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往事結束

那一場大戰最後落個兩敗俱傷，客盡受了傷，主神力量傾瀉初時還好，壓着聞人清打，後來就力不從心，同時要和汪楝，聞人清兩個人打。

汪楝兩方都攔着，長發凌亂地披在肩上，溫和的臉上罕見露出戾氣，被打落在一片廢墟中。

也是在那個時候，遇見了老魏。

客盡被聞人清一劍捅穿了身體，他最後還在護着蘇阮的魂體。而聞人清也因為叛主反噬的能量吐出好大一口血花，但他殺紅了眼，還要去追。

被一瘸一拐的汪楝叫住：“蘇阮能復活，弋陽也可以。”

聞人清頓了下，回過頭的眼神讓汪楝驚了一下，傀儡無心，他長了一顆心本就令人駭然，如今因為弋陽動情叛主，冷淡、瘋魔都是他，可從來沒見過眼眶通紅的青年。

聞人清身子晃了晃，倒下去前依然抓着汪楝的衣角執着的問：“真的能救回來？”

汪楝嘆了口氣，“能，我和你保證。”

聞人清這才像是鬆了口氣倒下去。

汪楝才發現這人瘦的厲害，骨頭支着衣服。

客盡不在，汪楝繼任，因為大戰諸多世界被牽扯，汪楝忙的腳不沾地，回了家還得哄小魏睡覺。

等小魏睡著了又去禁地看望聞人清和禁書，查找辦法。

聞人清自從那天後就一直沉睡不醒，躺在弋陽的房間像個沒生氣的活死人。

派出去尋找客盡的人沒能傳回消息，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汪楝最黑暗的日子。好的是，隨着一切恢復，聞人清醒過來了，他也找到了法子復活弋陽。

魂體最重要的碎片需要重新鍛造，屆時，她非弋陽，她是弋陽。

於是汪楝將小魏拉扯成人後就儘力把事務交給他，自己躲在主神殿裏滋養其餘的魂體。

煉製的天材地寶耗費財力，汪楝的摳門就從那裏留下來的。

他太久沒出主神殿，等出來的時候天翻地覆，一百年匆匆而過。

聞人清將禁地改為神巔，任何人要踏足都會被聞人清扔出去。找尋客盡的消息也出來了，在稞擇天道。

汪楝不欲趕盡殺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去神巔告訴了聞人清弋陽即將重生的消息，然後——

發現了聞人清殘破的身子。

衣袖下，是破洞的手臂，隨時都要化成虛無，是他叛主的懲罰。

“你……”汪楝張了張嘴，最終皺着眉頭罵了聲：“二臂。”

然後火急火燎的去找小……啊，老魏聯繫醫生。

聞人清搖了搖頭，坐在大雪一片的世界，美的縹緲虛無。鴉睫垂下，細碎的雪融化將濃密的眼睫打濕。

“能活到看見阿檀，我很高興。”

然後若無其事地將衣袖撥下，遮蓋住手腕的缺口。

弋陽真正重生那天是個嬰孩，聞人清離得很遠，汪楝讓他湊近些，說：“沒見過弋陽小時候吧？”

聞人清點頭，汪楝笑道：“湊近些，看的仔細。”

聞人清卻拒絕地搖頭，抬眸道：“我身上很冷。”

神巔如今是一片雪山，他長久住在哪，哪怕離開了身上也有股清冷的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