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蛤蟆變球
客人要有客人的本分，就算是想探究起源，也要分手段分時候，所以瑟濂面對烏姆里奇的為難只是在心裏嘆了口氣，然後默默地重新戴上魔女輝石頭罩，平靜地說：“我可以演示。”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烏姆里奇看不出來輝石魔法和星星的關係，交界地的魔法看起來就像是製造出來會飛的發光石頭砸人，這引發烏姆里奇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並且嘲笑道：“這算是什麼魔法？”
“不過你的魔杖倒是挺好看的，”烏姆里奇試着暗示道，“讓我看看吧。”
瑟濂沒有回答，她忽然對着烏姆里奇的身後說話：“徒弟啊，難道我想來了解新世界的知識，就一定要遭受這樣的為難嗎？”
“不，當然不會，老師啊，這是我們預料不到的意外，”愛麗絲從牆的另一邊穿牆走出來，她看也不看烏姆里奇一眼，冷冷地說，“我剛剛徵詢了其他同伴的意見，我們一致認為，接下來請您自由發揮才更公平，請您隨意吧——在針對這個女人的問題上。”
“太好了，”瑟濂的音調微微顫抖，“我一直想知道……兩個世界的巫師和魔法師究竟在起源上有哪些不同，想必這次研究必然能讓我獲益匪淺……徒弟啊，要來看看嗎？”
接下來在這個房間內發生的事既深奧又單調，烏姆里奇自豪的魔法被輝石擊潰了，她的形態漸漸發生轉變，探究起源的蹊徑漸漸散去了霧氣，向著瑟濂敞開。得益於烏姆里奇在霍格沃茨的“良好風評”，這場研究直到順利結束，中途都無人打擾。
新的一周開始了，上周末回蕩在烏姆里奇辦公室的慘叫已經衍生出了多個版本的謠言，那間在地上和門縫以及一些小角落裏出現了輝石結晶現象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辦公室暫時被禁止靠近了。霍格沃茨要開設一門新課程的事就像壓根就沒發生過似的無人提起。只有跟着父親來到了魔法部的德拉科·馬爾福，有幸在離開之際看到了一個由多個肥碩圓臉拼接形成的法師球被送進了魔法部，他聽到隨行的傲羅用“烏姆里奇”來稱呼那個產生了粉色結晶的球體。
魔法部部長福吉迫於多方壓力，以及自身的些許妥協，他不得不放棄為忠心的下屬烏姆里奇討回公道，甚至於連通緝令都發不出去——因為瑟濂的擔保人是鄧布利多且瑟濂來歷不明，更不用說瑟濂已經失蹤了，流程上缺少證據也無人追訴——畢竟烏姆里奇都沒意見，還會有誰多嘴呢？福吉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繼續如痴如狂地加大了對鄧布利多的抨擊力度，然後在周一，他開始走下台的流程了。
由於伏地魔目前的聲勢不夠浩大，所以部長交接的流程也比較溫和。即便新的部長開始選了，可距離福吉完全卸任大概還要幾個月，這是他僅剩的行使魔法部部長權力的期限了。
“伏地魔正式現身魔法部，率食死徒衝擊魔法部，所幸無人傷亡……福吉也沒出事，”赫敏在禮堂給一旁吃飯的德威特讀報紙，“好在福吉已經被彈劾了，他失職又瀆職，中傷魔法界的中流砥柱，挺好。”
“煩人的烏姆里奇也有了新去處，”德威特推開盤子拆開費埃爾女士寄來的信，“聖芒戈有了她的位置，還用她的名字把瑟濂送人追溯起源的手段給當成病症命名。”
“那個瑟濂呢？”赫敏低聲問，“你又是怎麼安排她的？”
“這件事……其實有點尷尬，”德威特不在意地說，“聽我給你梳理一下吧，首先，愛麗絲和瑟濂的師生情誼是非常深厚的。”
“我知道。”
德威特擦了擦嘴從餐桌上站起來，和赫敏肩並肩走出禮堂，順着爬滿藤蔓的迴廊走在庭院裏，避開人群邊走邊說：“但是瑟濂有一些……小缺點，她的追求會讓她把別的魔法師做成法師球，並把這種行為稱為探究——我選詞可能不夠嚴謹，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差不多就行吧。”
赫敏乾巴巴地應了一聲。
“然後瑟濂的求知慾讓她決定來我們這邊看看——別這樣看我，瑟濂是作出承諾的了，她不會對普通人下手，因為沒有意義，也不會對霍格沃茨的師生亂來，因為她也不是瘋子，而鄧布利多呢，他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而且又太不操心了，不過也可以理解，促進交流的想法沒有錯，偏重於伏地魔和格林德沃更是必須要重視的問題，這就使得烏姆里奇有了為難瑟濂的機會，別告訴我你對烏姆里奇沒有一點意見。”
“是的，”赫敏承認，“我對她其實意見很大。”
“所以就交給她們兩個人自己處理吧，而瑟濂……或許這麼說比較合適，她被‘遣返’了。”
瑟濂窺見了新的道路，這條路讓她在交界地仍能時刻受到啟發，即便追求起源始終沒有結果，但是像是把魔法師做成法師球的手段已經不再是必須的了。
“我其實鬆了口氣，”赫敏仔細觀察德威特的表情說道，“我以為……”
“你以為我會讓瑟濂在這個世界亂來？”德威特理解地回答，“就算是愛麗絲也不會這麼想，更何況我其實和瑟濂的了解並不深刻，雖然有些虎頭蛇尾，還讓鄧布利多多遇到些難處，但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
“好吧，”赫敏說，“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了，只好苦一苦烏姆里奇了。”
“麥格教授這幾天笑得次數都變多了。”
“我也注意到了，等等，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呢？放回來了唄，魔法部還得賠一筆錢，大概今天下午他們就能回來——費埃爾女士說的。”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魔法部遇到不好的事。”
“今時不同往日了，魔法部有熟人了。”
“噓——有人來了，是那天的盧娜……”
盧娜蹦蹦跳跳地過來了，她今天沒戴那副古怪的眼鏡，其他的到沒什麼不同，她高興地問好，然後對德威特說：“鄧布利多教授想要見你們。”
“不算意外。”德威特說。
“謝謝你，洛夫古德。”赫敏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