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與成癮性
骨頭終究還是找到了。
戰士找到了一間骨房,被隱藏在一間藥水店鋪下。
雖然是一座塔但是很有地牢的感覺。
似乎下一秒就會跳出一個埃及艷婦“吼吼,原來是同樣的肉鴿啊”。然後再跳出一個黑衣猛男開始摔跤。
不過上次(雖然只過了兩三天天就跟o兩三年一樣。)在骨房時,戰士還可以找到別人經過的痕迹,但這件骨房的氣息相當的陳舊------很久都沒有人造訪過這裏了。
像這種位於地下,隱蔽封閉的空間在城市裏屬於珍惜資源,更別說它不可思議的堅固程度。
找到這個骨房真的只是意外。
戰士在經過這件店鋪時,看見店鋪內的藍衣女子走了出來,將戰士扯近了店鋪。
當那個女子正要開口與戰士交談時,一個奇怪的機械人偶搶先與她交談了幾句,還沒等戰士聽清,那個藍衣女子一拳打在了機械人的“臉”上。
機械人翻滾着順着台階掉下去,沒了生息。
戰士又被一臉懵逼的推了出去。
戰士順着機械人的痕迹,找到了這個位於下水道的骨房。
而那個機械人已經不見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條不斷扭動的東西,戰士躲開那個東西往前走去,他摸屍體的想法落空了。
王鐸並沒有在意這些…他有更坎坷的事情要做。
他正在嘗試在詛咒卡面上留下字體,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卡面上的那枚和火焰一樣的印記------卻沒有被消除。
這是一件超出他理解外的事,哪怕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想起遊戲中類似的設定。
於是他掏出了寶貴的便簽紙,試圖一點一點臨摹那個火焰標記。
這是一項艱巨的工作---因為沒有着力點,而且如果他不去抓住漂浮的便簽紙的話,便簽紙會自己飄走,他可不希望重新回到無邊無際的寂靜與黑暗裏摸索着找東西。
王鐸用掉了兩張便簽,一張臨摹者火焰標記,貼上去之後毫無作用,另一張上面有着王鐸絞盡腦汁寫的java簡單編程----他並不是沒有想過使用高塔語言,但他只能被動的辨認出字體,無法形成主動的記憶。
這份英文編程只是簡單的helloworld,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碰運氣一般的嘗試罷了。
毫無作用。
非要說的話,那麼多字段消起來比較費時間。
相當的,難過。
王鐸沒敢去數那疊便簽紙究竟多少張,他只用按捏的手感來確定大概在20張左右。
在回去遙遙無望的當下,這似乎是唯一可以證明自己是誰的東西了。
漩渦出現,戰士做好了準備,開始休息了。
夢境開始了。
這次的背景,依舊是白色。
戰士環顧了一圈,銀白色的方塊將上下左右鋪滿,這裏的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機器,白色的台椅,而那個“惡靈”也在穿着白色的衣服忙落在台前。
這個地方的一切都是規整的,這種數以千計的規整的震撼感相當之大,戰士有種進到了骨房的感覺。
王鐸只忙活了一陣就停下了。
全是假的。
在夢境中編製的一切都是主觀的,哪怕他把一根水管接到熱水壺上都可以變成蒸汽機,他想像一台核電設備,那麼那台核電設備就會以他想像的形狀出現,有着他想像的內部構造,如果他什麼都不想,那麼這就只會是一台大殼子----有着王鐸想像中核電能力的大殼子。
這讓他用夢境來實驗便簽紙與卡面的交互的想法落空了。
一個主觀決定客觀的地方。
太怪了。
王鐸甚至連測試它的極限都做不到-----這又不是可以燒的顯卡,沒有任何客觀事物進行對比,也就意味着沒有任何客觀依據可以判斷。
這讓他不僅懷疑起戰士一開始反抗惡靈幻像的信心,在這種純粹的主觀下,什麼想像都會變成不可抵抗的天災。
如果是讓現在有心理準備的他與戰士在這個空間裏打一架,他堅信自己可以爆殺-------大不了把戰士拉開打靶,總有自己贏得那天。
不過沒必要。
懂不懂跟着主角混的含金量啊。
等到戰士錘爆心臟那天,怎麼著自己都是個從龍之臣,想要啥沒有。
總會有出路的。
…
…
…
對於戰士而言,多了一個寧靜的夢境,還不能磨損他的鬥志。
但確實可以給人帶來慰籍。
每過幾天的休息,也不再僅僅是精神的休息,也有了心情的放鬆。
可以有個放鬆心情的地方在高塔中可不多見。
不過隨着“死靈”的成長,戰士的心中一點點不安。
但是虱子多了不癢,這種威脅對於戰現在的戰士來說等於沒有。
在高塔主旋律的生存和戰鬥的基調下,得過且過,只要征服了高塔之心,一切願景都會實現。
…
…
…
橙色。
少見的鮮艷的顏色,戰士一眼就注意到了。
戰士停了下來,撿起了那塊橙色的碎片。
這讓他想起了地精頭子用過那枚樹枝狀的東西,一樣的橙色,帶着危險的技術感。
其中殘留這一點淡藍色的液體,戰士用手點了一點,那滴液體迅速的包裹了一小片皮膚,開始融化起來。
表皮融化后,留下了一層堅硬的結晶,戰士感受了一下結晶的硬度,還沒有測試,這點結晶就迅速的軟化,重新化作了皮膚,但這層皮膚已經透明,碰上去也沒了觸感,好像這塊皮膚已經“死去”了一樣。
街邊開始出現了不少帶着斗篷的人,他們行色匆匆,帶着一些疏離的警惕感,雖然大多身形瘦弱但行走如風,帶着一種古怪的興奮感。
對於戰士而言這種感覺不太熟悉,但對於王鐸而言這可太熟了。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癮君子。
“什麼是癮君子?”
“就是那種,用了無法拒絕的藥物開始變得無法拒絕使用藥物的期待感和沉浸其中的快樂感再加上達成目標的成就感的那種人。”王鐸細細的解說了用藥成癮的危害和治療的困難。
“哦,不就是用藥…”
王鐸突然想到自己在說個鎚子自己在。
人都是朝不保夕的誰還糾結藥物是不是有成癮性啊。
行經此處的人流在前面匯聚成了一團,戰士費力的從其中穿了過去。
“嘿,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