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冷樓主嚴懲小奴婢
楓滄月一盞茶未品完,一股冷氣從綰絲樓門口四散而來。抬頭,便見一黑衣男子手中提着一個黑色包裹,朝那跪着的姑娘走來。
那男子一身黑衣,黑帶束髮,本已讓人感覺壓抑,面上卻還戴着一張黑色蝴蝶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一雙眼睛冰冷深邃,薄唇緊抿,所到之處,溫度瞬間降到冰點。比楓家老四更冷,比楓家小五更邪。
這男子便是綰絲樓樓主,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來歷,連姓什麼都無人知曉。因這一身冰冷,人們便喚他冷樓主,他也不去理會。綰絲樓平時由媽媽一手打理,沒有大事,樓主不會出來。今日楓家五爺便是一件非樓主不能擺平的大事。
冷樓主站在那姑娘面前,還未說話,那姑娘已嚇得抖個不停。媽媽站在冷樓主身後,半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傳說冷樓主心狠手辣,治樓極嚴,用刑狠絕,但沒有人看見過。今天,可以一見冷樓主如何嚴懲小奴婢。姑娘客人們一邊害怕,一邊又好奇。
冷樓主在那姑娘面前,慢慢蹲下身來。目光直視那姑娘驚恐的眼睛,深邃的眸,冷冷地。開口,聲音更是冰冷。
“你得罪了楓家四爺,五爺?”
那姑娘慌亂地點頭。
“你不肯照五爺的意思做?”
那姑娘更咽着,連哭都不敢了。
“你知道綰絲樓一多半的收入是來自楓家五爺嗎?”冷樓主站起身,走到楓滄月桌旁坐下,端起酒壺,給楓滄月倒上一杯桃花釀,“你知道這一杯桃花釀要多少錢嗎?”
楓滄月冷冷的,不說話。
“五爺的要求你既然不肯,那我來給你個贖罪的法子。”冷樓主打開手上的包袱,那裏面包著的,竟是一件女子的衣衫。
“打開。”冷樓主把那衣服遞向媽媽。
媽媽把那衣服展開,放在身前。姑娘們的眼睛一下子都亮了。鵝黃的衣衫,裙角綉着淺色的花朵,花上飛着蝴蝶,衣衫飄動,蝴蝶飛舞。樣式簡單,卻清新脫俗。
“這衣服可好看?”冷樓主看向那姑娘。
“好看。”
“你若能穿着這衣服,在我畫的圈裏待一盞茶的時間,今日的事便算結了。”這話說得很容易,聽上去也很容易。
那姑娘想都沒想便點頭如搗蒜。
“帶她去換衣服。”冷樓主吩咐媽媽。
眾人心裏覺得有些失落,說什麼冷樓主心狠手辣?這也算懲罰?有些人怏怏得便想離開,又有些不捨得。便期待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姑娘換了衣服出來,真的是人配衣冠,重新梳洗一遍,再配上那身衣服,竟然也美得讓人看直了眼。
地上的圈已畫好,有一張床那麼大,桌上的滴漏也已擺好。
“手綁了。”冷樓主薄唇淺笑。
媽媽忙把那姑娘的雙手在背後綁了。
“跪着吧。”冷樓主指了指地上那個圈。看那姑娘跪到圈裏去,把一盞茶倒進滴漏。茶開始一滴一滴滴落。
這就是懲罰了嗎?未免太過簡單,那楓家四爺竟然沒有反對?眾人正在心裏各自猜測,冷樓主從那黑色包裹里又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蓋子,便有黑色的螞蟻紛紛爬出,向著那個圈裏的姑娘爬去。
傾刻間,那姑娘的身上便爬滿了螞蟻,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到處亂竄。癢,疼,麻,各種感覺從每一寸皮膚傳遞到心裏,再從心裏傳到其他的感官,碰到癢處便想笑,咬到痛處,又想哭,爬到敏感處,又是從心底里生出的酥麻。一時間,人便已失控,哭一聲,笑一聲,還夾雜着羞恥的呻吟。想要伸手去拍掉,無奈雙手被綁於身後。只能在地上不住地打滾,希望能攆死幾隻螞蟻。然而,那麼多螞蟻,怎麼能全部弄死?
雖然那螞蟻只在那個姑娘身上爬,但是,每一個人都感覺彷彿有千萬隻螞蟻爬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全身都癢了起來,撓是不敢的,忍不住都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拍打,驅趕。
再看那姑娘,露出來的皮膚已經滿是紅斑,臉上已面目全非,只看得見一張臉不停地抽搐,嘴裏不住地呻吟,既痛苦又銷魂。身軀扭動,在地上拚命地摩擦,止了這一處的痛,卻止不了那一處的癢。看得人毛骨悚然,生不如死。
而楓滄月和冷樓主兩人依然冷冷的,面無表情。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