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處境
助手的回答令馬健無語了半晌，他心裏長嘆一聲，感受了下沉重的鐐銬，當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那個穿紅黑衣服的矮小中年男人牽着馬健出了集市，穿過了幾條巷子，來到了條堆滿雜物的巷子中。巷子碎石鋪築的路上還有一些發綠的積水，馬健儘力避免踩到那些積水。那人見他如此，輕笑一聲，倒也沒有難為他，反而配合他躲避那些積水。
兩個人又往巷子深處走了一會兒，打開巷子深處一扇破舊木門上的大鎖後來到了一處院子裏。院子裏有一間面朝南方的二層小樓，玻璃窗戶，石砌屋子，屋子兩側是兩個沿高高的院牆而建的長棚，棚里堆着些雜物。穿紅黑衣服的矮小中年男人牽着馬健坐到了院子中的桌子旁，他拿過一個凳子放到馬健身前，示意他也坐。
馬健看着這個不知對自己有何意圖的男人，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先聽從他的意思。於是他一拉凳子，也坐了下來。
那矮小的中年男人點點頭，從腰間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瓶子中裝着紅的發亮的液體。他從瓶中倒出一滴液體來，馬健看得真切，那真是就一滴，不多不少。
那滴液體被矮小中年男人拿一個鋥亮小勺，穩穩接住。而後他開始大聲吟唱道：“齊不拉卡，卡里多斯，思奎期，拉奇多，一思奇多，瑪里巫思，兀奇。”咒語吟唱時他眼睛發出微弱紅光。咒語結束后他眼睛忽然一亮，紅色液體炸開，一束紅光猛地射出，一閃而逝，沖入了馬健腦袋內。
直到紅光消失，馬健才反應過來，他心裏忽然湧起巨大的恐懼，不由地大聲對矮小的中年男人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說完后馬健愣了一下，因為剛剛他說的竟然不是漢語，而是一種他從來沒有學過的語言。他思考了幾秒鐘，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就是這些天這些異界人一直說的那種語言。
那矮小中年男人見狀笑了笑，道：“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我只是略施小術，讓我清楚你在說什麼，也讓你清楚我在說什麼。”
“這是，法術?”
“沒錯，一種實用的小法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哈，隨手而為罷了，我討厭麻煩，尤其是交流不順導致的麻煩。不過說實話，你竟然不敢肯定這是法術，倒是令我好奇。”
“我只是不確定。”
矮小中年男人看着馬健的臉微笑道：“你在撒謊，你說這話的時候是一種驚訝的語氣，不過這倒令我更加好奇，你到底是從那裏來的。里希的貴族是不會不知道法術的，嘿，尤其是我這樣的法術。”
馬健心裏一咯噔，不禁有點緊張焦慮，本着少說少錯的原則，他沒有說話，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個人怎麼認為自己是貴族。
“嘿嘿，不必緊張，我目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從那裏來，作為交換，同時也為了表達誠意，我先告訴你我的名字，我是查爾·奎齊，來自里希的一名法師，更確切地說是一名真理探索者。”
馬健躊躇了片刻，思考了一下道：“我是馬健，來自亞洲的華夏，是一名機械學徒。”
聞言，查爾·奎齊摸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搖搖頭，“奇怪奇怪，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不過你的名字倒是和紀國的人相似。”
而後他又詫異道：“機械學徒這又是什麼，難道是魔械師的徒弟?可是里希從來沒聽說過有魔械師的存在，
有趣有趣，嘿，看來我賺了，那些頭腦簡單的傢伙果然眼裏只有金幣。”
馬健聽到矮小中年男人查爾·奎齊質疑自己胡謅的來歷時還有些緊張，不過聽到他對自己胡謅的感興趣時，他有些放下心來。他想有興趣就好，有興趣，自己的胡謅就還有市場，或許自己還能用胡謅改善一下自己的奴隸生活。
查爾·奎齊面帶笑容的看了馬健一會兒，直看的馬健有些心裏發毛，他才開口道：“走吧，給你看些東西，看完了可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啊！”
馬健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害怕多說多錯，所以還是閉嘴的好。
馬健點頭中，查爾·奎齊站了起來，走到馬健身前將他身上的鐐銬全部打開，-扔到了棚子中。接着查爾·奎齊踮起腳，勉強夠到了馬健的肩膀，他儘力摟住馬健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嘿笑道：“那些沒有必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全卸了，現在看來你似乎自由了！”
查爾·奎齊的行動和那一番話讓馬健有些摸不清頭腦，這怎麼忽然就把鐐銬給卸了，還說自己自由了，可是聽他那個語氣似乎有一些不懷好意?
他有些懵，不知道做出什麼回應，於是只好接着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嘿嘿。”查爾·奎齊笑了一聲後站平了，摟住馬健的腰，神秘道：“走吧，馬健，給你看點東西，我想你會喜歡的！”
不由分說，馬健便被查爾·奎齊摟着腰強推着向前走進了那棟二層小樓。房門被打開后，馬健腦補的各種可怕場景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個乾淨整潔，灑滿陽光的客廳，客廳的桌子上還有幾盆盛開的花，鮮紅的花瓣彷彿紅寶石雕刻而成，層層疊疊，在陽光下閃爍着紅色的光芒，與翠綠的枝葉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見馬健被桌上的花所吸引，查爾·奎齊拍拍馬健被他摟着的腰，笑道：“好看嗎？”聞言馬健點點頭。
“嘿嘿，不錯，有眼光，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抱有希望了！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馬健搖搖頭，地球的花他都不認識幾種，何況這裏，不過那花真奇特。
查爾·奎齊見馬健搖頭，笑呵呵的道：“以後你會知道的”，而後拍了下馬健被他摟着的腰，摟着馬健向客廳側面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