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困住的柯鄲
祀禮站在河邊盯着河水看了好一會兒,琢磨【雲夢】能不能直接下去。【雲夢】的力量類似於稀釋【存在】,並非只是讓人察覺不到,還能達到類似於虛化的程度,附加之後穿牆避險什麼的都不在話下。但被書記錄的東西都會有一個共性——不能直接對主人產生影響。原本的【雲夢】帶祀禮下個河估計不怎麼難,但不能對祀禮附加影響的雲夢卻不一樣。它能展現多少力量全看祀禮如何操控,但這操控不是說下個指令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祀禮的意志和想像來執行。換句話說,想要讓雲夢達到完美稀釋自己的程度,就需要祀禮準確構想出那種感覺。但……穿牆什麼的都是電視劇里才會有的,一般都是看個樂,誰會對這種東西有所聯想和實感哦!這也是祀禮一開始沒有試着穿牆的原因。為什麼就不能直接直接一個指令搞定一切?祀禮下意識吐槽着,然後摸了摸自己肚子,大概是餓過了這會兒倒是沒感覺餓,只是感覺精神不大好。得想辦法儘快解決了。突然他眼前亮起了一陣光,祀禮尋着光轉頭望去,看到了一抹夕陽。昏紅的太陽半落在地平線上,一如他剛剛進來時的模樣。祀禮:“……?”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黑夜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看來只有黃昏與黑夜兩個時間段,這兩段時間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祀禮想起了自己剛剛進來時看到的那輛公交車,說起來天黑之後他就未曾再見過那輛車了。那輛車與這個村子有什麼關係嗎?書浮現在他的身邊,翻開后影游與風息一起在他身邊線性。在祀禮的操控下,影游遁入影子貼着地面沒入了水中,風息隨着荒蕪的平原向遠處飛去。……柯鄲在祠堂的一個抽屜里找到了一本族譜。上面的人都姓關,想來是就是剛剛那些人了。比起對這裏一無所知的祀禮,柯鄲對這裏的情況知道一點。【六關村消失案】這是被銘記在調查局的檔案里的舊案。時隔七十多年這個村子基本上沒有找回的希望,所以也就被封存成了懸案。柯鄲因為一些原因專門找過這個案子的卷宗,所以知道一些消息。最先發現這個村子突然消失的是一個外出打工歸鄉的男人,因為在外做生意有了一些小錢,男人決定回鄉將家人接到城裏過好日子。沒想到等他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是一片空蕩蕩的荒原。一整個村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深山之中突兀地留下了一處雜草不生的荒地。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山城,那時候人類還不知道【神】的存在,還不知道有着超出人類認知的詭異,這種離奇的事人類也是鮮少遇到,沒有任何的處理經驗也就無從下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直到【詭異】成了人們認知的“常態”,甚至是有些人已經意識到有【神】的存在後,這起離奇的消失案才被當做是非正常案件交給了調查局。但那時候已經過去了許久,就算是調查員們也找不到什麼線索,最終還是封存成了檔案不了了之。只是沒想到,時隔七十年他誤入一處虛域,反而進入了這個村子。看來村子是的消失是與那個詭異有關了。柯鄲想到了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
那應該就是這處虛域的主人。她應該就是讓村子消失的元兇。但這隻詭異不對勁。柯鄲想起了戰鬥時的感覺。如果說詭異也是有意識的話……那對人類來說就是一個噩耗了吧。柯鄲將族譜翻到了最後一頁,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個名字。突然間柯鄲背後寒毛乍立,他下意識側身翻滾離開了原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數縷長發的刺穿。此地的主人再次來找他了。看着那些長發被緩緩收回,柯鄲試探着開口:“寧婷?”女人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如瀑的黑色長發再次飄起,蠢蠢欲動地想要再一次嘗試刺穿他。柯鄲摸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有理智,警惕地握住了長棍。這裏是對方的地盤,他在使用祭祀物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力量被壓制住了,要不然早就困住這隻詭異了。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虛域,在整個調查局關於虛域的資料也僅有幾例。人類對於詭異之前的太少了。女人再次動了,她長發迅速生長,鋪天蓋地地向周圍擴散。柯鄲後退了一步,就聽到腳下傳來水花的聲音,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腳下不知何時已經鋪了一層淺水。這些水是從女人身上流淌下來的,順着她的長發和衣服上慢慢流淌而下匯入地上的水窪之中。這積水明明只有淺淺一層,但柯鄲感覺自己的腳似乎下陷了一點。他腳下一躍準備跳到供桌上,剛有所動作就聽到有什麼東西破開水面,抓住了他的小腿。是幾雙手,明明只是淺淺的一層,但水下卻像是連接着什麼別的地方一般出現了幾雙手抓住了他。柯鄲試圖掙脫,那些泛青的手臂如鐵鉗一般僅僅抓握,抓的他小腿生疼。女鬼逼近了,她前踏一步身形就突然下落消失在了水中,柯鄲卻絲毫不敢耽擱。他將手中的長棍直接插入了腳下,只見棍身之上突然亮起金色的符號,光芒大盛形成一道球狀的能量罩向四周擴散,被這光芒掃過的鬼手化為泛着惡臭的淤泥重新落入水中。金色的能量球將柯鄲籠罩,但這光芒只是強盛了一瞬就轉為黯淡,只剩下一層淺金色的光膜勉強支撐。隨着力量的釋放,柯鄲覺得虛域對自己的壓制愈發強盛,只是這的護盾也支撐不了多久。他要儘快離開這裏,在這個較為密閉的空間內對面的詭異更佔優勢一點。他看向門口,水流從天花板上落在,在門口形成一道水簾。顯然他想要離開也是不大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