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死人的居所
第60章死人的居所
徐教授突然說道“不好,車頂上還有物資和設備呢。”他的話把大家給嚇了一跳。
地中海盧教授上前拍了拍徐教授的肩膀:“老徐人沒事就好,那點設備不重要,時間夠的話,叫上面再給發一組過來。”這老頭一直是慢條斯理,基本上話也不多。
徐教授失落的說:“現在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大家清點一下人數,步行出發去土家村寨。”顯然徐教授是一個一點都不想國家受損失的人。
清點人數后,每個人都扛着大大小小的物品,沿着陡峭泥濘的山路出發了。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見門繞死人。我們光繞這一座石頭小山,就大致又行進了一兩個鐘頭。就在所有人都筋疲力盡時,就看到前面的不遠處有着星星點點的亮光。
胖大海突然指着前方吼道:“快看前面有亮光,應該是到土家村寨了。”這哥們最怕徒步走了,要不然怎麼養出來這一身肥膘的。眾人一聽更是加快了步伐,向前面跑了起來。到了近前,發現這村寨在這深夜裏儘是燈火通明,大家陸陸續續的走進這滿是黑色建築的村寨。
劉所長更是直接的跑進村寨里,直接鑿起了門。“他的話音剛落,屋裏立刻就亮起了燈,一個穿着黑衣黑褲圍着頭的乾瘦老頭開了門。
乾瘦老頭把頭從門縫裏探出,向外張望着:“是劉所長呀,你怎麼還大黑天跑來了,有什麼急事?”說罷老頭開了門,又緊了緊腰帶。
劉所長也不跟他客套繞彎子:“天黑了,老族長我們來投個宿。”
乾瘦的老頭閃身讓劉所長進屋。
劉所長面露難色,沒動彈:“不是我,是我們這一堆人。”劉所長說完也一閃身。
乾瘦的老頭看到有二十多號人,也是被嚇了一跳:“哇,這麼多人呀,我這小破房可是住不開呀。”深更半夜突然跑出來這麼多人來投宿,肯定是誰家也住不開的。
劉所長見老頭沒在搭話,忙對其耳語:“老族長這可都是從上面來的人,裏面有好幾個領導,咱們可得招待好。要想修這條路,以後指不定會用到誰呢。你別因為這麼點小事,壞了好事。”劉所長很會與當地人打交道,便開始拿大帽子壓起人來。
“行行行,我想想辦法。每家每戶我都安排幾個。現在這大晚上的,我只能是盡量安排吧。”老族長也是頭疼,這哪有二半夜安排人投宿的。誰家不是睡熟了。最後老頭還是帶着二人一組,硬生生的塞到了幾家,鄭天明的隊伍和考古隊的六個人,地方接待的劉所長兩人加上司機又是三個人,總共十四個人都安排了。最後還剩下徐教授周盧教授我們這十來個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小的,實在沒地方安排了。
老族長尋思了一陣,指着斜對面亮着燈的院子說道。“剩下你們幾位,要不就將就着住祠堂對面的屋子吧,裏面沒床,就得講究睡地上。我是實在沒辦法了。”老族長說完一攤手。
老族長也折騰了也快一個小事,後面的人家也確實是砸不開門了。真要再耗下去,有可能天都快亮了。人們跑了這麼久,也確實是人困馬乏需要休息了。徐教授忙說:“沒問題,大家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
老族長便領着我們進了一個院子,房子是一間二層木樓,每層就兩間小屋,一個正堂一個側房。有那麼兩張簡陋的小木床,其中還有一張已經拆掉了,散亂的扔在牆根。這麼多人就一張床,得給誰住呢?最後決定讓兩個女孩子合住這一間,
我們所有人在一樓正堂用席子打地鋪。好在九月的湖北地區還是很溫暖,不向我們北方已經開始降溫。就這樣徐教授,周教授,盧教授,我,胖大海,陳富民,吳新文,蘇春岩,岑樹鋒我們九人,扯了張舊席子鋪在地上,掏出配發的睡袋在正屋打了個地鋪。這些人在這兩天的奔波中累壞了,給個枕頭分分鐘就能睡着。我和胖大海正鋪着睡袋,旁邊的呼嚕聲就已經此起彼伏的響起。總共才九個人,就有四五個人有了動靜。
胖大海睡不着了突然張嘴說:“你看他們堂前掛的畫和功德神龕,還真和咱們不太一樣唉。”
我覺得這胖大海有點大驚小怪,便把睡袋一拉對着外面的胖大海說:“你這不廢話嗎?中國這麼大肯定每個地方都不同。我們紅峰和首都也才幾百里,風土人情都完全不一樣。別瞎尋思了,趕緊睡吧。”
我躺在睡袋裏來回的翻着身,夜半三更困得要死,聽着呼嚕聲還是睡不着,只能是硬撐着跟胖大海聊天,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尤其是挨着我得盧教授,貼着我右耳打呼嚕,。挨着胖大海的陳富民,對着他的左耳打呼嚕,基本上我倆已經是被包圍了。
胖大海拉開睡袋伸出腳,咬牙切齒的踢了踢旁邊的陳富民。“媽蛋的,就這小子打呼打的響亮,還貼着你耳朵根子打。”胖大海連踢兩下沒了動靜,但沒過多大一會又打了起來,還打的更響。胖大海那邊還好,可以用腳踢兩下,我看了看旁邊正在打呼的地中海盧教授,我哪敢踢他們,他不踢我就算好了。
我把頭鑽縮回睡袋,死命的拉上防水拉鏈,再不行我就用手指把耳朵給堵上。這呼嚕聲跟飛機是的,都不用經過你的耳朵,直接就可以傳入到你的大腦。這他媽我實在忍受不了,玩命的翻着身。
“呼”的一下胖大海就像詐屍了一樣,帶着睡袋就坐了起來。“不行,老子今天就算睡大街,也不要挨着他們。”胖大海拉開拉鏈就鑽了出來,夾着睡袋就跑到了院子,也不管鋪不鋪席子,把睡袋往地上一放,人直接就鑽進去了。看來胖大海和我一樣,真是受不了了。
我也悄悄的坐起來,夾着睡袋就跑了出去了,在胖大海旁邊一鋪。胖大海是真困了,躺下不到二分鐘就睡著了。我躺在院子裏看着漫天的繁星,不禁感嘆,前兩天我們還在千里之外的大學宿舍,兩天後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土家族集聚區。我正枕着胳膊感慨人生,這漫天的星空就消失了。烏雲已經開始密佈,零零星星的雨點落了下來打在臉上。這南方的天氣就跟那小孩的臉時的,說變就變,才多大一會就下起了雨。
我急急忙忙拉開胖大海的睡袋:“小胖兒醒醒,下雨了,回屋吧。”我玩命的搖晃着胖大海,結果他根本沒要醒的意思。我便一捏他的鼻子,胖大海直接被憋醒了。
他身後一抹臉上的雨滴,直接罵:“這老天爺是想逼死人嗎,進屋被他們吵死,出來睡大街你都不讓呀。”胖大海被弄醒也是一百八十個不樂意,起身收拾着睡袋。
胖大海見我夾着睡到要回屋,忙拉住我:“痞軍兒,咱兩睡祠堂去吧,哪裏又安靜,又不怕下雨。”胖大海用頭指向著院子對面的祠堂說道。
我望了望對面,咗着牙花子:“這不合適吧,睡人家祠堂,讓人家看到不的被打死呀。”我是怕了胖大海,怕他再瞎胡鬧惹事。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去。”胖大海見我猶豫,便不在理睬我,自顧自夾着睡袋就往人家祠堂里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