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到處都是扎紙船
第131章到處都是扎紙船
這時眾人立刻出來兩種態度,胖大海兒帶頭想要開船過去看看,給出了理由是現在大白天還怕它鬧鬼不成。另一派就是海混子,他說這事誰都沒見過,在沒弄清楚之前不可輕舉妄動,不如躲遠點,多一事他不如少一事,昨天晚上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眾人意見是三比三平,結果又都扭頭看向了我,意思我這一票決定着大家的下一步行動。我看着遠處鋪天蓋地而來的小白船,按往常的好奇心肯定要衝向前去把這事給弄個明白。但現在我很清楚,我們有比這事還重要的去辦,絕對不能在這事上浪費時間,更不能因小而失大。便對眾人說道:“那今天我也和把稀泥,咱們既不向前沖,也不打算向後躲,這些小白船真要是衝著咱們來的,咱們就是想躲也是躲不掉的,那咱們就只能給它來個原地守候吧。”
泥鰍李和章魚孫兩人都比較緊張,共用一個望遠鏡站在駕駛室的樓子上,對着下面的我們就是一陣狂喊:“你們快看小白船裏面衝出來一艘黑色和褐色的大船,他們正往咱們這來呢。”
他們二人的話喊的我們是激靈一下,全都站起來張望。果不其然一艘插着美國國旗的豪華遊艇,撞翻了擋在前面得白船,正十萬火急的往這裏沖。通過太陽的反光,我們能感覺到上面的人也發現了我們,還同時用望遠鏡和我們對望着。
另外一艘褐色大船比較放肆,一側對着身邊的白船就開了火,那火力是異常的兇猛,直接將臨近的船隻給打着了火。另一側則用水炮和高壓水槍對阻擋其前行的船隻就是一陣猛噴。也不知為何水炮比槍支更為有效,所噴之處船隻是應聲翻到於水中。
我們見衝來的兩艘快船都攜帶有輕重軍火,趕忙叫胖大海兒開槍示警,以防這些人對我們做出不利的舉動。
兩船見我們開槍非但沒有一絲絲恐懼,似乎還挺高興,翻到加快了速度向我們衝來。當過兵的海混子,十分清楚在公海里遭遇無力劫持的風險,立刻叫人爬下以防對面發動襲擊。他轉身就轉進了駕駛室,打着三套發動機就做準備火速開溜。哪知剛一倒轉船頭,我們全部人都愣在了哪裏,發現前後左右都出現了小白船,已經早早的將三個船隻給圍了起來。
胖大海兒用槍遠遠的瞄着小白船,鑒於數量實在太多,根本就不敢擅自開火。也只是一陣工夫,小白船就隨着水流飄到了我們的近前。我們看清這些船才知道,他媽的這些船盡然和愛麗絲公主號一樣,都是用木板做底的扎紙船。只不過這些船沒愛麗絲公主號做的精緻豪華,也沒它那麼大的尺寸。共同點就是每個船上都馱着一口大棺材,這些棺材雖然也描繪着圖案,還寫着大量的日語,從做工和水泥材質來看就知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使用的。
看這漁船周邊懟滿的無動力扎紙船,海混子突然喊道:‘我明白了,這地方是海溝和大陸架延伸的渦涌區,這些扎紙船和咱們一樣,是收到季風和洋流影響才被衝到這裏來的。“
我趕忙追問:”這麼多扎紙船每個還都馱着棺材,全都擠到這裏來到底是要幹嘛?“
海混子也說不上來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趟魚流在這時候突然張嘴說道:”我聽一個台灣漁民說,日本地方小人多比較擁擠,他們沒那麼多墓園,只能想法把人葬到海里來。“
甄若男接過話頭說道:”你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我以前實習時跟過的一個老教授,
這老教授有一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喜歡研究民俗,尤其是喜歡研究古代喪葬習俗。他還著寫過一本叫《中國古代喪葬習俗》的書籍,當時還送了我一本。我大致看了一下,裏面有記錄過我國沿海地區,也就是從山東到江浙到海南,以前都有海葬的習俗。好像這種喪葬的起始原因是來源於一場突然的大瘟疫,據說是一個飢荒年,大多數人都吃不飽,有人在海邊見到一個死了有些日子的海獸。人們餓得發慌,結果就有幾乎人家經不住誘惑,就偷偷的割肉分食。
結果是沒幾天這幾乎人家都染病而是,還傳染給了周圍的人。這種怪病是越傳越快,基本上有過接觸就會中招,疫病死亡率也是異常的高。基本上都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死,是屬於挖坑埋都埋不過來的那種。
後來就有人造謠說這是海神,埋怨我們漁民常年打魚,而不懂回饋,專門安排那海獸上岸散播疫情。還說讓人準備三牲六畜瓜果貢品和童男女來做祭拜,最好是把染病的人和那些死屍都堆在船上一同獻過去。
疫情過去幾千年以來,人們終於知道感恩大自然,開始懂得對深海進行回饋,也就慢慢的演變成了後來的海葬。只不過幾千年來習俗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不在採用漁船加屍體堆疊的方式。而是使用類似這樣的簡易船隻加棺材,人們不太想讓親人遭受魚吃嚇啄,就逐漸開始使用馬槽和石棺來放置屍體。
由於我國近海不處於冷暖季風帶的和這一方式有所不同,都是木船離岸時會放上一把火,在船上燒毀時棺材就回自然落下。而台灣省和日本就不同了,他們都處於深海又正好離暖水區比較近,所以在季風來臨前,日本和台灣地區都會組織這種無動力的漂流海葬。對於海葬的誰也不知道會飄向哪裏,棺材會落在何方。現在一看這些扎紙船全都被洋流給送到了這裏。“
胖大海兒趴在旁邊一聽急了:”周邊這麼多船,那日本人的死了多少呀!”隨後自己又一想,趕忙說道:“不對,這不會也是大瘟疫死的吧!”
旁邊默不作聲的章魚孫和泥鰍李也被胖大海兒給嚇了一跳,追問道:“這些船要是得瘟疫死的,-那咱們挨他們這麼近那不是也傳染了嗎?”說完話兩人倒是配合的比較默契,直接把襖領往上一拉捂住了口鼻。
甄若男見兩人這麼緊張趕忙解釋道:”這些船都是湊到一起,等待洋流出現才放出來了,現在衛生狀態比古代好的太多,已經很少在有大型瘟疫的發生,不必過分緊張的。“兩人一聽這話,見我們幾人也沒那麼強的反應,才不好意思的把衣服拉了下來。
我們幾人說話間,周圍的小白船就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脆響。這些聲音就像能傳染一般,才多大一會,整個海面上就響成了一片。我們趴在船上不知要發生什麼,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趕忙做防禦狀態,生怕那些棺材裏會蹦出日本白粉婆來。
離我們幾百米遠的兩條大船,周圍也是擠滿扎紙船。上面的人聽到這些聲音也是陷入了恐慌,紛紛都亮出了傢伙。我趕忙用望遠鏡向兩撥人看去,嘴中立刻猛吸一口涼氣,發現褐色大船上,持槍的正是一些頭戴鍋盔的越南人,他們嘴裏嘰哩哇啦的說著什麼。
通過這幾個滿身破衣到處是血的人的長相和打扮,立刻讓我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艘大游輪,想到了那個丟了心臟還面帶笑容的越南瘦猴子。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應該就是洗劫遊艇殺死大部分美國人的越南海匪。只不過他們在作案時,恰巧遭遇了最先趕到這片海域的愛麗絲公主號,碰上了那隨船而來的日本白粉婆,才會搶劫未遂還險些搭上他們十幾個人的性命。他們要不是憑藉強大的火力壓制,恐怕也會栽在白粉婆婆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