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令狐沖：我不認識他……
“這麼厲害？！”
“當然！這煉體之法不僅系統而詳細，甚至還有一份修復肌體損傷的秘製藥澡配方。可惜……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如果讓我的寶貝小薇，練成了一個肉疙瘩，那我可得心疼死了。”
“哼！你們男子，就是光會以貌取人。我就偏要練這外門武功，看你到時候還喜不喜歡我……”
我被洛薇掙脫我懷抱的嬌嗔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不禁感嘆起明朝的女人也同樣是充滿着矛盾的奇怪生物。
她們嚮往美麗超過一切、愛惜美麗勝逾生命；可一旦當她們擁有了這些，卻又忍不住懷疑身邊的愛慕者，是否只是被自己的外表所吸引。於是一番自哀自憐、疑神疑鬼、無病呻吟，就會變得在所難免。
尤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之低下，更是到達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即便如洛薇這般蕙質蘭心的女子，也會同樣糾結於：他到底是愛我的人；還是愛她的心之類的，答案一眼既明，卻又始終解釋不清的問題里。
我曾經做過一個有意思的統計。
通常遇到這類問題的男士，有99%都會以後者作為答案；
而搞笑的是，選擇如此做答的人中，又有99%，都是騙人的；
當然，還有更加搞笑的一點是，聽到這些“虛假”回復的女士，仍有99%，選擇願意相信……
這也算是變相驗證了：男人戀愛用眼睛，女人戀愛用耳朵的“真理”。
所以，像我和洛薇這樣的“凡婦俗子”又怎能逃脫這種“正確率”高達99%的戀愛真理呢？
於是很自然的，洛薇在經過了我的一番“花言巧語、海誓山盟”后，又依舊轉嗔回喜的依偎在我懷裏，享受我對她溫柔的安撫。
洛薇在我懷中安靜了一會兒后說道：“雲，這煉體之法再有用，只怕也對你無甚幫助……”
“哦？”我有些玩味的發出疑問。
洛薇直起嬌軀看着我，認真的說道：“這煉體之法，是純外功的法門。短期內的成效也許明顯，但從長遠角度來說，卻甚為不利。”
我看着洛薇有些嚴肅的表情，很有藉機試探她見識深淺的興趣。於是索性做出一副頗受她言語震驚的表情，皺着眉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洛薇見我如此，立即柔聲勸慰的說道：“雲，我知你一心力求突破。可習武練功終究無法超脫‘循序漸進’四字真言。我雖對華山武功所知不深，但仍能從你身上略見一斑。這煉體之法見效雖速，卻一味剛猛；而華山劍法則注重輕靈婉轉，以長效見功。兩者相合，根本起不到相輔相成的作用。所以切要慎之又慎啊……”
我見洛薇說道最後，不由臉顯憂色。唯恐弄巧成拙之下，立即用“釋然”的笑容接受了她的意見。倒讓她很有一種誇獎我“孺子可教”的衝動。
可洛薇沒有發現的是，我眼神里還有另外一抹，她沒有察覺的讚歎。
力量與靈巧原本就是兩相矛盾的不同素質。不過，想到已被收入懷中的《歡喜禪》，一個尚待考證的方案，已經在我腦海徐徐醞釀開了……
當然，洛薇能以不足15的年齡，絲絲入扣、言簡意賅的分析出兩種功法的優劣和兼修后的效果。單是這份智慧和閱歷，就已經讓我暗感欣慰和“駭然”。
“看來以後要干點兒什麼出格的事兒，可得仔細這小妮子才行了。”我有些邪惡的在心裏做出了以上的決定。但轉念間，我又忍不住對尚未謀面的“丈母娘”更感好奇起來：一個能將洛薇調教的如此出色的老師，其本身又會是何等的驚才絕艷呢？
琴仙李問情～
“哼哼……”我的嘴角不由再次掛上一絲玩味的微笑。
“雲？你在笑什麼？”洛薇顯然對我的笑容不明所以。而正當我被她問得不知做何解答時，大師兄和尹秋竹剛好聯袖歸來，倒是讓我省卻了一番“牛皮”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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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趕路、宿營，再趕路、聚餐……
又經歷了一天半的時間，這趟情侶冬季游線路。終於在大師兄每天搖擺不定、驚心動魄的生死時速下進入了尾聲。
不知是否已經“預習”過一次分離的緣故。這一次碼頭邊的告別，並未出現我想像當中難分難捨的情形。我和大師兄在和各自的女友稍做纏綿后，就在一路珍重的祝福聲中揮手告別了。
可不知是因為我的錯覺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我總覺得在尹秋竹滿臉幸福的神情下，洛薇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幽怨……
直至客船揚帆而去，我才有些疑惑的向大師兄問道：“大哥，我怎麼覺得尹師姐一點也沒有傷心的表情，反而有些心花怒放的樣子……這很反常啊……難道她看穿了你的本質，為自己能夠脫離你的魔掌而感到由衷的欣慰？”
大師兄原本一臉自得的神情，卻被我後半段惡意的猜想搞得氣急敗壞：“7～臭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7～你吐一個試試”大師兄氣結，可隨即又故作瞭然的壞笑道：“小七，你的心情我明白。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事情，是人都會不舒服地……你放心，我明白、我明白……”他說完還弄得一副很同情我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
“大哥？你前面到底和尹師姐說了什麼？”即便以我一貫沉穩的心理素質，仍被大師兄的故作姿態弄得心癢難搔。
“嘿嘿嘿！也沒什麼。我只是告訴她，讓她安心回家。我回去之後會立時稟明師父師娘，請他們為我上峨嵋求親的。”
我怒了：“靠！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大師兄大奇：“我為什麼要和你說？咦？你跑什麼？靠！你不會是想跳河吧……”
我當然沒有傻到要跳河，而是衝到岸邊大喊：“小薇！你安心回家！等我上門提親……”
可惜客船早就走遠，讓我不由滿是遺憾的搖頭嘆息：唉，這回居然還沒有大師兄聰明，這事兒辦得……
咦？怎麼這麼靜？
我轉過身才發現原本熱鬧的碼頭，忽然安靜的近乎詭異。那些之前人頭攢動的路人們。都愣愣的停下看着我，各種造型千奇百怪，尤其有些人吃驚的表情，如同看到了秦皇陵里跳出來的兵馬俑……
（註：秦皇陵，陝西著名歷史古迹。）
叼！做咩耶啊？！我心裏忍不住暗罵一聲。
（粵語：操！幹什麼啊？！）
這詭異的狀態在維持了三秒后終於消散，但我卻隱隱聽到路人正在對我指指點點：
“哎，世風日下啊……這小夥子一臉讀書人的模樣，卻如此輕浮顯世，真真有辱斯文者也……”
“斯文敗類！朽木不可雕也……”
“哪家的孩子，怎麼沒人管教……”
“這孩子別是傻的吧？作孽啊，瞧瞧他唇紅齒白的多招人喜歡那，要不給你家如花做新郎吧……”
汗！
大汗！
瀑布汗！
成吉思汗！
我好像又不經大腦思考的做了件傻事……趕緊撤！
我被周圍的評論羞得滿面通紅，立馬走回原處，拉起大師兄就想閃人。卻不料大師兄正仰頭看天，喃喃說著什麼……
仔細一聽……
“……我不認識他，他不叫張乘雲，他不是華山派的；我不認識他，他不叫張乘雲，他不……”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