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迷霧
帝國銀行宜州分行就在城東，離悅來客棧不遠，卓小光很快就把帳戶開好，然後又轉頭回到客棧。
回到天字二號貴賓房，沈華還是沒回來，卓小光就又拉着白羽請教起來。
“白處長，沈課長和您是經常這樣全國到處跑嗎，怎麼不見調查處和行動處的幾位處長呢？”
白羽微微一笑，道：“我們其實也不是天天到處跑的，一般情況下，是在帝都總部的。
不過，由於調查課初建，各地的調查組也是初建，課長放心不下，所以下來巡視一番，而我呢，也想出來歷練一下，就跟着課長出來了，其他處長都還在帝都辦公呢，都很忙的，估計以後會更忙。”
“哦？這全國的異常案件很多嗎？”
白羽點點頭，臉上浮現一絲憂色。
“現在全國的異常案件大體情況是怎麼樣的啊，是不是都是跟宜州拍賣行異案差不多？”卓小光好奇的問道。
“嗯，這個，你最好問問課長吧，他應該也快回來了。”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得到房間內的回應后，進來一個便裝男子，對白羽說課長剛剛回來了，在天字一號房，正叫白羽和卓小光過去。
於是兩人來到天字一號房，房門口站着一個人，應該是站崗放哨的。
白羽來到房間門口，站崗的人對白羽說道：“白處長，課長在裏面，快進去吧”。
“嗯，課長心情如何？”
“看不出來，可能不太好吧”。
白羽點點頭，和卓小光一起敲門後進入房間。
沈華看到兩人進來，打過招呼后就吩咐兩人在桌子前坐下。
然後，沈華露出微笑，對卓小光說：
“卓同學已經把入職手續辦好了吧，相關的事白羽也都跟你交待了吧？”
卓小光：“有課長和白處長關照，入職手續辦得很順利，不過……”
聽到卓小光言語一頓，沈華看着卓小光：“不過什麼？”
“不過怎麼一下子就讓我當了實習組長，我經驗資歷都不夠，實在心裏惶恐……”。
“哈哈哈”，沈華聞言大笑，然後說：
“卓同學，哦不，現在應該叫卓組長了，我之前就說過，我很看好你的。至於什麼經驗資歷，雖然也重要，但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
“有資歷的人，我手下一大把，但我覺得還是年青人有衝勁，特別是上過高等院校的，因為我們異常事物調查課不是一般組織，面對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的，需要有豐富的想像力和邏輯能力，而這些恰好是傳統官僚所欠缺的。
至於說經驗，面對這些異案，誰又比誰的經驗多呢？不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罷了！至於一些社會經驗，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補上來。
所以，卓組長你不用有太大壓力，全力以赴去做事就可以了。”
卓小光看着沈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沈課長為什麼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信任有加。
不過，這種被人看重、被人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特別還是被一個高官看重、信任。
卓小光內心裏不知道怎麼表達對這種知遇之恩的感激，只希望快快做出成績來報答。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然後一個下屬進來，稟告道：
“課長，這是您外出時，總部調查處彙報給您的最新情況，您不在，我們就記錄下來了。”
說完，用雙手把兩張紙的電話彙報記錄遞給沈華。
沈華點點頭，讓下屬先下去了。
看着這兩頁紙的簡要彙報，沈華的眉頭深深皺起。
看沈華的臉色，嚴肅中帶着一絲憂慮，白羽小心翼翼的問道：
“課長，是否還是各組調查進度緩慢？”
沈華搖搖頭，說道：
“調查進度緩慢是正常的，不值得擔心，不過，就最近短短几天，居然又發生了異案，哎！”
沈華輕嘆一聲，道：“如果按照這個頻次，再過幾個月，就不用再搞什麼臨時調查組了，直接各省各州都建立一個調查站，不然撤了又建，徒增麻煩”。
卓小光在一旁忍不住問了一句：
“現在全國的異常案件很多嗎？大概都是什麼情況？”
沈華和白羽都看着卓小光沒有答話，過了一會，沈華微微頜首，說道：
“嗯，卓組長，本來其它的案情還不能跟你說的，不過考慮到宜州的案子結束后，也是要把你安排到其它案件上去的，那就乾脆提前跟你說說吧，就當提前熟悉案情了。
現在全國正在調查的異常案件共有29起了，其中14起已經是確認為異常案件，還有15起為疑似異常案件，這些案件全部是今年發生的，往年幾乎沒有異常案件。”
這麼多啊，這得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去查呀？卓小光心道。
然後卓小光又好奇的問道：“那每個案子都是像宜州拍賣行異案那樣的詭異事件嗎？”
沈華搖搖頭，道：“各不相同，但總體來說，目前已經確認的14個案件大致可分為五種類型：迷霧吃人案、集體失蹤案、集體失憶案、屍體行兇案、古井古廟殺人案。
如宜州拍賣行的異案我們可以把它歸為屍體行兇類的案件，類似的案件上月在淮陽也發生過。
卓小光大驚，還有這麼多類型的異常案件啊。
就聽沈華接著說道：“這兩天剛剛又發生了一起異常案件，類型正是迷霧吃人案。”
白羽在一旁問道：“又出現吃人迷霧了？還是出現在原來的地方嗎？
卓小光好奇問道：“什麼是吃人迷霧？”
沈華沒有作聲，看向白羽，示意讓白羽回答。
白羽點點頭，說道：“吃人迷霧最早是兩個月前出現在江南省的建康城外。
當天清晨，建康城的人發現城外有一團方圓十幾里的白霧，白霧很濃郁，看不清裏面情況，當時並未在意，以為太陽升起，白霧自會散去。
但直到正午，那怪霧也未散去，而且，所有進入白霧的人、畜，全部沒有回來，屍首全無，並且也沒有聽到一絲動靜、一點聲響。
官府分別派出兩波捕快和守備軍士進到白霧裏探查，結果，這兩波全幅武裝的官差、軍士也同樣沒有再出來。
詭異的是，最後一波人是手牽着手走進迷霧的，而且每個人身上用繩索串起來，繩索一端還系在怪霧之外，以避免走失，但結局並沒有改變，最後用繩索拉回來的只是一些衣物武器，人還是一個都沒回來。
至此，官府再也不敢派人進到怪霧裏探查，而是將怪霧外圍封鎖起來，不再讓人靠近，過了七日，那迷霧自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