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葯
一個書生摸樣的青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膚色發暗,嘴唇呈紫黑色,手指甲都是呈黑色,方才那怪味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正是謝老七的兒子謝軒,老婦人看到其難受的摸樣不禁流下眼淚。
“令郎這病是如何患上的?”陳皓然用袖袍捂着鼻子問道。
“兩個月前從那京城趕考回來后不久,就這樣了……”老婦人低聲嘆氣。
“可有請過大夫?”
“鎮裏鎮外的大夫都請了個遍,都說軒兒只剩一口氣吊著了,我謝家造的什麼孽啊……”老婦人開始哭泣。
陳皓然見狀只得先從房裏退了出來。
回憶起方才謝軒的摸樣,自己從未聽聞過有如此癥狀的怪病。
自己對醫術方面可謂是一竅不通啊!
不過陳皓然突然想起了一人,正是靈藥齋的掌柜薛瀾。
翌日。
當陳皓然急匆匆地從紅山鎮趕回江寒城的時候,卻發現靈藥齋的大門緊閉。
敲了幾聲之後,裏面無人應答。
“別敲了!那掌柜昨日便離開了!”這時旁邊走出一個攤販不耐煩地沖陳皓然叫道。
薛掌柜竟然走了?
“那請問這薛掌柜去了哪裏?”陳皓然問那攤販。
“我哪知道!”那攤販直接轉身就走。
陳皓然只得獨自回到自己的住處,顯然薛瀾的不辭而別有些影響到他的情緒。
心煩意亂之際竟不再考慮那契約之事,反而是前往城裏的客棧飲酒去了。
“再拿壺酒來!”陳皓然此時喝得醉醺醺的。
那店小二雖滿臉嫌棄,但也不得不去端酒上來,畢竟今日這位陳少爺可是出手闊綽得很。
周圍幾桌的客人都是當地人,認出陳皓然後都不由得對他指指點點。
“看什麼看!”陳皓然怒喝一聲,不再如同往日那般視而不見,彷彿要把這麼久以來積攢的不快都發泄出來。
不久后,客棧里就爆發了一陣吵鬧聲,之後便是混亂的打砸聲。
陳皓然從裏面走了出來,此時酒也醒了不少,薛瀾的突然離開讓他心情有些煩悶,在客棧里便和那些出言不遜的醉漢打了一架。
回到住處直接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陳皓然捂着腦袋悠悠醒來,昨夜喝多了導致現在還有些頭痛,不過在客棧時卻是探聽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那便是這江寒城外有座玄清觀,據傳聞可以去求裏面的道士贈予能治百病的靈藥。
陳皓然想起之前在紅楓山脈,那個年輕道士曾經給自己服用過一藥丸,能讓自己傷勢快速恢復。
若是求得此葯,說不定就能醫治那謝軒。
其實不止江寒城這邊有玄清觀,整個大炎王朝許多地方都有。
於是陳皓然騎着馬就出城了,按照昨夜聽到的消息,沿着城外東北方向一路前行,在一塊菱形巨石的地方。
“怎麼此地什麼都沒有……”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后,陳皓然總算見到了那塊標誌性的菱形巨石。
但這周圍空蕩蕩的,只有樹木草叢,根本看不到有什麼道觀的影子。
那塊菱形巨石上刻着四個字“有緣者見”,實在是有些不明所以。
陳皓然繞着這巨石細細打量,突然他眼神一動,原來這巨石背面下方處還刻着四個字“叩擊三下”。
於是連忙抬起手來,輕輕敲了三下那巨石。
許久后,周圍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怎麼會沒有反應?
陳皓然猶豫了一下,隨後拳頭一緊,竟發動全力轟向那巨石,他有些擔心萬一把巨石打出裂痕了,那玄清觀找自己算賬那就麻煩了。
然而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一拳下去,那巨石紋絲不動,其上毫無損傷。
陳皓然甚至還感覺到拳頭上有點酸麻,這巨石着實詭異!
於是右腿發力,其上的金色紋路亮起,黑氣湧出,猛然一腳踢在那巨石上。
這次那巨石終於有了反應,只見得其一陣震顫后又恢復了原狀,陳皓然臉色一喜,連忙再施展了兩次攻擊。
這時地面一陣搖晃,陳皓然差點穩不住身形,連忙扶着這巨石。
片刻后,巨石後方出現一道白色的光幕。
陳皓然伸手觸碰,光幕像水面一般產生了漣漪,而手也直接沒入其中,一咬牙直接整個人往裏一衝,竟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眼前是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仙氣靄靄,而陳皓然此刻身處山腳之下,面前還有個山門,遠處依稀可以看到有許多建築。
山門牌匾之上寫着“玄清觀”。
陳皓然不由得讚歎,不愧是所謂的入道求仙之地,而這時他身後的那道光幕也漸漸消散。
這時向山門裏走去,突然一道人影閃到陳皓然面前。
“你是何人?來我玄清觀作甚?”攔住陳皓然的竟是一個年紀與其相仿的道士。
“在下江寒城人士陳皓然,來此地向諸位仙師求葯!”陳皓然低頭行了一禮。
“你跟我來吧。”那守門道士打量了一下陳皓然,便帶着他進入其中。
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來求葯了,而且能觸動那巨石進入這裏的人都是有些實力的凡俗。
“事先告訴你,未必能夠求到你想要的葯。”那道士路上提醒道。
許久后,陳皓然就來到了這玄清觀上。
這玄清觀上的建築大氣磅礴,甚至比許多王府都要令人驚嘆,其上雲霧繚繞更添幾分仙家韻味。
這時迎面走來三人,走在前方是一名英俊的年輕道士,那守門弟子連忙迎了上去。
“李師兄,這位是從江寒城來這裏求葯的。”那守門的道士行禮道,隨後便轉身離開。
這時陳皓然竟然有些驚訝,原來這位李師兄自己竟然認識!
正是之前在紅楓山脈,從那黑斗篷人影下救了自己的那年輕道士!
“在下陳皓然,見過李仙師!”陳皓然恭敬地行禮。
“哦?怎麼是你?”對方顯然也認出了陳皓然。
此人名為李元白,乃是此觀中年輕一輩弟子裏的佼佼者。
“李師兄,這就是你提到的那個凡俗嗎?”這時李元白身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湊了上來,這少年也是穿着一身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