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1天上班

餘生進入“藍天廣場”的辦公室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向他友好的微笑。他感到了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榮耀感，也有了一種自我的滿足感。但無聊和枯燥無味的工作，讓他無法理解他來這裏是做什麼的。餘生看着同事忙忙碌碌，而他呢？卻是坐在那裏翻閱着過往的案例。餘生借上洗手間的機會，給劉永發打電話。“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劉永發接通電話的第一句話便這樣問他。餘生道：“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一上班羅總監就讓人給了我一堆過往的案例，讓我認真學習。”“這很正常，你是第一天上班，人家是讓你先熟悉購物廣場的分類和動線等。一個廣場的品牌結合，是很重要的。”餘生道：“我就覺得無聊。”“你就認真的學習，在大公司里，每一樣都是要按流程來走的。”“好吧！”掛了電話后，他回到他那張辦公桌上，翻開那些案例，看的他一頭霧水，幾乎要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同事程達標向他打招呼，“余經理，下班了，去飯堂吃飯。”餘生忙收拾好手上的文件，“好啊！”兩人來到飯堂里，程達標領着餘生去打飯菜，餘生要付錢，程達標忙擋住他，“這頓我請。”餘生道：“這怎麼好意思？我是新來的，請師兄吃個飯很正常。”程達標道：“我請你是我的榮幸，以後還得指望你多多關照呢。”餘生很是不明，自己一個新來的，怎麼說關照他呢？難道他一眼就看出來我以後能成為公司的高級人物？程達標付錢后，兩人端着盤子往他們部門的人坐的桌子走去。他們招商部只有四個人，蔡東敏和張子峰只看着門口，卻並沒有動筷子。他們倆在蔡東敏和張子峰對面坐下來，蔡東敏忙向程達標道：“你別擋住我。”程達標扭頭往後看，卻並沒有看出異常，“你在看什麼？”張子峰道：“他在看下一個進來的人是男還是女。”程達標道：“你們真無聊，這都能賭上。”張子峰笑道：“剛剛你們進來，已經輸了二百了。”這時只見從門口進來的是個男生，張子峰得意的笑了，“你又輸了兩百了。”蔡東嘆了口氣，“我今天怎麼這麼背？”他拿起手機用微信給張子峰發了兩百元紅包，“再來。”張子峰問程達標和餘生，“你們來不來？”程達標道：“我才沒你們那麼無聊呢，要不吃完飯我們去打兩個小時的麻將？”蔡東敏立即來興趣了：“這建議好，快吃飯。”張子峰道：“這把不來了？”蔡東敏道：“不來了，打麻將去。”他剛說完，卻進來一個女的，他嘆了口氣，“有沒有搞錯？我一不來，就進來一個女的。”張子峰笑了，“省了兩百。”程達標道：“余經理，你們麻將一般打多大？”餘生道：“我很少打麻將，也不怎麼會打。”蔡東敏道：“不怎麼沒事，你可以慢慢的練習，在練習中成長。”餘生道：“你們去打吧！”程達標道：“你不來，我們就三缺一，我們打一二十的，又不大。”張子峰道：“我們的工作壓力那麼大，

不打打麻將減壓的話，我們恐怕要瘋掉了。”蔡東敏道：“別掃興，快吃飯。”餘生也知道，想要和同事打好關係，去打打牌也是一種增進同事間交流的方式，只是他的全付身家，也只有二百多塊，房租都還沒交。可如果不去的話，這恐怕會讓他們心裏不痛快，也對同事之間的相處不怎麼好。餘生只好給劉永發發了條微信，讓他借三百元救急。吃完后，他們就來到附近的一個小店。小店的老闆娘和他們三個很熟絡了，立即帶他們上了閣樓，然後給他們泡了茶。四人坐下來后，蔡東敏打了色，並道：“我們還是照舊，雞胡帶花(槎城麻將：有八個花，花即是鬼牌，可以變作自己想要的牌。)一二十。”餘生見他們都沒意見，他也不作聲了。餘生拿起第一棟牌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抓到了兩個花，心裏不禁樂了。接下來又拿牌，又見有一個花，拿完牌后，他手上有四個花，等碰一個就落聽。那知一轉眼，他摸到了那張想碰的牌，這下立馬下聽。又轉了兩轉，他就摸扛了，而且還是杠上開花，自摸了。三個人見到餘生自摸，都說餘生好手氣。第一把自摸了，他們可以不去計較，心平氣和，畢竟是頭一把，但一連自摸五把，那大家的心裏可就不太舒服了。蔡東敏是第一個說的，“餘生，你不是說你不太會打麻將嗎？”餘生道：“蔡哥，我是真的很少打，就剛剛那把牌，如果我不是打錯了，肯定早早就自摸了。”張子峰道：“你不是自摸了嗎？”餘生摸起一張牌，見是花，心裏得意了起來，因為他又下聽了，“是自摸了，原來打錯有打錯的好處，如果我不打錯，也就是一個自摸，打錯后，變成單吊花翻倍了。”他這話聽的他們三個心裏很不是滋味。餘生打出一個二筒，程達標忙喊：“碰！”他一碰二筒后，就變成了單吊花，走一圈的話，隨便摸什麼，他就能翻倍了，心裏不禁得意了起了，並說道：“你們看過小寶演的那個小品沒有？那個光頭唱什麼那二叔的，怎麼唱來着？”程達標想了想，唱道：“昨天你眼睛瞪的像二餅，怎麼今天變二條啦......”唱到這，他打出了個二條，餘生叫道：“扛二條！”蔡東敏笑了，“嗯。這真的變二條了。”餘生一摸後面的牌，笑着唱道：“今天就要送到火葬場火化去了，為實現你一生的夢想，往裏一推，胡了！”餘生將他面前的牌推倒，“卡窿三萬，胡了。”程達標心痛的將牌推倒，“有沒有搞錯，我就單吊花了。”張子峰與蔡東敏同時笑唱着：“昨天你眼睛瞪的像二餅，怎麼今天變二條了？”程達標將籌碼丟給餘生，“我靠，你今天的手氣也太好了吧？我都三個三萬了，你還能摸三萬自摸，並且還杠我二條杠上花三萬。”餘生也覺得自己的運氣好的爆棚，自己打了那麼久的麻將，還是頭一回遇上這麼好的運氣，一連胡了六把牌。接下來更讓餘生不敢相信，拿完牌就自摸，這讓蔡東敏很是不爽，“換位置換位置。”餘生倒是沒所謂，換就換唄！四人換了位置后，餘生的牌就變爛了，一個花都沒有，並且不是卡窿就是邊庄，但卻很好進牌，每摸一張，都是他剛想要的。結果這把牌餘生沒花自摸，當翻倍。他們三人只能搖頭感嘆餘生的運氣好。餘生又一連摸了幾把，蔡東敏生氣的道：“今天我們仨太背了，一把牌都沒有胡，算了不打了。”餘生道：“不打了？我覺得還可以呀！”他們三人將面前的牌推開，然後便結算。餘生算了一下，減去房費，贏了二千多。他感到自己的運氣終於出現了好運。在回公司的路上，蔡東敏道：“餘生，你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還說你不會打麻將。”餘生道：“我真的很少打麻將，而且每次打都是輸的多，贏的少。我是真沒想到今天的運氣這麼好。”程達標道：“像你這種運氣，可以去國際上賭了，還上什麼班呢？”餘生道：“就是打點小麻將，怎麼說到國際上去了呢？”張子峰道：“像你運氣這麼好的，以後可不敢和你打麻將了。免的給你打工。”四人說著說著，回到了公司。羅總監見到餘生坐在那無所事事的樣子，便問道：“你上午都把那些案例看完了？”餘生道：“都看完了。”“那小程，你帶小余到下面廣場轉一下，給他介紹一下商業的組合。”程達標道：“好的。”程達標立即帶着餘生出了辦公室。餘生很是懵比的跟着程達標來到四樓，“程哥，這個商場我也經常來逛，這那用的着你帶我來逛的？”程達標道：“你之前來逛是休閑購物，現在來逛是工作，知道嗎？”餘生還是不懂。程達標指着四樓的兒童樂園道：“這四樓主要以兒童類的在一起，像那些童裝母嬰店，這些是相關連的。”餘生點了點頭，經程達標這麼一說，他倒是明白了一些。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問題，“四樓是電影院，怎麼不安排一些餐飲進來呢？我看到很多電影院都會安排一些美食類的在一起。”程達標道：“我們這個廣場算是槎城最早的商業廣場，主要以黃金珠寶服裝類為主，這四樓的兒童內容，也是早早就定位好的，那些新開的商業體，是有很多餐飲在一起。”餘生道：“我一直在納悶，為什麼我們這不進一些特色餐飲呢？”程達標道：“進不了，這棟樓建的比較早，上面是寫字樓，沒有餐飲功能，如果要改成餐飲的話，那就是大工程了。”餘生不明的看着程達標。二人從四樓來到三樓。“餐飲功能，就是說要有上水下水排污排煙化油等，而我們這個廣場很難改排煙，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加入餐飲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