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魏笑
正面戰場與側面戰場同時告危,敵人聯合力量數倍於北周,雙線作戰,必然會一敗塗地。楊堅如何抉擇,成為勝利的關鍵。
深思熟慮后,楊堅採用“先側后正”的戰略。側面戰場看似兵強馬壯,實則一盤散沙。用“各個擊破”的戰術。
突厥。北周早與突厥有和親之誼,因各種事情被耽誤。長公主在長安等得猶如深閨怨婦一般,心道——老娘堂堂大周長公主,下嫁突厥可汗,本就不情願,如今少女等成了少婦,可憐我這嬌媚容顏啊!反觀突厥使者在長安玩的樂不思蜀,中原腹地可比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有趣多了,好酒,美食,最重要的還是公款,一個個養的膘肥體壯,。
楊堅了解實情后,決定立即重啟和親之事,傳召突厥使者:“北周與突厥世代友好,現更是親上加親,應一致對外,切勿做出遺憾之事。請代我向可汗傳達北周之真情。”暗示突厥,你給我安分點,北周主動想與你搞好關係,送給你一個嬌妻,裡子面子都有了,你還有啥不滿足的,少聽那小人挑撥。北周才是你真正的爸爸,你的大金主。
後梁。梁朝被滅后,一群散兵游勇組建的政權,夢想再次恢復大梁的榮光,在現今湖北境內。一直依附於北周生存。楊堅傳召後梁使臣柳庄,威逼利誘道:“我曾經出使梁國,當時梁國君主對我是熱情款待,我是銘記於心,念念不忘啊。現在我們的國家遇到了暫時的困難,北周天子年幼,時局不穩。承蒙先帝信任,委託於我,不敢推辭,只能出來主持局面。貴國君主幾代都忠誠於朝廷,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珍惜傳統友誼,不要做出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楊堅表面上對後梁很客氣,實則透漏出嚴重的威脅,暗示:如果你關鍵時刻有什麼不好的舉動的話,我們以前傳統友誼建成的小船就翻了,待我緩過勁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柳庄與楊堅告辭后,回後梁復命,將楊堅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君主。後梁君主權衡再三,決定還是不當出頭鳥,繼續蟄伏。
陳朝。南陳與北周是世代宿敵,不是僅僅靠說幾句狠話就能避免戰爭的。深知這一點的楊堅,先下手為強,調集能調動的精英部隊主動出擊,火力覆蓋,將陳朝壓得無法翻身。
楊堅用他高超的政治智慧解決了側面戰場的危機。將重點轉向了正面戰場。
正面戰場雖然面臨三總管的同時叛亂,實則主要方面是魏笑與尉遲囧的勝敗直接決定戰爭的走向。其餘兩條線屬於打醬油,不足為慮。
帝王需具備的一個重要特質是慧眼識珠,知人善任。楊堅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小魏同志還是靠的住的。
魏笑曾指揮華夏史上著名的城市防衛戰——玉璧之戰。玉璧在今山西境內。此戰發生在西魏時期,玉璧作為前沿陣地,具有極高的戰略地位。當時東魏權臣——高歡,發動國戰,集結了十幾萬精銳部隊,可以說是整個東魏的尖端戰力,想一舉擊破西魏,統一中原。戰鬥發生在玉璧,魏笑奉命駐守此地,保衛關中地區。巧合的是當時西魏處於下風,國力式微,無力派出支援部隊。玉璧成為一座孤城,就在高歡認為可以輕而易舉拿下時,魏笑刷新了他的三觀,僅靠城內守軍,足足防護了兩月有餘,並致東魏部隊傷殘人員達到7萬有餘,佔整個部隊的一半。高歡雖內心不甘,但也只能做出無奈撤軍的決定,並說道:“誰要是再與魏笑作戰,誰就是腦子有坑。
”魏笑一戰成名。
他不僅是一個軍事家,還是一個謀略家。
周武帝發動平齊戰爭時,魏笑雖未親自上戰場,卻獻上平齊三策:一、遠交近攻。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北周想戰勝北齊,就要和北齊的敵人,南方的陳朝搞好關係。二、外交先行。如果反動軍事進攻前,一定要先打外交戰,通過交好北齊,迷惑他。三、反間北齊。利用敵人的內亂,靜觀其變,尋找時機,最後討伐。此三策接地氣,實用可靠,在平齊戰爭中發揮重要作用。
前線。
魏笑駐紮在武陟(今河南境內),敵方是尉遲囧的兒子尉遲墩駐紮在武德郡(今河南沁陽),雙方隔沁水相望。天降大雨,沁水暴漲,無法渡河。
監軍高囧進諫:“大將軍,戰局危急,不可一等再等,咱們還是架橋渡河吧。”
魏笑同意后,高囧便緊鑼密鼓的安排人架橋。
尉遲墩聽到手下彙報,心生一計,命令道:“來人,準備一大批木材,在上面灑滿桐油,點燃后,從上游順游而下,我要給朝廷部隊吃一頓燒烤大餐。”
尉遲墩的計謀早在高囧的意料之中,早在沿途佈滿了土狗——土堆形似蹲坐的狗狀。土狗成功的攔截了順游而下的火木。浮橋很快架好。魏笑命人速速渡河。
尉遲墩並沒有及時派兵攔截。優勢在他這方,他是守,對方是攻,只要死守住險要位置過來一個殺一個,守住無憂。可他猶如地主家的傻兒子,跟犟驢一般自作聰明道:“命令大軍後撤,迷惑敵人,等他們一半人過來,一半人在橋上時,猛然出擊,定會打的他們措手不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高估了自己,低估魏笑這個老將。
戰神魏笑見尉遲墩軍隊後撤,大喝一聲:“今日一戰,有進無退。”接着擂鼓助威,讓所有士兵全速渡河,全軍將士跑步前進。在渡河完成的那一剎那,高囧就一把火將浮橋點燃。截斷退路,背水一戰。士兵一見,回去已不可能,唯有以死作戰。
在魏笑的帶領下,朝廷部隊進行猛烈的衝擊,尉遲囧那邊猶如羊群一般,本來是有組織的後撤,現在變成無組織的潰逃。
結果,尉遲囧孤身一人,單槍匹馬的逃回相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