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玉衡
第十六章·玉衡
“大哥，等等我！”
輪迴屁顛屁顛的跟上，跟着來到船首的甲板處。
隨着輪迴的離開，船艙便自行組合，外觀的恢復了，內里仍舊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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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高處那個人是誰？夠拽的的啊，也好手段，隨意就抽掉你那麼多功力，你不去找他么？”
姬無名頭也不回的問着，知道後面的跟屁蟲肯定沒落下。
“也不是不想找，只是還戰勝不了那傢伙唄！說來，大哥應該認識才對，畢竟他對你可是很熟的。”
輪迴神秘兮兮的，卻也不說透。
姬無名知道很多事，是還不夠能力去知道的，也不多在這個話題糾纏，便說道：
“你小子把我的船艙弄得那麼亂，怎麼，就不給我收拾了？”
姬無名去過一趟輪迴的識海，看到輪迴的諸多記憶，這部分倒是被保留下來的，並未被抹掉，肯定是某個大能想讓輪迴與他相處自然一些吧。
姬無名也不問緣由，畢竟這就是緣由，這麼強大的一個傢伙，就算被抽掉一部分修為，仍舊強大的傢伙，還能像個孩子般大哥前大哥后的，本身就不需要懷疑，更不必猶豫。
“那個，那個，你原來的格局我不知道啊？要不大哥你自己搞定得了，我們再次相逢，就當做給我的見面禮了，可好？”
“不好，你這個兄弟都沒給我上供，還想着我給你見面你？”
“哎呀，感情淡了，親兄弟啊，感情淡了？”
念叨半天，見姬無名並未回應，抓耳撓腮着，然後說：“這鬼地方，我也沒有什麼禮物能送啊？”
他倒是，也敢，把七顆頑石抓來送給他，可那本是他的頑石，有朝一日姬無名恢復昔日榮光，發現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用來送給自己，那他輪迴還不得被蹂躪？
“那大哥，你們是要去哪裏？”輪迴趕緊轉移話題。
“玉衡大陸！”
輪迴撇撇嘴，有這麼麻煩么？凡人真就是慢。
卻不想到，姬無名忽然敲了一下輪迴的額頭，一頓爆梨，輪迴作勢疼得哇哇直叫。
“行了，你又不疼，瞧你那皮糙肉厚的。去駕駛艙催動寶船吧，我們已經耽擱很久了，早點感到玉衡大陸吧。”
“嬴政、劉邦，你們趕緊去修鍊，這裏全部交給這傢伙了，今天起不需要你們輪值了。”
嬴政劉邦等人拜首致禮，然後各自返回船艙。姬無名不等輪迴抱怨便返回船艙，施出術法恢復着船艙中的一切。
恢復之後，姬無名來到船首甲板上打坐修鍊，而輪迴則前去催動寶船前進，還把原操控方向的圓盤給拆了，把自己的本體變幻出來安置在上面，盤坐修行中，輪船加速航行，倒是比原來嬴政等人開動得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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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大陸。
不同於天樞的古板守舊，玉衡相對自然隨性一些。
而玉衡大陸的修者們，大約也是受到玉衡的感染吧，城市或聚居地多抵靠山脈，把房屋也建得鱗次櫛比，花樣繁多。
雖沒有天樞大陸那樣嚴格的佈局規整的強迫症，但也有寬敞的街道，但三步一轉十步一拐，錯綜駁雜，沒有一定的規律可循。
此時茂密的樹林延伸覆蓋城市，所有房舍藏於綠蔭蔥蔥中。
玉衡自其所在的中央山脈修鍊室，到此也有些時日了。此時懸空立在一個高大樹冠的頂端，望着南面無盡的虛空。
天樞大陸的姬望一場渡劫期的晉陞，
所造成的動靜席捲七座大陸，癲狂的不止是姬望本身，還藉此引出潛藏在未知空域的大能，隱隱感覺到，這些大能，均是他們這些所謂的陸地之主所不能比擬的存在。
這次來到南渡口，就是要見識姬無名等人的。姬望是他的兒子，並且姬無名在虛空中央也是鬧出不少動靜的，掐指算過他們行程，那個動靜正好是他們塊接近玉衡大陸時爆發出來的。誰又知道，他們一路還有沒有別的變故呢？
對於這些異數，多了解幾分算幾分，這裏面潛藏的機緣，說不定能破解匱乏空間的成因，能夠尋求無上大道，逃脫命運的束縛。
玉衡不斷思索着，南邊逐漸現出一個黑點，逐漸放大成一首船，再現出船上的各種細節，比如船身上的旗幟獵獵作響，船首甲板上盤坐一人。
直到船抵進岸邊，船上的人閃現便立於玉衡大陸的地面上，而船隨着變幻縮小，隱沒到一個丰神如玉的男子胸前的納物處。
丰神如玉的男子便是姬無名，帶着眾人正往前趕時，面前便現出一個人來，修為高深得不是姬無名等所能揣度的。惟有輪迴不屑一顧，感知其並無惡意，也就當做不知道的，看着姬無名的下一步動作。
不待姬無名問話，輪迴的微表情便被玉衡捕捉到。來人正式玉衡，感知到輪迴的舉動，也不理會，只是把自己當做平常修者，向著姬無名等拜禮，然後自報家門：“在下為玉衡大陸修者，看諸位的裝束，應是從天樞大陸來的吧？”
姬無名也回禮道：“正是，不知兄台有何見教？”
玉衡連忙示意：“不敢，幾位第一次踏上我玉衡大陸，想必一切都很陌生，不如由本人引路，前去尋找一個安置之處，也好在朋友們安頓好后，留點時間交流，順道解惑二三。”
姬無名作揖說道：“不知有何問題下垂，在此說上兩句也可。”
玉衡回話道：“請吧，我的問題或者三兩句說不清。你們初次來到本大陸，不如就由我來引導，各位不也方便許多嗎？放心吧，你們的大陸之主有交代的。”
說罷前面引路，姬無名等便跟着進入玉衡南渡口聚居地中央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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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一處寬敞的莊園。莊園中，花是花、水是水、樹是樹。在踏上玉衡大陸之後便注意到了，如今這莊園中，更是，帶給你了姬無名等人的疑惑。
玉衡見到一行人的表情，說道：“諸位穿越虛空一百年，算是與世隔絕一百年。”
“早在六十年前，七座大陸發生過一次變革，說來，還是跟令公子有關。”
說著看向姬無名，又繼續說道：
“那次變革后，七座大陸原本荒蕪的大地上，產生了河流，生長出鮮花和青草，長出高大的樹木。
你們看看，這些房舍，一切你們進入大陸開始見到的所有房舍，原本的橫樑全部用木頭替代，一些房屋的柱子，也是由木頭替代，房頂不再是冰冷的石板，而是這些較長的草葉。
這些都是在這次變革后，由七位大陸之主傳授的秘典的指導下，新造的房舍。”
“說到與令公子有關，你們源生大陸之主天樞，告知在下的。
令公子姬望現在已經晉陞為渡劫期了，可就在其晉陞渡劫期時，引發雷劫，一個超越小兄弟夫婦二人的雷劫。”
邊說邊進入一個會客大廳，眾人在交談中分主賓坐下，玉衡繼續說道：
“小兄弟，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的雷劫，是四道吧？而且都還是比較強橫的四道。
而姬望的雷劫，足足有九道。”
“第七道是你們夫婦二人四道雷劫強度的總和，並且第八道，還是帶着幻境考驗的雷劫，雖然物理傷害不大，但影響心神，道心不穩的話，神魂將分崩離析，變成痴傻狀態，便只有空度餘生等死亡了。”
“不過，這一切令公子都挺過來了，還做好恢復，可真是個妖孽啊！但即便如此，第九道也降臨下來，彷彿與令公子有仇似的，第九道的強度足足有前八道強度的總和還要多。”
“整個天地間的變化就出在這道雷劫上。當時預感不妙的天樞，也就是你們的大陸之主，趕去救援，都被反彈震飛數萬里開外，並且一擊將其擊傷，最後返回觀望時都只有干望着。”
“令公子軀體皮囊，已經被這道雷劫撕裂得灰飛煙滅，僅剩元嬰和靈魂、識海還在煎熬中堅持。”說到這裏，姜小雅雙眼泛出淚花，姬無名靜默，儘管沒見過少主，嬴政等人有些沉重，惟有輪迴無表情，但在思索。
“那雷劫形成大鐘光幕，逐漸符文流動，而光幕凝實光華大漲，眾人都看不見裏面的情況了。最後又過了段時間，忽然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姬望盤坐修鍊恢復，那光幕、那雷電都已經不見了。
“在那光幕消失的瞬間，便有數道聲音在天樞、我以及幾位大陸之主的腦中回蕩，卻感應不到時間的流速。”
“除天樞之外，儘管我們其餘的大陸之主都未去往現場，後來，我們與你們的天樞大陸之主一同推斷過，應該有一個片段出現時間靜止了，所以，天樞在看到忽然出現的姬望修鍊恢復狀態時必定發生了某種變故。”
“這個變故將姬望保全了下來，並且整個空間也變得不一樣起來，當即便有高大的樹木，嫩綠的青草，鮮美的花朵佈滿整個原野和城市有土壤的地方。”
“所以，這才有了令你們產生疑惑的事物出現吧！”玉衡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說了這麼多，有點抱歉了，這裏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叫玉衡，也就是玉衡大陸的守護者玉衡，你們也可以理解為玉衡大陸之主。”
“哼，小傢伙還挺能的啊？大陸之主，知道真正的大陸有多大嗎？一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小小空間一塊頑石罷了！”輪迴撇撇嘴在一旁嘀咕着。
“你？”玉衡忽然被戳到痛處，他們本就是一頑石，如今不過是承載人類火種而已，確實不太能，儘管他比較隨和，但也衍生的高高在上無形中漸顯，沒把握住而已。
玉衡是知道自己不能在姬無名這種勘不破命運的修者面前高高在上，留下壞印象的，但高高在上慣了，一時間習慣性使然。
又想到姬無名在不遠的虛空中又有一道類似保護姬望的動靜，便也不再這方面與輪迴糾纏。而這是姬無名帶着姜小雅起身，像玉衡拜禮。嬴政等人也起身跟着參拜。輪迴則是坐在一旁沒事人似的，但卻幽幽的向玉衡傳音道：“主人跟自己的頑石參拜，你好行啊！”
玉衡聽到，立即啥了，趕緊攔住姬無名等人，很有深意的看向輪迴，很想詢問緣由，當著眾人卻不好開口，就只能改口問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輪迴！”玉衡聽到這名字，立即傻在那裏，一副不可能的樣子盯着輪迴。畢竟現在輪迴不過飛升期圓滿境而已，傳說中的輪迴是戰天鬥地的大能，是掌控人生死命運的存在。
“別懷疑了，我真是輪迴，不信你問我大哥了，他看到過我的記憶，他也不會說假的。你是看我修為如此吧，我的修為被一個陰險的老不死的抽走了，正要找他算賬呢，不過，先要陪着我大哥而已。”
“他是叫輪迴，有什麼問題嗎，玉衡主上！”姬無名也開口着。
“別別別，你不能叫我主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比你年長，你叫我一聲老哥就行。”
那邊姬無名慌忙着不敢不敢的誠惶誠恐的推遲。
這邊輪迴悠然自得的說著：“喲，想當人哥哥了？豈不也是我的哥哥了？”
玉衡更是不敢開口，也不知道怎麼辦，都焦灼起來。
姬無名趕緊轉頭道：“小子，你又搗什麼亂？尊老愛幼都不會么？你是欠揍還是咋滴？”
經過十來年的相處，兩人恢復前世的親密無間，輪迴的沒心沒肺的性格，姬無名是知道的，也真心愛護這個弟弟，但也怕他闖禍，所以趕緊訓斥到。
玉衡也是人精，為不給以後找不痛快，趕緊應付一下匆匆閃人，走出門是丟下一句，這個莊園他們儘管住，他有急事先忙，回頭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