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晦蓮與求仙(終)

第230章 晦蓮與求仙(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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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回滾到不久之前,冒牌阿五發現吳霜草意外失蹤,急忙摸索蹤跡追向三拳幫的大堂舊址。

吳霜草是拿捏安長生的重要把柄,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洪鎮北鐵定降罪責罰,安長生那邊也不好對付。

安長生若是寧死不從還好,他不必擔心被對方尋仇,可要是洪鎮北將之成功說服,那他就得加緊跑路了,而且他把吳霜草帶到這裏,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取走孕育在血池裏的某樣寶貝,所以就算吳霜草註定要死,也萬萬不應死在這裏!

“要壞事啊……”

冒牌阿五冷汗直冒,不住祈禱吳霜草命大福大。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沒敢撒開雙腿橫衝直撞,三拳幫的幫派駐地已經被那場血祭禍害得不成樣子,一步踏錯就有可能萬劫不復,淪為血域養料!

作為血食供養人,冒牌阿五深知這片區域的危險程度,他平時偷獵乞丐供養血池,都只敢在邊緣遠遠投食,而隨着血池成型規模加大,他掌握的安全區域日漸稀少,如今只剩下一處而已,其他地方根本不敢輕易靠近。

但讓冒牌阿五格外慶幸的是,他發現吳霜草竟然恰好走向他所知道的這處安全點,只要小姑娘別想不開,看見血池還要往上湊,那一切都還有迴轉的餘地。

“來得及!”

冒牌阿五稍稍振奮,加快步子向前行進,七拐八拐的繞過斷壁殘垣,終於在一面破敗牆體后,見到了吳霜草的背影,以及一座腥臭衝天的污穢血域。

這裏便是三拳幫的大堂舊址,原本修建得格外高大,如今卻連着院子一起,化作一片血池。

黏稠血水咕都咕都冒着氣泡,形成濃到化不開的深沉血幕,充斥了敬月宗佈下的空間封印,完全籠罩封印內部,能見度低得可憐,月光下只能隱隱看到一座漆黑大屋,猶如鬼門關,默默矗立在血池深處。

吳霜草此刻就站在血域邊緣,再往前走上半步,血池便會捲起血浪將她扯入其中。

冒牌阿五又驚又喜,連忙喊道:“別動!就待在那裏!”

他不得不開口,因為敬月宗佈下的空間封印,防里不防外,儘管血池周遭留有其他的防衛手段,但要麼被冒牌阿五秘密拆除,要麼就是被擴大的血池逐漸吞沒了。

但吳霜草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便毅然決然的邁開步子走向血池。

“這娘們吃瘋了?”

冒牌阿五在心裏破口大罵,再也顧不上其他,運起輕功準備同血池搶人,但他終究來晚了一步,也低估了吳霜草的膽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姑娘走入血幕當中。

霎時,血池中湧起一股黑紅血浪,卷向吳霜草的雙腿。

完蛋!

冒牌阿五心如死灰,但一道耀眼金光的突然出現,又旋即讓他重振精神。

這道不知源自何方的金色華光,化作屏障,為吳霜草撐開一片凈土,阻擋血浪不得近身,就連地上的血水都退散開來,為其清理出落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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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的護身物,他安長生還真是財大氣粗!”

冒牌阿五立刻聯想到安長生的頭上,吳霜草的條件他清楚,買不起這麼貴重的寶物,肯定是安長生送的。

他猜得沒錯。

此刻吳霜草的左手,緊緊攥着一枚銅牌,正是當初安長生送給小姑娘的純陽銅牌!

吳霜草離開家門前,回房間取了兩樣東西,其中一樣便是這枚用作防身的純陽銅牌!

不過,最開始的純陽銅牌只是安長生的練手之作,結構簡單的純陽禁制,根本抵擋不住血池侵襲,現在屏退致命危機的耀眼金光,其實是安長生得自【元文熔爐】的而立法門【護體虹光】!

他以純陽銅牌為實驗對象,成功利用附屬氣意,完成禁制替換,實現功能升級,護身效果不知超出原先多少倍,而且還自帶儲能,吳霜草只需以元氣啟動,便能續航很長時間。

所以這枚銅牌如今的名字,應該換為虹光銅牌。

護體虹光保證了吳霜草的安全,也讓冒牌阿五看到希望,他沒敢浪費時間,急忙來到血池邊緣,從懷中取出一朵花包,拋入血池當中。

嘩……

血水當即湧向花包,然而這蝕盡萬物的污濁血池,非但沒能將花包吞噬,反而成為它的養料,催發花包迅速綻放,最終開作九瓣紅蓮。

這便是冒牌阿五深入血池的護身載具,他現在可沒本事肉身橫渡。

一腳踩上蓮台,九瓣紅蓮便於血池中飛速起步,沒幾秒就追上了吳霜草。

“讓老子好一通提心弔膽,看我怎麼收拾你!”

冒牌阿五怒不可遏,掌中多出一枚符紙,抬手便打。

屏退血池的護身虹光,與這符紙剛一接觸,便出現消融跡象,因為這符紙名為破禁符,專克護身屏障,冒牌阿五當初為了方便投喂血池,沒少用這東西削弱敬月宗的空間封禁,所以隨時有帶在身上。

卡察!

破禁符的剋制之力,再加上勢大力沉的掌勁,一舉衝破虹光屏障。

冒牌阿五順勢抓向吳霜草的後頸,覺醒沒幾天的嬌弱女子,當然躲不過而立高手的擒拿手段,而她也沒想去躲,主動轉身面向大敵,咬着嘴唇壯着膽子,將捏在右手的一樣事物,忽的遞了出去。

噗呲!

冒牌阿五驀地雙目圓睜,先是看了一眼吳霜草,后又低頭望向,自己那突然迸發鑽心劇痛的胸口所在。

然後他便看到,剛剛還完好無損的寬闊胸膛,竟然破了個大洞,而本應位於這裏的心臟,已經不見了蹤影!

冒牌阿五立時明白,鑽心劇痛來自哪裏,心臟都沒了,能不痛么?

而沒了心臟,自然也活不成了。

冒牌阿五不是比干,連一秒鐘都撐不下去,身形一歪,陡然脫力摔下蓮台,嘩啦栽入血池當中。

被血水吞沒的前一刻,冒牌阿五看到右手捏着一把紙劍的吳霜草,收起虹光銅牌,輕輕走上九瓣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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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劍!

這是冒牌阿五最後的念頭,而這把紙劍,自然源於蘇大賬房。

在吳霜草決定將最後一張可能中獎的彩票,送給堂倌劉三兒的那一天,蘇寒又一次提筆作畫,醞釀劍意繪製了一把紙劍,送給吳霜草用作防身。

而相比於夜火安寧廟之時,蘇大賬房厲害了不少,時間也更為從容,所以紙劍威能也跟着水漲船高,冒牌阿五別說沒有防備,就是有心提防,也無法抵擋以自如着稱的蘭亭劍術。

弱小的吳霜草,在這把紙劍的帶動下,儼然化身絕世劍客,不惑宗師都有可能被一劍穿喉,更別提冒牌阿五了。

吳霜草面臨的最大困難,其實是自己心裏那一關。

殺人,從來不是輕鬆的事情,吳霜草懷着無比強烈的求生渴望,才下定最後決心。

此刻她所希望的,不僅是要好好活下去,還要活得有聲有色,不能拖累安大哥,而是要像榮毅郡主一般,成為安大哥的左膀右臂,陪他一起走到盡頭。

而這便是她不曾用紙劍直接斬殺冒牌阿五的原因,因為她預感到跟着冒牌阿五,自己將能遇到一樁天大機緣。

站在蓮台上,小姑娘用幾次深深呼吸,緩解身心刺激,隨後抬頭看向黑洞洞的幫派大堂。

趨吉避凶的天人直覺,清楚無比的告訴她,那份機緣就在大堂深處。

“不要害怕,吳霜草,你行的!”

小姑娘給自己打了打氣,回頭掃了一眼消失於翻湧血浪的冒牌阿五,便乘坐蓮台直抵大堂深處。

相比於外界,這裏更為黑暗,空氣也更為污濁,吳霜草藉著九瓣血蓮與虹光銅牌的雙重防護,才得以安然容身,找到她所尋求的那份機緣——

一副掛在大堂正中的菩薩畫像。

倘若吳霜草參加過天元居組織的那次拍賣,便能知道這幅畫的名字,叫做《無垢菩薩觀想圖》!

是的,當初由太同馬大俠高價競得的這幅畫卷,赫然出現在血池當中,別人都以為他是成了冤大頭,而實際上,馬大俠才是真正的明眼人!

《無垢菩薩觀想圖》的繪製材料昂貴至極,內中藏有一部不算高明的清心秘技,最是適合置入這座【三生血池】,將無相佛母的神通傳承引入其中!

紅蓮魔教用三拳幫的百人血祭,所形成的這座固化異物,才不只是為大原府城留下噁心傷疤,更重要的是成為知命高人的輪迴之所!

只不過,落凰城主出手太狠,直接打滅了無相佛母的元神意識,所以她死後只留下了神通傳承,一直由冒牌阿五不斷投喂血食,於《無垢菩薩觀想圖》中形成了神通種子!

冒牌阿五今天把吳霜草帶到這裏,為的就是讓吳霜草變作神通容器,將無相佛母的知命傳承,轉移出大原府城。

但冒牌阿五沒能料到,他所做的一切,反而成全了吳霜草,小姑娘來到菩薩像前,合十雙手盈盈一拜,資質突觸便旋即與神通種子形成感應,《無垢菩薩觀想圖》噗的一下粉碎開來,從中蹦出一縷熒光,遁入吳霜草的眉心,當場開啟傳承授予,簡直輕鬆到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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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長生和蘇寒早就猜到,吳霜草身負氣運,但兩人還是低估了這股氣運的強悍程度。

吳霜草愣是只憑凶吉預測和兩樣防身寶物,便順利無比的得到,令無數世人夢寐以求的知命傳承。

而整個傳授過程,也沒有絲毫痛苦可言,吳霜草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靈魂彷彿脫離身軀,一直往上飄啊飄啊,遠離地面,直入雲端,徜徉於夜空之下,沐浴星月光華。

知命高人的傳承遺留,自然好處多多,不止是附贈神通種子,還能強化身軀,吳霜草直接獲得脫胎換骨的淬體功效,原本小家碧玉的秀氣樣貌,經由此等奇遇,變得愈發養眼動人。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翻滾血浪根本不敢打擾,此時也沒有第二人敢於靠近血池,對她形成威脅。

不出意外的話,吳霜草拿到知命傳承,只是時間問題。

但意外,還是出現了。

一股季動,讓徜徉雲端的吳霜草把視線投向地面,正好目睹變身狀態的安長生,在異物客房中被無形觸手生生拖走的情形。

“安大哥!”

吳霜草焦急萬分,她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才能挽救心上人的命運。

而她恰好擁有這個能力,只不過需要付出的代價,格外沉重。

可是吳霜草並未猶豫,甚至連半分遲疑都不曾有過,無相傳承與九瓣血蓮,讓她暫時獲得三生血池的掌控權,她本人沒有能力干涉遠方的異物客房,但作為固化異物的三生血池卻可以。

異物之間存在感應,是格物界早就形成的共識。

吳霜草現在所做的,就是讓三生血池代為出面,懇請異物客房放安長生一條生路。

“你真要這麼做?”某道聲音自心底響起。

“是的。”吳霜草點了點頭。

“不後悔么?”那聲音又問道。

“不!”吳霜草異常肯定。

“好吧……”

這聲音有些遺憾的說道,緊接着三生血池便按照吳霜草的意願,送出一股意識波動,直達異物客房,而後果便是三生血池劇烈震蕩,血水血浪衝天而起,充斥整個大堂空間,虹光銅牌當即報廢,蘭亭紙劍也緊隨其後,九瓣血蓮同樣難以抵擋沸騰血池,令孤立無援的吳霜草立刻深陷危機當中。

而就在這時,九瓣血蓮顯現其邪物本色,蓮花花瓣突然合攏,將吳霜草連帶着污濁血水,禁錮在花包當中。

沸騰血池的連番衝擊,再也無法越過血蓮防線,但吳霜草的命運,卻就此改變。

無相佛母的知命傳承,走向無法預知的發展,而在肉眼無法窺探的地方,那顆由天書真文形成的【惠質蘭心】,正在被九瓣血蓮與污穢之力,聯手篡改!

“惠”改“晦”,“蘭”改“蓮”。

由天道賜予的【惠質蘭心】,竟是即將腐化為【晦質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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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霜草無力的承受着一切,只能在意識消沉之前,於心底送出一聲道別:

“安大哥,再見了……”

……

“安大哥!”

一聲呼喚,將安長生從混沌中強行喚醒。

被異物客房伸出的無形觸手拖走之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安長生原以為,自己已經陰溝裏翻船,結果不知怎麼的,居然生生被人叫醒,然後從虛無中跌落在地。

緊隨撞擊而來的,便是發動大招后的滿身劇痛,但安長生不僅不惱,反而破天荒的為之欣喜,這意味着他還有感覺還能存活!

“可問題是……剛剛是誰喊我?”

方才一直渾渾噩噩的安長生,沒能分辨出聲音的主人,起身後便十分警覺的查看所處環境,跟着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一座酷似異物客房,卻又不是異物客房的地方。

這裏不論陳設還是構造,都與異物客房別無二致,但偏偏多了兩個陌生人!

一位青年坐在桌邊,一位老者則躺在床上。

青年十分瘦削,眼神也頗為灰暗,從氣息波動來看,他處於而立圓滿的巔峰境界,距離不惑只差半步。

見青年投來目光,安長生當即一翻手掌,悄悄捏住【元凰冠羽】,這枚奇物固然對付不了洪鎮北,但好歹能威脅到而立高手,他的化身狀態被迫解除,實力嚴重倒退,只能依靠身外之物保存性命。

好在,青年沒有動手的念頭。

發現有人到來,他那灰暗眼神煥發色彩,不斷打量安長生,看到掛在安長生腰間的一枚玉牌,神采又好了幾分,連忙問道:“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師弟看着面生,可是今年的敬月新人?”

“不錯!”安長生並未放鬆警惕,“敢問閣下是?”

“師弟身為真傳,就算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應該聽說過,敬月宗有一個而立真傳失蹤了。”

青年扯動嘴角,指着自己勉強笑着:“我就是那個失蹤的張銀樺!你們應該都認為我死了吧?”

“什麼?”

安長生不由得瞪大眼睛,直覺告訴他,對方並未說謊,眼前之人的確是被認定死亡的而立師兄張銀樺!

他一直以為項澤利用異物客房坑死了張銀樺,結果項澤死了,此人卻居然一直活着,好端端的藏在這裏!

可是這裏沒得吃沒得喝,他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

意識到自己並未完全脫離異物房間的安長生,眉頭一挑想到什麼,忽而看向旁邊:“那床上那位是……”

“我能活到現在,全靠汲取他身上的精氣神。”張銀樺並未隱瞞,十分實誠的解釋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應該就是紅蓮魔教左部法王——萬象尊者的真身!也怪我年輕氣盛,自以為找到機緣,誰也沒通知就闖將進來,然後才發現,這座異物客房其實是有主的!”

“萬象尊者便是這裏的主人,一直用於藏匿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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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沒有立刻弄死我,再然後又不知發生什麼,萬象尊者突然死了,真身也變成了遺蛻。”

看着目瞪口呆的安長生,張銀樺聳了聳肩:“倘若你我到死都離不開這個鬼地方,那咱們兩個的後半輩子,就要靠他老人家過活了……”

……

一轉眼,十月便匆匆過去,一場小雪,令漸濃冬意籠罩了大原府城。

郭洞明於清晨時分來到城南的迎澤門,親自把守通路,監察可疑人員。

隨着北伐臨近,整個府城開始進入備戰狀態,宵禁戒嚴逐步上馬,力求大軍開拔之前,始終保持後方穩定。

實際上,河東防線應該再有兩個多月過了年關,才會緊繃神經,但那場出乎預料的意外,讓一切都被迫提前!

安長生失蹤、洪鎮北逃遁、蘇寒聯手無能和尚將困入血蓮的吳霜草,日夜兼程送往終佛寺,甚至還有老將軍這等知命高人,暗中保護。

一夜之間,府城格局便又一次由於魔教作亂出現劇變。

而這三番五次的重大閃失,令恆王暴怒異常,他親自出面,勒令府衙縣衙、魚龍衛、落凰衛、敬月宗、尚儒書院,外加八門守將、江湖高手,立刻調派人馬參與佈防,再不能有半點差池。

所以,堂堂魚龍衛指揮使郭洞明,也只能頂着寒風前來看門。

“唉,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郭洞明不由得發起牢騷,戒嚴一來,賭坊青樓勾欄瓦舍全部關停,他連耍都沒地方去耍,才半個月就無聊得想死,禁不住埋怨安長生不知輕重,不好好在家坐着,居然非要亂跑。

這倒好,不止把自己搭進去,還牽連了不少人!

人走茶涼,名言至理。

安長生遭了眾怒,雜音也隨之湧現,求仙社宣佈推遲成立那天,便有傳言信誓旦旦的說他是魔宗傳人,否則為何與洪鎮北半夜碰面?

儘管落凰城和敬月宗極力站台,為安長生打壓謠言,但架不住坊間巷裏的口口相傳,當身邊所有人都說安長生是魔宗傳人的時候,普通人很難堅持原有觀點。

何況這還是事實,人家說得沒錯。

這不,現在便有幾個城門守衛開着小差,講起了這事,一邊煞有介事的談論魔宗事迹,一邊把安長生的所有風光,都歸結到莫老頭的身上。

郭洞明聽得煩躁,大手一揮,讓他們到門洞罰站,裏邊避開陽光又陰又冷,兩邊還刮著穿堂寒風,很是難熬。

“再嚼舌頭根,就讓你們嚼了自己的舌頭,站半個時辰再出來!”

郭洞明只是埋怨安長生全無警惕瞎跑作死,本人還是相當看好安長生的,即便連他也清楚,安長生很可能就是魔宗傳人,但也不喜旁人隨意污衊,把安長生批得一無是處。

處理了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郭洞明又走回門口享受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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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氣溫冷歸冷,陽光還是很喜人的,他已經快要養成每天一曬日光浴的習慣。

但是今天,他的日光浴是曬不成了。

因為有一位道人踏着大步,自遠處走來,吸引了郭洞明的注意力。

道士很年輕,扮相很樸素,腳踩麻鞋,腿打綁帶,髮髻則由竹快固定,麻衣布褲處處塵跡,一看就是跋山涉水遠道而來。

像這樣的遊方道士,每天都有不少,但郭洞明偏偏對他格外關注,只因此人的目光極為明亮,內蘊神采連他都比不上,身形舉止更是說不出的自然,不是普通道士該有的氣象。

待道士走上前來,郭洞明率先開口:“道長打何處來?”

“區區小道,當不起道長。”年輕道人打了個稽首,笑着說道,“小道自棲霞山而來!”

棲霞山?

道霞觀所在的棲霞山?

郭洞明肅然起敬:“斗膽請教道長法號!”

“小道方圓,腆為觀中道子。”年輕道人輕聲說道。

道霞觀的正牌道子?

郭洞明對此毫無懷疑,靠近之後他便發覺,道人境界如雲似霧,以自己的能耐竟然看不真切,這般標誌性的斂息功夫,不是道霞嫡傳還能是誰?

“那道長要到何處去?”郭洞明旋即問道。

“應榮毅郡主之遙,往落凰城送一樣寶物,然後再去敬月宗走一趟!”方圓如是說道。

郭洞明眸光閃爍:“敢問道長,去敬月宗是要找誰?”

“安長生!”方圓笑問,“大人可知道此人?”

“知道……”郭洞明答得很勉強。

人家道霞觀的正牌道子,前來打假了!

這下安長生是真的要身敗名裂了……

出於道意,郭洞明決定問個清楚:“道長找安長生做什麼?咳咳,別怪我多嘴,問清楚了方便通報,大原府城近來戒嚴,外來人員不論身份高低,都需要許可才能自由行動,嗯,這是恆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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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無妨,大人也是盡職盡責,小道自當知無不言。方圓此行,是奉家師家赤霞真人之命,前來見一見我那沒過門的師弟!師傅礙於宗門瑣事,沒辦法將他接入門中修道學法,料想也趕不上他的及冠之慶,便讓小道提前送來一部道書以及表字!”

方圓嗓音爽朗:“照師傅的話講,小師弟由他而名,也理當由他而字,這叫有始有終!”

男子二十及冠而字。

等安長生到了二十歲,長輩便會為他表字,意義相當重大,而安長生的名和字,都是由道霞觀的掌觀真人所起,意義更是大得沒邊!

郭洞明聽方圓稱呼安長生為師弟,又說赤霞真人要提前賜字,立刻猜到這是榮毅郡主的手筆,她愣是通過一番操作把假的變成真的,為安長生撇清污點!

好我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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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媳婦上哪兒找啊!

郭洞明只覺得天雷轟頂震得不輕,好半晌才回神問道:“赤霞真人慾表何字?”

方圓臉上浮起笑容:“既名‘長生’,便字‘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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