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者風範初現
“能。把別人打跑就可拿回。”女童邊看着被冉冉升起的太陽照耀的草原邊很堅決的說道。
女將甚是驚詫的盯着女童。她是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孩童會說出如此有見地的話,並且態度還那麼堅決。她本以為,兩個都十歲不到的孩童,自然不會懂得太多,她還在考量着如何回答為好。
不成想,這女童居然毫不猶豫的快速說了出來。如果說,她是在將官之家長大,能說出如此之話,還不為驚奇。畢竟,她有機會聽到將官們說此類言語。
而這個女童是跟着掌船的船家長大的,她何以有機會能聽到此類話語?又如何能說出如此有見地的話?就在女將還在驚詫中琢磨時,頑童則嗤笑道:
“吹牛。你如何能打跑別人?”
“沒有吹牛。我們都學練騎馬射殺,就可打跑別人。”女童盯着頑童依舊態度很堅決的說道。
儘管女童的這句話沒有讓女將震驚。畢竟,部下有人在騎馬射獵,女童自然是看見了的。但她能如此堅決的說出這些,還是讓女將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隨船家長大,十歲不到的女童,就能說出這些,着實讓人不能不吃驚,也不能不佩服。畢竟,她的兒子,在她和眾多將官身邊長大的孩子都沒有如此見地。那這女童能不讓人佩服嗎?
想到這些,女將就趕快異常虔誠的,府地跪拜着天神和天上的先王。正是有了他們的庇佑,才使得大函國的後人如此的聰慧,如此的有勇有謀有見地。
與此同時她也在禱謝着天神和先王的庇佑;正是有了他們的庇佑,才使得大函國有了一位明君的後來者。這不僅是大函國的幸事;更是大函子民乃至更多同類的幸事。
澣北關是北陸澣州最大的關隘,也是最主要的軍事要塞;更是大函國的北疆門戶。原本,這座軍事關隘並未建在如此靠近邊境的地方。當時的大函國北部邊界還要往北幾百里開外。
但八年前的那場親王逼宮篡位的兵變,導致守衛這裏的精銳之師的大部,都被緊急抽調支援京都近衛軍。草蠻部落就是趁此機會,一舉侵佔到了現在的邊界地段。
當時,守軍還是依仗這個關隘的易守難攻,才抵擋住草蠻騎兵的瘋狂進攻。並且,趁着草蠻大軍久攻不下、損耗大半后才一鼓作氣把他們趕出了百里之外。
但終因,大函追軍離這個堡壘要塞日益變遠,而當時的兵力佈防又比較虛弱,才沒敢冒然再追,只是把邊界維持到現在的地界。
那一場殺的驚天動地的宮變,致使大函國的精銳之師損傷嚴重,元氣大傷。特別是很多精銳都是親王栽培的,即便是有剩餘沒戰死;但作為叛軍的他們,自然不會再容留他們,幾乎遭到了盡數斬殺剷除。
從此,大函國的戍邊也只能仰仗着關隘要塞誓死維持,而無力收復失地。儘管,八年來,大函精銳正逐步恢復;但架不住草蠻部落的野蠻生長、瘋狂擴充。
這些,現今女王及女將都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們也加快了招兵買馬、練兵備戰的步伐。但終因時機未到,就也只能派女將率領少部精銳前來固防。
還在幾里開外,女童就被澣北關的高大城樓給驚着了。頑童也吃驚的半天合不攏嘴。女童看着那建在草原上少有的小山坡上的城樓,高聳的直插雲霄,就驚訝的連連讚歎。
頑童也不斷的驚呼道:
“快看,快看,那個城樓是建到天上了嗎?”
他的驚痴樣,
自然是逗的女童、女將和傭人嗤嗤偷笑。女童在嗤笑的時候,就邊盯着聳入雲端的關隘城樓,邊暗自告訴自己,是能打敗那個還拿着這美麗大草原的別人的。
儘管她還不知道這個城樓關隘是什麼,但當她一看到城門下及城樓上的兵士,她就明白這是打仗用的。這麼高的關隘城樓,以及那周邊都依山而建的高大城牆,還能打不跑那個別人?
走近城樓關隘的頑童,在馬車裏邊用不夠用的小眼睛,東看看、西望望,邊不住的驚呼着太高大、太厲害了。他突然發現城樓及城牆下,從山坡底到山坡上到處都是巨大的坑壕,他就趕快問道:
“阿母,那是什麼?”
“那是護城戰壕。我們的守邊勇士,就是依仗那些護城戰壕守住這裏,打跑那些草蠻人的。”女將在自豪說著這些的時候,慈祥的用手攙扶着將頭伸向馬車窗外不停的揮手歡呼的兒子。
她回頭看向女童時,發現她也將頭探向另一邊的窗外。只不過,她並未向頑童那般歡呼。而是將下巴支在小手上,小胳膊肘則趴在窗邊,認真而安靜的打量着那些護城戰壕。
只見那些戰壕從山坡下到山坡上,城樓及城牆的數丈遠都依階而上的建造着。
每個戰壕都約莫着有數丈深、數丈寬。戰壕兩壁上有能站立兵士的走廊。兵士們或手持砍刀、利劍盾牌及弓弩趴在戰壕頂側做迎擊準備;或手持長矛站立值崗放哨。
戰壕里都插滿了又長又尖的竹籤。女童明白,一旦有兵士進戰壕或跌入,都會被扎死。
只是,她並不知道,那些竹籤都是塗了劇毒。即便是不被扎死。只要有人試圖拔掉竹籤,接觸到竹籤后都會染毒暴斃。
她更不知道,當年草蠻大軍只所以久攻不下這個關隘,就是這護城戰壕立的大功。
那年,當草蠻騎兵趁着大函國宮亂兵禍之際,橫衝直撞的衝殺到這護城戰壕前就都傻眼了。這層層設防的巨大戰壕,讓他們的騎兵近乎發揮不出任何的戰力。
草蠻騎兵在後來趕到的草蠻援軍的支援下,費勁周折才殺光了第一層護成戰壕的守衛兵士。然後,就只能望着又寬又深的戰壕發愁。他們策馬揚鞭的試了幾次,幾乎所有的戰馬都沒能跳躍到戰壕對岸。
他們也是被氣急敗壞沖昏了頭腦。都不想想,就算他們衝過了第一層戰壕,還有上邊那麼多的戰壕,以及守衛的兵士。但不甘心受挫的草蠻將官,就憑着部下的勇猛。
一次次的嘗試着躍馬跳過戰壕。當他們那躍馬的勇士都跌落在戰壕里被扎死後,草蠻大軍的兵士們就用繩索下到戰壕中拔那些高大的竹籤。
不知有毒的他們,隨即就暴斃。當草蠻將官知悉戰壕中的竹籤有毒后,就立即命令放火焚燒戰壕中的竹籤。可當那些浩浩蕩蕩的草蠻兵士下入戰壕時。
鋪天蓋地的火箭紛紛從上一層戰壕中射來。戰壕中隨即就變成一片火海。無法迅速爬上高大的戰壕邊沿的草蠻兵士,迅疾就在哭天喊地、狼嚎鬼叫中被燒成了灰。
那些聲聲慘叫,讓草蠻兵士不寒而慄的同時,也激發了草蠻將官的野性。他們就惱羞成怒的激勵兵士為逝去的同胞們復仇。
那些被將官們激活了野性的草蠻兵士,就像草原狼一般嗷嗷叫嚷着,前赴後繼的衝殺着。
但無奈於那些戰壕實在是太寬大了,任憑他們怎麼沖也躍不過對岸。就算那些戰馬和騎兵掉進戰壕中,沒有被已經燒毀了的竹籤扎死。那些戰馬也無法爬出高深的戰壕。
也只能伴隨着兵士們葬身於戰壕中的火海里。正因為他們這樣前赴後繼的拚命往火海里沖,才在他們久攻不下時,損傷了大半。
也正是這次攻打澣北關的慘狀和易守難攻,才使得草蠻大軍這麼些年,不管有多麼壯大都只能屯兵與邊界虎視眈眈,而不敢貿然進攻。
當女將他們乘坐的馬車,上了戰壕上面的弔橋正在經過時,頑童突然問道:
“阿母,人們都能通過這個橋進入城樓里嗎?”
女將被兒子的這有些傻氣的問話,問的有些哭笑不得時,就只好耐心道:
“自然是不能。敵軍要是能通過這些弔橋,那還要這護城戰壕何用?”
女童聞言會心的嗤笑着。頑童向女童做了個鬼臉后,又將腦袋伸出馬車窗外。女童自然明白這弔橋是不會讓敵軍通過的,只是她還不知曉,這橋是弔橋。
關隘城樓下,早已彙集了眾將官。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高大英武貌似壯年的軍官。只見他腰胯戰刀、身着銀光閃閃的鎧甲、披着黑色戰袍。
他就是鎮守澣北關的主將李大山,即女將李大英的弟弟。他雖看起來貌似壯年,但他比女將還小兩歲,實打實的青年才俊。
只不過,他常年駐守邊關,又不善於修理青黑的胡茬,再加上常年在邊關被烈風和毒日洗禮,自然就使他那黝黑剛毅的臉龐,愈發顯得像是壯年。
早年間,李大山的父親在邊界跑馬幫做生意時,被嫉恨女將的草蠻小隊襲殺。
從此,李大山就立誓從軍、為父報仇,並不顧姐姐的堅決反對,而請纓來鎮守澣北關。
他得知朝廷封姐姐為固邊大將軍時,就早早的做好了迎接的準備。今天更是一大早邊親自佈置好迎接儀仗,而在城門口迎接着。
女將的車馬大隊剛過了最後一個弔橋,城門口就響起了熱烈歡迎的鼓樂號角。
頑童還沒下車就大聲還歡呼道:
“舅舅,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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