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山處處埋忠骨
皇宮中殺聲震天，此時段水流正呼吭大睡。這喊殺聲將他震醒。
“這麼回事，難道忠字營反擊了。”
此時他的侄子匆匆忙忙的跑進房內。
“叔叔，大事不好了。忠字營的御林軍，就像瘋了一樣。朝我們軍營衝來。”
“什麼，還真是他們主動發起進攻。”段水流對這個消息頗為震驚。
“你有沒有看錯？”
“叔叔，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忠字營的御林軍的確像瘋了一樣，朝我們衝來。”
段水流不怕別的，就怕忠字營會魚死網破。那樣會消耗他的實力。
他當即下令，“傳我命令，緊守各個街道。能不主動出擊，就不主動出擊。明白嗎？”
“謹遵叔叔之令。”
段水流卻糾正道：“以後在軍營，不許稱我為叔叔。要叫將軍。”
“是，叔叔。噢，不。將軍。”
段水流滿意的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
當忠字營的士兵，衝到段水流軍隊的射程內時，他們又退了回去。
段水流的軍隊見此頗為疑惑，他們一時間也不想不出忠字營玩什麼把戲。
實際上這是唐雲走之前下達的命令。他要求留守的一個副統領。在聽到皇宮內的喊殺聲，快逼近東門時。要求他主動進攻段水流的軍隊。
這一方面是為了掩蓋，皇宮內的喊殺聲。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嚇唬段水流，讓他不敢隨意出擊。
唐雲顯然對時局的把控，達到了十分精準的地步。
“唐統領果然神機妙算，段水流真的不敢來攻擊我們。”
說話之人的目光中，湧現了對唐雲的崇敬之情。
忠字營接二連三的襲擾，段水流都採用紋絲不動的策略。
很快一群渾身上下血淋淋的人，出現在東門。進攻段水流的部隊見此，瞬間放棄對段水流軍隊的襲擾，迅速前來接應。
“陛下……”
他們剛想行禮，胤龍耀趕快制止。“諸位不必多禮。還是先抵禦強敵要緊。”
“是。”
“陛下，我們趕快朝南邊突圍。那裏的叛軍較少。”
“好，隨朕一起沖。”
段水流一開始並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胤龍耀等人早已衝破他軍隊構築的防線逃跑了。
胤破天氣沖沖的，來到段水流的身邊。劈頭蓋臉的訓斥了段水流一頓。
“段統領，你是如何辦事的。竟然出工不出力，幾次三番的讓唐雲幫胤龍耀解圍。你到底想不想活了。”
胤破天點破了他的小心思，段水流的心猛然一顫。他一想到胤破天那可怕的武功，他就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
他連忙解釋道：“王爺，不是末將不想出力。而是忠字營太頑強，加之他們佔據了裝備的優勢。使末將這邊的損失太大。我們急需修整，否則這御林軍就徹底廢了。這樣對不起開國始帝，一手建立起來的御林軍。”
“這麼說來，是本王存心要毀了，始帝打造的御林軍。而你卻是保全御林軍血脈的英雄。”
“王……噢，不。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別在這裏浪費時間拍我拍馬屁，趕快給我追蹤胤龍耀。若再敢陽奉陰違，後果自負。”
胤破天說完話，就帶人去追擊胤龍耀一行人。只留下，渾身冒着冷汗的段水流等人。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立刻給我追上去，
誰要敢貪生怕死，放跑一個敵人。陛下怪罪下來。我就先弄死他。”
“是。”
胤龍耀一行人經過連夜的作戰，他們的體能，早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這導致他們的速度，顯然不能和一直處於休息狀態的段水流軍隊相比。段水流正逐漸逼近眾人。
胤龍耀知道這樣並不是辦法。於是他說道：“唐統領，你先帶着皇子和皇妃先走。朕來為你拖延時間。”
“陛下您乃萬金之軀。此事萬萬不可。還是由我斷後，您先走。”
“這絕對不行。我與胤龍源有着深仇大恨。他看見我，肯定會緊追不捨。因此我並不合適帶皇子和皇妃走。”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將護送皇妃母子的任務，交給洛先生。洛先生不僅武功超群，與胤龍源並無恩怨。因此他一定能護皇妃母子周全。”
胤龍耀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洛無央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洛無央剛想拒絕，胤龍耀就打斷了他。
“洛先生你不必多說了。此時皇妃母子的安全，比我的性命還重要。還望先生成全。”
洛無央見胤龍耀堅定的目光，他只好答應。
“在下，一定不付陛下所託。”
此時小譚，在一個拐角處，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懷抱着一個睡得十分安詳的嬰兒。
胤龍耀見此，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正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你將孩子抱來所謂何事？”
小譚沒想到胤龍耀會親自和他說話，他頓時受寵若驚。他臉的憋得通紅，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的目光只能看向唐雲。
“陛下，這是我的兒子。我打算利用他，助皇子脫離險境。”
胤龍耀哪裏還不明白，唐雲準備採取李代桃僵之計。來保護他皇子的生命。
他沒料到唐雲會如此的忠心，全然不顧自己兒子的安危。
“唐統領，你其實做的已經太多了。大可不必冒着，自己兒子喪命的風險，來幫助我兒。”
唐雲卻是堅定道：“為陛下盡忠，是我全家人的榮幸。還請陛下成全。”
胤龍耀正打算開口，洛無央提醒道：“陛下，胤龍源來了。”
“他來的還真快。看來他是亡朕之心不死。”
“陛下，沒有時間多做解釋。趕快交換吧！”
胤龍耀咬了咬牙道：“好。如果這次能脫離險境。我要重重賞賜於你。”
冰融心卻突然站了出來。“陛下，我也留下來。以免讓胤龍源起疑。”
“不行，我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落到胤龍源的手裏。”
胤龍耀皺了皺眉，他不清楚冰融心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也不明白冰融心又與胤龍源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此時對他而言，這一切也都已經不重要了。
“陛下，你就答應我的請求吧！”冰融心的懇求聲中，帶着一絲哭腔。
胤龍耀聽到冰融心的聲音，他的心軟了，“行，不過你必須一直待在我身邊。”
“妾身，多謝陛下成全。”冰融心行了一個萬福。
冰融心見兩個孩子就要進行交換。她的內心極為不舍。但為了自己孩子的安危，她只能忍痛割愛。
此時她不忘提醒道：“洛先生，你一定要好好保護皇兒。”
“皇妃，請放心。我必不付您之所託。”
“那就好。”
一直都沒有哭泣的胤護笙，此時卻突然大喊大叫起來。冰融心的心忍不住一疼。
洛無央為了不讓冰融心繼續痛苦下去。他直接消失了。
胤破天看到了洛無央的背影。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洛無央抱着的孩子。
冰融心看着懷中，那粉嫩雕飾的嬰兒。她心中的母性，被激發出來。原本不舍的心情，也平靜不少。此時她已經將懷中嬰兒，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胤龍耀轉眼之間，就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段水流不敢正眼看胤龍耀。他只能躲避到他侄子的身後。
“胤龍耀只要你乖乖投降，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胤破天之所以為胤龍耀開綠燈，就是讓胤龍耀，切身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胤龍耀卻大笑道：“哈！哈！哈！胤龍源，朕一個大好男兒，不需要你的施捨。你儘管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胤破天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身邊，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考慮吧！”
胤龍耀卻朝四周喊道：“你們如果要投降的話，朕絕不阻攔。”
“我等，不是那些貪生怕死，賣主求榮的畜牲。誓死效忠陛下。”
“誓死效忠陛下。”
“誓死效忠陛下。”
……
胤龍耀一邊的呼喊聲震耳欲聾，引得不少人心潮澎湃。
那些段水流的軍隊中，同屬御林軍之人。都面色羞愧，有人甚至忍不住臨陣倒戈。
可胤破天身邊的人感受到了異動。他們將幾個有可疑之人殺死。這才震住了不少御林軍之人。
胤破天對段水流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他再次數落道：“段統領，我對你很失望。竟然連自己的人，都掌控不住。”
段水流不敢反駁，他怕胤破天藉此斬殺他。
“眾愛卿，隨我殺啊！”
胤龍耀打算魚死網破的攻擊，為他的皇子脫離險境，爭取足夠的時間。
這次胤破天並沒有親自參與戰鬥，而是對旁邊的段水流說：“段統領，你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
段水流不敢違背胤破天的命令，“擒殺偽皇的時刻，就在今日。誰要是拿下偽皇，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這一招果然奏效，士兵們將心中的羞愧之心拋之腦後，目光被貪婪所取代。
胤破天眼觀眾人的戰鬥，他彷彿是看戲人一樣。
忠字營的御林軍以一當十。他們用精妙的戰鬥配合。牢牢擋住昔日御林軍同僚的攻擊。
胤破天這時才明白，忠字營的強大，並不是空穴來風。他一時間手癢。
他踩着戰鬥之人的頭頂，幾個起落間，將來到了忠字營的盾牌前。他運轉大滅絕手，手上的黑色內力，從手掌中激發而出。
忠字營的御林軍，感受到一柄重鎚，狠狠地擊打在他們的盾牌上。
胤破天見他只是將忠字營，逼退了一步。他目光中出現了一抹驚異。
“有意思。”
“大滅絕手，黑化。”
胤破天的這一次施展攻擊力度，明顯比上一次提高不少。黑色內力擊打在盾牌上，盾牌一下子出現了一道裂痕。隨後徹底的斷成兩截。
盾牌后的士兵，被震出了內傷。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最後揚起了片片灰塵。
那些御林軍都大吃一驚，他們可是非常清楚。這盾牌的堅硬程度，用鑌鐵做的兵器砍。也要費上好一番工作。
“他竟然還隱藏了實力，這傢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胤破天一次又一次，刷破胤龍耀，對武道的認知。
胤破天的這一次出手，認誰都會膽戰心驚。胤龍耀一方的士氣，一直呈下降的趨勢。
大約一個小時后，胤龍耀一方已經處於精疲力盡的地步，胤破天見時機差不多了。他立刻朝胤龍耀而去。
唐雲想增援，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很快他就遭受了，不少高手的聯手攻擊。他身上此時沒有一塊地方，是完好無缺的。
胤龍耀見胤破天而來，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這難免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一柄刀，砍在他的後背上。冰融心就在他的旁邊。
胤破天可不準備給胤龍耀，任何恢復的時間。胤龍耀手忙腳亂的抵擋着，胤破天的攻擊。
胤破天利用胤龍耀的防守空當，立刻撥開登龍劍。胤龍耀手中的登龍劍，當即要脫手而出。
胤破天當然不會放過機會，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胤龍耀瞪大了眼睛，他眼中胤破天的手掌，變得越來越大。
胤破天的一掌，結結實實的轟在胤龍耀的心口。
胤龍耀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點點血滴噴洒在冰融心的髮絲中。一股涼意刺激着她的神經。
胤破天欺身而上，這一次他下了死手。眼看胤破天的黑手，就要拍在胤龍耀的腦門。胤龍耀只有當場殞命的份。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冰融心也不知哪來的反應速度。她一下子撲在了胤龍耀的身前。
“噗……”
冰融心口吐鮮血，她的身上也迅速軟了下來。可他仍然緊緊地抱住唐雲的兒子唐堯。
胤破天一見他的手掌，攻擊到的人是冰融心。他的手忍不住顫抖。
“不，不……這不是真的。”
胤破天的嘴唇顫抖着，語無倫次的聲音，像是一個瘋子。
他迅速的將冰融心扶起，將自身的內力，輸送到冰融心的體內。
胤破天剛剛的一掌內力，正中冰融心的心窩。冰融心心臟旁的筋脈，幾乎被震裂。如果不能及時的護住心脈，她必死無疑。
冰融心沒有去管，正護她心脈的胤破天。而是虛弱的對胤龍耀，說道：“陛下，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快走。”
此時冰融心的意識里，已分不清唐堯是不是她的孩子。
大批的人往三人的身邊趕。
胤龍耀大可此時攻擊胤破天，這樣胤破天必定重傷。甚至有可能將他滅殺，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一旦動手，冰融心必定斃命。而他也鐵定被憤怒的胤破天手下殺死。這樣大胤帝國，必定群龍無首。
一旦有人趁火打劫，大胤帝國分崩離析，這並不是誇張之言。而他就是大胤帝國的罪人，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簿上。
“陛下，這……”
首先趕來的唐雲一時無言。
“唐統領，你還是快走吧！我已經必死無疑了。你不必為了陪葬。”
“陛下……”
“今時今日，我處於國破家亡的地步了。我即使能夠活下來，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皇帝的話。就執行我這人生中，作為大胤皇帝最後一個命令。”
胤龍耀一方的人聽罷，他們的內心不免凄涼。
唐雲流下了熱淚，他單膝跪地，並大喊道：“末將……末將，謹遵陛下之令。”
“隨我走。”
剩下的人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態，與敵人進行搏殺。他們狀若瘋魔，兵器殘留在他們的身體中，他們也沒有吭一聲。
一些膽小的士兵，被嚇得不輕。他們忍不住後退。
於是乎，這裏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百十來人，追着萬人跑。
段水流都覺得丟人，他傳令道：“叫他們退開，用弓箭對府唐雲等人。”
段水流軍隊此時才恍然大悟。
唐雲帶領的士兵，在段水流這種手段之下，損失很大。
“往深巷中鑽，利用地形。與段水流拼了。”
“是。”
段水流一眼就看到了唐雲的行動，他當即下令道：“他們誰都可以逃，唯獨不能放過唐雲。他不僅與我有大仇，而且他身上有偽帝的子嗣。留下他們後患無窮。”
在胤破天的一番運功療傷下，他暫時保住了冰融心的性命。不過，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她如何了？”
胤龍耀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胤破天看了一眼胤龍耀。
這次他沒有過激的反應，而是平靜的對胤龍耀說：“她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個不能動不能說話的活死人。最壞可能就……”
胤龍耀很想再摸冰融心一次，可他知道胤破天絕對不會讓他碰。
胤龍耀注視着冰融心足有十分鐘。胤破天也只是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胤龍耀仰望着天空，天空突然大變。雨淅淅瀝瀝的下着，秋風也在此時吹打着他的面龐。
“胤龍耀，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你自裁吧！”
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這秋天不曾出現的天氣。卻在此時顯現在人們的面前。
胤龍耀的血液，融化進水中。逐漸變淡，直至成為雨水中的一員。
唐雲背負着唐堯，他的腿經過長時間的戰鬥，顫抖的非常厲害。
他不得不時不時的跪着戰鬥，以保持體力。即使是敵人，段水流的眼中，也不由自主的湧現着欽佩。可越是這樣，越堅定段水流殺唐雲之心。
唐雲在泥地里來回翻滾，以躲避眾人的圍攻。
“既如此，唐雲我就送你一程。”
段水流拿起一柄弓箭，直接射向唐雲的兒子。唐雲慌忙背過身去，一箭正好射在他的肩頭。
唐雲的行動愈發的艱難，很快，幾隻長槍就直奔小唐堯而去。唐雲下意識的用後背，護住小唐堯。
長槍直接穿透他的軀體，他支撐不住，雙膝跪在地上。
唐雲低語道：“孩兒，爹對不住你。只能讓你陪我一起盡忠。”
想到此，他的眼眶中就留下了自責的淚水。
“你們還不趕快，將孩子給我搶來。”
剛才唐雲英勇無畏的氣勢，仍然讓這些圍攻的士兵膽戰心驚。他們亦步亦趨的走到唐雲身邊，以防止唐雲，突然暴起殺人。
唐雲緩緩地抬起了頭，眾人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段水流當即大喊大叫，“殺了他，趕緊殺了他。”
那幾個被嚇了一跳的士兵，也心中有氣。他們舉起兵器，就要將唐雲剁成肉醬。
哪知有一道聲音傳來，“無量天尊，此人已經燈盡油枯。何必將事情做的太絕。”
一陣大風突然颳起，雨下的更為猛烈了。
“不好，是神仙下凡了。”
段水流心中本來就有鬼，他立刻下令。“快走，趕快走。”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走了出來，他甩了甩浮塵。大風大雨突然消失不見。
他來到唐雲的身邊，又看了一眼唐堯。他喃喃道：“此子當真不凡。”
“孩子的性命已經無礙。你安息吧！”
唐雲聽罷呼出，吊著的最後一口氣，隨後就倒在了地上。
洛無央此時在一個破廟中，焦急的等待着。
“誰？”他聽到動靜后，隨即警惕起來。
“師弟，是我。”
“竟然是你，子牙師兄。”
“你抱着的孩童是怎麼回事？”
“師弟難道你忘了，這是忠臣之後。”
“師兄，你是說這是唐雲統領的子嗣。”
“不錯。師弟，我看你要往西而去。”
“師兄果然神機妙算。”
子牙卻搖了搖頭，“東流風的軍隊固然強大，可他還要面對大央帝國的攻擊。恐怕分身乏術，難保他不會為了大胤帝國的大局，將你們交給胤破天。”
“因此，我建議你往南而去。那裏不僅有你的家鄉洛國，還有著名的洛水聯盟。他們是不會允許，大胤帝國或者是大央帝國肆意妄為的。”
洛無央躬身一禮，“多謝師兄指點迷津。你不如……”
洛無央發現子牙已經消失，這讓他非常無語。他本來還想讓子牙，將他們護送到洛水聯盟。
他看着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他也是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