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凜立下了決心

張凜立下了決心

:“陳國強是一個惡人,

為什麼你會這麼評價他?”

:“都說了不能告訴你了。”

:“那好吧。”

:“不過不用灰心,

也許再過幾天之後,我也許就可以告訴你了。”

:“那你的工作不重要嗎?”

:“不重要,畢竟,陳家馬上就要垮了。”

:“為什麼?”

:“惡人自有惡報,邪是壓不了正的!”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被人打的,很難看吧,

可我這種小人物就是如此,

經常會受傷,

可未必不會反抗。”

張凜沒聽懂邱福想表達的意思,

可他還是假裝已經聽懂了,

:“張警官,很感謝你,

你懂得為他人着想,

這種溫暖我很久也沒怎麼感受過了,

給你一個建議,

如果你覺得你壓力太大了,

不妨多去森林裏走一走。”

:“謝謝提醒,

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有點困,要先回家了,再見。”

:“再見,希望我以後能多多遇到你這種人啊,

在這種悲催的社會中,

你這種能體諒小人物心情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張凜向邱福揮了揮手,回到了家,

今天已經過去了啊,

那就意味着我只剩下了一天的破案時間,

不過也綽綽有餘了。

張凜自信地想到,隨即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夢中,他依稀感覺自己已經觸碰到了某種關鍵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張凜起的很早,

去門口買了兩個芒果糯米團作為早飯,

便匆匆趕去上班了,

每次去上班時,他都要經過一條小道,

雖說這條小道比較陰森,

不過可以讓他更快的到達警局,

在他經過一個拐角時,

突然被兩個人堵住了前後的去路,

:“你們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張凜禮貌的問道,

但那兩個人並沒有回答,

只是快步地靠近張凜,

但只有一步的距離時,猛的掏出了兩把尖刀,

張凜側身躲過,

接着兩手抓住了兩個人持刀的手的手腕,

用力的一扭,

尖刀應聲落地,

接着他一腳踹在左邊那個人身上,

可這時,右邊那個人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甩棍,

往張凜頭上敲去,

張凜用手臂架住甩棍,

然後撞開那人,奪路而逃,

他知道,如果再這樣打下去,自己必會受傷,

如果他們還有援軍沒來的話,

自己也有一定的幾率被殺掉,

他一直逃到大路上才停下腳步。

為什麼他們要來刺傷我?

張凜想到,

我身上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芒果糯米團,

好像除了那個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難道是被自己知道了什麼秘密要被封口了?

我好像也不知道任何人的秘密啊,

難道是來尋仇的?

這倒有一定的可能性,

畢竟自己抓捕了那麼多個犯人,

被某些人盯上也在所難免。

想完這些以後,張凜害怕在大路上會有被人被人狙擊的可能性,

給肉疼的付了兩塊錢上了公交,

公交上也應該沒人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動手。

很快,張凜安全的到達了警局,

坐在辦公椅上,他開始了對整個案件的復盤,

第一個問題,陳國強家是否有綁匪的同夥,如果有的話,是誰?

根據他們能知道警方的部署這一情況來看,

肯定是有的,

陳國強家中有誰希望陳霞死呢?

是陳國強嗎?

雖然邱福評價他是個惡人,可應該不是他;

是陳文正和沒有露面的二兒子嗎?

如果是為了遺產的話是可能的,

不過可能性不大,

畢竟他們並沒有做出對陳國強不利的事情,

按理說遺產肯定是多的分給親生的兒子的。

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陳國強家中的僕人。

第二個問題,綁匪是誰?

是陳國強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嗎?

應該不是,畢竟沒人想跟一個首富作對,

而且如果是競爭對手應該致力於製造醜聞來斷絕合作,

即使綁架了他的兒子,提出的要求也應該是讓他主動放棄這次的項目。

所以綁匪應該是黑幫,

也只有他們是有動機有能力去幹這種事的,

可為什麼他們只要兩百萬?

他們不是有能力要更多嗎?

所以當時的條件使得他們只能要兩百萬,

是不是因為錢的重量問題,

不是,因為只要多派幾個人就行了,

是不是這些錢很特殊,

不是因為根本沒什麼特殊的,

這個問題暫時還得不到答案啊。

那第三個問題,為什麼陳國強被會被邱福評價為惡人?

他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必然不會親自去做,

最有可能的就是與黑幫聯手去幹掉自己的競爭對手,

那他如果與黑幫聯手了,

綁架他兒子,也就是沒與他聯手的黑幫,

這可能是黑幫之間的競爭問題,

旨在警告他不要幫助與他聯手的黑幫,否則就把他兒子殺了,

這很有可能,

可我可不是什麼硬漢啊,

張凜默默在心裏吐槽道。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從邱福與我的對話來看,

他手上肯定掌握了陳國強與黑幫聯繫的證據,

而他現在脫離了陳國強,

那他的安危就無法保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早上來刺殺我的人估計就是陳國強安排的,

陳國強可能認為邱福把自己手上掌握的他與黑幫有聯繫的證據告訴了我。

可為什麼邱福並沒有直接把證據告訴我,

絕對有什麼原因,

絕對有什麼原因導致邱福並不能告訴我證據,

問題應該是出在了陳霞之死,

那陳霞是不是邱福殺的,

他害怕自己告訴我證據后,我推理出他殺害了陳霞的真相,

導致自己被逮捕,所以沒有告訴我。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張凜他並不確定,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確保邱福的安全,

於是張凜急忙通知手下的警員,

讓他們在全市範圍內尋找邱福的蹤跡,

過了十分鐘后,

警員傳來了一個令人悲痛的消息,

邱福的屍體在一個小巷子裏被發現了,

死相極其悲慘,

腹部被連捅了五刀,

現在屍體正在法醫部里推斷死亡時間,

那麼這麼說,

接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我了。

張凜想到,

很好,這才有挑戰性嘛,

可是結果不已經顯然註定了嗎,

最後的贏家肯定是我,

如果要說為什麼的話,

因為,我是張凜啊!

鼓勵完自己后,張凜繼續開始推理,

邱福肯定知道自己在脫離陳國強後會遭到刺殺,

肯定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死,

所以他一定把證據告訴了我,

哪怕是關於證據的線索,

他一定告訴了我,

他不會甘願赴死的,

畢竟當時他不是說了嗎,

:“我這種小人物就是如此,

經常會受傷,

可未必不會反抗。”

張凜開始回想之前的對話,

他找到了線索,

:“如果你覺得你壓力太大了,

不妨多去森林裏走一走。”

線索可能就藏在森林裏,

是哪裏的森林?

張凜翻開了A市的地圖,

地圖上只有唯一一個森林,

九溪林,

名字來源於森林的九條小溪。

接着,張凜召集了他手下所有的警員,

讓他們跟隨着自己分別從四個方向探索九溪林,

重點要調查林子裏面的小木屋與九條小溪旁,

張凜是從東邊開始探查的,

九溪林並不大,

很快張凜便發現了一座神秘的小木屋,

裏面時不時傳出一些敲打聲,

他率領警員破門而入,

裏面並沒有人,

只有桌子上散落着幾張照片和角落裏那個熟悉的箱子,

張凜先把照片收了起來,

接着打開了箱子,

裏面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

先讓他準備尋找敲打聲的來源,

他四處望了望,

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他俯下身,趴在地上,用耳朵仔細聽,

敲打聲是來源於地下的!

他找警員拿來一把斧頭,

狠狠的劈向了地板,

發現地板下面還有一個空間,

跳下去一看,

裏面關着一個女人,

地上散落着吃完的泡麵桶,

藉著裏面燈泡的燈亮,

張凜看清了女人的臉,

隨即,他明白了這場綁架案的真相,

那無比骯髒,無比醜惡,無比令人害怕的真相!

雖然知道了真相,

張凜並不想直接地將罪犯逮捕,

他要實現一個目的。

他知道,

陳國強召開發佈會時,

才是說出真相最完美的時機。

張凜首先得去收集證據,

如果他的推理沒錯的話,

DNA應該是相匹配的,

於是張凜前往了法醫部,

採集了邱福的幾滴血以後,

便與那個女人的血液進行匹配,

看到結果之後,

張凜笑了笑。

接着他去資料庫查看了一下最近幾年的人員失蹤名單,

大部分都是孩童,

年齡基本上是七到十歲

少部分是成年人,

那些成年人都來自外地,

這與張凜的推理結果沒有出路,

接着他通知搜證部去那個接木屋的地下室採集指紋,血液,皮膚碎屑等,

採集到的全部交與法醫部,

讓他們將搜證部採集到的去對比失蹤人員的。

接着,張凜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黑色的塊狀物與一支筆就前往了陳國強家,

雖然他知道此去會有一定的危險,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張凜很快就到了,像陳國強家門前的門衛出示了警員證便進去了,

那裏的僕人還是很熱情的,領着張凜前往陳國強的卧室,

不過張凜卻說自己要先上個衛生間,

讓僕人先去忙。

不過張凜並沒有去衛生間,

而是去到了他上次部署警員行動時的那個小角落,

用那個黑色塊狀物四處掃了掃,

咔噠一聲響起,

接着張凜前往各處的地方重複了上述的舉動,

每次都會響起咔噠聲,

果然我的推理是不會有錯的。

張凜如此想到,

隨即來到陳國強的卧室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張凜打開了門。

:“是你呀,案子破出來了嗎?”

:“沒有,這你倒不用懷疑,沒有就是沒有。”

:“哼,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

不過是一個大言不慚之輩罷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明天我就會召開發佈會,

控訴你們警局的無能!”

:“不用拿這一套來威脅我,

我來這僅僅是想問兩個問題罷了。”

:“哦,什麼問題?”

:“第一個,綁架案當天,劫匪要你的女兒獨自一人前去進行交易,

為何你沒有反對?這不就說明你並不愛她。”

:“不是,我很愛她,不過如果不答應這個要求的話,綁匪就會撕票了,

這是我更不想看見的。”

:“明白了,那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看待我們這種人的呢?

邱福,他跟了你五年,昨天剛剛在你這提出辭職,今天就死了,你並沒有一絲絲懷念啊。”

:“你們這種人?哦,他估計是被我的競爭對手殺死了吧,

畢竟那些競爭對手都很想得到我的一些秘密呢,

他沒有說出來,可能全憑他的骨氣吧,

所以我還是挺敬佩他的。”

張凜點點頭,隨即離開了這座豪宅。

:“果然沒有什麼用呢,

無論是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也好,是真相也罷,

陳國強這個人,果然已經沒有救了呢!”

之後,張凜開車來到了醫院看望王局,

王局的皮膚移植手術也已經結束了,

總之恢復的很好,

休養一會兒就又能重返警局工作了。

張凜來的時間並不好,

王局已經睡著了,

他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王局旁邊,

看着醫院中潔白的天花板,

聞着那淡淡的葯香,

張凜對正在睡覺的王局緩緩說道,

但他不知道,他的這段話是說給自己的,還是說給王局的。

:“王局啊,

你的運氣並不好,

在這麼重要的時候睡著了,

明明還想給你看幾張照片的,

卻還是不忍心打擾你,

那就只能告訴夢中的你了,

我從一個叫邱福的人身上了解了什麼叫做愛,

這種愛包含了父愛,包含了大愛,

他實在讓我無比的敬佩,

雖然他只是社會底層的一個小人物,

但他的決心卻讓我也感到震撼,

A市實在是太腐朽了,

我們一直決心整頓,

可卻總是拿不到證據,

但邱福他送了我們一份大禮,

我會繼承他的決心,

哪怕我很可能會死,

在我死後,可就不能跟你這樣好好的嘮嗑了,

要注意身體啊,保重了。”

說完,張凜離開了,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

王局,並沒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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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的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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