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的慍怒

六、王的慍怒

先是金母河的滋潤,再是中州富饒的培育,都使得這座城池以及這裏的人們異常的富庶,這些富庶在展現着它那異常強大的欣欣向榮的活力時,也吸引了各州的商賈和才子精英。

從而就促進了這座城池更加繁榮的蓬勃發展,也成了各州人們嚮往的聖地。

在這繁華城池中的王宮一旁相隔一條街的湖泊園林中,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僅次於王宮一隅的府邸;與其說是府邸,倒不如說是小宮殿較為確切。

畢竟它的豪華和金碧輝煌已經遠遠超過了府邸的範疇。只是這座小宮殿的主人還是很低調的在門口掛上總管府的牌匾。府中的低調主人就是精明的內宮總管,劉總管。

他的府中的那座湖泊可不是人工湖,而是將府邸依湖而建的。園林假山自然是人工修建的,但幾乎沒有什麼人工的痕迹。

劉大總管身着棉麻布衫,樸素的會讓人誤以為他是這座豪宅里的下人一般。畢竟,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豪貴和奢侈,也顯得與這個豪華府邸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但,這就是他的低調和精明所在。暑夏的傍晚自然是異常的悶熱。晚飯後在湖邊散步納涼是最愜意,也是他最喜愛的事。

畢竟,忙碌了一天的他,把宮中的值夜和一應用度安排妥當后,最能放鬆和休息的時刻,就是在這湖邊散步之際。

隨着一聲撲棱,一隻白灰黑摻雜着的信鴿朝他飛了過來。他依舊像往常那樣,不急不緩的伸手接過信鴿,打開爪子上卷着的紙條。

當他看到是女將寫給他的,懇求他試探王上還有無尋找先王愛女的意向。他就有些納悶了。這女將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茬了?這要是搞不好惹怒了王上,豈不是惹禍上身嗎?

難不成是她找到了先王的王儲?不能吧,那麼多人找了這麼些年都沒找着。而她這如此輕易的就找着了?她才出都城幾個月?況且她還有固邊重任在身呢。

可她為何突然來信提出了這個懇請?顯然,她那在夢中受先王之託的說辭,也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但不管怎麼說,女將有求於他,他也只好儘力照辦。

畢竟,女將可是他與他們家的救命恩人。八年前的那場宮變兵禍,近乎要屠戮他全家時,就是女將帶領宮廷衛隊將叛軍殺的狼狽逃竄,從而救了他全家。

儘管他後來也多次拜謝過女將。但,救命之恩,豈是拜謝所能還清的恩情。那女將懇請與他,他自然是要竭盡全力而為之。畢竟,女將很少懇請過他什麼。

次日早朝過後,他得知王上批閱奏摺后在金玉宮花園漫步。金玉宮不僅是王宮的中心,更是王上的寢宮。而這座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的宮殿卻建在一片大花園裏。

與其說是花園,倒不如說是花海。畢竟這個花園是在是太大了,一眼是望不到邊際的。

這個無邊無際的花海里的鮮花,都是天下各州各國,以及各種有錢有勢的達官貴族,在得知當今王上酷愛奇花異草,而絞盡腦汁搜羅來的。

隨着獻媚討好的達官貴人們,送來的各種名花珍草的不斷增多,這個花園就大的變成了花海。而王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批閱奏摺後來這個花海漫步賞花。

甚至在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親自拿着玉壺,澆灌着這些讓她嘖嘖稱讚的嬌艷花朵。這些美艷的花朵,也好似很感恩於王上對他們的恩澤與寵愛,就個個都爭芳奪艷、花美葉茂,甚是好看。

當今王上是八年前,

她表妹東方葉弧親王向她表姐,東方佳宇女王發起逼宮篡位的宮變兵敗、平定叛亂后才天上掉餡餅般的落在了她的頭上。

那場宮變導致她表妹率領的逼宮叛軍全軍覆滅;而她表姐也在那場兵禍中元氣大傷,不久就升天了。而她表姐的愛女王儲,也在兵荒馬亂中遺失、下落不明。

而她作為王族的唯一一個可繼承大統的人選,在平定叛亂、協助表姐穩定朝政立了大功后,就被彌留之際的表姐立為王儲,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繼承大統了。

這位新王雖沒有表妹的不擇手段,也沒有表姐的殺伐霸氣,但她那端莊華貴的王者風範還是頗具威嚴。

劉總管看見王上喜笑顏開的就趕快上前,想討個喜頭。他隨即趕快跪拜道:

“奴臣參見王上。”

“平身。劉總管可有事要奏?”女王依舊自顧自的欣賞着,漫步在無際的花海中。劉總管起身後,就趕快諂媚道:

“奴臣思量着這暑夏着實炎熱,就給王上送來解暑的新鮮果子,以及可口的涼茶。”他剛說完,女王就打了個哈欠。他迅疾不失時機的諂媚道:

“王上可是昨晚沒休息好?”

“無妨,夜夢多些而已。”女王徑直走向一個涼亭后,身後宮女趕快攙扶着坐下,並將身後一眾宮女端着的新鮮果子、珍饈美味放到白玉石桌上。

劉總管並未敢進涼亭,而是在百玉欄杆外候着,邊打量着在喝涼茶、放眼欣賞遠處各種名花的王上,邊壯着膽子諂媚道:

“奴臣近日也總是夢見先王嗔責奴臣,尋找小王儲不力······”他還沒說完,就看見女王瞥了他一眼,秀眉微簇。他趕快邊扇着嘴巴邊諂媚道:

“奴臣該死,奴臣多嘴。”

女王又瞥了劉總管一眼,邊朱唇微啟的吃着鮮果,邊悠悠道:

“多年來可曾找到?”

“未曾找到。”劉總管在回答時已然有些惶恐。畢竟,王上的語氣中已沒了剛才那心情大好的氣氛。

“那說之何用?”女王邊厲聲問道,邊瞪着他。

劉總管都沒敢看上一眼,就立馬從這嚴厲中感受到了王上的不怒自威;而這種不怒自威也是會有帶來災禍的風險的。因此,他趕快跪地叩首如搗蒜道:

“奴臣該死!王上息怒!奴臣該死!”

而此刻的女王看都沒再看他一眼,起身走出涼亭、步入花海中。劉總管看到王上眾人走遠了,才擦着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邊起身快速離去,邊在心中嗔怪着女將把他害苦了。

明知,先王王儲始終是當今王上的一塊心病還讓他問;畢竟,先王王儲的存在無疑是王上王位的潛在威脅者;但又不能不面對先王王儲的存在,畢竟她是失散了,很有可能還存在於世呢。

而小王儲又是王上的至親,又不能不尋找,何況朝中忠於先王,希望找回王儲的人大有人在,那就更不能不找了。當然,王上希望的自然是小王儲不會被找到。

而他劉總管如此精明的人,會不知道這些?那他還說這些,豈能不惹的王顏不悅?如若不是王上近日心情大好;那剛才的王顏不悅就很有可能會是王顏大怒,那他的腦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這些,他就后怕的直冒冷汗。因此,他就趕快給女將回信兒,告知試探王上口風的情況。

萬里無雲的藍天下,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地里,兩匹溫順如羊的小馬駒上正分別馱着好動的頑童與安靜專註的女童,他們在兵士和傭人的護佑中正練習騎馬。

兩匹馬駒的後面則是一匹高大的駿馬,馬上坐着的就是威風凜凜的李大山。他正專註的教導着外甥和女童騎馬。突然,一隻灰白黑相間的信鴿,從南方略過他們的頭頂飛向不遠處的兵營。

“快看,那是老鷹崽子嗎?”一直在東張西望的頑童,首先發現了那隻信鴿。

“那是鴿子。”在好奇中仔細看了一會兒的女童斷言道。

“不可能,這荒無人煙的哪來的鴿子?”頑童不服氣道。

李大山也注意到那隻信鴿后,隨即就邊命令兵士和傭人看護好倆孩童,邊揮鞭策馬快速往兵營飛奔而去;而完全顧不上倆孩童的爭執。他自然知道這信鴿是從哪裏來的。

不僅知道哪裏來的,還知道這信鴿帶來的信息事關女童,乃至他李大山與姐姐一家的命運。因此,他才迫不及待的往兵營趕去。

而女童在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弟弟的問題時,還依舊堅信般的斷定,那就是鴿子。然後就盯着朝兵營飛奔而去的李大山,並也憂慮焦急的嚷嚷着要回去。

李大山剛進兵營,他姐姐就收起已經看完的信,難掩失落憂愁的朝他走來。

“情況不妙?”李大山看到姐姐那滿臉的憂慮,就已經明白了十之八九,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女將點了點頭后嘆息了一聲。她沒敢把王顏不悅的情況告訴弟弟,擔心他惶恐中壞了大事。

“那這個女童不可再留了。”

“噓-----小點聲。別讓人家聽見了。此事不可聲張。不留,又能讓她去何處?如若將她趕走,她要是有個不測,咱們的罪過同樣小不了。”女將制止住弟弟后,邊徘徊邊躊躇道。

“那這可如何是好?”

“只能將她隱姓埋名的收養着。”

“不可。一旦走漏消息,傳到王上耳中,那可是誅九族的罪過。”李大山否定了姐姐的決定后,心有餘悸的提醒道。

“如若她有任何不測,咱們同樣犯下了誅九族的罪過。無論何如,救下王儲,總好過見死不救吧?要不這樣,你去將術師請來,看術師如何能保全小王儲和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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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女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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