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談
對於鄧布利多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行為，艾格斯只好直接挑破，作為某個遊戲的資深受害者，他痛恨謎語人。
“教授，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好吧，看來艾格斯你喜歡直接了當啊。不過太心急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瞬間親切感拉滿。
“我想……你一定明白了為什麼今晚我會叫斯內普來這裏的原因吧？”
艾格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是想要告訴我……之前你一直在監視我？”
“比起監視這個詞，我更願意說是觀察。”
鄧布利多走到了艾格斯的面前，雖然他已經是一個老人，但他的身軀依舊高大。
“同時，這也是我的誠意。根據這幾天的觀察，艾格斯，你是一個成熟且聰明的孩子。原本我是打算等你長大后，再來找你談談的，但是根據你開學到現在的表現，我認為沒必要等那麼久，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早點知道比較好。”
他俯視着艾格斯，臉上依舊是那個和藹的笑容，但此時的她卻擁有着一種無形的威嚴。
“你知道嗎？當你走進禮堂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在觀察你了。”
艾格斯心中一驚，原本他只是以為，在他戴上分院帽后，分院帽注意到了自己存在的異常，然後告訴了鄧布利多，最終使鄧布利多關注了自己。
沒有想到，對方現在說在自己一開始進入禮堂時，就已經注意到了他。
為什麼？
艾格斯心中疑惑，但臉上卻未有任何錶現。
只不過這點小把戲是瞞不過鄧布利多的，對方微微一笑，繼續說。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注意到你嗎？其實很簡單，你知道有一種魔法叫攝神取念嗎？”
攝神取念？
艾格斯在記憶里搜索着這一魔法，一股記憶被阻斷的感覺浮現出來，使得他根本回憶不起這段內容。
看來又是一段他遺忘的記憶。
根據鄧布利多的描述，這攝神取念應該是一種有着特殊效果的魔法，如果他還記得的話，應該可以第一時間就想起來。
而鄧布利多得不到艾格斯的回應，就繼續解釋道。
“攝神取念是一種高深的魔法，很少有人學會，但我就恰巧就是其中之一。攝神取念的效果是能夠使人讀取到別人的思想，甚至有可能讀取到別人的記憶！”
記憶！？
艾格斯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難道……我的前世記憶被讀取到了！？
這也就是鄧布利多關注自己的原因？
一時間，艾格斯感覺自己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整個人彷彿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四周傳來的寒冷正在逐漸吞噬他的體溫，奪取他的生命。
鄧布利多似乎沒有察覺到艾格斯異樣，繼續說。
“是的，這個魔法很是奇妙，也很是危險。它讓我們的大腦里的想法也變得不安全起來，使人毫無秘密可言。大多數時候，我是沒有刻意去讀取某人的思想，我只會下意識地運轉魔法，來感知一下周圍人的情緒。”
說到這裏，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
艾格斯知道接下來他要說出重點，他如同臨死前的死刑犯一樣，等待着屠刀落下。
“但就在那天，我發現了一件更奇妙的事情，我……讀取不到你的情緒！”
鄧布利多兩隻眼睛變得深邃，
死死地盯着艾格斯。
“我當時產生了好奇，不自覺地主動使用這個魔法，想要讀取你的思維，但很快我就更加驚訝了，因為就算我認真地施展起魔法，我也只能讀取到你表層的思維，感知到你的情緒變化，比如你現在的情緒就有着很大的起伏。但除此之外，就沒有辦法感知到更多。”
鄧布利多的雙眼逐漸又恢復成之前那和善的眼神，嘴角帶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你這小傢伙身上確實是有着什麼秘密的啊……”
只能讀取到表層思維？
艾格斯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剛才鄧布利多說的話上。
也就是說，我上一世的記憶還沒有暴露？
對上鄧布利多那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艾格斯下意識地想避開。
雖然眼前老人的魔法並沒有起作用，但是想來也是根據蛛絲馬跡猜到了不少事情。
對於艾格斯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鄧布利多笑意更濃。可是他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有着秘密，不想被人窺探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針對於攝神取念這種魔法的特殊性，很快也有人研究出了相應的魔法，來保護自己的大腦不被入侵。這個魔法就是大腦封閉術！”
鄧布利多緩緩道來，就如同一個老師，正在悉心教導自己的學生。
“而你……彷彿天生就會大腦封閉術一樣，沒有人能夠讀取到你的真實想法，如果能夠稍微練習一下，掌控自己的思維，讓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讀取到你想傳達的錯誤信息，那麼這將成為你的一件武器。”
對於大腦封閉術這個魔法，艾格斯反倒是有些印象，知道它是一個用於防禦別的巫師入侵自己大腦的一種魔法。
這就是艾格斯那片段式的記憶典型特徵，他根本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記憶。腦子裏存貯着什麼信息，全都是隨緣的。
“哦！話題好像有點扯遠了。講完了我為什麼會在你進入禮堂的一瞬間，就開始觀察你。現在，我們就該講講分院帽在你身上發現的另外一個特殊之處了。”
艾格斯抬頭看了鄧布利多一眼。
“這也是你現在會找到我的原因嗎？”
“是的，就是這樣。比起你天生就會大腦封閉術這件事，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更加重要。”
艾格斯一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嗎？
“艾格斯，你知道嗎？分院帽是千年前霍格沃茨的四位創始人聯手製造的魔法物品，帽子上有着一個和攝神取念一樣的魔法。分院帽就是通過這個魔法來判斷學生該屬於哪個學院，所以通常學生們都會前往最適合他們的學院。”
分院帽也會攝神取念！？
艾格斯心中又是一震，今天晚上，他所接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太多了，這一切完完全全超乎了他的想像。
他沒想到要到霍格沃茨上學居然有這麼多的麻煩，如果不是他天生能免疫攝神取念，他腦海里的前世記憶不知道暴露多少次了！
“分院帽上的魔法比較強力，相較於我來說，它能從你的腦海里讀取到更多的信息。由此，它發現了一個隱藏在你身上的東西。”
帶着一種莫名的眼光，鄧布利多有些沉重的開口。
“在你的靈魂上，被某種存在給做下了標記。”
“某種存在？標記？”
“是的，既然你天生能免疫攝神取念，那必然是你的身上存在着特殊的地方，才讓你擁有着了這樣的能力。分院帽在給你分院時，除了感知了一下你的思維，還發現你的靈魂比起其餘普通人來說，要強大不少。”
鄧布利多語氣驚訝，似乎在說到這件事上時，他也不得不為某件事感到驚嘆。
“不，這樣說並不准確，你的靈魂並不是一般的強大，而是我所知曉當中，最為強大的。這樣強大的靈魂使你對任何與精神相關的魔法，都有着強大抵禦能力，這也是為什麼攝神取念對你沒有作用。”
說到這裏，艾格斯則是想到另外的一件事。
那便是自己穿越的原因。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靈魂強大，才導致他魂穿了過來。
當然，也不能排除是他魂穿過來后，他的靈魂才變得強大的。
至於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艾格斯不知道，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應該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就對了。
就在艾格斯想東想西的時候，鄧布利多繼續開口說。
“不過，這般強大的靈魂既然給你帶來了好處，同樣也伴隨着壞處，這過於強大的靈魂使你被某些恐怖的存在給盯上了。”
聽着聽着，艾格斯陡然發現，鄧布利多這又是進入了謎語人模式，扯了半天也沒有多少有用的話。
於是，他開口了，想要將話題拉回正軌。
“教授，能麻煩你說得明白一點嗎？那些存在到底是什麼啊？”
鄧布利多緩緩搖頭。
“艾格斯，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探尋比較好。如果我直接告訴你，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相信我，我並非故意不說的，那些存在的某種特性，讓我不能告訴你它們的絕大多數事情。”
艾格斯嘆息，什麼特性不特性的，在他看來就只是鄧布利多的借口罷了。
對方就是不想要告訴他，那他也沒有必要去多問。
畢竟對方是鄧布利多，就沒人能逼他說。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不過教授，你說了這麼大半天，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