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外神物誰得髓？1代“新人”換“心人”
白進還是聽不明白，怎麼“把1011號整的流鼻血”就立大功了呢？
“我不明白。1011號不就流個鼻血，多大點事，治好就行了，怎麼還要回爐，是幾個意思？”
“就知道你啥也不懂，和‘大姨媽’杠上了吧？”
“閉嘴，你才杠精，你全家都是‘大姨媽’，呸，長不開的傢伙，101遲早被你帶壞。”
真帶勁，真夠味。尤其是“長不開”三個字，罵的太有創意太有才了。
集中火力對99號一頓亂罵，美女醫生也不要白進簽字了，把頭一仰，像只高傲的鳳凰，頭一扭走了。
“慢走，小心地上有坑，千萬別閃了小蠻腰。”
不說還好，99號這一說，美女醫生一個大列巴，差點摔到。實際上四合院地上怎麼可能有坑，真正的坑是99號的嘴。
白進看出來了，打是親罵是愛，這倆八成有貓膩。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羨慕吧，院裏唯一的美女，也就我能搭上話，他們都不行。不過，勿謂言之不預，千萬別當面叫她‘大姨媽’，更不能嘴瓢喊成‘老姨媽’，不然有你好受。”
“梅姨。”
白進在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請問梅姨貴庚幾何？”
“你就沒個眼力見，怎能隨便問‘大姨媽’的芳齡呢。你別是想打她的主意吧，我警告你，差着輩呢，‘大姨媽’的年齡當你媽都綽綽有餘。”
女人年齡果然是秘密，白進第一眼看見美女醫生時，心生漣漪，還以為她和他年齡相仿。“大姨媽”太厲害了，和99號同齡，渾然看不出歲月對她的侵傷。
“您老還是給我說說1011號是怎麼回事吧？”
“你已經知道，1011號是我們幾百位老傢伙的心血，是“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最完美的作品，是真正的擁有生命和智慧的正常的人，1011號就是第一代“新人”。你也知道，他有缺陷，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內心，做任何事都憑本能。除此之外，可以說毫無缺點。”
“這與他流鼻血有什麼關係？”
“你小子，只會答題，怎麼這麼笨。我剛才都說了，1011號這一代‘新人’是‘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最完美的作品，你以為是我在吹牛呀。告訴你，論對身體的控制，我們誰都不如他。他已百病不侵，怎麼可能流鼻血。懂了吧，對我們來說，不破不立，否定就是突破。只要弄明白1011號，為什麼流鼻血，就可以一代‘新人’換‘新人’。”
“那也不用1011號回爐啊？”
“回爐是為了解刨，不解刨怎麼分析麻雀？”
“我知道原因啊。”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科學家的態度，嚴謹和溯源，追求過程，一樣都不能少。
“練功啊！”
“練功?練什麼功？”
“就是101工作室的‘心經’啊。”
“‘心經’能練？”
“能。”
答題結束。
“走，去找‘大姨媽’。”
“大姨媽”辦公在下一層，卻要向下走九十九級台階。難以想像，下一層會是什麼樣建築，空間會有多大。
到了門戶，99號輸了指紋，白進看的熱切。
“你現在主持101工作室，也有進入權限。”
進去后，白進被震撼到了。
空間高大約三十米，
有三千平米大，緊羅密佈着上百透明操作間，每一間裏都塞滿精密儀器，全都有人在操作。這裏才是“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核心，上面一層研究理論上“新人”的可行性，下面這一層踐行“造人”。
人很好找，入門便看得見。
1011號殺豬似得叫聲已經傳來，正是第一間屋子，“大姨媽”和她的助理正圍着1011號在抽血。
“救命，放開我，我不想死......”
“乖，聽話，不是讓你死，而是讓你長大。”
聲音溫柔的能迷死人，與剛才在101工作室的梅姨，判若兩人。看到99號和101號到了門前，並不開門，選擇無視。
“梆梆”
“梅儀，快開門，不用解刨麻雀，101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前輩，你怎麼也稱呼她為‘梅姨’了？”白進故意調侃99號。
玻璃鋼化門隔音，裏邊根本聽不見99號說什麼。1011號已經看見了白進，歇斯底里的呼救聲音更大了。
“梅姨，快開門，1011號回爐再造沒用，我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請相信我。”
白進凝聚了“心功”，聲音不大，卻能透門而入，並且有針對性，類似武俠小說中的“傳音入密”，其他房間的人聽不見，直落梅儀的腦海中。
這次，玻璃鋼化門無聲無息打開了。白進跟着99號走進去。
梅儀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倆，對1011號的抽血，卻並沒停止。
“梅姨，1011號發生變異流鼻血，是因為練了‘心經’。具體讓101號來說。”
“對對，看吧，我都說了，是跟隨主人打太極拳才流鼻血，你們就是不相信我。”1011號，一直沒放棄自救。
於是，白進把發現1011號模仿他練功，到詳細指點過程，細細的說了一遍。他身懷星空路線圖的事，自然略過不提。
說完了，白進又補充一句。
“1011號就在這裏，又跑不了，是不是只有1011號能跟着我練‘心經’，有待觀察。”
這句話的分量太大了，如果梅儀還不放過1011號，那她就是和整個“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在對抗，因為1011號，已經成了“新人”種子，下一代“新人”的希望。
“‘心經’就是101工作室里的那些文字。”99號解釋了一句。
“21號，停下，解除1011號抽血裝備。”
“1011號你可以帶走，但是我要再派一個助理1012號過去，跟你一起練‘心經’，你看如何。”
“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請把1011號的臉換掉，我不想每天都要面對一個另外的自己。”
“行。”
換張臉，小兒科的手術。
本來1011號的臉就不是白進的，要更英俊，百位導師團為了噁心“答題狂魔”，才在白進畢業以後攝取了他的肖像，轉給梅儀，臨時改成白進的面孔了。
現在不過是撥亂反正，又改回去了而已。
回去后，白進把修鍊功法按照流程步驟標準化，這樣就不用他親自示範，1011號和1012號就可以自行修鍊，他把這個功法正式命名為“心功”，是“心經”翻譯后的極簡版本。
成效顯著，三個月後，1011號和1012號的智商和情商，都超出這一代“新人”一大截。他們做事的思想和方法，都是人類精英級別的。
可是很奇怪，“新人”修鍊“心功”有效果，百位導師們修鍊，卻毫無效果。這又是一個新的課題，百位導師團覺得被“答題狂魔”針對了，然而，毫無辦法報復。
因為突出表現，白進的101工作室被當做“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最高機密，包括百位導師團，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心經”更是從“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的檔案資料中刪除，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對白進，也是百般保護，除了“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內部知道有101工作室，對外的信息是，只開設了100個工作室。
現在的“心功”是“新人”第一階段練習功法，百位導師團都是頂級院士，他們不能只知道所然而不知道所以然。研究不明白，就有漏洞，“新人”就不能大批量“製造”。
因此，百位導師團把希望寄托在白進能標準化出第二階段“心功”，到了那時候，才真正是一代“新人”換“新人”的時候，國家的強大，指日可待。
靜極思動，白進想出去。
父親和姐姐一家人的仇不能不報。
可是，白進要出“自然醫學生命科學研究所”最外邊的門時，輸入自己的指紋，門戶毫無反應。
白進不知道找誰合適，就徑直去找99號。
“99號，為什麼我出不去？”
“‘答題狂魔’你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可是寶貝，保密等級已經升級，是我們這裏最高的，當然能出去了。但是要經過‘大姨媽’同意。”
“為什麼？”
“因為你保密等級高。”
“我是說，為什麼要梅姨同意才能出去，我進來的時候，沒人說有這個規定。”
“時移世易，規矩不都是人定的嗎。找一下‘大姨媽’，又少不了你二兩肉，不知好歹，是為你好，小子，懂嗎？”
迫不得已，白進再次下到二層去找梅姨。
“101號，出去可以，得有個人跟着保護你。”
“1011號就可以，我本來不打算帶他的。”
“‘新人’還不能見光，是真正的保鏢，他可以為你去死。”
“得了吧，梅姨，還保鏢，我保護他還差不多。”
“喲，膨脹了，要不要和我派的保鏢比試一下。先聲明，臉被揍成豬頭，可別怪我。”
“梅姨你看。”
“啪”
梅儀親眼看到，一米外，酒水柜上，自己的不鏽鋼喝水杯子炸裂。
“101號，你這是特異功能？你怎麼做到的？也是練了101的‘心經’才能做到嗎？是‘心經’第二階段吧？能普及嗎？”
“閉門造不了車，我需要外出實踐驗證。”
白進答非所問，現在他有不答題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