“你說,我聽着呢……“
白起還是那無賴的樣子,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來是決定要跟厲君柳對抗到底了。
喬七月看着他,知道自己說再多的也是沒有,就直接開始說厲君柳的事情,她說的不是實話,也不是安撫的話,而是說:”堂哥,柳柳的事情我跟二爺都在擔心,二爺不是人有柳柳被欺負的,我跟你保證,我們會保護好柳柳的,別說是一個林翰了,就算是那個趙州親自出面,也不能將柳柳怎麼樣的……我這樣子跟你說,你能聽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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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死死的盯着喬七月,半天才問:“若是你跟我說了假話呢?“
“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將我從禹城趕出去也可以,我都接受……”
“七月,你胡說什麼呢?……”厲君柳忽然開口。聲音很是嚴厲,她沒想到喬七月會用她自己在白家的身份做賭注,這好像是一個必定會輸的賭局。
喬七月微微笑:“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然後繼續看白起:“堂哥,我的誠意足夠嗎?要不要我將你扶起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走開,我自己可以的……“白起說著,慢慢的怕了起來,動作有點僵硬,但是確實是自己起來的,沒有需要任何人都幫忙。
厲君柳看不下去了,過來拉他:“你說你,腿都折了,還嘴硬,跟誰過不去呢?你要記住,我是你親閨女,喬七月不過是你堂妹罷了,你不相信我,竟然相信她,也真是夠夠的了……“
厲君柳雖然抱怨着,但還是將白起給送到了病床上。
躺在病床上的白起忽然就開始哼唧了:“柳柳呀,柳柳,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感覺我這一條腿沒有感覺了,你幫我去將醫生喊過來好不好?我難受呀,疼呀,疼死我了快……”
厲君柳給了他一個白眼:”怎麼不疼死你,真是活該……“
話隨時這麼說的,但是人還是出了門,應該是去找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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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七月知道這裏是沒自己的事情了,就跟白起告辭:”堂哥,家裏還有孩子,我就先回家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說到的一定會做到的,其實柳柳也不容易,你好歹是長輩,對她好一點吧,以前是不懂事,以後有的是時間,好好對她,她也會給你好臉色的……“
白起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喬七月的還,但是喬七月沒有等他的答案,提着包離開了病房,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抽煙的厲君柳。
厲君柳眉梢清冷,看到喬七月,冷言問:“你是不是傻了?腦子被狗吃了?什麼話都敢說,我不敢說的,你都敢說?”
喬七月苦笑:“我到是希望我的腦子被狗給吃掉了,厲君柳,你知道嗎?因為你的事情,昨天晚上,我跟二爺都沒睡覺,一個晚上都在思考你的未來,你說你怎麼可以將自己的人生走到這個地步呢?你倒是跟我說說看,我怎麼跟白起說合適?說你厲君柳如今是在刀口上舔血,活不了多久了,絕對是不可能壽終正寢的嗎?”
喬七月的聲音尖利,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惹的路過的人頻頻回頭。
厲君柳見她如此激動,就嘆氣呀:”你呀,你呀,你讓我怎麼說你呢?我走的是怎樣的路,會有怎樣的未來,是不是能壽終正寢,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老公寵你,孩子愛你,你的人生圓滿不就可以了嗎?何必因為我的事情如此辛苦呢?”
“厲君柳,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你若是有病,跟我說,我給你找個不錯大夫,直接將你的腦袋給換了拉倒……”
喬七月沖厲君柳喊,顯然,她也動氣了。
彼此對視,像是要將心裏的怒氣都發泄出來一樣,不過,也就幾分鐘,忽然倆人都笑了起來,厲君柳將手裏的煙頭給扔了,過來抱住了喬七月,聲音有點哽咽,但是嘴巴是真硬呀:“你說你,何必為了我勞神傷肺的呢?我厲君柳這輩子就這樣了,不可能好,也不可能壞了,我覺着挺好的,你也不用為我擔心,好好的看着你老公,看着你的孩子,將你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喬七月咬唇,半天沒說話,最後含着眼淚,憋出了一句話:“不,我就不,厲君柳,我跟你說,我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你等着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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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將厲君柳給推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厲君柳在她身後苦笑,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又點燃了一根煙,然後對躲在樓梯間的林翰說道:”你看,她還是不放手,你的任務怕是要有難度了……“
林翰遲疑了半天,還是將腦袋探了出來,臉色不是很好,但還是一字一句的問厲君柳:”我表現的就這麼明顯嗎?我的臉上是不是寫了四個字,取你的命?“
厲君柳仰頭笑:“那倒還不至於,但是,林翰,你出現的太巧了,或者說,你的出現太完美了,我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是人精,你覺着他們會相信你是個完美的存在嗎?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你是國家的人,跟我不一樣的,不用擔心,不用擔心的……”
厲君柳重複着這句話,扔掉手裏的煙頭,慢慢的走回了病房,留了一個背影和一句話給林翰。
她說:“林翰,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不管你是來要我的命的,還是來娶我的,我都不介意,反正,這輩子就這個樣子了,我也認命了……”
林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眼底的情愫不明不白,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卻躲進了樓梯間,給趙州打了個電話:“趙先生,我想要退出了……”
電話那頭的趙州沉默了很久,然後問了一句:“為什麼忽然就說要退出呢?是不是被發現了?”
“嗯……”
緊緊是一個字,就表達了所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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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嘆氣:”行,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安排你離開的,你再堅持幾天,厲君柳不會對你動手的,這一點我還是可以跟你保證……“
這一點,不只是趙州可以保證,林翰也可以跟自己保證,厲君柳確實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被對方知道了底細,就好像是沒穿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樣,他沒有安全感。
但是趙州不讓他走,他就只能等待。
等到照顧白起的人一到,厲君柳就離開了醫院,她有點疲憊,不過更多的是想要抱一抱林翰。
可是,回到家的時候,林翰卻不在。
厲君柳感覺心裏慌慌的,她一分鐘都沒停留,直接就殺到了趙州的家裏:“趙市長,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跟我說過什麼了嗎?說。你將林翰弄到哪裏去了?“
趙州端着茶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很是平靜的看厲君柳:“四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着是我將林翰給帶走了?若是我說,我讓他呆在你身邊不要動彈,但是他沒聽呢?”
“不可能的,他答應過我的,只要不是我趕他走,他就不會離開我的……”
“呵呵呵……四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林翰是個男人,不是個玩具,他總會有自己的事情的,我覺着,你是過於擔心了,好好的回家去吧,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回家去了……“
見趙州不像是說假話,厲君柳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了。還真的被趙州給說對了,這一次林翰竟然真的就在家裏,手裏還抱着一束百合花,看到厲君柳氣呼呼的進門來,就笑着問她:”你去哪裏了?我給醫院打電話,他們說你早就回來了,給你打電話,竟然是關機,若是你再不回來,我怕是要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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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君柳不言語,慢慢的走到林翰身邊,從背後抱住了他:“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離開這裏,知道了嗎?“
林翰輕笑:“你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這麼嚴肅?柳柳呀,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你的附屬物,我有自己的權利和自由的,所以,別那麼倔強好不好?對了,明天有時間嗎?我帶你去見見我的爸媽……”
一聽林翰要帶她去見爸媽,厲君柳忽然就愣住了,半天都沒說話,她一直在想,林翰不是不想見他的父母嗎?
怎麼忽然就要去見了呢?
見她表情凝重,林翰就笑:“等你見到,你就會明白的,柳柳,我覺着,我們應該正式的告別了……”
這話,讓厲君柳的眼睛忽然就紅了。
她咬着嘴唇問:“為什麼?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不說那些事情,就是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將每一天過好就行了,不是嗎?”
林翰也笑:”柳柳呀,你想到太簡單了,今天我睡在書房,明天一早就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和家人好不好?“
林翰態度堅決,厲君柳沒有辦法,只能點頭同意了。
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厲君柳忽然就驚醒了,然後她去書房找林翰,才發現林翰竟然不在互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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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厲君柳就將書房的密室給打開了,其實,裏邊沒有任何東西,除了齊東尼的衣服,就是齊東尼死的時候穿的那一套,有人從國外給厲君柳送過來的。
厲君柳知道,這是自己欠下的恩情,所以,不管是到哪裏,都會帶着這一套衣服。
如今看到林翰站在那衣服跟前,就笑着問他:“你在這裏做什麼?“
林翰的手指顫抖,眼睛紅腫,沒看厲君柳,而是指着那衣服問:“你為什麼將他的東西放在這裏?是緬懷嗎?還是不捨得?“
厲君柳想要解釋,可是長了張嘴巴,什麼都沒說出來。
林翰沒有等到答案,跟瘋了一樣,開始撕扯那一套衣服:“就是他,就是他,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個惡魔,一直都跟自己說,你跟他不一樣,你是被命運逼迫,才會走到他身邊的,可是,不是的,厲君柳,你收藏着那個劊子手的衣服,你心裏是有他的對不對?你是愛他的嗎?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愛他的?”
林翰忽然的癲狂,讓厲君柳有點害怕,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後退了一步。
然後盯着林翰的後背冷冷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以為我能是誰?林翰嗎?那個記着你美好樣子的男人嗎?哈哈哈,錯了,厲君柳,錯了,我不是他,我不是的,我是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該擁有的人,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那個叫做齊東尼的男人,害死了我所有的親人,包括我自己,哦,不對,包括林翰,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林翰,他早就死了,死在了齊東尼的槍口下,是不是很好玩?你說,是不是很好玩?“
林翰說著話,眼神冰冷的朝厲君柳走了過來,他想要卡住厲君柳的脖子,但是趙州忽然出現在厲君柳的身後,冷聲喊到:”林翰,你是不是瘋了?胡說八道什麼呢?趕緊給我過來,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那樣子跟四小姐說話,是不是活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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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趙州,林翰的表情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眼底的瘋狂,慢慢都退了下去。仟韆仦哾
可是厲君柳還是有點害怕,她躲在角落裏,一會看看林翰,一會看看趙州。
安靜下來的林翰慢慢的走到了趙州的身後。
不知道趙州跟他說了什麼,林翰低着頭就走了出去。趙州吵厲君柳伸手:”四小姐,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沒有提前告訴你,林翰的腦袋在戰場上受過傷,總是會妄想,我以為經過這幾年的治療,已經掛好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又犯了,我這就讓人送他去醫院,至於跟四小姐的交易,你跟我說,你是需要男人還是需要錢,我都可以給你……“
厲君柳看着林翰消失的地方,被害妄想症,這趙州還真是敢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