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真正的計劃

白靈和雷鳴二人率先到樓上休息，雖然交談的時間比自己預料的短，甚至還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但是這樣無奈的結果並不是趙言想要的，趙言無法原來哪些搞出這些實驗的人，但也不想去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哪怕有着白靈的保證，也知道結果也許會比自己所預計的更糟。六狼一直在趙言的身邊保持着沉默，目送二人離開后才說。“和這樣力量的傢伙打交道，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籌碼去限制他們這類人的行動，這就是大陸生存的法則，你我都沒有辦法改變。”說完，六狼拍了拍趙言的肩繼續說到。“趙言我的看法和白靈不同，白靈是當事人，曾經受過這樣的痛苦。即便強大了，但仇恨是無法磨滅的。在仇恨面前，白靈選擇的方式是最直接，用時最短的，自然欠缺很多考慮，為他人帶來困擾。但是在我的角度來看，這種無法容忍的事情是要徹底根除的，但只要夠細心，多一些時間去調查。以他們的力量，是可以在一定時間裏根除這股勢力的。不過會大費周折，和簡單直接相比，所需的時間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卻無外乎是為了自己，還是你都是最好的選擇。”

趙言嗯了一聲說。“沒錯，但是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便摧毀了五處所有的實驗室，殺死大魔法師級別戰力五十多，千餘名騎士劍士，這樣的手筆說明他們的心急，白靈更是早就準備動手，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在他們的眼中我被他們視為朋友不假，或者是恩人。但越強大的人，自己的哪份傲氣是不會改變的。你也看到了雷鳴在見到五狼，無垢，溫迪斯時的態度。就算自己目前的力量無法匹敵，知道彼此的關係是因為我在中間羈絆。可是眼中看待弱者的不削是毫不掩飾的，說明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最多在我危險的時候幫我一把，也就算夠意思了。哪怕說給我一些時間去解決事情，實際上還不是等着自己的力量恢復，到時候在任性而行。”

六狼嘆息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在戰鬥方面的力量與經驗差距實在是太大。看到趙言又在摸着下巴思索着什麼，便知道趙言一定又在盤算着什麼計劃。六狼沒有打擾趙言的思緒，而是等待着趙言想通后自己說出。趙言想了大概五六分鐘，這才嘆息到。“牽制限制一個怪物，依靠彼此的關係與語言溝通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需要另一個怪物，我把算把學院的校長拉下水。雖然不知道這個傢伙的真正水平如何，但智慧是不輸白靈的，提前做出準備的話，哪么便可以很好的牽制白靈和雷鳴的行動。至少在他們兩個力量完全恢復之前，是被壓的死死的。”

六狼一皺眉說。“你這麼做，他們一定會死的趙言，哪怕他們不把你真正的放在眼裏，你會看着他們死嗎？”

趙言點了點頭說。“我當然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這也是唯一牽制白靈與雷鳴的辦法，我的身邊雖然有你們，但你們現在都還是成長期，是無法和哪些已經不知達到巔峰多少年的怪物去比較的，更別說我了。而我在拉校長下水之前，首先要斷定校長並不是聖城內支持實驗的人。”

六狼說。“就算校長不是支持實驗的哪個人，以學院的情報勢力。聖城外的哪處試驗所是不可能逃過學院眼線的不是嗎，所以學院校長哪邊保持沉默，也許是知道而不去阻止，默認他們的行為也是有可能的。還不止學院，甚至連國王，貴族，都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嗎？”

趙言很肯定的回答了一個是，

然後說。“你想到的，也是白靈正在想的，白靈現在實際上並不是想要通過魔法查到相關人的身份而下手。而是想排除一些真正不知道這件事的人，實驗這種事，是聖城內居民無法涉及到的，所以白靈認為，這些居民是無辜的。所以她想要放過的也只限於這些居民。對於聖城內的學院，貴族，國王，正規軍，她想要一併毀滅。白靈很聰明，知道用一些小手段來限制我的行動，把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學院內一個大魔法師的身上，無論這個人是不是真正傳遞消息的人，我想得到一些確實的消息一定是非常困難的，甚至引起聖城的警惕，只是盯着我的行動，便讓我無法做出任何想要做的事。因為白靈了解我，我在乎你，在乎五狼，無垢，溫迪斯。所以我要是繼續自主行動的話，引起學院的不滿，雖說不致命。但限制我們這些人的自由是一定的。我們只要被限制了行動，沒有暴露白靈與雷鳴的身份，哪么他們便有足夠的時間恢復力量，直到完成自己的計劃。雷鳴的魔法你也見識到了，那片林子的佔地與聖城也差不多，在被限制至少一半的魔法情況下，就有哪樣的威力。你覺得，他全力的一擊之後，聖城真的會安然無恙嗎？”

六狼皺眉說。“不可能，聖城會隨之毀滅。甚至大魔法師，與我實力相當的騎士劍士，百分十九十九的人都無法活下來。”

趙言嗯了一聲說。“沒錯，所以這才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六狼說。“可你都想到這些了，白靈像你說的哪么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你所想的？依舊還要裝傻繼續執行，似乎並沒有太大意義吧。”

趙言在懷裏把小白白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白靈計劃的很好，但也有顧忌，這個小傢伙便是。哪怕她很不靠譜，但絕對是超越人類的極限的存在，哪怕是怪物級別的存在。他們的顧忌便是，這傢伙萬一又靠譜了呢。”

小白白扭動着大尾巴，上身直立，一雙綠豆眼成了月牙狀似乎在笑，發出吱吱的聲音。趙言伸出手，小白白便順着趙言的胳膊開始攀爬。六狼看到趙言一臉的糾結，知道趙言即便是猜測到對方的計劃，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但到了真需要做出決斷時，趙言是不忍的。現在的問題擺在趙言的面前，拉校長下水牽制白靈和雷鳴，哪么萬一發生衝突，後果一定非常嚴重。如果放任白靈和雷鳴，哪么必然會讓聖城血流成河。畢竟聖城是大陸上最繁華的城市，貴族，軍隊，學院，幾乎佔據了聖城三分之二的人口。以城鎮的規模，至少是二十萬左右的人命。萬一校長在牽制白靈與雷鳴時出現狀況，讓白靈與雷鳴不得已離開，哪么再見面時，是敵是友還真的不好說。總總的因素相加，難怪趙言會這麼的糾結。

趙言糾結了好一陣，所糾結的事情並不是六狼所想的哪樣，不希望任何一方出事，也不是大規模的死傷，因為這些都不是趙言可以阻攔的，畢竟力量是有限的，於是自言自語到。“白靈你為什麼要說謊，你到底在隱瞞了什麼？”

第二天清晨，趙言不知睡了多久，只是感覺差不多到了中午。揉了揉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打着哈氣從床上站起了身，看到白靈和雷鳴睡的很香甜，真的很想過去直接弄廢這兩個傢伙，這樣就減少了太多的麻煩。這樣的想法在趙言的腦中只是一閃而過，緊接着便放棄了。於是看了看坐在一邊椅子上的六狼，滿臉的疲憊，雙眼滿是血絲。很明顯這是一夜都沒合眼的節奏。趙言知道，自己在昨晚說的話讓六狼開始警惕起二人，但如此的明目張胆還是讓趙言有些無奈。於是趙言便裝作一臉的輕鬆，從異空間內拿出一個果子便扔向六狼。毫無意外的，在即將命中時，被六狼抓在手中。趙言說。“別發獃了，去學院。”

走在街上去往學院的趙言和六狼聽到了一個消息，兩個路邊的商人在閑聊，一個高地人的女性在打聽趙言的下落。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迷惑，畢竟就算有所耳聞的知道趙言的一些消息，在他們這樣的圈子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並且一定沒有人真正的見過趙言。趙言並不是十分好奇對方的身份，能在這個時間段與自己有瓜葛的高地人年輕女性一定是米娜。不過卻引起了六狼的注意，從異空間內拿出兩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趙言身上一件，自己搭訕一件。趙言沒能力反抗，只想問這老哥一聲，這樣會不會更加的顯眼。不過還沒等趙言問出，街道遠處便出現米娜的身影，此時的她給趙言的感覺很奇怪，似乎放下了什麼。衣服上雖然刻意的清理過，但依舊能從暗色位置顏色更加深判斷出，她身上曾經沾染過血跡，並且身上衣服有破損，是自己行動動作太大，而不是被對手破壞。毫無疑問，她曾經遇到了一場戰鬥，並且是一場實力碾壓對手的。

趙言拍了拍六狼的胳膊，讓六狼放鬆一些說。“別這麼警惕，看到沒有，前面哪個穿深色皮服的女人，從髮型和衣服上看就是米娜，你鼻子好使，聞聞是不是她？”

趙言指着前面一個和街邊商人交談的女性，六狼卻是一皺眉，抽動着鼻子刻意一嗅，頓時臉就綠了，劇烈的咳嗽起來。趙言有些不解六狼為什麼會這樣，於是自己去觀察，當看到她扭過的側臉時，露出了半張大餅子臉。這種形容絕對不是誇張，她的臉上似乎塗抹了很厚的一層什麼多西，和粘稠的麵粉一般。如果放在鍋的邊緣烘烤的話，和鐵餅是沒有任何區別的。趙言雖然聞不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但是八成覺得哪就是她臉上的東西傳來的。趙言皺着眉心想，自己在離開城鎮時，只是讓劉巧兒為米娜準備一些化妝的用品。哪怕沒時間傳授技術，但這種技能不都應該是女性天生就自帶在骨子裏的嗎。難道說，米娜把面膜當爽膚水了？

趙言表情非常的複雜，想不明白是不是被劉巧兒坑了，不過能和小白白玩的這麼好，自己也不是一個省油燈，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很大！六狼咳嗽一會，終於停了下來，眼中含淚的說。“她的身上顧忌是刻意塗抹了什麼東西來防止自己的氣味被人察覺追蹤。你說她是米娜，但是我看她哪張有些驚悚的臉，怎麼會是她呢？”

趙言被問的一愣，很明顯六狼都無法認清眼前人的身份，哪怕對方的身材身高體型，一些外部特徵就是米娜。六狼卻依舊相信着自己鼻子以氣味判斷，並且是依靠對方的長相。這讓趙言有些無語，不過同時似乎想到了隱藏自己行蹤不被獸人族發現的辦法。壞笑着說。“是不是的不要緊，你去探知一下對方的身份，畢竟是在沿街打探我的消息，哪怕現在城鎮內被另一件事吸引注意，也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如果是陌生人，找機會綁了問清楚。如果是米娜的話，哪么就讓她去我們落腳的旅店內，她就算在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亂逛，有哪兩位壓着，米娜也不能再一次的給我添什麼麻煩。”

六狼壞笑着還沒等開口，便被趙言搶先說。“別說我哪么確認是米娜，為什麼我不去。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在趕走與我同行的朋友時，遇到的問題是有多麼的嚴重。”

一句話出口，讓六狼一愣，看樣子一句話沒吐出，憋的實在難受。不過看趙言有些認真的樣子，還是有些擔心的說。“我本來就沒打算問的，如果真的是米娜的話，哪么和哪兩位待在一間旅店內，哪怕有熟悉的五狼與無垢，溫迪斯在，對於她來說也是危險的。”說完，六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她很倔強，正義感太強，甚至到了盲目的狀態，面對不久前發生的實驗事件，她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行為，但是卻一定會去試着阻止白靈和雷鳴的行動。只要發生衝突，她是不可能勝的，並且一定會死。因為在白靈和雷鳴他們的眼中，能看在眼裏的人只有你趙言，至於其他人，包括我都是可以輕易擊殺的目標。”

趙言嘆息說。“我也知道這也許很危險，但是現在又能怎麼辦呢？聖城注意被吸引也是暫時的，緊接着聖城便會進入到戒嚴的狀態，哪怕只是演戲，但也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不是。哪么米娜沒準就會被人認出身份，這樣在聖城之內她獨自遭遇到這樣的情況，後果一定會被抓起來，以她的個性，一定束手就禽，然後很有可能會被當場處理掉。相比之下，還是讓她去我們的落腳處，畢竟聖城就算沒表明，在高層也都知道哪件旅店是我與獸人族，矮人族，落腳的地方。這樣的隊形，足夠讓聖城對哪裏的調查力度降低。而且，米娜也並不是自來熟的性格，遇到陌生的強大者更是如此，只要她保持警惕，不與哪兩位有交流，哪么等我回來在和她說清楚，也就沒問題了。但要是我現在和她見面，哪么這個傢伙如果真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還好，萬一沒有，絕對是讓人頭疼的存在。現在的事情雖然還有充足的時間，但是也沒太多的時間去照料她。所以，你去傳達一下我的意思，就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六狼也不在多問，和趙言躲在街道的另一旁，等到米娜與商人交流之後，六狼便悄悄的靠了過去。很快，六狼便認出了米娜的身份，但是二人的表情卻顯得十分的尷尬。不過看樣子，六狼是把自己的話完整的帶給了米娜，米娜在點了點頭后，便把臉上塗的厚厚一層亂七八糟的東西抹掉，然後順着六狼所指的方向走去。

六狼說。“好了，米娜先去旅店內等我們。不過我加了一些我自己的想法在裏面，如果真的演變到最糟糕的情況，哪么米娜將是最後保護你的人，讓她留在旅店之內，也算是留下的最後一道保障吧。”

六狼說完，表情就複雜起來。趙言當然清楚他在想什麼，他雖然被稱為大陸上傑出的天才，但是與真正強大的人差距還是巨大的。同時也知道，在這樣的戰鬥中，自己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何談保護身邊的人呢。六狼的表情是挫敗，哪是對自己的力量弱小感到不滿的表情，趙言對於這樣的表情在熟悉不過，畢竟每當自己無力，面對他人時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趙言拍了拍六狼安慰到。“好了，別這麼一副難看的表情，認識自己的弱小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好事。而且你又不是真的很弱，只是恰巧碰到了最強大的人而已。別不滿足了，如果你都露出這樣的表情，哪我豈不是應該去死？”

六狼被趙言逗的一咧嘴笑了，被趙言這麼一說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於是二人便一邊聊，一邊向著學院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