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勝，則一無所有；負，亦萬事皆休！

“師父，那您看？我們是不是也要……”我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幾乎已經是在“毛遂自薦”了。

卻不料師父皺眉道：“此事不宜造次。而且今日另有要事宣佈。”

雖然被師父阻止，但我心理卻沒有半點不愉。反而很滿意師父這種置身事外的做法。因為至少說明了師父對《辟邪劍法》是沒有貪念的。

其實也難怪。華山的本門武學原本就有非凡之處，尤其師父目前的修為應該已經比原著中還要更高半籌。完全不必捨本逐末，另學別派武功。

至於原著中為了辟邪劍法勾心鬥角，那也實在是因為華山派的整體水平太過差勁，以至於讓師父有了“除此之外，再無他法”的絕望念頭，才不得不做出如此大違本性的舉動。

而如今華山的整體實力雖然無法與嵩山媲美，更沒有回復到二十年前幾乎與少林、武當分庭抗禮的程度。

但在五嶽之內，也已經勝過恆山，與泰山、衡山並駕齊驅了。若論門中團結程度，華山派也絕不遜於恆山，更是遠遠勝過泰山、衡山兩派。

師父咳嗽一聲，待得吸引眾人目光后，才說道：“為師今日之所以召你們前來，就是因為昨晚收到南嶽衡山派劉師弟來信。信中言道，他將於三月後于衡陽城內金盆洗手！”

師父此言一出，立時全場嘩然！

當然，我也很適當的“嘩然”了一下。而事實上，在師父還沒宣佈此事之前，我就已經有了**不離十的猜測。

大師兄道：“師父，劉師叔今年也不過五十多歲。一身修為正當鼎盛，此時急流勇退……難道？”

這些年來的情報收集工作，也讓大師兄對江湖諸事有了比較周詳的了解。而他此言一出，也就是在問：劉正風金盆洗手，是否真的因為與莫大不合的緣故？

師娘道：“沖兒，我和你師父與莫師兄、劉師兄素來相識，對他們的人品武功也極其敬仰。想來以他們的為人，是絕不會因為這些，就要鬧到金盆洗手的地步。這其中必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所以！你們也切不可學那些江湖莽夫以訛傳訛，倒時若叫外人知曉，反而徒惹人笑！”

大師兄雖已成婚，但在師娘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即便現在被師娘一番“教訓”后，還是乖乖執禮道：“師娘放心，弟子謹記。”

隨即大師兄向師父問道：“師父，不知您是否親自前去道賀？另外，還要安排哪些弟子相隨？行程如何？都請勞煩師父定奪。”

不得不說，結婚的確最能讓人成長的事。現在的大師兄，不止武功高強，處事老練，氣度方面也與師父越來越接近。只是師父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書生氣的儒雅，而大師兄則給人一種瀟洒中帶着沉穩的大將風度。

顯然，師父對大師兄的表現是極其滿意的，聞言后，不禁捋虛微笑道：“昨日，為師與你們師娘簡單商議了一下。此行，由為師親自前往。你們師娘，還有竹兒就留在華山吧。至於，沖兒則可帶同六位師弟還有珊兒現行一步。”

大師兄奇道：“那師父你？”

“嗯，為師最近頗感‘煩躁’，想閉關一段時間。”師父嘴上說“煩躁”，但語氣里卻絲毫沒有煩躁的意味，反而眼神中還罕見的露出了絲絲得意之情。

我和大師兄對視一眼，立即反應過來，恭聲道：“恭喜師父！賀喜師父！”

為什麼我和大師兄會同一時間有此反應？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三人都修鍊了同一門內功——紫霞神功！

紫霞神功在即將突破時，總會出現各種類似“煩躁”的癥狀。你可以將他理解為“心血來潮”或者其他一些什麼。但這種表現，其實是修為即將突破桎梏時的正常現象。

大嫂和四哥自然不知道我們恭喜師父的緣由，一問之下，也立即向師父躬身道：“預祝師父神功大進，功力再上一層！”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們都甚有孝心，為師頗感欣慰啊。起來吧、起來吧。”師父心情極佳的向我們虛手一扶道。

其實師父的才情武功都可列入上乘之選。尤其這些年來可供憂心之事愈漸減少，夫妻二人琴瑟和諧（歡喜禪的緣故），女兒活潑可愛，弟子漸漸可以獨當一面。如此諸事皆順之下，武功會有精進可說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最後，會議在眾人向師父的道賀聲中進入尾聲。不過師父卻在眾人退出前，將我單獨留下。

書房中，只有我和師父兩人。

我知道，師父必定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向我交代。

果然，師父沉聲問道：“雲兒，青城派前赴福建之事，你怎麼看？”

“嗯……”我醞釀一下后，謹慎道：“余滄海此行，想要一舉挑滅福威鏢局，已然無疑。其目的更是旨在搶得《辟邪劍法》。”

“呵呵～”師父忽然輕笑一聲，奇兵突出道：“你說他們此行可有勝算？”

我一愣，隨即笑道：“勝，則一無所有；負，亦萬事皆休！”

師父眼神一亮，贊道：“好！這十二字可謂精闢至極！青城派如若能勝，則代表林震南根本沒有學到辟邪劍法；如若負，那自然也就萬事皆休，無需再提了！尤可笑者，余滄海如此大動干戈，即便一戰以盡全功，又能有何增益可言？好！好！好！”

師父說道最後，連道三個“好”字，隨即道：“雲兒，你從小聰穎沉穩、算無遺策，又與為師最肖最親。今日之見也與為師不謀而合。為師甚感欣慰啊！”師父發出一聲滿足的讚歎后，又道：“江湖中人，雖皆知辟邪劍法之名，但因其數十年來威風不顯，所以眾人具以為其不過爾爾。可為師能夠明確的告訴你，辟邪劍法，卻有其事！而且威力之強，更遠在諸般傳聞之上！”

師父頓一頓，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