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中的人
櫻將門拉了開來,走進去一觀,只見眼前是一個講台,講台前方則是學生的座位,分三排,每排逐次沿階而上,每排三張桌子,共九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以坐三人,也就是說這個班級共有二十七名學生,此時已有十幾個人在。
櫻站在門口向裏面觀望着,心想:“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在這裏找到夢裏的那些人,不過夢裏的他們都是十幾歲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認出來——”,立即就盯住一個人,低聲叫了一聲:“啊,找到了。”
只見在右側第二排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男孩,男孩相貌可愛,眸子黑白分明,他獨自一個人坐在靠階梯邊,一隻手托着臉,扭頭看着窗外,沒有與旁邊的同學說話,顯得清冷孤傲,櫻盯着他的臉,往階梯上走去,心想:“不會錯的,他就是夢裏的那個冷漠少年,名字好像是叫——”
忽然間頭部傳來一股劇痛,櫻“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扶着腦袋蹲在地上,滿頭是汗,眼前發黑,這種感覺她很熟悉,以為早上不再發作是好轉了,卻不想在這時候發作起來,而且比以往要強得多,碧眸盛滿淚水,身形一個不穩,就要倒下去的時候,一個金髮女孩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幫她穩住身體,問道:“怎麼了?”
櫻因為頭疼,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金髮女孩看着櫻的樣子,也知道她的狀態不太好,便扶着她坐在旁邊的位子上,櫻的叫聲也引起教室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在看到金髮女孩扶着櫻之後,便不再過問,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金髮女孩看着櫻滿頭大汗的樣子,說道:“是頭疼嗎?”
櫻艱難地點了點頭,張了張嘴,吐出幾個字:“葯——在口袋裏——”到這裏便再也說不出來。
金髮女孩聽清楚她的話,急忙在櫻的裙子口袋裏找了一下,摸出一盒葯,也不知道是幹什麼,但既然這個女孩這麼說,應該對她的頭痛有幫助,便看了一下說明,從中取出一顆葯,用隨身的水壺倒了杯水,將葯和水遞到櫻的手中,說道:“給,能自己喝下去嗎?”
櫻點了點頭,連忙取過葯服下,將水一口氣喝完,隨後扶着頭揉了一會兒,藥效漸漸發揮,頭痛逐漸減輕,她吐了幾口氣,對着金髮女孩道:“謝謝你。”
金髮女孩道:“不用謝。”將水杯給拿了回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櫻感覺頭漸漸不疼了,說道:“以前就有的毛病,現在又複發了。”頓了頓,道:“我叫春野櫻,你的名字?”
金髮女孩笑道:“我叫山中井野,叫我井野就好了,請多指教。”
櫻笑道:“請多指教,你也叫我櫻好了。”看着井野的樣子,腦海中隱隱約約有些影響,這個女孩似乎也是夢裏的人,而且跟夢中的自己關係不錯的樣子。
井野道:“有這樣的病很糟糕,沒有去找醫生看過嗎?”
櫻說道:“找醫生看過了,不過找不出什麼原因,只能說隨着時間看看會不會自己消失,平時送我這個葯止痛。”,輕輕地拿起那盒葯,心想:“還好擔心會複發,以防萬一帶上了,不然可要疼死了。”
井野同情道:“啊,好糟糕啊。”
櫻笑道:“也沒什麼,習慣了。”隨即她便與井野聊起天來,井野是一個性情開朗、健談的一個人,很容易就可以跟周圍的人打成一片,一來二去,兩個人的關係便近了許多,櫻一邊跟井野說話,一邊也看着周圍的人,很快就將夢中的幾人全都找出來,
頭上趴着小狗、臉頰上畫著面紋的男孩、一個從頭到尾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臉的男孩、一個懶懶散散的、扎着頭髮的男孩、一個胖胖的、吃着零食的男孩、一個害羞靦腆的白瞳女孩——
櫻問道:“井野,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指了指獨自一個人的黑髮少年,經過剛才那件事,她不敢一個人回憶,便問問其他人知不知道,井野回頭看了一眼,低聲笑道:“你也注意到他了啊,也難怪,他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櫻重複了一遍,驚詫道:“宇智波!他是那個宇智波家的人啊?”
宇智波一族是木葉忍者村創立的兩大家族之一,在第二代火影時期授權成立木葉警務部隊,警務部隊的職責是在木葉村內巡邏,抓捕可疑人物、調查犯罪事件等,維持木葉的治安管理,從此宇智波一族的名望達到頂峰。
井野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嗯嗯,不僅僅是宇智波家的,而且他還長得很帥呢,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櫻偏過頭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道:“嗯,是很帥,不過他似乎不怎麼跟人說話啊。”從剛才開始,宇智波佐助便是一個人獃著,不跟其他同學說話。
井野不以為然地說道:“也沒什麼,這樣冷冷的男孩才更加吸引人啊。”
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一個很大的聲音叫道:“大家好!”,隨即便有一個男孩從門口跑了進來,男孩清清瘦瘦的,一頭金色的頭髮,只是顯得沒什麼光澤,臉上留着三道鬍鬚,露着開朗的笑容——
櫻輕輕地叫了一聲,她之前就在想夢中的八個人已經見到七個,還有一個人在哪兒,沒想到竟在這個時候出現,男孩在叫了一聲后,教室里的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去,彷彿當他不存在,那個白瞳女孩猶猶豫豫的,想要回應,卻害羞得不敢說話——
櫻看着其他人的表現,很是疑惑,低聲問道:“大家好像很冷淡的樣子。”
井野道:“嗯,因為是這個人啊。”
看井野的樣子似乎知道什麼,櫻便問是怎麼回事,井野道:“我父親告訴我不要跟這個人走得太近,大概其他家的孩子也得到家裏人說吧,我偶爾看到他的時候,都是孤獨一個人。”
櫻問道:“為什麼不要跟他走太近?”
井野道:“你還真是喜歡問為什麼,我也是很清楚這件事,我想在場的應該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是遵循着家裏人的話罷了。”
櫻看着台下的那個男孩臉上微微僵了僵,但也沒露出什麼沮喪的表情,想來是習慣這個樣子了,心中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男孩很有好感,卻不知道這個好感是從哪兒來的,便道:“你好。”
男孩愣了愣,他本想在搞些其他事情吸引一下這些人的注意力,不想一個女孩子忽然向他搭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過去從沒有這樣的經歷啊,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好。”
櫻看到男孩的表現,輕輕一笑,這一笑讓男孩看愣了,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