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吃1驚
李大山聞言,在,把戰旗吹的呼呼生威的大風中,看向馬車裏呼喊他的頑童。
隨即他就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小外甥,甚是親昵。他的隨從和傭人也趕快上前抱下女童,以及攙扶着女將下車。
女將邊打量着鼓樂喧天、錦旗飄揚的隆重陣仗邊嗔怪道:
“都是自家人,何必大張旗鼓的弄這這陣勢。”
“今日迎的不只是姐姐,還有朝廷特封的固邊大將軍。”他剛說完,都沒等他下令示意,隨從就邊抱拳施禮邊帶頭高呼道:
“恭迎大將軍。澣北關隘,固若金湯。”
眾將官兵士隨即高聲齊呼。
女將邊向眾將官作揖施禮,邊嗔怪道:
“那也不用弄這麼大的聲勢吧?”
李大山邊帶着姐姐和眾人往城門裏走邊嘆息道:
“不得已而為之啊。北邊的草蠻子整日虎視眈眈。我們就得把聲勢造大,讓他們的細作回去向他們通信兒。也讓他們在蠢蠢欲動之際也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你呀,就是鬼點子多。”女將在端詳着英武的弟弟時,欣慰的嗔怪着。
李大山這時才注意到跟着他們的女童,就不解的問道:
“她是何人?”
一直在用小手拍打把玩着舅舅那鋥亮的頭盔的頑童,就看了一眼女童,嬉笑道:
“她是跟屁蟲。”
“不得無禮!”女將瞪著兒子呵斥后,才向弟弟介紹着女童,那是她在金母河邊收留的,暫做兒子的姐姐玩伴。
女童本想斥責頑童她不是跟屁蟲。只是看到他被阿母訓斥后,就有些幸災樂禍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打量着這個比她那掌船的阿爹都高大許多的李大山。
本來她就被李大山剛才那一番嘆息后的言辭,以及女將對他的誇獎吸引,這時就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儘管,她還聽不懂李大山那番嘆息和言辭的意思。
但她就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走進高大的關隘城樓后,頑童就從舅舅的懷裏下來,在小山坡上的平整草地上撒了歡兒了。就連女童也像個歡快的燕子一般追逐着弟弟。
這個關隘在外面看除了高大的城樓、城牆、一排排像大台階一般的巨大戰壕外就是大草原和零星的小山丘了。但一進到裏面,那可就是別開洞天的另一番世界了。
也難怪兩個小傢伙能興奮成那樣。城樓後面的山坡不僅沒有戰壕,並且還平緩了許多。山坡下面除了兵營,還有簡單的集市。用來供給戍邊兵士休憩、交易。
頑童在草地上跑累了,就央求着舅舅帶他去城樓上玩。剛好女將要上城樓巡視崗哨;李大山就爽快的應承了外甥的央求。女將只帶了一個傭人來照顧女童。
其餘隨行部下,則跟着接待的兵士先行去宿營的地方。這個城樓雖然高大但並不寬敞。基本上和城牆同寬。因此,城樓里的佈置就很簡單。
除了值守將官休息的地方外,就是當值兵士的臨時休息之處,以及放兵器、火箭的房間。除此之外並無他物。兩個小傢伙進來后多少有些失望。
他們在房間都不曾停留,就爬向窗口向外面及城樓下張望着。一個看膩了,就輪換至下一個窗口,依次樂此不疲的樂呵着、瘋玩着。
女將看到兒子和女童的關係親密了不少,以及兒子異常的開心,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女童趴在向北邊的窗口張望了許久后,就對北面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喊道:
“我們定會把你從別人的手裏拿回來的。
”
李大山頗為吃驚、不解的盯着女童。就在他要問什麼時,女將示意他不要問。
從城樓到兵營,瘋玩了大半天的倆小傢伙,吃飽喝足后很快就睡著了。女將給兒子掖好被子,準備給女童掖被子時,突然想起什麼般的,朝剛走進兵營的弟弟揮手示意他過去。
李大山有些不解的快步走到姐姐面前,女將掀起女童的被角,指着女童腳踝上的兩個紅痣,她弟弟依舊有些不解的看着女童那指肚大小的紅痣。
女將給女童掖好被子后,就揮手示意弟弟跟她出去。他們剛走到外間,女將就趕快輕聲問道:
“這一對兒紅痣,你可還有印象?”
李大山邊琢磨邊有些懵的問道:
“這個有紅痣的女孩,可有來歷?”
女將看弟弟似乎還沒想起什麼,就在失落中提醒道:
“先王愛女的周歲慶喜宴上,你可是在場的衛兵中尉官,再想想。”
李大山突然大驚失色的吱唔道:
“難道她、她是······”
女將趕快攔住弟弟,點了點頭后,又不放心的叮囑道:
“此事干係重大,萬不可聲張。”
李大山在吃驚中邊點頭邊琢磨着。稍許,他就有些狐疑的質問道:
“不能吧。先王之後早已經失散。多年來,明暗各路人馬尋找多年,都沒曾找到,你怎麼如此輕易的就找到了?腳踝有紅痣的女童,應不止王儲一人吧?”
女將並未解釋什麼,只是快步走到女童旁邊,從她床邊的衣兜里找出鑰匙;然後快步走到一個箱子旁,從箱子裏拿出一個鑲金邊的鐵盒,打開后就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個鑲金邊的靈獸天神玉佩。
李大山立即驚的合不攏嘴。稍許,平靜了一些的他吱唔着要說什麼時,女將再次制止着弟弟,在點頭默認的同時就輕聲問道:
“當年,先王給愛女脖頸上掛此玉佩時,你可也曾目睹。而這玉佩,正是女童的貼身之物。”
李大山驚的有些惶恐之餘,就趕快接過姐姐手裏的玉佩仔細端詳着。即使兵營里只有昏黃的燈光照耀,這塊玉佩的金邊也依舊金光燦燦。而那潔白溫潤的玉靈獸,同樣也是那麼的剔透。
他邊摩挲着邊喃喃道:
“如此極品的玉質、鑲金以及這巧奪天工的雕琢技藝,確是宮中物件無疑。”
女將白了弟弟一眼嗤笑道:
“那是自然。現在,你該確信女童的身份了吧?”她隨即從弟弟手中接過玉佩,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到鐵盒子裏,將其鎖好后再放回箱子中。
李大山邊擦着額頭的細汗,邊嘀咕道:
“我說,她為何會在關隘城樓中,衝著北邊喊。一定會把這些都拿回來的。”
“何止如此,她剛踏上這澣州草原,聽到這大草原還有大部在草蠻人手中時,就曾豪言,打跑他們,拿回這大草原。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豪言氣魄,實屬罕見。這先王之後,果然非同一般。只是這宮中暗流涌動,着實讓人不得不捏了把汗。”
李大山嗔怪道:
“既然明知如此,你還敢收留?如若讓當今女王知悉,那可是要招來災禍的。萬一當今女王容不下她,那我等可能會被誅九族的。”
女將邊示意弟弟小點聲,邊輕聲安慰道:
“那倒不至於。無論怎樣,這也是王族血脈。咱們救了王族的血脈,王上不念及救命之恩,也不至於恩將仇報。當今王上還不至於昏聵如此。
只是,能否容納這王儲還尚未可知;稍有不慎帶來災禍倒是很有可能。畢竟,朝中派系傾軋、不容小覷。”
“那你還敢收留?”李大山聽了姐姐的分析和安慰后,在稍微鬆了口氣后依舊還有些擔心。他並不膽小,只是當年親眼目睹了宮變兵禍所帶來的血流成河、慘不忍睹,讓他至今都心有餘悸。
女將快步把鑰匙放回到女童的衣袋中,然後邊走向弟弟邊輕聲嘆息道:
“不收留她有如何安排?救活她時,早已無親無靠、無處可去,又能如何不救?何況她還是先王之後。當年先王待咱們李家可不薄。”
李大山邊打量着姐姐邊也頗為無奈的嘆息道:
“言之有理。也只好如此。那往後如何打算?”
女將琢磨了一下,思慮道:“暫且收養。作為儒虎的姐姐留養。名字都起好了,儒芳。安排妥當后再拜訪一位宮中退下隱於民間的名士,授教文才於他倆。你我再傳授督練兵器武略,如何?”
“姐姐早成竹於胸,自然無不妥之處。只是,這如何隱瞞長久?”
看着弟弟依然憂心忡忡的樣子,女將就盯着他厲聲道:
“此事,必須你知我知,天神知先王知。我一直在琢磨,既然我們能如此輕易的就找到先王的遺孤,必定是有靈獸天神和先王的庇佑。既然,天神和先王將如此大任託付於你我,咱們必不辱使命。”
李大飛看着姐姐如此堅決的態度,自然明白此事已然不容改變了。不過,他沉思了片刻后提醒道:
“如若當今王上能容納先王的王儲,最好還是送回宮中為好。只是,如何能判定,王上是否還能容納這個王儲,還得慎重行事。”
“沒錯。此事萬不可輕舉妄動,行事前必須思量周全。不如,我給宮中內官劉總管去封信,以夢見先王尋找愛女心切為由,探一下王上的口風。”
李大飛聞言后思量着,當下也只好如此,並無更好法子。
天陽城,函谷關東部,金母河南岸,中州乃至大函國最大的城池,也是大函國的都城,更是天下各州的商賈集散地、文化集結地。
大函國的開國先王,之所以把都城選在這裏,就是因為它是中州乃至天下的中心。大函國開國幾百年來的事實也證明,開國先王是何等的有智慧和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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