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首《尋找爸媽》好揪心

幕後傳來低沉洪亮的女聲朗誦：

“我母親生前最喜愛彈湊瑤琴，《桃木吟》是我父親的傑作，我母親是彈着《桃木吟》走過一生，父親情義深重是個稱職的好父親。今天，我要告訴母親，我們長大了，真的長大了。一曲《桃木吟》，獻給爸爸，獻給媽媽。”

李子寒吹着長笛從右邊走上台，江雪彈着瑤琴從左邊走上台。

下台靜極了，彷彿空氣都在凝固。

江中濤再也坐不住了，跑上舞台，高聲朗誦《桃木吟》：

大地妖嬈，又是一年早春，

空中瀰漫料峭寒，廖若清晨。

窗外，掬來泥土埋下深根。

纏綿憂傷疏影，

還有倏然飄過的煙雲，

其實，誰不嚮往院外的桃林。

勁風吹，葉蔥蘢，誰知心？

寒冬雪，我自慰，窗前那點溫馨，

凡事塵香零落，琴聲宛若仙音，

迴旋裊繞，潛入愁腸百結，無怨無恨。

時光飛，匆匆離，流轉的光陰，

花開花落，喚不回兒時那純樸天真。

桃木幽香，變成無言的瑤琴，

夢入天堂，憧憬昨日，奏出無耐的心神。

心底柔腸浩渺，苦對紅塵寂靜，

縱然年華似水，天籟蕩然無存。

緣雪夜風花，情絲絲扯魂，

輕嘆桃花如隔世夢，羽落無痕。

空負草之恩，

瘦月清輝淡灑，滄海浮塵。

窗前春秋淚流盡，

留下不老的記憶，欲將心語付瑤琴。

琴聲和笛聲在會堂里環繞。

谷石川文化活動中心。

後台播音室里。

姜朝和秋葉，南虎把小冰和小雪抱到桌子上問：

“你們倆真想演出？”

小雪點點頭說：

“我和小冰我們倆就是想來一首詩朗誦。”

姜朝倒背着手，在小雪和小冰臉上審查后又問：

“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倆啊？”

小冰搶先回答：

“我們可聽說過你，小雪姐姐的太陽網上有你的名字，現在太陽網可大去了。”

秋葉又問：

“你們還認識誰？”

“李子寒，那是我們的叔叔，還有……”

姜朝攔住話茬兒問：

“你們還認識李子寒？”

小雪盛氣凌人地說：

“我和小冰就是奶奶帶大的，奶奶就是李子寒叔叔的娘。”

秋葉沖小雪喊：

“吹牛！”

小雪不服地說：

“跟你個農村女孩子吹牛有意思嗎！不信就拉倒。”

姜朝倒火了：

“你說我們是農村，農村咋地，你們城裏趕不我們農村。現在，好多人都想上我們農村來，沒本事都不要。今天，我就先聽聽你們倆的詩朗誦，如果有點意思的話，我還可以考慮。”

小冰和小雪往前一站，拉開了表演的架勢，姜朝指着南虎說：

“你躲開點，聽聽他們倆咋吹牛。”

南虎從台上跳到一邊，衣服正好帶開播音開關。

小雪小冰開始詩朗頌誦

“《尋找爸媽》”

大幕緩緩拉開，田靜穩定走上舞台報幕：

“下面請欣賞……”

這時會堂里高音喇叭響起小雪小冰的細嫩童聲：

“誰都有爸爸，

誰都有媽媽。

可我們的爸媽你在哪？

結婚都想要個家！

有家就該有個娃。

享受幸福要付出代價，

孩子是愛的結晶，

有錢賣不來家。

知道我為什麼叫小冰，

知道我為什麼叫小雪嗎？

我們出生在冰天雪地，

是奶奶把我們撿回家。

我們是被拋棄的娃？

只因為我軟骨，

只因為我是啞巴！

奶奶雙目失明，

為給我們治病，

拄着拐杖背着我，領着他。

多少次樹撞奶奶，

多少次滾落溝坎下，

多少次摸黑回家。

好幾次轎車橫在奶奶的拐杖下，

奶奶聲聲大喊！

小雪，小冰，你們在哪？

奶奶不顧一切在路上爬，

溝里拽出了小雪，

路上找回了小冰，

奶奶哭着老是埋怨自己瞎。

從那一刻開始，我們懂了許多，

恨自己為什麼不快快長大。

也恨生我們的爸媽，

這個時候你們在哪？

既然不要我們，

為什麼生下娃？

讓奶奶遭這份無辜的牽挂。

夜深了，

奶奶還在給我們試驗土辦法，

積勞成疾，奶奶咳的厲害，

每次咳都帶着血——

奶奶！

我們病治好了，您卻走了。

是小冰小雪對不起你呀！

你的愛，我們還沒償還，

你的恩，我們還沒報答。

你為什麼就這麼地走啦！

你，不管我們了……

奶奶！

只要你不走，

我寧願還是軟骨，

我寧願當啞巴。

奶奶，你聽到了嗎？

奶奶，

我們聽你的話，

去找爸媽。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

都說骨肉親情重，

為什麼拋棄自己生的娃？

長大以後，

讓我們該怎麼回答。”

……

會堂里傳來哭泣聲，戴旭哭成淚人，甘玫突然大喊：

“是咱兒子，兒子。戴旭，是咱兒子小冰。”

兩位警察出現，戴旭擦了擦眼淚，轉身對甘玫說：

“甘玫，時間到了，我該回去了。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咱兒子，我欠你們的，我會加倍補償。”

戴旭給甘玫深深地鞠了躬，轉身走了。

演播室門口。

花骨朵失聲痛哭，王寨也躲在一旁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