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
咬人的狗是不呲呀也不叫的，這就是兇殘！真正心狠手辣的人都是老實憨厚的人，他們是被現實逼的不得不拿起武器，他們也像野獸一樣一旦嘗試過血腥的場面后，血腥味就如大煙土一般會上癮，尤其是殺那些穿着和殘害親人一樣衣服，說著一樣話的敵人，在他們的心裏只有一個簡單的想法，送他們去地獄吧……這就是被逼急的人性，這就是戰爭中百姓走上戰場唯一而又簡單直接的認識，沒有那麼多大道理和遠大的理想.......
“哦！我們的朋友！我們的戰友！你們實在太慷慨了！我馬上讓洛維奇給你們送來美味的大列巴和紅腸！”中尉尼古拉耶奇已經接過茶缸聞了一下然後猛喝一口酒，然後扎着嘴笑着繼續說：“張兆圖少校！現在這樣的高糧烈酒已經很少有了！這酒的味道和我們俄國的伏特加烈酒一樣”.......
微笑的看着這個中尉尼古拉耶奇鼻子裏已經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心裏卻一陣大鼓：“牛民道不會不給酒下毒吧？看這狗日的怎麼還沒有倒？”？
這時中尉尼古拉耶奇一口氣將綠色茶缸的酒喝完轉身對幾個俄國鬼子用俄語笑着說：“Этикитайцынепонимаютрусскогоязыка!СкажиЛовичу，чтобыскорейотдалиимотравленнуюБольшуюЛебуиКраснуюКишку，изавтрамыразбогатеем!Даймнееще.Этооченькруто.（註：這些支那中國人...聽不懂俄語！.....去告訴洛維奇快點將放....了毒藥的大列巴....和紅腸送給他們......然後我們....明天就發財了！....再給我來一杯.....這酒真的烈”）這個長得像狗熊一樣的俄國鬼子一臉輕蔑的對我伸出手，這一刻我也真誠的伸出手：“媽了個八子的！我喜歡吃秋大林的俄國紅腸！”眼睛的餘光卻看到這些俄國鬼子基本都拿着綠色的茶缸........
刺骨的寒風中像似有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痛苦哀嚎：“報仇！給我們報仇”.....
心裏一陣無名的怒火讓我憋的難受，隨着一個念頭閃過的同時另一隻手伸到腰后握住“鐮刀.畢方饕餮戈”的木柄！眼睛裏看着中尉尼古拉耶奇這個俄國鬼子……
就在中尉尼古拉耶奇送開我手的那一刻“鐮刀.畢方饕餮戈”向他的脖子揮了過去.......
這個狗熊一樣中尉尼古拉耶奇醉眼迷離的看着，睜的很大身體倒地的一瞬間，血從他的脖子裏噴射了出來......
舉起駁殼槍的那一刻身後的錢林虎和路東灃已經同時向前面的俄國鬼子扣動扳機，這一刻槍聲響起......
慘叫聲、騾馬的嘶鳴聲、馬蹄聲很快停止了、安靜了！
“路東灃、錢林虎帶兄弟們扒衣服補刀！砍下他們的頭，不留活口、祭奠這屯子的鄉親們！曹忠漢帶人守住路口！快點去！”.......
在我聲音落下時鄧山虎和牛二丑、馬傲、馬估、扎努、扎倮、努基沙、阿廖沙、陳國威、野猴娃、古成幫、高九成、高七斤、陳小熊、陳子善這些兄弟舉着步槍從四周圍了上來……
看了一眼地上的頭和脖子連了一點皮的中尉尼古拉耶奇屍體轉身將“鐮刀.畢方饕餮戈”遞給礦諾川：“朱廣文你們七個兄弟把這些俄國鬼子剁了！”我看着提着大鍘刀的朱廣文說：
“嗯納！長官！這活我們喜歡干！這些俄國豬”朱廣文抬起棉衣袖抹了一下朝天鼻對我大聲說；
朱廣文的這話讓周圍的兄弟都笑了，尤其是他、朱廣文的那個長相，就像一頭野豬.....
“牛民道過來！酒里下藥了沒有？”我看着雙手交叉放在棉衣袖的牛民道問；
“長官！放了毒藥，但是要半個多小時才能發作，看着就是醉死了”；
“嗯！我等不及！你和王軍醫仔細檢查他們帶着的食物！把有毒的埋了！去吧！”我看着牛民道笑着說......
“長官！這些俄國鬼子的衣服還都是皮毛的！而且大！咱們可以穿不！”龍山娃跑過來對我說；
“可以去找合適的吧”我笑着對龍山娃說......
看着屋子裏的五個中年男人我笑了笑：“我們不是偽滿軍！你們是幹什麼的？說一下吧！”......
五個中年男人相互看了看然後看着我.....
“礦諾川給我們倒熱水！頓珠郎吉沒事你帶兄們出去，把屯子裏的屍體放下來.......給拿五件大衣和棉鞋、棉手套來！”；“是！長官”.......
“長官！你們是關外來的嗎？是國軍還是......”一個壯實精幹的中年男人看着我問？
“哦！你看我們是什麼就是什麼！但是我們不是日本鬼子”我笑着回答.....
“報告長官！卑職胡建民是原東北軍奉天軍械所，所長！軍銜上尉！”一個中年人向前一步對我敬禮說；“報告長官！卑職李忠林！原東北軍炮兵團上尉！”一個低個頭中年人向我敬禮說！眼睛看向下一個高個中年人.......“報告長官！卑職是國軍十九路軍135師工兵營少校沈崗辰！”；“報告長官！卑職武海！隸屬國民革命軍熱察騎兵旅，上尉教官”......“報告長官！卑職羅佑榮！隸屬國民革命軍晉綏公署少校副官！”.......
看着五個人我笑了笑：“都坐！你們是怎麼被抓的？”？
羅佑榮看了一下其他人臉上一陣苦澀的笑后說：“因為我的一個不小心，被“哲里木盟”（註：TL市）偽滿特務盯上了！連累他們四個兄弟被抓！”；
“你們為什麼在這裏呢？沒有回關內嗎？”我笑着問；
“我們是同屯子的老鄉，東北四省淪陷后，胡建民、李忠林、沈崗辰、武海就回了奉天，我去了關內被南京國防部何應欽部長的“情報處”招收了，去年六月奉命潛回關外收集情報給這裏的忠義救國軍，可是.....”......
羅佑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都全部被鬼子打沒了、死的死、變節、投降...唉！我只好奉命離開奉天來到“哲里木盟”（註：TL市），然後年前十月收到命令將他們招集等待關內來人聯繫我們！誰知道關內來人被捕后變節了......我們就被抓了.....沒有審問，不知道為什麼然後就押我們去新京......”......
羅佑榮看着我苦澀的說完然後看了看胡建民、李忠林、沈崗辰、武海四個人接著說：“我們五個都是親戚和連襟！”......
羅榮佑的話讓我笑了，看着他們五個換上棉衣和棉鞋，我注意看着他們換衣服的動作，因為軍人尤其是穿衣服，特務是不注意的，因為特務不是軍人，特務不會！
而中國軍人和日本鬼子穿衣服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扣扣子和武裝皮帶！日本軍人是從下向上扣，而中國軍人是從上向下扣最後扣領扣！這是養成的習慣……
看着他們換好這才不緊不慢的說：“從現在開始你們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我們是國民革命軍軍事調查局獨立行動隊！你們現在開始編入我們的行動隊！不能單獨脫離，到了新京然後我們再去北滿和紅色蘇聯的邊緣線完成一次移交任務！然後回重慶，你們會晉陞一級”我一臉嚴肅的看着胡建民、李忠林、沈崗辰、武海、羅榮佑五個人說！
我沒有說實話！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是在淪陷區的關外.....
“礦諾川去叫路東灃、錢林虎、楚晉堂、李項村來！”我對着門外大喊.......
“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路東灃、錢林虎、楚晉堂、李項村，他們是胡建民！原東北軍奉天軍械所，所長！軍銜上尉！李忠林、原東北軍炮兵團上尉！沈崗辰、是國軍十九路軍135師工兵營少校、武海！隸屬國民革命軍熱察騎兵旅，上尉教官、羅佑榮！隸屬國民革命軍晉綏公署少校副官！把武海這個教官編入鄧山虎和牛二丑他們那一隊，羅佑榮編入我們的前隊......讓兄弟們好好跟他們學習東北話！讓兄弟們換上俄國鬼的棉衣皮靴，然後告訴李晨波多做吃的.....”....
冬天的夜總是讓人恨不得不下熱炕，寒假讓人連尿尿都不想出門；
但是我還是走出了屋子，慘淡的月光下走出了院子！
不少地窩子裏都成了關騾馬的地方，看着一個馬車廂邊端着步槍的阿木善和胡立鐵笑着說：“去，讓周登富領兄弟們多生幾堆火！你們睡車廂里冷不？”伸手挑開錦布簾看了看鋪着獸皮的車廂；“長官，這裏面不冷，鋪着狗皮褥子和羊皮不冷！腳下有銅暖壺！我們三個人睡不冷！”！
我笑着搖搖頭：“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看着四個地窩子裏的屍體，心裏還是不好受！不知道或着不理解為什麼這些人不反抗，就這樣受辱被殺！真的不理解，難道這就是我們國人的怯懦？.....
“咔嚓咔嚓”聲中看着朱廣文和周杠的鍘刀，鍘刀邊全是紅色的冰和殘肢斷臂！狼嚎聲在寒冷的冬夜就是那麼恐怖刺耳……
第二天，我們的馬車隊再次在這條沒有盡頭的土路上排成了一隊.......
“長官！兄弟們全部到起了！”礦諾川騎在馬上對我說！
“好！出發！告訴路東灃繞過“哲里木盟”（註：TL市）向薩爾圖方向走！”......
清脆的皮鞭聲中傳來劉駱駝的吼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