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怒晴雞
這些蜈蚣彷彿有指揮一般,密密麻麻的將卸嶺的退路堵住,開始蠶食眾人。情急之下,眾人用酒精沾濕衣物,然後點燃,借大火來驅趕蜈蚣。即便如此,也有幾位反應慢的卸嶺弟兄被蜈蚣追上,頃刻間就化為了濃水。“跑!快跑!”陳玉樓大叫道。崑崙一人抱起一根大圓木,用力掄起來,震死了不少蜈蚣。鷓鴣哨和老洋人也各顯神通,一人用手槍,一人用弓箭,所到之處,彈(箭)無虛發,但蜈蚣的數量無窮無盡,兩人的武器宛如大炮打蚊子,發揮不出來丁點優勢。“鷓鴣哨兄弟,別糾纏,用大火封路,先撤退再說。”陳玉樓見狀提醒道。此時,在紅姑和崑崙的幫助下,眾人已經開出了一條退路,鷓鴣哨見狀也邊打邊開路,使用輕功矯捷的爬上地宮屋檐上,扔下繩索。“快快!別磨蹭!快跑上去!”陳玉樓滿頭大汗,不斷催促眾人爬上繩索,而他自己則留在最後斷路。似乎是動靜太大,地宮中的蜈蚣都往這裏匯聚,地面上的蜈蚣越來越多,甚至有不少的蜈蚣飛身上來。在大火的燃燒下,木質的地宮開始崩塌,有幾人已經爬上了地宮屋檐卻又被摔了下來。後路被切斷,陳玉樓和崑崙等人被困在小角落,靠着快熄滅的火勢對抗蜈蚣。“老大!”在屋檐上的紅姑急不可耐,正要跳下去救陳玉樓,卻立刻被一旁鷓鴣哨死死按住。“你這樣下去只會送死!”“那也不能見死不救!”陳玉樓揮舞手中的火把,再一次將圍過來的毒物逼退,見着四周密密麻麻湧來的毒物,將地面都染成了黑色。後路也被完全堵死。“陳總把子,你先走。”崑崙大喊了一聲,帶着毅然決然的語氣,扔下手中的原木,一手抓住陳玉樓,想要一口氣扔了上去,只留自己一人留在下面捨命斷後。誰知陳玉樓有折返了下來,一番卸嶺的兄弟之情體現的淋漓盡致。見到這一幕,陳淵知道是自己該出手的時候了,將背後的黑布扯開,打開籠門,看了一眼裏面怒晴雞,晃了晃眼睛。“意思是該你動手了。”怒晴雞人性化的瞧了陳淵一眼,不為所動。“事情過後,我給你準備好吃的。”誰能想到,怒晴雞竟然是一個吃貨,一聽到好吃的,目光一亮,隨即一躍而出,伴隨一道着響亮的雞鳴之聲。毒物的攻勢不由得一滯,甚至還有不少直接被這一聲雞鳴震死。只見怒晴雞昂首抬胸,落到地宮裏面,所到之處,毒物紛紛退去,空出一大片空地。“紅姑。”聽到鷓鴣哨的話,紅姑立刻反應過來,迅速扔下繩索,將幾人救上來。被救上來的陳玉樓心有餘悸,回過神來,立刻就對着一旁的陳淵道,“沒想到這裏面的毒物這麼厲害,這一次是多虧陳小兄弟您了。”此時回想起來,剛才距離死神不過千鈞一髮,也是脊背發涼,心中后怕不已。“陳兄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此刻驚魂穩定的陳玉樓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反而問起了他,察覺到陳玉樓態度的變化,陳淵心中笑了笑,口中道:“這瓶山古時曾修築了不少給皇帝煉丹的宮殿,遺留了許多丹鼎藥石,加上深澗中常年不見陽光,
最適合毒蟒、蜈蚣、蠍子之類的毒物潛養。”“再加上陰氣滋養,早已經不同於一般的毒物。”卸嶺盜墓早已經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散氣,灑驅蟲粉,是剛下來時就做好的,只是沒想到這裏的毒物如此可怕。竟然對於所謂的驅蟲粉,毫無畏懼。“那些毒蟲毒蟒蟄伏在通往元墓地宮的必經之路上,整日摩甲擦螯,吞丹噬葯,不知多少年月,其毒之烈不敢想像!“我們現在所見到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陳玉樓聞言悚然一驚,嘆道:“若誠如陳兄所說,這瓶山中的毒物可不好對付啊,我等想去那地宮取寶,必會與它們狹路相逢,免不了死傷慘重啊!”這才是剛剛下來,還未深入,就已經損失了十來名兄弟,想要一路趟過去,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想到這裏,陳玉樓眉頭深深皺起。思索當中,忽然瞧見了下方的怒晴雞,只見它昂首挺立,威風十足,火紅的羽毛熠熠生輝,一看就不是凡物。“陳兄弟,你得這雞好像不簡單啊!”他倒忘了自己是被這隻雞救上來的,看着怒晴雞所到之處,毒物紛紛退去,目光當中露出一絲驚奇之色。沒等陳淵開口,鷓鴣哨盯着看了一會,若有所思道:“這難道是怒晴縣地區流傳的天生鳳種,-怒晴雞。”“據說,這怒晴雞是傳說中的神鳥鳳凰與公雞交配產下的洪荒異種,頗為神異!其天生羽分五彩,雞冠血紅,所到之地五毒具避,啼鳴一聲,能破萬邪,正是瓶山中無數毒蟲的剋星!”陳玉樓看到陳淵點了點頭,眉宇間一喜,他之前還奇怪為什麼陳淵臨走還要背着這個東西,又想起之前下來時,對方嚴肅的語氣。看來是對方早就知曉這裏面的情況了。想到這裏,陳玉樓愈發的感覺到了陳淵的不簡單了。陳總把子開口道:“既然如此,那豈不是說我們就不必在懼怕這些毒物了。”“那倒也不是。”鷓鴣哨搖了搖頭道,隨即解釋着說道:“這怒晴雞隨是天生異種,不同於凡物,但這山體之內,經過數百年的滋養,毒物數之不盡。”“單憑怒晴雞,有所不及。”“那就是說沒有辦法了。”一旁的紅姑娘搭話道。“那倒也不是。”他稍一沉吟,接着道:“這天地萬物,有一強,則必有一制,這強弱生克相制,即為搬山分甲!”“二位不妨一猜,蠍子蜈蚣的天敵是何物?”“雄雞!”陳玉樓和陳淵異口同聲,而後相視一笑。“沒錯,這雄雞正是這些毒物的剋星,雖然沒有怒晴雞厲害,但只要數量數量夠多,依舊能夠對付這些毒物。”“對啊!”陳玉樓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這怒晴雞不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嗎?一隻如果不行,多來幾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