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空二
“老闆，都交代完了？”李萌從辦公室外面進來問。
“都交代完了，等好消息吧。”凌空品了一口咖啡說，語氣之中充滿了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十分的淡定從容。
李萌沒有再說些什麼，凌空總是這麼自信，而且幾乎沒有打臉的時候，李萌也說倦了消磨他的自信心的話。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對症下藥應該可以。不過那個叫李洛檸的葯能不能把握好用藥的分寸，不好說。
“別亂想了，收拾收拾文件，我去叫上董事會那幫人，我們也該啟程去京城了。”凌空走過來敲了一下李萌的腦袋說。
“啊？去京城？”李萌不解地問，臉上的問號欲比天高。
凌空微微一笑，直接對上了李萌的目光，眼神有些令人不寒而慄：“剛剛你去找李洛檸的時候，甘棣給我通了一次電話，老朱家那邊邀請我們還有董事會所有人參加宴會，並就合作方面的問題在進行交流。甘棣已經幫我們訂好了機票，傍晚的。所以說，你知道你剛剛走的有多慢了嗎？”
李萌尷尬地笑笑，急忙躲開老闆犀利的目光，她也沒有想明白老闆為什麼突然有些生氣，她除了拖沓，也沒幹什麼了啊。
“tm的，當自己朱元璋啊，這麼難伺候。”凌空在走出門后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是在說誰。可是，他又突然嘆了一口氣。他在擔心，上次會談的時候和老朱家鬧得很不愉快，如果這次仍然談不好，那就只剩下了決裂這一條路。他這個十年的深空集團能斗得過那個近百年的國貨老品牌嗎？而且老朱家可是那個領域的帶頭人，和許多大集團甚至政府都有商業合作，份額還不少。
他走到窗邊，通過手機把消息發送給董事會後，看着外面的天空，這是個朝北的窗戶，沒有太過刺眼的陽光。天空中東半邊天幾乎全是白雲，而西半邊只有小小的一片雲，好像在不自量力的沖向東部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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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不就是他嗎？自打深空成立以來，不知為何，竟成了全行業的公敵。雖然其他集團表面上和深空都持着友好的態度，但是實際上在背地裏都盤算着怎麼吞併或瓜分深空，有意無意地和深空爭鬥，多數情況下，深空都是以一敵多。除非對手同樣不被商業各界接受。或許......
“凌空，還在擔心嗎？”楚舷過來打斷了凌空的思路，他是集團董事會的成員，深空的創始人之一。
凌空看看他，苦笑了一下。
“老凌啊，你看天上的雲，東邊那一片是深空，西邊的那一小塊是在深空威壓下的商業各界。還擔心什麼呢？”楚舷指着天上的雲說。
“反了吧？”凌空緊緊盯着那一片小雲彩。
“沒反，”楚舷自信的笑着說，“我們既然能在沒有任何企業投資，還有眾多企業打壓的情況下，不到五年把深空做成世界五百強，華夏十強，把不足六百萬變成了每年盈利近六千億。我們的成就在商業界沒幾個人可以比擬。我們一直都在逆風飛翔。”
聽着楚舷的話，再想想十年來的路，確實激勵人心。但他還是忽略了一點，老朱家的那個老爺子有軍方背景，和政府還有一些商業上的合作。凌空把這些都給楚舷說了，不過楚舷依舊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理由是政府總不能單獨針對一個合法企業吧。
凌空轉過身子，看着空蕩蕩的走廊，說：“無論這次能不能談成功，都要先收斂收斂，暫時不再拓展涉及的商業領域，已涉及到的也適當減少佔的市場份額。”
楚舷則是直勾勾的看着凌空，就像打量一個陌生人。凌空當然知道楚舷為什麼會這樣，現在自己對自己都有些陌生，更何況是楚舷。忽然感覺，那個雄心勃勃的自己已經遠去，現在有些顯得畏畏縮縮。
“凌空，除了老朱家的邀請，甘棣是不是還給你說了些什麼。”楚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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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具體的情況我在飛機上和你們說，現在只能告訴你——華夏絕不允許哪個企業在商業上一家獨大。”說完，凌空便離開了，只留下楚舷在那沉思。
凌空找到了集團的吸煙室，在公司吸煙室中的自動售煙機買了一包軟華子，抽了起來。因為許久未抽，猛然一抽煙，還咳嗽了老半天。凌空在吸煙室中看着散去的煙霧，縹緲似幻，捉摸不定。就像深空的未來，前路茫茫，看不見摸不着。
此時的京城，老朱家也在籌備宴會的一些事宜。在京城最大的酒店內，上百人來來往往，為幾天後的宴會做準備。他們當中的每個人都清楚，這次宴會會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果哪裏弄不好，他們可擔待不起。
“憶陽，幾天後你也要到場。在一旁看着，好好學。”會場上一個老年男子在交代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女。
“知道了。你已經說了800遍了。”朱憶陽煩悶的說，面部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她因為是家中的獨生女，所以爺爺一直想把她當做公司繼承人來培養，但是她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爺爺還想讓以後孫女婿入贅，可是她對男人是真的不感冒，事實上她認識的男人除了爺爺和爸爸，也只剩下一個他。
“憶陽，你要記住，你爸爸現在重病，咱老朱家以後就只能靠你了。爺爺打下的江山你只能自己守。”老人家說得聲淚俱下，可是朱憶陽依舊是左耳進右耳出。
其實按照朱憶陽的真實想法，如果真的要她掌握公司，那麼她百分百會直接把公司直接捐給華夏政府。
剩下爺爺都說了些什麼，她也沒在聽。以前的話她是會聽的。但她這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那個她認識的唯一的一個男人完全不理她，發消息也不回，按照以前即使是最晚也只是晚了17個小時21分鐘。
總而言之一個字，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