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鳩摩智進場了,鳩摩智還在輸出,鳩摩智被秒了…
眼見木婉清已經跑得沒了人影,慕容復心中焦急,也懶得再與鳩摩智多做糾纏。
他正要向水月庵的方向追去,卻被鳩摩智擋住了去路。
“阿彌陀佛,慕容公子,貧僧此次前來是想……“
“我管你想幹什麼,有事等我回來再說,我現在有要緊事,沒空搭理你!”
慕容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繞過他。
“慕容公子,請留步!“
鳩摩智又一步擋上前。
“滾開!“
慕容復冷聲道,隨即一掌轟擊過去。
鳩摩智身形如幻,晃身避開這一掌,隨後再次如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前來。
“好高明的身法!這和尚不簡單!”
鄧百川驚嘆道。
“咦?”
王語嫣眼底掠過一抹異樣。
她見到鳩摩智的身法,也是頗為驚訝。
從中,她看到了一絲凌波微步的影子。
但,相比凌波微步的飄逸靈動,鳩摩智的身法就顯得笨拙了許多。
步伐紮實卻不夠輕盈,虛幻卻不夠縹緲。
像是只學了《凌波微步》的一些皮毛,而後以其他身法七拼八湊、狗尾續貂出的殘次品。
“哎,慕容公子莫急,等貧僧把話說完。“
他攔在慕容復的去路上,偏偏武功又極高,慕容復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他不得。
“唉……”
“行行行,有話你快說!別浪費我時間!“
慕容復壓住心中的火氣,沒好氣地說道。
鳩摩智雙手合十,微笑道:“阿彌陀佛,貧僧此次前來,是為履行二十年前與令尊慕容博老施主定下的一樁約定。”
“哦?什麼約定?”
慕容復問道。
“老施主曾言,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未能得見兩門神功,一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二是少林派的《易筋經》。這兩門武學,只要貧僧能將其中一門帶來,他願將還施水閣中的所有武學任憑貧僧挑選三套!“
“如今,老施主雖已經去世,但他生前與貧僧的約定,貧僧一直銘記於心。今日,貧僧特地帶來《六脈神劍》中的少澤劍一式,還望慕容公子替老施主完成承諾。“
說著,他伸出左手小拇指,朝那矮牆處一株桃樹一指,催出一道劍氣。
只見那株桃樹“嘩”地搖晃一下,而後攔腰折斷,桃花簌簌而下。
“好厲害!“
眾人皆震。
“阿彌陀佛,這便是少澤劍。”
鳩摩智淡淡微笑道。
慕容復眉宇微凝。
六脈神劍果然了得。
單論對劍氣的精細把控,完全不是他那盜版“無形劍氣”能比擬的。
憑小蘿莉的深厚內功,使出無形劍氣也只能射出一丈遠。
而鳩摩智的內功遠不及小蘿莉,卻可以輕易將三丈外的桃樹截斷。
這其中的差距令慕容復不禁心中黯然。
不過,轉念一想,他那“無形劍氣”只是草創階段,仍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根據他的推演,最終版“無形劍氣”將不拘泥與手指出劍,而是劍氣環縈周身,形成一道緻密的劍罡。
彼時,隨時可出劍,劍氣隨心而發,無需任何出手動作。
然而,想要做到這一點,何其艱難!
不誇張的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將“無形劍氣”修鍊到這般地步,那他說是天龍第一人也不過分!
想到這裏,
他心情稍微緩解。
“明王既然帶了六脈神劍,慕容復自當代家父履行約定。”
反正,還施水閣里的那些武學他也看不上。
說起來,還施水閣里倒也有不少好東西。
但,那些武功要麼是太難練,比如“少林七十二絕技”,沒個幾十年的功夫都難以精通一門。
要麼是壓根就不靠譜,例如,慕容復記得看過有一本叫做“玄玉策”的內功。
這門功法據說共有十二冊,每修成一冊功力增加十年。
修完十二冊,就等於憑空多了一百二十年的功力。
看着很吊是不是?
但操蛋的是,這門功法的創始人只著下九冊就因病太監了,沒有人知道剩下三冊的內容。
而這十二冊實際上是相互關聯的,只要少練一冊就會導致內功無法協調,最終走火入魔,竹籃打水一場空。
慕容家曾有位老祖,頭比較鐵,強行修鍊此功。
他修鍊着《玄玉策》,前半生確實睥睨天下,縱橫無敵手。
後半生因為沒有後續功法,真氣漸而不受控制,反噬他的身體,活活將其折磨的七竅流血、體膚龜裂而亡。
“只是,《六脈神劍》共有六式,明王為何只帶來一式少澤劍?”
“阿彌陀佛,說來慚愧,貧僧原本是捉了大理鎮南王的世子,逼迫他寫出《六脈神劍》劍譜,奈何那小子實在狡猾,貧僧稍沒留神就被他逃走了,最終也只得到這一式少澤劍。“
鳩摩智說道,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遺憾之色。
“貧僧雖未能帶來完整的《六脈神劍》,但能得到這一式少澤劍已經殊為不易。貧僧願將其交於慕容公子,換取一門武學。”
“你想換什麼?”慕容復淡聲道。
“貧僧嘗聞慕容博老施主說過,還施水閣中有一門喚做《玄玉策》的內功,奇妙無比,天下無雙,非世之奇才不可習之!貧僧雖不才,卻願一試……“
鳩摩智雙手合十道。
慕容復:“……”
“那個……明王,你和我父親的關係如何?”
慕容復看着他,面容古怪地問道。
“貧僧與慕容博老施主乃是知交故友,關係自然很好。“
鳩摩智回答道。
“是……是嗎?”
“慕容公子不信?”
“不,我信,非常信!”
慕容復看他的眼神已然帶上了一絲同情。
要說慕容博那老坑比不是故意的,慕容復是鐵定不信的。
不過,他大致也能猜到慕容博為何要故意將《玄玉策》透露給鳩摩智。
鳩摩智生性貪婪,痴迷武學。
慕容博預料自己假死後,鳩摩智必將潛入山莊盜取還施水閣中的秘籍。
畢竟,這傢伙以前也是有前科的。
慕容博顧慮到慕容復多半不是鳩摩智的對手,難以守住家中秘籍。
因此,他故意在鳩摩智的面前將《玄玉策》吹得天花亂墜,正是想引鳩摩智去偷《玄玉策》修鍊。
然而,他沒想到,一向奸詐狡猾的鳩摩智還真將他倆的友誼當成了一回事。
不僅沒有上門偷秘籍,還老實巴交地帶着少澤劍來赴二十年前的約定。
可憐的鳩摩智。
這對狐朋狗友,終究是還是他錯付了……
“咳咳……”
慕容復清了清嗓子道:“明王想學《玄玉策》?”
“固所願也。”
“好,我答應了。”
慕容復溫潤道,臉上掛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眼珠滴溜溜的轉,肚子裏醞釀著主意。
“慕容公子果真豪爽,我先謝過慕容公子!“
鳩摩智道。
“不客氣!“
慕容復笑道:“明王,我想和你打個賭。”
“哦?慕容公子想怎麼賭?“鳩摩智饒有興趣道。
“咱們比試一番武藝,我若是輸了,還施水閣中的武學任你觀看!你若是輸了,留下小無相功便可!“
聽到“小無相功”四字,鳩摩智臉色微變,隨即臉上又掛上了淡定的笑容。
“慕容公子所說的“小無相功”是何武功?”
慕容復“嘖”了一聲。
“行了,明王,你就別裝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在我舅媽家琅環玉洞中盜取“小無相功”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他身後眾人均是“呀”的一聲。
“好不要臉的和尚!居然潛入別人家中盜取武學秘籍!”
“真不知恥!”
……
慕容復說的話,丫鬟家臣們自是深信不疑。
對於鳩摩智寶相莊嚴的外表下隱藏着這般齷蹉的人品,眾人皆是鄙夷。
王語嫣卻甚是疑惑。
她家的武學秘籍被盜連她自己也不知,慕容復又是從何知道的。
鳩摩智卻並不惱怒。
他臉上依舊掛着笑容,道:“好,既然如此,那貧僧也就不客氣了。“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寬大的僧袍無風自起,嘩嘩作響。
“等等!”
慕容復連忙高喝道。
鳩摩智收斂氣息,道:“慕容公子還有何指教?“
慕容復道:“我想了下,還是換個人與你比試吧。”
“你看,我現在胸口受了傷,不適合與人大戰。“
“而且,我還有急事要去處理。“
說罷,慕容復向身後阿碧喊道:“阿碧,你去將朵朵叫來。”
“是!“
阿碧應了一聲,快速離開了。
不多時,小蘿莉被帶了過來。
她剛在睡午覺,眼睛還有些惺忪。
看着眼前這個穿着奇怪服飾,長相稚嫩可愛的小女孩,鳩摩智眉毛不禁皺了一下。
“明王,這是家妹。她雖年紀小,但武功不差,這次的比試由她來代替我,你看怎樣?“
小蘿莉的武功何止是不差,簡直是甩慕容復一條街。
摁在地上摩擦的那種!
“......“
鳩摩智的表情僵硬住了。
“慕容公子莫非是拿貧僧開涮?貧僧從不知道你還有個妹妹。”
“呵呵,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我只問明王,這個賭約你敢不敢接?”
慕容復凝視着他的眼睛道。
鳩摩智仔細打量了一番小蘿莉,見她長的很秀氣,模樣也算乖巧,看着人畜無害,就是個普通的九歲小女孩,並未看出有哪裏特殊之處,於是便點了點頭。
“好!貧僧答應了!“
雖然不知道慕容復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但他也不擔心。
反正他總不可能連個九歲小女孩都打不過吧!
呵呵,這要能輸,那真不如拿塊豆腐創死算了。
他心中冷笑。
還施水閣中的秘籍,儼然已是他囊中之物。
“那就這樣愉快地說定了!”
話音落下,慕容復已然繞過鳩摩智,向水月庵飛掠而去。
他的聲音遠遠傳來。
“鄧大哥,明王輸了后,記得讓他留下《小無相功》再走!“
“是!“
慕容復的聲音漸行漸遠,鳩摩智臉色陰沉下來。
這小子太可惡了!
他竟然這般輕視於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他堂堂大輪明王,難道還能輸給一個毛沒長齊的小女娃兒嗎?
笑話!
“小姑娘,別怕,貧僧待會兒一定下手輕點!“
鳩摩智慈眉善目地看着小蘿莉道。
……
水月庵。
幾縷青絲落下。
“不許剪!”
一道厲喝聲響起。
慕容復闖入庵內,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木婉清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慕容復,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慕容復不理她,將她手中的剪刀奪下。
“你就算心裏有氣有怨,沖我來就是了,何必這樣作踐自己。你瞧現在這頭髮……”
望着那剪落在地上的髮絲,慕容復惋惜不已。
眼下,少女那烏墨般的長發憑白少了半截,半邊垂落在腰際,半邊垂至肩頭。
黑長直啊……
這得多久才能長回來啊。
“哼!我剪我的頭髮與你何干!我不僅剪,我還要剃光了!”
木婉清狠聲說道。
“唉......何必呢……“
慕容復看着她,搖頭苦嘆。
“阿彌陀佛,這位姑娘已經決意遁入空門,長伴我佛青燈。施主,你何苦再糾纏她……”
“師太有所不知,她是我內人……”
“誰是你內人!”
木婉清氣呼呼地瞪着慕容復:“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腰上那把劍就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還說你跟我沒有關係?“
“那我還給你!”
說著,她就要去解腰間的佩劍。
慕容復卻是緊緊攥住了她纖細白皙的玉手,道:“婉兒,不要鬧了!“
“誰和你鬧啊!我說了,我和你沒關係,你為何還要強迫我?“
木婉清撇過臉去,說著眼圈又有些紅了。
“婉兒......“
慕容復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他看着木婉清,道:“婉兒,你就真的那麼狠心,要離開我?“
他的語氣很低落,像是失戀似的,有些頹喪。
“誰讓你招惹這麼多爛桃花了?“
木婉清撇了撇嘴。
“婉兒,我發誓,我再也不招惹其他桃花了!“
“哼!“
木婉清哼了一聲。
“沒有以後了,你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可是我想見你!“
眼見裝可憐不管用,慕容復又立刻換成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
“滾!“
“滾?那可不行!哪有媳婦叫丈夫滾的!“
慕容復不急不忙地拿了塊草團墊過來,挨着她坐下。
他看向老尼姑道:“師太啊,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陣婚’,麻煩您讓我和她獨處一會兒可好?”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將掏出一大錠白銀塞到老尼姑手裏。
老尼姑一愣,隨即嘆息一聲道:“好吧,兩位施主隨意。“
“多謝師太!“
老尼姑剛走,慕容復便又湊近了木婉清。
“婉兒......“
“走開!“
木婉清推開他,眼眸中滿是厭惡。
她真是恨死他了!
討厭的花心大蘿蔔!
明明家裏有那麼多漂亮的女人,還來哄騙她!
“就不!”
慕容復耍起了無賴。
“總之啊,這輩子我是賴上你了!不管你認不認,你就是我媳婦!”
“你……”
“不服啊?”
“喏!”
慕容復挺了挺胸膛,指着那血跡斑斑的心口,道:“不服的話,再捅我一劍!捅死我,往後再也沒人纏着你了!”
“你......你......“
木婉清被他氣的不輕,手指哆嗦着。
慕容復握住她的纖纖玉指,呵呵笑道:“怎麼?捨不得啊?”
木婉清氣惱道:“你、你......你怎可以如此厚顏無恥......“
“我厚顏無恥?我哪裏厚顏無恥了?我這分明是對你情深一片!“
慕容復說著,將腦袋湊過去。
“你幹什麼!你再過來,休怪我不客氣!“
木婉清又驚又怒,玉頰泛紅,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暈。
“小婉兒,我的小婉兒。你連生氣起來也這般可愛,你叫我怎麼捨得放你離去……“
慕容復笑着,將臉湊到木婉清的面前,兩人鼻尖對鼻尖,距離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
木婉清嚇得連忙向後挪了挪身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你!不準叫我小婉兒,我已經出家了,不是你的小婉兒!我現在的法名是慧靜……“
慕容復笑了。
“那好啊,你當尼姑,我就做和尚,咱倆還是一對!”
“呸!“
“你這人好不要臉!“
木婉清羞怒交加。
看着她氣呼呼的小臉,慕容復彎起嘴角笑道:“你說得對!”
“哈?”
“你瞧那佛像!”
木婉清下意識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忽然,她的腰肢被摟住了。
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香腮上。
“哎呀!小尼姑,你當著佛祖的面被人輕薄了誒!真是罪過,罪過……”
木婉清的臉騰地一下紅至了耳根。
“慕容復......你……你混蛋......流氓……“
慕容復卻是笑得更歡暢了。
“嗯,繼續!小婉兒,你越罵我就越喜歡你......“
木婉清頓時氣結。
“有病!”
她扭過頭去,不再理睬他。
“嘖……瞧瞧,你還說你要當尼姑,出家人要六根清凈,心如止水。你這樣的小脾氣那裏合適當尼姑,我看吶,還是跟我回去,做我慕容家的少夫人好了!“
說著,慕容復一把將她公主抱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木婉清掙扎着,捶打他的胸膛,卻又怕碰到他的傷口,一時間不敢用力。
“喂,你放我下來啦,你快點放我下來,聽到沒有?你快點把我放下來,我不要做你的少夫人!我不要跟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在一起,我要當尼姑!你快放我下來!快點!“
她的小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卻像撓痒痒似的。
“哎喲......“
慕容復故意誇張地喊了起來。
木婉清頓時停了手,一臉焦急地問道:“喂,你......你沒事吧?“
“當然有事啦!“
慕容復說著,將她放了下來,裝出一臉痛楚的表情。
“被一劍刺入心窩能不有事嗎?搞不好,我今晚就會因為傷口發炎而去世……“
“哼,你這樣的討厭鬼,死掉才好呢!“
木婉清雖然這樣說,可是,她眼中露出的那濃濃的關切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真,真的很嚴重嗎?”
她看着他的胸膛,眉頭皺的緊緊的。
“相當嚴重!”
“可你明明看着……”
“裝的。”
“啊?”
“男人嘛,要面子的呀!”
慕容復伸手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婉兒,我的心臟是你刺傷的,你得負責照顧我,直到我完全康復!”
“這要多久才能康復啊?”
“嗯……快的話,十天半個月吧。”
“那,慢的話呢?“
“一輩子嘍。”
……
半個時辰后,慕容復帶着木婉清回到了燕子塢。
“表哥!”
“公子爺,你回來啦!“
王語嫣和阿朱阿碧看見慕容復回來,紛紛迎了上去。
“盯……”
王語嫣一眼瞥見木婉清,便盯着她瞧個不停,眼神古怪。
木婉清看了王語嫣一眼,冷哼一聲,道:“看什麼看?“
王語嫣走過來,抱起慕容復的一隻胳膊,不甘示弱地反擊道:“你不是不理我表哥了嗎,幹嘛又回來纏着他!”
“誰,誰稀罕纏着他啦!我,我……我只是怕他傷口發作,過來照顧他一段時間而已。“
“照顧?我表哥家裏有那麼多丫鬟傭人,用得着你來照顧嗎?難道你懂醫術嗎?“
王語嫣斜睨了木婉清一眼。
她的這句話,頓時令木婉清啞口無言。
“咳咳……那個,鳩摩智和朵朵的比試結果如何?”
眼見修羅場再次開啟,慕容復趕忙轉移了話題。
“朵朵贏了哦!表哥,朵朵真的好厲害啊,感覺她的武功比表哥你還厲害些呢!“
王語嫣說著,笑得很是燦爛。
“是嗎……”
慕容復尷尬的扯了扯唇。
“那鳩摩智人呢?”
“他啊......“
王語嫣說著,朝遠處牆角落一指:“喏,在那呢!“
慕容復望了過去,只見角落裏一個孤單寂寥的人影正頹廢地蹲在地上。
他面對着牆壁,拿着一根小木枝在地上畫著圈圈,雙目無神,彷彿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嘴裏念念有詞:“我是廢物,我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