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魔術
誰來幫忙?!
這間練舞房的構造他們早就看過了!
因為害怕人偷窺,這個房間外面都是牆壁,只有幾扇透氣用的小窗戶,只有在靠着大樓邊緣的一面才有大的玻璃……但是那個玻璃能打碎嗎?
稍微弄出點聲音,秦岸就可以聽的到!
他就這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卡在門口,怎麼解救?
更重要的是炸彈!
如果不是顧忌炸彈,他們早衝進去了!
犯人身上綁有炸彈,小女孩的身上也綁有炸彈,炸彈一旦引爆,誰能逃的了?
不過尹勝楠也就是咬着牙這麼想想,但對於上面的命令,她也不能不服從。
不過……
「我留下。」尹勝楠道:「你們都下去,我引他說話,我剛才跟他談了這麼久,也有點效果了。」
其他警員對視一眼,不少都是熟悉尹勝楠脾氣的,若不是場合不對恐怕都要笑出來——她尹大姐可是警花第一霸王龍,什麼時候她會跟人「談」上很久還有效果的?這位姑奶奶基本上都是用拳頭跟人「談」的!
說實話,她能忍到現在不發作,實在都是奇迹之極了!
不過警員們當然也知道尹勝楠說一不二,張望了一會,紛紛退到了後面。
「怎麼了?」看到警員撤退,秦岸連忙道:「是不是那個賤人和他的姦夫來了?!」
「沒有沒有!」尹勝楠連忙道:「你不要激動,他們還沒有到,你也知道上海的交通狀況,就算坐警車也很堵的,這是客觀原因,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不要着急,他們很快就到了!」,嘴上這樣說著,但尹勝楠心裏早罵開來了。
警方早已找到了那對姦夫淫婦,告訴他們這裏發生的事情。
可是一聽說女兒身上綁了厚厚的炸彈,秦岸身上也有炸彈,兩人立刻嚇的臉都白了!打死都不願意過來!
根據在場警員回饋的消息,那個男人竟然說:「算了,女兒還能生!或許我們這次能生個兒子呢?」
尹勝楠的肚子都快氣炸了!
竟然有這樣的父母?!
如果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尹勝楠真的要把那對姦夫淫婦狠揍一頓!
秦岸坐在那裏冷笑:「讓他們快點來!老子就算要死!也要拖着他們一起死!」
尹勝楠剛想說話,突然瞳孔劇烈的一收縮!
因為她看到,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皮膚,白色帽子,戴着面具,打扮的好像是一個電視上面魔術師一樣的男子出現在了屋子裏!
他怎麼進去的?!
之前尹勝楠他們都研究過了半天,這件練舞房一半是牆壁,一半是大廈的玻璃,頭頂上也沒有像國外那種先進的通風管道可以爬,所以想要進入屋裏,只有強行突破或是在窗外打洞這兩種方法。可是無論哪一種,都肯定會驚動把守在門口的秦岸,所以就等於兩種方法都不能用!
尹勝楠還忍不住說,事後一定要控告這個所謂的培訓班,他們的硬件設施完全不符合規章制度!若是發生火災或是地震將門堵上的話,一屋子的人誰都跑不出來!
可這個神秘人物怎麼進去的?難道是通過窗戶?
這時就見到那個魔術師一樣的神秘人對着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尹勝楠立刻會意——這個人可能就是上面所說的來幫忙的人!
他到底是誰?他又有什麼方法拆除炸彈?
要知道,光是將小女孩身上的炸彈拆掉也沒有用!
因為想要出這間屋子,還是要驚動秦岸,他的身上也有炸彈!只要一個炸彈爆炸,整層樓的人都得玩完!
尹勝楠的反應也是非常快的,連忙道:「秦岸,你還是冷靜一點,說實話,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你完全不值得這樣做。你今年也就只有四十歲出頭,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說這些話的時候,尹勝楠看着秦岸的眼睛,絲毫沒有露出身後有人的樣子。
聶喆衝著這個美貌的女警豎了豎大拇指,悄悄的走到小女孩的身邊。
穿着時冉給他特製的鞋子,聶喆走路就跟貓兒一樣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小女孩這時候已經哭的累了,幾乎已經陷入了半暈的狀態,聶喆走到她旁邊的時候她才茫然的抬起頭,看着面前這個一身白西裝的大哥哥。
五歲的孩子,已經懂一些事情了,小女孩剛想叫,但聶喆立刻輕輕捂住了她的嘴,輕輕搖了搖手指。
小女孩立刻反應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聶喆。
聶喆沒有出聲,而是手上一轉,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出現在了手上。
他早就研究好了這個炸彈背心的構造,唰唰兩刀,就切斷了炸彈在小女孩身上的束縛。
這時他也看到,小女孩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用膠帶給綁上了,心中嘆了口氣,幫小女孩將這些膠帶解開,笑道:「好了小妹妹,沒事了。」
他這麼一說話,外面的秦岸立刻就聽到了,一回頭就看到屋裏多了一個白西裝的人,驚叫道:「你,你是誰?!」
尹勝楠也快瘋了!
她本來認為這個白袍魔術師既然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自然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他應該是救了小女孩之後將她先帶出去再說啊!
聶喆抱着小女孩,冰冷的銀色面具下,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秦岸,發出了一聲嘆息:「住手吧。」
看着這個白袍魔術師竟然還抱着女兒往前走了一步,秦岸立刻舉着手裏的遙控器大叫道:「你別過來!別過來!不然我就按按鈕了!我們一起同歸於盡!」
面具下聶喆露出個不屑的笑容。
他不會的。
這段時間跟着時冉,聶喆學了很多,其中一樣就是心理學。
或許這個男人真的抱着有必死的信念,但是,在沒見到那對姦夫淫婦之前他還是不會輕易去死的,對於這個女兒,他應該也是又愛又恨。他未必是真的想對女兒怎麼樣,但是卻是恨那對姦夫淫婦入骨!
這是很簡單的心理,所以上海警方也沒有帶那對人過來——當然他們自己也不願意過來。
所以,他想死,但現在又不想死。
而當聶喆神跡一般的出現救了小女孩之後,他現在心中是害怕多過了想死的心,他現在甚至還會害怕死去,不到迫不得已的程度,又如何會按下按鈕?
聶喆沒有看他,而是看向懷裏的小女孩。
小蘿莉正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爸爸,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聶喆溫柔的問她:「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樂樂……」奶聲奶氣,但有些虛弱的聲音。
「你認識前面這個人嗎?」
「認識……」小女孩有些害怕的躲在聶喆懷裏:「是粑粑。」
聶喆看向秦岸,這個男人正獃獃的看着女兒,似乎酒也醒了不少,手有些顫抖,他萬萬沒有想到,女兒竟然還會叫他爸爸。
「可是你爸爸剛才那麼對你,小樂樂現在餓不餓?」
「嗯!」
聶喆柔聲道:「爸爸這麼餓樂樂,還把小樂樂綁起來,小樂樂恨不恨爸爸?」
小樂樂猶豫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不恨。」
秦岸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愣住了,他本來滿臉愧疚,認為女兒肯定會恨死他了,可沒想到女兒竟然會這樣說。
「為什麼不恨呢?」聶喆也有些奇怪:「爸爸這麼不疼小樂樂。」
「不!」小女孩雖然虛弱,但還是大聲抗議了出來:「爸爸很疼樂樂的!爸爸每天都會接樂樂放學,都會給樂樂做吃的,樂樂考試沒考好的時候,爸爸也不會打樂樂的小屁股!」
尹勝楠在旁邊敏銳的看到,秦岸的眼睛裏有些晶瑩的小東西,心中一動,忍不住在心裏罵道:「老娘怎麼之前就沒想到用小樂樂來感化他?看來他還是很心疼女兒的。」,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這個神秘人把小樂樂給救了出來,讓小樂樂親口跟他說,恐怕也達不到這個效果。
神秘的白衣人輕輕捏了捏小樂樂的臉蛋,微笑道:「小樂樂真是乖女孩。」
接着他轉過頭,看向秦岸:「那你呢?小樂樂不恨你,你自己呢?對的起女兒嗎?」
「我……」
聶喆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即將崩潰,又往前走了一步,道:「或許小樂樂身上流的真的沒有你的血,但那重要嗎?現在不是有很多人收養孤兒?那些孤兒身上也沒有他們父母的血!而且就算有又怎麼樣?這年頭敗家子不孝女少了?小樂樂這麼懂事,這麼乖巧,有這樣的女兒是你的福分。小樂樂,你是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
小蘿莉哇的一下就哭了:「我要爸爸!媽媽對我不好!還有媽媽說我有個新爸爸,我不喜歡他,我要我的粑粑!」
聶喆和尹勝楠都看向秦岸,這個中年男人這時已經忍不住老淚縱橫!
尹勝楠嘆息道:「秦岸,我說件事吧。我警隊有個師兄,他兒子十五歲那年上初三。有一天他去接他兒子,然後老師看着他就抱怨說,你家兒子怎麼這麼調皮啊,你得管管了!我師兄就很納悶,他兒子是一貫的老實,成績又好,老師鄰居說起他都是讚不絕口的,怎麼突然就調皮了?結果他帶兒子一起找老師問,老師就說,哦,原來你是他爸啊?我以為你是李某的爸爸呢!然後低聲說,長的真像!
「然後我師兄的兒子就告訴他,那個李某實在是班上的頭號搗蛋鬼,整天不務正業,吸煙打架逃課什麼都干!至於長相,兒子沒什麼感覺。我師兄就留了心,偷偷跑去看了看,嘿,那李某長的真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額頭眼睛鼻子,特別像!相比之下,他自己那兒子跟我師兄和師嫂都不像!
「於是這事就蹊蹺了,你也知道我們幹警察的,想查點東西挺容易的。於是我師兄就查了一下那個李某的資料檔案,發現李某跟他兒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還不算,兩人都是在一間醫院裏面出生,後來放在一個嬰兒房的!」
聶喆在面具底下笑笑沒說話,秦岸卻被這故事吸引了,愣愣的道:「難道……」
尹勝楠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我師兄當時就懵了,他好不容易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按照這種情況來看,很可能是當年護士或是醫生抱錯了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但是這個孩子聰明伶俐,成績又好,前途無量,也是灌注了他無數的心血,他真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想想,還是決定去做親子鑒定,不過做鑒定之前,他跟兒子說了,說兒子已經懂事了,應該讓他知道了。」
「那結果呢?」秦岸連忙問道。
「結果就是我師兄那兒子自己說了,那孩子很懂事,他說,老爹,這有意義嗎?」
「啊?」
尹勝楠接着道:「我師兄他兒子說,說老爹,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又怎麼樣了?這十幾年來你養我照顧我,也一直把我當親兒子來看,不,我就是您親兒子!就算真是你想的那樣,沒血緣又怎麼了?只要你認我這個兒子,我認你這個爹,咱倆就是父子!再說了那小子哪點比我好啊?就因為可能身上流着你的血?拉倒吧!那小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真來咱家了你跟老媽都能被他氣死!這樣的兒子你要他幹嘛?!還不如要我呢!」
「有個性!」聽尹勝楠繪聲繪色這麼一說,聶喆笑着評價了一句。
尹勝楠看向正在思索的秦岸,柔聲道:「最後我師兄也沒去做親子鑒定,眼下一晃十年了。我師兄也快退休了,而兒子呢就留在上海,在一家外企當中已經升到了部門經理,找了一個很賢惠的女朋友,雖然還沒結婚,但小兩口對老人家都很孝順。至於那個李某,十年過去,眼下犯了事,在班房裏面蹲着呢。這事我們警局都知道,就有人問我師兄,那個李某說不定真是你親生兒子,他進局子了你就不急?」
「我師兄回答:有什麼好急的?就算是他的種也不是他養的!他養大的孩子就一個,他認的兒子也就一個,就算沒血緣關係又怎麼樣?他現在過的很幸福。」
尹勝楠說完了,秦岸眼神愣愣的看着聶喆懷裏的小丫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聶喆嘆了口氣:「中國有句老話,叫作難得糊塗,這麼好的女兒,你上哪找去?」
「哇!」的一聲。
秦岸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潰,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跪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似地,一邊抹淚一邊喊道:「樂樂,爸爸對不起你啊!」
尹勝楠跟聶喆對視一眼,走上去,輕輕拿走了他手裏的控制器,而秦岸絲毫沒有反抗。
控制器到手裏,屋裏的兩個人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聶喆將小樂樂放下,這個可愛的小蘿莉也是「哇」的一聲哭着撲向秦岸,父女倆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呼,終於解決了!」尹勝楠抹了把汗,笑罵道:「可累死老娘了,下面的兄弟們,上來收拾東西!」
「老娘……」聶喆汗了一把,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很彪悍啊!
下面立刻有人上來,本來想把秦岸帶走的,可在尹勝楠的眼神下繞了過去,幾個人戰戰兢兢的把「炸藥包」放在一起,道:「尹隊,怎麼辦?」
「等拆彈專家來吧,這玩意。」尹勝楠看了下兩疊厚厚的炸藥包,也是一陣后怕:「這個東西我們還是不要亂碰的好。」
警察們都點頭同意,畢竟這玩意實在太過危險。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聶喆,畢竟他的那身扮相和出現都太過奇怪了,尹勝楠甚至還到屋子裏面溜達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玻璃破碎——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過這個女警花也有自己的辦法,笑吟吟的伸出手:「這次真的多謝你了,請問怎麼稱呼?」
聶喆伸手回應:「不用客氣,叫我魔術師就好。」,他心中在感嘆,這一次活動實在沒什麼難度,也不知道神跡魔術師這個稱號能不能打響。
尹勝楠笑的更加歡暢,但是了解她的警員們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因為他們都知道,尹隊長越是這樣笑,就說明她越是危險!曾經她就在這樣的笑容下踢爆了一個小流氓的卵蛋……
「魔術師?真的是很神奇的職業啊!」尹勝楠笑顏如花:「但是魔術師先生您不知道嗎,戴着手套和人握手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嗯?」聶喆眼中精光一閃,因為他感覺到對方手上加勁了!
嘿,好一朵帶刺的玫瑰!
不過聶喆更是能感覺到她的意思,她恐怕是想把自己的手套脫下來,畢竟對於她們警察來說,不能容忍一個像自己這樣的神秘人物出現。
但是聶喆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手上稍一用力,但是趕在尹勝楠反應之前快速的將手收了回來,淡笑道:「這位警官小姐,您好像也不知道,和一個男人握手時間太長也是不禮貌的事情。」
尹勝楠的眼睛眯了起來,旁邊的警員們立刻聞到了這裏的火藥味,心想這個神秘人實在太牛逼了!連號稱「雌威揚名上海灘」的尹勝楠都敢調戲?!
依這條母暴龍的脾氣,恐怕立刻就要發作!
果然,尹勝楠笑了一聲:「魔術師先生,戴着面具不嫌憋的慌?」,接着就是一記快捷如電的出手,去抓他臉上的面具。
聶喆早就在等待着她行動了,尹勝楠的速度雖快,但是比起時冉還是有一段距離,聶喆現在的反應能力比以前強了太多,她的動作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只是隨隨便便往後退上一步,聶喆就躲開了尹勝楠的一抓,竟然還笑道:「本人面貌醜陋,生怕對不起這身衣服。」,可說話間,手指伸出,后發先至,正好點在她的手腕上!
這一下出手妙到毫巔,兩人雖然只是交手一招,但是可以說勝負已分!
尹勝楠眼睛眯的更厲害了,這個人果然不是什麼一般角色!
這一招別人未必看的出來,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可尹勝楠的脾氣,哪裏是一招取巧的技巧就能將她打服的?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警員道:「咦?你們看炸藥,好像有些變化!」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發現不知何時,放在地上的那兩個炸藥包竟然大了一圈!尤其是下面的那個炸藥包,已經膨脹了一倍左右!
「怎麼回事?!」尹勝楠驚叫道。
「是酒瓶!」一個警員指着地上叫道:「酒瓶里的酒流出來造成的!」
果然,這時人們才注意到秦岸之前帶來的那個酒瓶已經倒了,酒流了一地,不少都浸入了炸藥當中。
這時尹勝楠跟聶喆同時一愣,兩人幾乎同時想起,這樣的硝銨磷炸藥比起一般的炸藥要不穩定的多,在高溫或者是潮濕的狀態下都會加劇化學反應,反應之後熱量散不出去,就會引發明火導致爆炸!
所以國家一直在打擊私制炸藥,因為這種炸藥實在太不安全!
看着兩個炸藥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膨脹,尹勝楠尖叫一聲:「全部撤離!炸藥隨時隨地可能爆炸!全部撤離!」
這麼多炸藥爆炸還得了?在場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活路!
警員們連忙扶起地上的秦岸和小樂樂就要往樓下跑,尹勝楠看向那個白衣的神秘魔術師叫道:「快跑啊,不跑等死嗎?!」
「來不及跑了!」聶喆嘴裏說著,飛快的扯下了披風,因為這裏距離樓梯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如果判斷沒錯,以這個膨脹速度,二三十秒內這個炸藥就會爆炸!
而二三十秒的功夫,沒有人能跑到樓梯口!
「你幹什麼?!」尹勝楠都快瘋了,這個傢伙不想活了?
但是下一幕,卻讓尹勝楠目瞪口呆,那個一身白衣自稱是魔術師的傢伙,將他的披風往炸藥上一蓋,然後用力的往下一按!
當他將披風揭開的時候,原本放着兩個炸藥的地上,空空如也,除了一灘水跡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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