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輪迴

第十九章·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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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七大陸頂尖大能，站在輪迴面前大氣不敢出一口，小心翼翼的。

儘管知道此時此刻，輕輕鬆鬆的就可以秒殺輪迴，戰力上是毫無壓力，但其背後的實力，可不是他們七顆石頭能夠媲美的。

一想到輪迴本身及其背後的實力，一想到他們七顆石頭不過是蒼天的頑石，也就愈發尊敬着。

天樞拱了拱手，作揖道：“尊上，您是什麼時候恢復的？根據小人所知信息，當年尊上已經只是一個無意識的輪迴盤了。”

說著天樞手一揮動，會客廳內便懸浮出七個杯子和兩個酒壺。酒壺只是一個器皿，裝的不是酒，自然是水，這還是近些年，天樞的印象里，有些當年主上與諸天強者會面時，飲酒的流程和方式，學着來的。

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水是最好的饋贈，儘管每座大陸上飛流湍急，河沿漫流，不過一場虛妄的假象罷了。水是有的，但也是緊俏的，新出現的植被的消耗，有限的陸地存儲，還不夠億萬修者涎呷。

輪迴可不客氣，捨棄杯子，也不管天樞等人的敬杯的舉動，舉起壺就豪飲，一口氣就把壺中水一飲而盡，像是喝酒那樣，砸吧一下還甩甩頭，然後心滿意足的放下。天樞等人正準備敬杯的動作，瞬間停止，緊接着尷尬地收回，小心翼翼地啜飲着。

“我等修者，能夠在荒蕪的混沌空間生存，還好不用像那些無修為的凡人，沒有水源、糧食、空氣就活不了。但是能嘗嘗水，算是對於生命崇高的敬意吧！”輪迴喝完便在那感慨。

天樞等人嘴角抽搐，這也就是嘗嘗了，忍着歉意佔有那些植被的口糧，灌滿的兩壺，也只是每次小口涎呷一下，潤潤嘴唇和喉嚨，算是最大的榮幸了，也不知道會少了很多草木的口糧，令其荒蕪直至衰敗和死亡的。這看似無線的水流，看似循環往複，但畢竟大陸狹小，畢竟整個混沌空間也比較狹小的。

輪迴重生后第一次品嘗到水，一時興緻大增，向著天樞眾人講述起來。

“小石頭們，你們和我本是一樣，由蒼天所造，起源於那個世界。”

“那個世界其實並不比這個混沌空間優越多少，不過多了原生的花草林木、飛禽走獸和無盡的水源。但是這些水源中，可用的也比較少，只是比混沌空間多了些罷了。那個世界還有些水源是在無盡的海域中，這些組成海域的水，除了生長於海洋的生物，擁有超凡的能力，其餘物種是不能使用的，更別說直接飲用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無論是海洋生物，包括神龍，還是那些生長在可飲用的水域的生物，在世界顛覆毀滅時，才沒有被遺留下來，連同以來水源和糧食的凡人，一同被毀滅的。”

“如今七大陸再現水之光芒，再現植被覆蓋大地，不過是一個傢伙在那個世界毀滅之前，搜集了水的種子，搜集了一些植被的種子，再次布撒在這個空間的，也是不完善的。”

說著便和天樞眾人講述那個世界的種種，最後談到他輪迴自己和天樞七顆頑石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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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本是那個世界一座神山裏面自然衍生出來的，具有一定靈性的礦物，天生就是圓盤似的，與他現在的本體輪迴盤外形差別不大。

青天老祖還在掌管天時，蒼天已經誕生，並有了一定的修為。蒼天在遊歷四方，會見諸位強者，戰勝四大海域的神龍霸主中，

一次西遊方位域的不周山，發現了圓盤的存在。

蒼天心有所感，便挖掘不周山的岩石，拾取了這個圓盤，也就是這時候，發現蹦碎的岩石中，一併散落出七顆珠子形狀的頑石。

此時的不周山只是一座平凡的山體，儘管怪石嶙峋，仙氣氤氳，不過是自然風景比較好的一處景緻罷了。有感於不周山在平凡狀態下的絲絲悸動，蒼天也就在這山中修鍊。

經過億萬年的沉澱，一朝明悟，蒼天連續突破層級，位列於當時大能級別，同時也把輪迴盤賦予靈識，激活其存在的道，使其在億萬年的演化中，逐漸成就一名大能修者。

輪迴和蒼天本應該被賦予為師徒關係，但是，蒼天卻和已然化成人形的輪迴，結拜金蘭，互稱兄弟。至於天樞等人的原形，七顆頑石，沒多大用處，也就只是色彩宜人，收留起來作為玩物而已。

修鍊出關后，輪迴跟着蒼天遊歷諸方萬界，感受世界的煙火氣息，也感受着時空中的道的法則。

蒼天的修為隨着道的突破，逐漸提升到與青天同等級的存在。青天老祖也比較重視着蒼天，對這個後輩甚是珍重和提攜。

隨着時間的流逝，蒼天的突破受制，一個衍紀便到了，也還沒有突破到下一層。作為那方世界的第一人，修為層次最高的，一直盯着天級極限功力，最終也一樣，如同凡人，走向衰弱，軀體變老，功力流逝。

最後蒼天把余剩的，十不存一的功力全部轉贈給蒼天，自己則選擇煙消雲散，湮沒在虛空中。青天已逝，蒼天當立，所有世界輪換，世間迎來了蒼天時代。

蒼天攜輪迴，駐紮因果，鋪灑輪迴法則，讓底層凡人和高層修者們，多了一道可延續的機緣。人類以及那個世界存在的各種生靈，無不受着輪迴，這輩子完不成的下輩子接着來，這輩子了不斷的機緣下輩子接着糾纏，一直到最終不得寸進，或者演化為孽緣，才會被抹滅，不再有新生。

所有生靈感受到某種規律，並循着這規律，對蒼天拜伏起來，信仰起來。

起初一切安好，蒼天接受信仰之力的饋贈，因此還比青天走得更遠。輪迴也在此期間得到信仰，獲得信仰之力，能力也有所提升。

信仰其實是自私的，之所以要去崇拜，不過是為了獲得照拂，為自己爭取更大等多的利益而已。崇拜者，自然是弱者行為，受信仰者，卻在某些時候，罔顧事實，偏頗於那些貢獻信仰更多的人。

世間的一切規則因為信仰而變得不公平起來，利益的衝突也就引發了戰爭。凡人有凡人間的戰爭，修者有修者之間的戰爭。到最後，除了蒼天及輪迴、七顆沒有靈識和修為的頑石，還有就是存在於某些時空的隱居者，便沒有一個獨善其身的人了。

這一切，輪迴也阻止不了，蒼天也阻止不了。這顯然是超出世間法則的，所有一切泯滅於道中，循着道，也就走向了的死亡。死亡的不是哪幾個凡人，或者某些個修者，甚至連輪迴和蒼天，也是到了最後的關頭。因為世界，即將毀滅。

最後迎來的，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洗禮。凡人界混亂了，修仙界混亂了，所有物種都已混亂了。

四片海洋中，海洋物種均已相互攻訐中覆滅，海洋已蒸騰變成皸裂的谷地。

大陸上，所有森林和花草枯萎凋謝，森林中諸多非人類的物種全部衰敗在地。

人類世界中，僅剩下最後一批修者，還是蒼天以無上大能保全下來，但都蛻化，變成不能分辨的人類的種子。

也就是這個時候，趁着蒼天勢微，新冒出一個無比強大的道，控制所有。並告訴蒼天、輪迴等，這一切均是出自他的手，顛覆了整個世界。

蒼天和輪迴聯手戰道，最終大敗，也沒能做最後的拯救。蒼天反被道控制，撕裂時間，扔進了時間裂縫中。道又控制輪迴，將之化作輪迴盤，全部往時間裂縫中轉移。

道玩得過火了，本意是要汲取世界道心的，卻不曾想到，世界道心蹦碎，最後他自己也不能自保了。

道是最後一個撤離者，這個貪心的道，最後自己也沒得啥好的，所以在時間裂縫中陷入沉睡。

蒼天殘留的軀殼，在時間裂縫中遊歷，找到已經存在為輪迴盤而不能恢復的輪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開闢出這出混沌空間，才掏出身上攜帶的七顆頑石，施展最後的秘法，賦予你們靈識，形成七大陸，再把人類種子布撒在七座大陸之上。

蒼天自己所剩的金身，卻跌落到虛空深淵中，連同殘存半點意識的輪迴盤，一併跌落。

若干衍紀后，爾等才有靈識，才化形，才會在冥冥中，自己所演化的大陸，才有人類的誕生。所幸，蒼天留下自己的一份意念和一份精血，化作人類種子的一員。但是，這份意念和精血交融在一起了，最後又分化，所以才演變為姬無名和姜小雅，也就是我的大哥和我的大嫂。這還是上次我的覺醒，看到了他們潛在的機緣走向，推斷出來的。

而在我覺醒之前不久，我大哥的金身，已經與他的軀體融合在一起了，他將再一次覺醒，變回曾經那個叱吒風雲的狀態和能力，我們也將有一定的機緣，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往更為廣闊的世界。

哼，說到這裏，最為鬱悶的是，那個道，至今不知是敵是友了。我們能夠延存下來，最終還得多虧他。當初的世界毀滅因為他，現今是苟延殘喘，也是因為他，否則，我們早就是一粒塵埃，也只怕是並無復活的可能。

哼，這個傢伙似乎離開時間縫隙，也來到混沌空間中。說到這裏，輪迴大聲哀嚎着，我的功力啊，這世間能抽走他的功力的，肯定就是那個叫做道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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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蒼，你該覺醒了，小蒼，你是要責怪我嗎？”此刻，正在莊園深處某個修鍊室入定狀態下的姬無名，腦中忽然響出這道聲音。

“唉，小蒼，你是該覺醒了，先讓小輪迴陪伴你吧，等你真正覺醒后，我將與你見面，還你一個清清世界，還你諸天萬種，還你森林海洋，還你仙氣氤氳和人間煙火，還一個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連我都是你的，我不該再去爭鬥，不該貪墨本不屬於我的一切。”

“小蒼，我錯了，我不該枉費世間多少修鍊機緣，阻止了世界的發展。這一切，我錯了啊！小蒼，你原諒我么？或許你原不原諒已經不重要了。我，終將是要過去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終將不是我，只是你的，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