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內家武學的完勝和入門心法的質疑!
經過了半個月的調養,我的身體已經基本康復。剩下要做的只是固本培元罷了。
所以開始練功已經不成問題。而之前總幻想着武功秘籍的事,才一直耽誤到現在。
既然沒有捷徑,就必須腳踏實地!收拾心情,我便開始了穿越后的第一次修鍊。
按照記憶里的方式,盤膝坐好。將意念導入丹田,感覺着小腹里內息的運轉。
穿越畢竟還是給我帶來了不少好處,就拿現在強大的靈識來說,已經讓我能夠比前任,更好的控制內息的流轉。
而前任三年來的修鍊並非一無是處。同門切磋時的一敗再敗,也只是招式上的運用不靈活而已。
在內功方面,孤僻而執着的前任,其實是非常適合修鍊內功的人才。
拋開資質不論,只要不是天生經脈窄小,或者經脈封閉性不夠,不容易儲存內息的人之外。修鍊內功最重要的其實只有一點——就是堅韌!
修鍊內功也是修鍊內心,意志堅定的人最能忍受修習內功時的枯燥。況且前任留給我的這具身體在資質方面更是非常的出色!堅韌寬闊的筋脈,良好出色的封閉性,無一不是修鍊內功的良材美質。
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師父師娘為什麼會對前任如此看重的原因。
受氣宗修習宗旨極深的兩夫妻,永遠將內功放在首位!
劍法雖然作為表達內功的最重要途徑和載體,同樣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與內功相比,兩夫婦顯然更看重後者。
他們甚至認為只要內功修鍊到了相當的境界,一舉手一投足,自有一股極大威能!劍法也就變得相對次要。
這種理論在如今只有氣宗的華山,佔據着絕對的領導地位。雖然有些偏激,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感覺着小腹內的暖流已經能夠被強大的靈識完全控制,我逐漸開始心無旁騖,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
雖然重病之後,內息大部分流失,還有一些則退散在了其他的筋脈里。留在丹田的僅有一團雞蛋大小的真氣,也已不足原本的三成。
不過對此我並不擔心。既然一心決定了要在練武這條路上作出成績,我就放開了所有的顧慮。專心致志的向武學這座大山攀岩起來,並且堅信自己可以登上山頂!
退一萬步講,拋開資質以及我前世二十多年的讀書經驗、理解能力、概括能力之外。僅僅因為自己是穿越大軍里的一員,我都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咱還真丟不起那人!)
先鍊氣而後練劍,這是標準的氣宗練法。先將華山派的入門內功在丹田中緩緩運轉了一遍。
以我現在的功力,僅僅只能做到氣聚丹田的程度;想要更進一步,達到氣沖關隘,則需要累積足夠的真氣,並不是現在這不足三成的內力所能完成的。
收功之後,微微的熱汗讓我有點興奮!
“原來真有內功這回事兒!”
雖然已經生活在了這個武俠的時代。但是對於現代人的我來說——武功,尤其是內功!是一個等同於神秘、強大、飛檐走壁、返老還童等等詞彙的;與世俗遠離;但又時而會被人提及,僅屬於小範圍人群的高等技能!
而現在,憑藉強大的靈識,我可以明顯感覺到運功之後,原本雞蛋大小的內息,有着微弱的增強!
這種成就感和興奮感,完全不亞於我第一次打RO時,砍爆第一隻波利后,看到經驗條上升的感覺!
習武的確是一件有趣的事!難怪那麼多武俠小說里總會出現一兩個武痴之類的人物。
能夠在每次修鍊之後感覺到自己的成長,這種激勵和成就,也確實是其他任何事物所不能比擬的!
這不禁讓我從沒有找到失傳武學的遺憾中,找回了幾分好心情!
隨手拿過雞毛撣子充作長劍,捏個劍訣。先默想一遍劍法。
華山的七十二招基礎劍法,是典型的內家劍法。是以招式淺顯易懂,但是配合著對應的內功口訣,總能發揮出意想之外的超凡效果;
而後隨着修為的加強,將進階武學融入到基礎劍法中,原本的劍法也會在以前的基礎上更進一步;
直至修為日深時,挖掘出每招的獨特劍意配合到劍法中。
將各種因素相互疊加,其效果絕非單純的加法運算那麼簡單!每招每式的精微奧義,更足以讓修鍊者終生受用不盡。
是以華山派雖然幾經大難,很多頂級劍法也相繼失傳。但憑藉著華山派的獨特武學體系和高深內功。
許多基礎劍法里的精華招式,諸如:蒼松迎客、金雁橫空、有鳳來儀等。都在武林中賺得了極大名氣,是江湖人士區別華山門下的醒目標記!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喜歡氣宗劍法的重要原因。因為至少在理論上,內功的修為是永無止盡的!這就給修鍊的人帶來了無限的可能;
而劍宗的外家劍法,雖然施展起來花團錦簇,見效極快。但這種純技巧型的劍法則必定有其極限!
正如原著中,任我行在西湖牢底,聽說了華山風二中(令狐沖假扮),連攻黑白子數十招讓其不得還手后,極感不可思議!
他起初並不知道風二中會獨孤九劍,只以為是華山劍宗的高手,但也說道:“……打敗黑白子絕對可能,但劍宗劍法有其極限!絕不可能連攻五招后仍讓他不得還手!”
而從劍宗劍法又聯想到,代表着純技巧型外門劍法的最高傑作——獨孤九劍!
在我看來獨孤九劍雖然是總結了天下武功概要的精華之作,但也不見得誰用他都能夠天下無敵!
拋開獨孤求敗,這種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傳說級高手。只以當代而論,即便是我、或者令狐沖、甚至風清揚,都不可能憑着獨孤九劍天下無敵!
單論原著中三大高手圍攻東方不敗就可以看出。
哪怕是集合修正了吸星**破綻的任我行;武功比之一流門派首座也毫不遜色的向問天;學會獨孤九劍/暫解內傷困擾/功力大進的令狐沖!無論單打還是圍攻,全都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若非任盈盈偷襲楊蓮亭那個累贅,導致東方不敗心神不寧。
最後鹿死誰手,當真是尚未可知!
甚至於,在我看來。即使是讓風清揚再年輕二十歲,也絕對單挑不過當時的東方不敗!
如果從武學意義而言,東方不敗和三大高手的決鬥。可以說是內家武學對外家武學的一次完勝!
“雲兒?你在幹什麼呢?”師娘略帶疑惑的聲音傳來。
糟糕,心事想得出神,連師娘進來都沒有發現!
想到自己走神的樣子全被師娘看見了,我臉上不禁一紅。
“額,呵呵……師娘,我前面正在想些武學方面的疑難。您來的正好,弟子便獻醜演練幾招,還請師娘能夠指點。”說著便低頭一禮,藉此掩飾臉上的尷尬。
師娘顯然看出了這一點,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點一點頭。
我突然發覺,前面光顧着轉移話題,卻忘了我對劍法的認識,僅僅停留在前任保留的記憶上,自己卻不能熟練掌握。這樣一使出來豈不是要讓師娘看出破綻?到時我該怎麼解釋?
心有憂慮,臉上的表情便顯得陰晴不定。
師娘奇怪的問道:“雲兒?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始呢?”
好吧,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硬着頭皮也要上了。
正了正身子,對師娘行了一禮。便擺開劍訣,拋開雜念。這華山七十二招基礎劍法,便從我手中緩緩使來。
由於劍招非常不熟練,所以我打得很慢;按照氣宗練法的要求,必須在運劍的同時,按照相應的內功口訣搬運真氣;達到由內而外,直至內外合一的境地。
這樣練劍的好處,不止能夠鍛煉內息,使其得到增強;同時能夠讓劍招的威力成倍的提升!
七十二招劍法在我手下緩緩使出,剛開始時還頗為生疏,但隨着內息的流轉,心神也漸入物我兩忘的境地。
完整打完一遍后,稍稍體會了一下剛才練劍時的內息流轉。忽然心中一動,也不待師娘評論,又逕自重頭再打了一遍;
而這一遍的劍法又與剛才不同。我刻意把劍法使得頗快,隨着劍招的熟練,直到最後變得越來越快;
這一輪快劍使完,我仍然沒有停頓。一改之前的快慢打法,將劍法變的輕柔無比;
柔劍使完,仍不稍停;
劍法徒然一變,招招竭盡全力,劍法使得剛猛而沉重,可惜我現在的內力實在太淺,支持不到一半就被迫停了下來。
右手用雞毛撣子撐着地面,自己則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氣。
慢、快、柔、剛四種打法使過。劍法雖然停了,但是心裏疑問卻沒有中斷,反而愈演愈烈!
是我的錯覺嘛?還是另有原因?隱隱約約,我好像快要抓到什麼,卻始終不得要領。這種心癢難搔的感覺,讓我的眉頭越皺越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師娘,表情比我更加豐富。
隨着我不斷施展四種不同打法,師娘也從開始的隨意變得好奇,而後嚴肅直至最後的凝重。
“雲兒!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師娘一改往日裏的溫柔,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說道:
“師娘……我好像覺得……”猶豫的看了師娘一樣。到底應不應該說呢?暗自咬咬牙后,我還是決定將心裏的疑問說出來。師娘是絕對可信的,說不定真能解答我的疑問。
“師娘,弟子覺得我華山派的入門內功,好像……不知是我練得不對,還是……如果只是單練內功就全無問題,內息運作也頗為流暢;只是當我將內功口訣與相應招數同時運用時,好像運轉之間……運轉之間竟會稍有滯澀之感!是以心中頗有疑慮,也不知……”
這一番話,我說的相當謹慎,而且有點吞吞吐吐。但師娘好像並未介意,也未因我語焉不詳而露出疑惑神色。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裏,逕自想着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