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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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沒有抱怨也不能有泄氣，兄弟們都看着，只能咬着牙堅持，只要不永遠倒下，就必須堅持走下去打下去、殺戮下去，這就是唯一的目標，同時也是沒有選擇的機會，阻擊只是為了阻止敵人去屠殺我們更多的同袍兄弟姐妹，我們是站着尿的男人，尿性與血性讓我們知道保護我們“老娘”的尊嚴！手中拿着的武器就是膽量，心裏有着的只是誓言與承諾.......
我們的信仰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睚眥必報！面對死亡心平氣和地去接受，迎着炮火硝煙向前沖用生命是阻擋，是我們對腳下大地立下的宣言.....
在雨中前行，也可以說是在逃出鬼子偽軍的包圍圈！但是心裏卻是沉重無比，幾百兄弟就這樣永遠倒下了，甚至有的連屍體都不全！他們只是留下了自己的姓名，他們迎着槍林彈雨，他們面對衝到前面的鬼子偽軍咬牙拉響了手榴彈......
黑夜的雨中我停下腳步轉身大喊：“全部兄弟都有！跟我走！跟我後撤！撤回去.....我請...請兄弟們.....喝酒.....喝酒吃肉呀！跟着我走”喊聲中我跪了下來聲音在我的哭泣停止下來......
“長官！走了！兄弟們會跟着我們保佑我們！兄弟們拿起槍的那一刻就沒想過活過一年！你曾經天天對我們兄弟說：軍人馬革裹屍是榮耀！兄弟們都記在心裏！”於則良伸手拉起雨中的我說.......
站起來的我抹去眼淚和雨水：“知道！則良！我多想要兄弟們活着！活着呀！好了！全體兄弟都有打起精神注意後面和兩側走了！”.......
身上的傷口在行走中隱隱作疼，只有咬着牙在泥濘中高一腳淺一腳的行走！不敢用火把和手電照路，那樣會引來鬼子的注意同時發現我們兄弟已經逃出他們的包圍圈.......
太山鎮的廢墟上鬼子少佐“高本五郎”走到我們挖的工事土堆前停下腳步蹲下身子伸手抓起一把泥土，然後站起來看着手中泥土中的六七個彈頭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軍曹“鹿山久太”說：“當時私はこの工事には70、80支那の軍人がいて、私たちが使っていた弾薬は1萬発もあったが、彼らを全滅させなかったことを観察した！奇迹と言うべきか！鹿山くん！私たちを阻むのはどんな支那軍人なのか、戦術、工事、武器の運用はこんなに精通している！私たちが直面しているのは強敵のようだ！しかも心の強い支那軍人！（註：當時我觀察了這個工事裏有七八十支那軍人，我們所用的彈藥上萬發，卻沒有將他們統統消滅！應該說是奇迹了！鹿山君！阻擊我們的是什麼樣的支那軍人，戰術、工事、武器的運用如此精通！看來我們要面對的是強敵！而且是心裏強大的支那軍人！”）；
“高本君！これは私は知っていて、私たちが直面しているのは支那の近敵ですが、彼らは私たち大日本帝國の軍人の前でもアリだけで、私たちの鉄騎は彼らを血の泥に踏みつけることができます！（註：高本君！這個我知道，我們面對的是支那的近敵，不過他們在我們大日本帝國軍人面前也只是螞蟻，我們的鐵騎會將他們踩成血泥！”）軍曹鹿山久太陰冷的說......
雨中的高本少佐笑了笑扔了手中的泥土，然後用手電筒照着一支胳膊和泥土中四散的肉塊內臟器官：“しかし私はこれらの支那軍人と私たちの玉砕した帝國勇士を尊敬しています！軍人は強者と武士精神を尊敬する！ナポリタンすくってきて！私たちはこれらの勇士の魂を埋葬します！敬意を表して！（註：但是我很尊重這些支那軍人和我們玉碎的帝國勇士！軍人馬革裹屍尊敬強者和武士精神！去拿鐵鏟來！我們將這些勇士的靈魂按葬！以表達敬意！”）高本少佐一面說一面在雨中向這片滿是殘肢斷臂的土地鞠躬！
這時雨中走來石川佳淺少將、高崎久濱郎少將、武藏浦和少將、赤羽田川少將、大宮松木少將、木津京照少將、宇都宮衛少將和新趕上增援的高橋佐衛門少將、八部十一郎少將、濱木橫田少將和不少大佐、中佐級軍官，他們手裏拿着鐵杴......
“おお！君の言うとおりだ！私たちは彼らを埋葬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私たちの勇士は支那の勇士と一緒に帰して盡くさ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私たちは彼らの死體を見分けることができません！彼らを一緒にここに埋めましょう！お名前は？（註：哦！你說的很對！我們必須按葬他們，我們的勇士和支那的勇士同歸與盡！我們無法分辨他們的屍身了！就將他們一起埋在這裏吧！你叫什麼？”）石川佳淺少將看着高本少佐和軍曹鹿山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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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照亮了黑夜大雨中的太山鎮，鬼子將軍們像征的動了動，而鬼子士兵很快將那些殘骸，殘肢斷臂放入工事內填上土.......
雨中石川佳淺少將沒有穿雨披也沒有鬼子給這些將軍打傘，所有的鬼子將軍和鬼子向大土堆鞠躬......
“我が大日本帝國の軍人は武士道精神を持つ英雄を敬う！戦場では私たちは死の敵ですが、私たちは彼らが英雄であることを尊敬しています！我が帝國の玉砕の英雄をもっと敬う！もし我々の敵が臆病で死ぬのが怖いなら！私たちは心の中でこれらの臆病者を軽蔑している！臆病者の死體を暴きましょう！でも私たちは英雄を尊敬しています！武士道精神を持つヒーロー！英雄を葬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註：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敬重有武士道精神的英雄！戰場上我們是死敵，但是戰死我我們敬重他們是英雄！更敬重我們帝國玉碎的英雄！如果我們的敵人怯戰怕死！我們心中看不起這些懦夫！就讓懦夫的屍體暴屍吧！但是我們敬重英雄！有武士道精神的英雄！就一定要按葬英雄！”）石川佳淺少將大聲對四周的鬼子說.......
這一刻的鬼子和偽軍一掃被打敗的沮喪，在石川佳淺少將的話中恢復了那種兇悍狀態......
泥濘不堪的路上連續摔倒幾次，傷口的疼痛讓我叫出了聲，這一刻我真的想躺在泥水中不走了，但是我又知道不可以，兄弟們都看着我呢……
雨中行進五十多里路而且在黑夜裏走有多麼難走，同時很兄弟身上也有傷，所以咬呀也要走......
雨是越下越大，路是土路越來越走，終於在天蒙蒙亮時前面傳來了拉槍栓上膛聲和對口令聲：“我家崖洞村”口令！“我家李子垻”........
曹忠漢、楊伯恩跑到我面前：“長官！急死兄弟們了！你們終於撤離了太山鎮！前面離開路向里走一里有一個沒人的村子，村子還不少，牛五斤的所有兄弟都在，而且還有三百多忠義救國軍游擊隊的兄弟！”曹忠漢看了一下周圍的兄弟對我說；
“嗯！你倆不用看！大部分兄弟捐身了！村子能住下兄弟們嗎？吃的做好了沒有！楊伯恩去叫兄弟們幫這些兄弟扛東西，我們打完撤出又走了五十多里地兄弟們都累的不行了！快點去”我看着兩個兄弟說.......
離開土路後轉身對馬三寶說：“三寶帶兄弟清理痕迹”；
“知道！長官！狗日的牛民道，記住給長官看着換藥”馬三寶對牛民道說......牛民道只是點頭......
此時的我身上有些發熱，我知道這應該是發燒了……
這個不知名的村子座落的還十分隱蔽，村前有一個棗樹林子，走過棗樹林看到了土坯毛草房和一條通向村裏的路，路兩側竟然種的是西瓜，滿地綠藤上是大西瓜......
這讓我停下腳步看着成片的西瓜地......
“長官！這村裏的人都逃了，兄弟們吃了不少西瓜！”曹忠漢對我說；
“嗯！馬上命令兄弟將所有的西瓜摘下來搬回村裡讓兄弟們吃了！後面的鬼子發現這裏有西瓜，第一就會想到這裏有人，然後我就麻煩了！明白嗎？鬼子不傻而且鬼子會以路兩側的方式快速推進，而且鬼子有騎兵”我對曹忠漢、王智華、張洪泉說出了我的判斷.......
走進村裏的那一刻這裏的兄弟全迎了上來：“長官！晏長官......”.......
雨中我看看兄弟們的臉我流着眼淚笑了……
剛起進一間屋子裏張波跑到我的身邊：“長官！可等到你了！這是局座發來的急電”；
一面脫下破了的衣服和滿是泥漿的鞋一面說：“你給我說吧！”......
張波走出去時門外的楊伯恩和曹忠漢領着一個瘦高的漢子走了進來：“長官！這是忠義救國軍游擊少校“趙紫秋”！這時牛民道一面給我解下紗布一面給我右肋下的傷口摸藥粉.....
對着這個忠義救國軍的趙紫秋乾笑了一下這才說：“哦！我是晏祺斌！多謝兄弟過來援手！”；
趙紫秋看着我的傷口然後抬手敬禮：“卑職隸屬軍統豫西站少校！....劉春華在營地！”；
我苦笑着：“晏祺斌、軍統秘訣獨立行動隊、隊長！飛虎隊在長安”.....
我穿着大褲衩對上了剛才張波告訴我的暗語；仔細想想也是雨濃局座沒辦法的辦法，用這樣的方式來增援我們兄弟......
“晏長官！真的是你！我在洛陽時是你的手下！可惜的是只跟你了三天，你就調回重慶了！我是軍統“漢中特訓班”畢業！......”趙紫秋對我說！
“哦！坐下說，讓我包好傷口！趙紫秋現在洛陽的局勢怎麼樣了！洛陽周圍有多少鬼子聯隊？”我有意繞開敘舊直接問；
“晏長官！洛陽現在沒有淪陷！現在是在洛陽城外打的膠着狀態！每天都會打幾十次，鬼子也不攻洛陽是在消耗打我們的戰術，同時等待增援......洛陽城內百姓吃飯還成不象去年大逃荒那樣！這裏就是大逃荒留下的空村子！唉！去年大飢荒都出現了人吃人……鬼子才一路打到洛陽周邊......”趙紫秋對我說著他知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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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我對趙紫秋說：“你的兄弟都經過甄別沒有？”？
突然的話鋒一轉讓趙紫秋一愣后對我說：“晏長官！說真的沒有嚴格的甄別過！但是我相信我的兄弟！兄弟們全是原洛陽64師的兄弟！我們一直沒有遭遇鬼子的襲擊和埋伏”趙紫秋認真的對我說！
“好！我們的身邊絕對不能有潛伏的鬼子特務！要不我們就麻煩了！你一共有多少兄弟！武器裝備夠嗎？”我說端起涼水大碗一口氣喝光......
“我們有三百九十一個兄弟！全部是64師的班底！武器還全，就是少子彈和機槍！牛五斤和我們也是兄弟！”趙紫秋對我說......
“現在必須把你們的兄弟打亂補充到我們各小隊！包括牛五斤的兄弟！你同意不”我看着趙紫秋說；
趙紫秋站起來向我敬禮：“局座命令全聽晏長官的調遣！”.......
“王智華、楊東華你倆去把忠義救國軍的兄弟分給各小隊！趙紫秋為我們大隊的副隊長！讓回來的兄弟吃飯休息！明暗哨多設幾處！四個小時氣我們離開這裏！讓放開吃西瓜.......你們去吧！”.......
全身發熱讓我口乾咽燥的這時牛民道端來了一大碗草藥湯方在土坑上看着我說：“長官！喝了這碗湯藥！你發燒了！”；
“好！我頭有點疼，你去找個針給我挑一下”我說完端起藥局碗一口氣喝完......
檢查了駁殼槍和步槍後放在身邊然後昏昏沉沉躺在土坑上：“劉三寶！有情況叫我！”.......
夢裏熟悉的兄弟們站在金色的麥田裏，他們穿着嶄新的國軍軍裝背着步槍微笑的看着我，然後對我敬禮，我哭泣着向兄弟們敬禮......
兄弟們一起轉身向金色的麥田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