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樂觀
“那你就加入便是了，只是要注意安全，以及為我們保密，就可以了”。莫天道。
“不過，我加入了那個異常事務調查課，會不會與莫大哥你的組織有衝突呢？”卓小光有些擔心。
莫天笑了笑，說道：
“近期倒是不會有什麼衝突，反而，我們近期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要查清一些詭異怪案的幕後真相。
既然目標上一致，那麼在近期有限的合作是有一定可行性的，但不能直接合作，必須是通過一個橋樑，而你作為這個橋樑，也是合適的”。
卓小飛眼睛一亮，問道：“守護者組織準備與帝國合作了嗎？”
莫天搖搖頭：“並不是，我們遵循對神靈的承諾，只能秘密潛伏，是絕不會跟任何人或組織合作的，剛才我說的有限合作，是指以你的名義對異常事務調查課進行引導，來達到有限合作的目的。
其實，換作以前，連這種形式的合作，也是不被允許的。不過，這一次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我想各守護者組織都應該會嘗試一下聯合儘可能多的力量吧。”
卓小光問道：“怎麼特殊呢？”
莫天神色略有些沉重，沉吟了一會，低聲說道：
“我們這一代的守護者們，力量已經十不存一，在邪惡力量到來時，幾乎是敗局已定，只能寄希望於神靈的種子。
但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即使是神靈，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我在想，萬一，我是說萬一，也就是最壞的可能，萬一到最後，我們都沒有找到最終的神靈種子，或者最終的神靈種子也無力抵抗邪惡，又或者神靈種子有了其它想法，不願承擔抵抗邪惡的責任。那麼……”
莫天說到這裏，停下了話語，卓小光追問道：“那麼，什麼？”
莫天陰沉着臉，緩緩說道：
“那麼我們也只能鼓起一腔孤勇，去迎接必死的挑戰，到那時，也不用考慮什麼潛不潛伏、暴不暴露了，集合所有的光明力量去迎戰便是，反正總是一死”。
一段令人難受的沉默。過了一會，卓小光輕聲問道：
“局勢真是那麼危險嗎？邪惡力量真的有那麼強大嗎？”
“是的，局勢真是危險萬分。時間十分緊張，邪惡力量已經有明顯復蘇的痕迹了，但神靈的種子到現在還沒有最終確認和覺醒。
而邪惡力量真的十分強大，現在只不過一點點復蘇前的痕迹，就已經掀起了腥風血雨，如果邪惡力量真的全面降臨，人間便會成為地獄。”
卓小光緊皺眉頭，低聲問道：
“如果真發生你剛才所說的最壞的萬一，我們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嗎，有沒有與邪惡力量妥協的可能呢？”
莫天微笑道：“你會妥協嗎？”
卓小光搖搖頭，心裏卻突然想起了一首名為《孤勇者》的歌的歌詞：
你的斑駁，與眾不同
你的沉默，震耳欲聾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愛你來自於蠻荒，一生不借誰的光
你將造你的城邦，在廢墟之上
去嗎？去啊！以最卑微的夢
戰嗎？戰啊！以最孤高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過了好一會，卓小光看向莫天，問了一個問題：
“莫大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嗯，你說吧”。
“你說你們守護者的力量退化，是因為時間太長太久導致傳承殘缺不全，所以力量十不存一，是嗎？”
“是的”。
“那麼邪惡力量是從神靈棄世和第一代守護者出現的時候被封印的，所以其實兩者的時間是一樣長的，對嗎？”
莫天雙眼盯着卓小光，在認真思考卓小光話里的意味。
而卓小光接著說道：
“如果守護者們因為時間太久的原因力量被削弱，那麼同樣長的時間，邪惡力量難道不會被削弱嗎？守護者至少還是自由的，而邪惡力量相當於是被囚禁的，不是更會被削弱嗎？
我不懷疑邪惡力量的強大，能夠一直和眾神為敵，實力一定是比肩眾神明的，巔峰時期能力有可能能比肩至高神，但是同樣的，在漫長的時間沖刷下，在眾神的封印中蘇醒，他們就算解除封印，捲土重來，又能剩下多少力量呢？”
莫天雙眼睜大，認真聽着卓小光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
然後，重重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可能只看見了自身的虛弱，而沒有看到敵人其實也很虛弱，是我們太悲觀了”。
卓小光笑道：“你們對邪惡力量的想像，還是停留在上古守護者的遺留資料中描述的樣子，所以認為敵人太強大，自己太弱小，這個不奇怪，不過，說不定，就算邪惡力量蘇醒了，也不見得還有多少力量、記憶、傳承等等，說不定都不記得自己是誰，哈哈哈哈！”
卓小光大笑着，而莫天也被他逗笑了，然後，莫天說道：
“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你就是最終的神靈種子了！”
“哦，為什麼有這樣的判斷呢？”
“神靈的種子不光是有比肩神靈的力量，更重要的是能夠給予人們信心，激發人們對光明的嚮往，和面對邪惡力量時戰鬥的勇氣。
你現在雖然沒表現出比肩神靈的力量，但其它的事，你已經在做了，而且做的很好，至少我現在開始有勇氣和信心了。”莫天微笑着說道。
“不過”，莫天接著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小看邪惡力量了”
“哦？莫大哥，你跟我說說看，邪惡力量究竟是什麼？”
莫天深思了片刻，說道：
“這個很難描述，各種資料中的表述不一，我用現在通俗一點的說法說給你聽吧，可能有點難懂，不過以你的悟性，應該能夠理解。”
卓小光看着莫天，點點頭，道：“好，我洗耳恭聽”。
莫天抬起頭，似乎在看着遠方，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說道：
“這個世界，有着兩種力量，一種代表有序的力量，也叫做光明的力量，而另一種則是無序的力量，被叫做邪惡的力量。
在很多神話故事或聖經里，人們往往把掌管死亡、疾病、瘟疫、戰爭的神靈稱之為邪惡，其實大錯特錯，不管是西方神話里的冥王哈帝斯，或是東方神話里的閻羅、地藏等等，其實都是代表有序的力量。
什麼叫有序的力量，簡單來說，就是指規則之內的力量，那什麼叫規則，就比如日月交替、四季輪換、生老病死、萬物輪迴，又比如時間流逝、空間開闢、星辰運轉等等，凡是在規則之內產生的力量，都是有序力量。
有序力量其實就是規則力量，他掌管着世間的規則，在東、西方神話中，每條規則都有相應的神明掌管，不管這規則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規則力量、光明力量、有序力量。
而無序力量，簡單來說，就是指混亂的力量，無序力量並不是指某個人、某個神明或某個怪物，它的本體其實應該是無形無質的，它的存在形式只會是以這個世界中的某些人、某些物品、某種存在，對其產生的或投影、或佔據、或影響。
無序力量存在的本質就是破壞一切規則，讓所有的一切無序混亂，最終毀滅，回歸虛無，也就是回歸混沌原本的樣子。”
莫天的話晦澀難懂，卓小光很努力着理解着每句話、每個詞，但仍是覺得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