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團聚和親人的教誨

趙啟學和妹妹、爺爺在閑聊着，傾聽着爺爺和妹妹各自講述着這兩年各自的生活和家裏發生的一些變化，引得趙啟學一陣陣感慨，一邊小聲附和，一會露出嚮往的表情，引來爺爺嚴肅的表情和妹妹的嘲笑。趙啟學自己在部隊的生活雖然枯燥乏味，不過爺爺和妹妹聽見趙啟學在部隊的優越表現，表示不吝誇獎的讚歎，同時對趙啟學在沉重的部隊訓練中堅持學習的精神和強大的毅力表示由衷地佩服。

在閑談中，奶奶帶着豐富的食物回來了，在趙啟學和趙若依的幫忙下，奶奶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主要是趙啟學以前喜歡吃的菜，當然還有幾道趙若依喜歡吃的菜。四人在享受了豐厚的午餐后，閑談了一段時間，趙啟學陪着趙若依玩着以前玩的各種遊戲，兩人都獲得了極大的享受，同時也勾起了兩人以前各種美好的回憶。

西邊的殘陽逐漸從晚霞的雲層里沉入了地平線以下，落日的餘暉照在門口小院旁趙啟學的身上，給他帶來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他顯得更加英姿勃發。趙啟學像崗哨一樣，筆直地等待着自己父母的回家。不過，在那看似英姿的身影下，埋藏在一顆不平靜的心裏。趙啟學雖然已經和家裏一部分人逐漸融合到了一起，還是自己敬愛的爺爺奶奶和可愛的妹妹，不過即將面對自己的威嚴的父親和慈祥的母親，內心還是有點擔心，特別是這漫長的等待，不知父母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對趙啟學而言，更是一種心理的煎熬。即使以趙啟學強大的心理能力，也壓得趙啟學有些喘不過氣來，不得不來回地走動才能稍微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

遠處緩緩駛來一輛黑色的奧迪牌轎車，遠遠地看着熟悉的車牌逐漸映入眼帘，徑直往自己身前駛來，趙啟學心中的情緒提高到了極點，自己的爸爸馬上就到家了，趙啟學緊緊地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以自己強大的意志快速平復了自己急躁的心情。等待轎車駛到趙啟學身前，裏面緩緩地搖下了車窗，只是不帶任何感情對着趙啟學地說了四個字；“回來就好。”

還沒等趙啟學反應過來，車輛已經在趙啟學驚愕的表情下重新出發，慢慢地駛進了車庫。趙啟學只能從剛剛車窗的一眼中，發現車裏坐着的是兩個人，還是自己以前非常熟悉和現在非常思念的兩個人。看着轎車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趙啟學回憶着剛剛聽到的四個字“回來就好”，心裏五味雜陳，自己準備了那麼久，想想了各種見面時的樣子，現在講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一時有些發愣，一個人孤獨地矗立在小院裏。

“哥哥，還在幹什麼呢，伯父和伯母已經回到房屋了，你一個人還在外面做什麼！”趙若依來到門口，對着外面還傻站着的趙啟學喊道。趙啟學聽見妹妹的喊聲，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地向家中走去。

趙啟學換好鞋子，走到客廳，就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已經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微笑，正以翹首以盼的目光看着自己慢慢走來。爺爺奶奶和趙若依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也一個個地把眼光投放到自己身上。趙啟學看了一下環境，好像只有爸爸媽媽那張沙發上還有一小段位置可容自己坐下。不過，爸爸媽媽明顯坐的位置明顯有點開，不太緊密，幾個空隙勉強能容下自己的位置，如果坐過去，爸爸媽媽不調整自己的位置的話，就顯得擁擠了和不協調了。

正在趙啟學不知怎麼決定的時候，趙啟學爸爸不苟言笑地發話了；“啟學，你自己到餐廳搬張椅子來坐我們對面，讓我們好好看看你。”

聽着這話，趙啟學心理挺忐忑的，正準備去餐廳搬椅子，這是趙啟學媽媽說話了；“別聽你爸爸的，來，過來坐我身邊，離我們坐那麼遠做什麼，讓我好好看看你。”說完，媽媽移了移自己的位置，留下旁邊一大片空位，並輕輕地拍了拍。

趙啟學聽着媽媽的話語，心裏平復了許多，心想還是自己的媽媽對自己最好，走到爸爸面前，給了自己爸爸一個深深地擁抱。還沒等爸爸反應過來，趙啟學就起身來到自己母親的面前，又給了母親一個深深地的擁抱，這才坐到母親剛讓出的位置來。

趙啟學媽媽感受着剛剛懷抱中兒子的體溫，看着自己英俊的兒子，歡喜並疑問道：“啟學，回來就好，媽媽可想念你了，兩年多時間，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還讓我們也不能聯繫你，你難道就也一點也不想家嗎，一點不思念我們？”

“媽媽，爸爸，還有爺爺奶奶，若依妹妹，我不是不和你們聯繫，也不是不想家，主要是部隊管理有些嚴格，部隊的訓練強度也大，而我自己還要在空閑時間學習各種知識，以迎接高考的到來，同時也為了你們不要太擔心自己，而且也不想因為家裏的關係對自己在部隊的生活有些優待。所以，自己就決定不和家裏人聯繫，也希望你們也不要來打擾我。”趙啟學面對媽媽的問話，不由得把爺爺解釋的話語又重複了一遍。

“你不和我們聯繫，我們又聯繫不到你，這更讓我們擔心，你知道嗎？失去了你的消息，你不知道家裏有多着急，你爺爺奶奶，我和你媽媽，你二叔、你二叔母為了你的消息找了各種各樣的關係，麻煩了不知道多少人。就因為你自己的感覺，作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我很清楚自己兒子的能力和驕傲，不想家裏的關係可能帶來的幫襯，我們非常理解，不過你要相信我們也不會為了你動用自己的關係的，除非，你到了絕境的境地或是你想我們幫助你，現在是，以後也是，你給我記住了。”趙啟學爸爸聽着趙啟學的回答，心裏突然決定有些可笑，對着趙啟學嚴厲的告誡到。

趙啟學聽着父親嚴厲的話語，緩緩地低下了頭。雖然自己心裏覺得非常不舒服，但是也非常肯定地知道，父親的話說得太有道理了，自己的社會知識和人情經歷太少了，沒有理解長輩們對自己的感情，自己確實適得其反了，作出了一個愚蠢而錯誤的決定。這給一直自傲的趙啟學帶來了一個深刻的教訓，心裏甚至有些自責，自己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二叔和二叔母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欠下了多少人情。

看着低着頭沉默不語的兒子趙啟學，趙志國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語說得有些太重了，好像自己是第一次對自己的兒子說出如此嚴厲的話。不過趙志國沉下心來，不準備再說什麼緩和的話語，希望自己能給趙啟學一個比較深刻的教訓吧。程錦素看着低着頭的兒子趙啟學，有些心痛，帶着責怪的眼神瞪了一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對面坐着的也不準備發言的公公婆婆和有些驚呆的表情的趙若依，不急不緩勸解到；“啟學，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回來就好了，你不要多想，你只要記住家裏的每個人都非常關心你的，都希望你自己能夠過得很好就行。”

聽着媽媽勸解的話語，趙啟學也不是內心柔軟的男孩，立刻帶着笑顏對媽媽回答道：“媽媽，你放心，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幾句話就能心情就低落的人，你的話我會永遠地記在心裏。”同時對爸爸也說道；“謝謝爸爸的教誨，我也永遠會記住的。”

“這才是我的好孫兒嘛，有志氣，怎麼會因為幾句話而沉浸其中呢。”聽着趙啟學的話語，爺爺不由得豪氣說道。坐在爺爺旁邊的奶奶也鬆了口氣，趙志國也很欣慰地流露出自己的笑容，只有趙若依還是一臉驚呆的表情一直不變，彷彿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