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聊天
“看你的樣子，像是個學生，你是在就學，還是已經謀生了？”，李秋怡問道。
“我現在還在就學，在宜州科技書院進學”。卓小光很自然的就適應了這個時代的說話用詞，並用這種用詞方式交流起來。
“哦？宜州科技書院嗎？你選讀的哪一科？進學幾年了？”。
李秋怡的聲音很有女人味，很清脆很好聽，他感覺聽着她的聲音，讓自己之前煩悶的情緒好了很多。
“我選讀的是應用自然科學，已進學三年了”。
“哦，選讀是應用自然科學啊，我之前也是選的那一科，不瞞你說，我可是你的同窗學姐，我之前也是就學於宜州科技書院呢，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很多的。”李秋怡微笑道。
“哦，您也曾就學於宜州科技書院？”，卓小光抬起頭來，驚訝地看着李秋怡，真的很難想像，這個笑起來別有魅力的美女軍官，是自己的同窗學姐。
“是的，你是我學弟，我就叫你小光學弟吧！小光學弟，我們就隨便聊聊，好嗎？你現在腦袋還痛嗎”。李秋怡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
“已經好多了”，卓小光感覺這個女人在安撫情緒方面確實很厲害，至少自己現在心情就還不錯。
“那好，因為發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事關重大，不能耽誤，所以我不得不現在就詢問你一些事情，沒問題吧？
“好的，學姐你問就是了，我盡量回答。”
“好，小光學弟，你今天為什麼到這裏來？”
“我今天約了書院同窗一起來參觀拍賣行”。
“哦，那你的同窗學員呢？”
“沒等到他，我先來了，剛來，就發生了事。”
“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在拍賣行外面等着同窗學員，突然邊上有人喊“殺人了”，然後大家四散而逃，接着響起了很多打鬥聲和火槍聲，接着我看到有個瘋子朝我這邊跑過來了，我很害怕，身邊的人都跑開了，慌亂中，我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跑到拍賣行裏面躲起來，誰知道沒過一會，那個瘋子不知道為什麼也衝進了拍賣行。”
李秋怡聽得很仔細，一直沒有打斷卓小光，見他停頓下來，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嚇傻了，就在角落裏雙手抱頭，後來那個瘋子把我撞倒了，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卓小光回想起剛才那令人驚恐的一幕，臉上浮現一絲恐懼的神色。
“你看清那個瘋子了嗎？那個瘋子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嗯，事發突然，我看得不太清楚，只記得好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吧，個子還有點高，好像有一米八幾，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瘋，喔，對了，他的眼睛好紅的，比紅眼病的人還紅，他好像一直在不停的喘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病。”卓小光一邊努力回憶，一邊描述着。
李秋怡暗自記下了這些細節，接着問道：
“當時旁邊還有人嗎？”
“拍賣行里當時本來還有幾個人的，結果那瘋子一進來，大家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哦，那瘋子是一進拍賣行就直接沖向你嗎，還是後來才找上你的？”
“他好像是直接就衝著我來的。”卓小光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為什麼呢？”
“這個我也不明白，對了，我剛才聽你們說那瘋子已經死了，是真的嗎？”卓小光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秋怡沒有馬上回答，還是仔細地觀察着卓小光，判斷着他說謊的可能，但是，卓小光的表現毫無破綻，確實就是一個老實靦腆的書院學員的樣子。
李秋怡給很多人做過筆錄，也審過不少犯人，在察顏觀色方面很有經驗，這個卓小光的表現也確實不像是裝的。
難道這個書院學員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瘋子的奇怪的突然死亡真的和他沒有關係嗎？
李秋怡皺了下眉頭，答道：
“確實是死了，而且非常的奇怪”。
“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李秋怡想了一下，道：“這個事現在還不好說什麼，我只能告訴你，那個瘋子有很強的破壞力和生命力，在撞你之前，已經造成了很大的人員傷亡，以他前面的表現，只是撞到了你，就突然倒地死亡，這個反差很奇怪。”
卓小光心中一驚，不會有什麼牽扯到自己了吧？
就聽李秋怡接着問道：“那在這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沒有發生什麼怪事，什麼事都沒有，這幾天就是正常上課，放學。”卓小光急忙說道，生怕面前的李秋怡誤會了什麼。
“好吧，小光學弟，今天就聊到這裏，謝謝你。”李秋怡伸出手想握一下手，卓小光遲疑的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感覺手很軟，手感很好。
握了一下美女學姐的手，卓小光臉都紅了，在自己兩種人生記憶中，好像成年以後都沒握過女生的手吧。
李秋怡感覺到了卓小光的異樣，關心地問道：“小光學弟，你怎麼了，臉怎麼紅了？”
“嗯，天氣太熱了，之前沒遇到過這種事，有點緊張，”卓小光反應倒是特快的，掩飾了自己的害羞表情。
“那好，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裏，這是我辦公室電話號碼，你想起什麼就打電話找我，那怎麼聯繫你呢。”
“我就住書院齋舍，你聯繫劉知新劉教諭就可以找到我了，或者聯繫我們齋舍的陳管教”。
“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是想回書院齋舍還是安排人送你去醫館？”
“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去醫館了，就回書院齋舍吧”。
……
卓小光和李秋怡聊完話，然後懵懵懂懂的被人安排送回了書院。
今天沒有課，卓小光回到宿舍，躲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不動，試圖讓自己徹底靜下心來，但是太難子，腦子不停地想着今天遇到的事，還有穿越的事，而同時兩種人生的各種記憶碎片，也止不住在腦海中浮現。
看來，沒有個幾天的調整，自己是不可能適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