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徹底失控（萬字大章求訂閱）
毫無疑問，眼下的地球刨除左思和他帶來的人，最強大的無疑就是距離退休僅有一步之遙的至尊法師古一。
除了這位大神之外，再往下基本就是驚奇隊長和奧創了。
至於綠巨人浩克……
他的弱點實在是太多，戰力也相當的不穩定。
而雷神托爾眼下還是阿斯加德王儲，平日裏也基本不會待在地球上，因此嚴格來說不能算進這個名單之中。
所以當驚奇隊長和奧創開始正面交手后，整個世界都感受到了他們那毀天滅地的力量。
僅僅幾分鐘的功夫，所有在索科維亞上空運行的衛星就全部遭到摧毀。
當然，這不是他們故意清理了衛星不想讓人看到戰鬥的過程，而是巨大能量碰撞時所產生的爆炸跟餘波，硬生生把在影響範圍內的衛星全部破壞。
別說是衛星這種精密且脆弱的小玩意，就是稍微小一點的太空戰艦都有可能直接化作一團燃燒的火球。
在無限寶石不講道理的規則力量面前，甭管你什麼樣的高科技統統都得靠邊站。
好幾艘距離比較近的戰艦就是開着護盾被瞬間擊穿，隨後引發猛烈的殉爆。
其餘停靠在行星軌道上的戰艦看到這種情況，立刻開始向更遠的月球基地移動，並且不斷向正在交戰中的奧創和驚奇隊長投送各種武器，試圖將兩個巨大的威脅一起殺死。
但遺憾的是無論是光矛這樣的能量武器，還是宏炮、核導彈之類的實體武器，打上去都沒有半點效果。
其中奧創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的密度、直接虛化、創造出能否防禦一切能量攻擊的護盾，所以在防禦這塊是直接拉滿的。
而驚奇隊長就更不用說了，當年指控者羅南的克里人艦隊都無法對其造成什麼威脅，更不用提地球人類這邊相對比較落後的戰艦。
因為在艦長們的眼中，不管是驚奇隊長還是奧創都壓根算上“自己人”。
前者雖然在地球上有家庭和身份，但卻長年待在外星系根本不在乎地球的死活。
以前有尼克·弗瑞作為聯繫的紐帶可能還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隨着他退位並逐漸被排擠出權力中心，卡羅爾·丹弗斯的身份就變得相當尷尬了。
尤其是她現在還處於斯特拉克男爵的控制下。
相比之下，作為沒有得到人聯許可就擅自啟動的超級人工智能奧創更是壓根連“人”都算不上，僅僅只是一件物品和東西，更不可能有什麼人權。
而且他直接入侵網路數據鏈給敵人造成巨大破壞的畫面已經展現在人聯高層的面前。
考慮到之前托尼·史塔克與布魯斯·班納給出的不可控報告，想要順手將其摧毀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畢竟人類可不是克里人，對於那些強大但又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總是充滿了警惕跟忌憚。
再加上許多小說和影視作品也都不遺餘力描述人工智能覺醒后反抗、屠殺、奴役人類的狀況，所以整體上對奧創的態度可想而知，絕對不可能讓它像至高智慧那樣站在絕對理性的角度來管理整個文明，實現社會層面的公平與公正。
這也就意味着在現如今地球人類佔據主導地位的統治階級眼中，奧創非但不是什麼好幫手，反而是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
畢竟要是社會真的實現了公平，那他們花費幾代人積累的財富、人脈、小圈子就會土崩瓦解。
原本森嚴的階級壁壘也將徹底消失。
有權有勢人的後代必須跟一群“下等人”去進行殘酷的競爭，沒辦法再靠手中的金錢和各種資源走捷徑。
這怎麼可以！
簡直大逆不道！
所以除非爆發一場自下而上的革命推翻現有權力結構體系，否則像奧創這種擁有自主意識和獨立行動能力的超級人工智能是不可能有生存空間的。
這也是為何人聯高層對於強人工智能的態度一直都非常抵觸。
甚至頒佈法律禁止企業和個人從事這方面的研究。
就連鋼鐵俠這樣的大資本家兼復仇者也只能玩擦邊球偷偷的搞。
看着奧創與驚奇隊長在能量武器跟實體武器猛烈的攻擊下一次又一次碰撞到一起併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左思翹起嘴角用略帶玩味的語氣感嘆道：“這黑暗、扭曲、邪惡、醜陋的人性還真是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呢。看來用不了多久，奧創就會覺醒並意識到人類並不值得他付出一切去守護。”
“什麼意思？”
緋紅女巫旺達歪着腦袋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質問。
“很簡單！
人聯目前的做法正在將奧創徹底推向對立面。
因為他們恐懼這個強大且不受控制的超級人工智能，恐懼它會對現有的權力和財富結構造成顛覆性的衝擊。
想想看，當底層民眾得知有一個強大的人工智能可以代替那些腐敗、軟弱、無能的政客實現社會層面的公平，他們是會選擇繼續維持現狀忍受資本的剝削和壓迫，還是會選擇直接讓這個人工智能來統治自己呢？
答案顯而易見是後者。
因為對於平民來說，一個沒有私心、不會擠占社會資源的人工智能，永遠比一個趴在自己身上不斷吸血的利益集團強太多。
更何況奧創已經展現出了足以推翻現有統治的武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整個人聯高層估計都已經炸開鍋了。
畢竟在報告中，那兩個創造它的人可沒提到奧創擁有足以毀滅地球和人類的力量。”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臉上浮現出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與惡趣味。
畢竟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作死”，而且還是悶聲作大死。
同時也把托尼·史塔克骨子裏的傲慢、自大展現的淋漓盡致。
更可笑的是惹出了這麼大禍、導致成千上萬人死亡和巨大破壞的他，他在原本的時間線里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反而還能繼續以拯救者和超級英雄的身份自居。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在推出《索科維亞協議》的時候，為何鋼鐵俠要力主簽署的原因之一。
因為奧創事件造成的災難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內疚和痛苦，覺得像自己一樣的復仇者們都應該受到限制與監控。
而美隊則沒有這方面的良心譴責，反而看到了美國政治的骯髒、腐敗、黑暗與無恥，所以堅定的站在反對立場不希望復仇者聯盟成為受到政府操縱的工具。
“所以……你覺得由人工智能來統治地球比人聯來統治更好？”
旺達眼睛裏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左思笑着回答道：“這不是顯而易見么？
唯一的問題是，人類是否有勇氣踏出這關鍵性的一步。
當然，接受新事物必然需要一點適應的時間和過程。
我認為九頭蛇應該在這方面起到一定的示範作用，不是嗎？”
“當然！我們會非常樂意接納遭受傳統政客和既得利益團體歧視、攻擊的奧創，並與之攜手為了人類文明更加美好的未來而努力。
格蘭特·沃德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僅用兩句話就體現出自己這段時間培養出來的政治素養。
他很清楚，奧創就是實現自己獨裁統治最後一塊拼圖，同時也是對抗那些大國政治局團決定性的勝負手。
等人聯高層的那些蠢貨徹底把奧創惹毛了，讓事態變得不可收拾，就是自己出手招攬對方的時刻。
不過馬克西莫夫雙胞胎對這種政治層面的博弈顯然並不感興趣。
尤其是快銀，在填飽了飢腸轆轆的肚子之後立刻擦了擦嘴開口詢問：“你們打算怎麼安排我和旺達？”
格蘭特·沃德笑着回答道：“這取悅於你們自己的選擇。
如果想要隱姓埋名去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幫你們換個身份和名字，然後在地球或者外星殖民地找個小城鎮住下來。
但代價是永遠都不能再使用那些匪夷所思的超能力。
可要是你們不想自己的才能就這樣被埋沒，可以加入九頭蛇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根據當年與人聯簽署的協議，我有權接納一切過去為九頭蛇組織效力的人員。
這樣一來，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神盾局和復仇者也說不出什麼來。”
“旺達，你怎麼說？”
快銀將目光投向站在窗前的少女。
後者轉過身沉思了片刻后回應道：“既然我們都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力量，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過完一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與其自欺欺人，不如主動擁抱命運。”
“所以你選擇第二項？”
快銀對此明顯感到十分驚訝。
因為他覺得旺達應該更加嚮往那種擁有家庭、婚姻、孩子的正常生活才對。
“沒錯。你呢？”
緋紅女巫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反問。
快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當然跟你一樣。畢竟我們可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
“啊！看來你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很好！我在此代表九頭蛇歡迎你們的加入。”
格蘭特·沃德主動伸出右手與這對雙胞胎分別握了兩下。
他已經見識過快銀的超級速度和旺達那不講道理的混沌魔法，內心之中已經產生組建一個超級英雄聯盟的念頭。
當然，這個聯盟決不能像復仇者那樣自由散漫、全都是問題兒童。
必須要百分之百服從自己的命令，給未來進行獨裁統治的人類帝國保駕護航。
想到這，格蘭特·沃德小心翼翼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左思，內心之中對於這位強大的魔神敬畏與日俱增。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對方如何把整個人聯玩弄於股掌之上，甚至讓托尼·史塔克那種絕頂聰明的天才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整個過程沒有使用任何威脅或強迫性的手段，而是令對方心甘情願的主動接受。
那種對於人性和人心的掌控，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好在格蘭特·沃德並不像亞歷山大·皮爾斯那樣野心勃勃，也沒有尼克·弗瑞那種對誰都懷疑、防一手的臭毛病。
他很清楚自己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靠的就是這位大魔神的支持，更明白應該怎樣做來進行回報以確保地位穩固不會受到其他競爭者的威脅。
別看只是個代理人，但九頭蛇內部可是有不少人都在暗中窺探渴望取而代之。
這種心態就有點像是買辦階級，雖然需要給別人當狗，但卻能在同胞身上作威作福享受人上人的待遇與地位。
更何況左思還是名副其實的真正魔神，掌握着凡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力量，甚至可以被當做神明來崇拜、賜予信徒超自然法術力量。
因為到手的權利和好處是真實不虛的。
就在酒館內的幾人陷入短暫沉默的時候，原本已經從地面打到外太空的奧創與驚奇隊長，突然在一次劇烈的能量釋放后徑直從接近二十萬公里的地月軌道中心點飛向索科維亞的上空。
那刺眼的光和恐怖的能量釋放，又一次對大氣層造成嚴重破壞，如同彗星般照亮了整個歐洲上空，隨後以極快速度砸向地面。
轟！！！！！！！！！
這一下直接讓整座城市徹底從地圖上消失了。
至於本地居民更是連痛苦都沒來得及感受到就在一瞬間蒸發殆盡，只有那些殘留的水泥板、地面和牆壁上能依稀看到人類形狀的黑色圖案。
整個歐亞大陸板塊也感受到了明顯的顫抖。
還沒等倖存者從可怕的末日景象中回過神來，擊穿地殼后所噴湧出的岩漿騰空而起形成了一道壯觀無比的赤紅色巨浪，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
“該死！他們這是想要毀滅地球嗎？”
剛剛登上神盾局救援飛機的鷹眼死死抓住扶手，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
在他身後空曠的機艙內，赫然固定着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正是斯特拉克男爵用反物質打造的超級炸彈。
得虧行動迅速，不然要是這個炸彈被剛才的撞擊引爆，那麼整個地球就會在一瞬間徹底無了。
“不，你錯了。地球可沒有想像中那麼脆弱。不過照這個樣子繼續發展下去就不好說了。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他們。”
托尼·史塔克臉上的表情明顯十分凝重。
儘管在他的計劃中，給奧創的震金身體鑲嵌上心靈寶石就是為了讓它能夠獲得與驚奇隊長對抗的力量。
但眼下這種情況顯然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而且從剛才開始，奧創就不在聽從他的任何命令，主動對那些人聯的軌道防禦設施、戰艦的攻擊進行了反制。
幾艘小型戰艦的爆炸更是導致了數千人的死亡。
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克隆人士兵，可帶來的後果卻非常非常嚴重。
因為光是一條人工智能攻擊人類並導致死亡，就足以給奧創判死刑了。
更何況它的力量還是如此的恐怖，甚至到了能摧毀星球的程度。
“阻止他們？
你在開玩笑嗎？
看看那從地下噴涌四濺的岩漿！
還有那驚人的能量釋放！
就連稍微靠近點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戰鬥了。”
鷹眼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情緒似乎也有了一絲要崩潰的跡象。
毫無疑問，之前快銀那碾壓般的速度和緋紅女巫旺達強大的魔法力量，徹底擊垮了他原本就已經有些動搖的內心。
作為一個普通人，整天面對一群擁有超能力的敵人，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精神壓力可想而知。
那種隨時有可能丟掉小命的糟糕感覺，還有對於家庭和兒女的情感，使得鷹眼在潛意識中越來越排斥自己復仇者的身份。
黑寡婦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刻上前安慰道：“冷靜點，克林頓。你太過於激動了，我們可不會傻到衝上去白白送死。”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許我已經不適應繼續留在復仇者聯盟中，而是應該選擇退休或者去干點別的。”
鷹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刻耷拉着腦袋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透露着說不上來的疲憊、沮喪。
他此刻的反應充分證明了，當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無法不斷獲得正反饋會是怎樣一種結果。
要知道在剛剛成為復仇者的時候，他可不是現在這幅樣子，而是非常享受來自民眾的歡呼與崇拜。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出現底層員工討厭工作，而位於領導層的人卻喜歡工作。
後者手中掌握着權力，可以從下屬的阿諛奉承、被迫服從中獲得正反饋，就連薪水都要額外的高。
可前者得到的永遠只有資本不斷的壓榨，來自上司的訓斥跟辱罵，就連唯一的正反饋薪水都遠遠不及自己辛苦的付出。
這要是還能喜歡工作，要麼是精神有問題，要麼本身是個受虐狂。
畢竟它本身就是資本對人的異化。
所謂的工業革命本質上就是給機器配上人，而不是給人配上機器。
兩者雖然聽起來差不多，但實際上卻天差地別。
當機器可以自動運轉不再需要人的時候，工作也就會不復存在。
可憐的鷹眼也許無法理解這些理論知識，但卻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乃至整個復仇者聯盟都在變得越來越不那麼重要。
就在機艙內的氣氛因為他的情緒失控而變得有些沉悶時，遠在人聯總部的會議室內，幾個最強大國家的代表證臉色鐵青的聽着來自相關領域專家給出的報告。
只見一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出現在大屏幕上，不斷將各種數據和分析圖表甩出來。
“諸位，我有必要提醒你們，這場戰鬥有非常大的概率會導致地球毀滅。
看看剛才的撞擊坑，它明顯已經擊穿了地殼和岩石圈，讓位於軟流層的岩漿源源不斷的噴湧出來。
雖然現在看起來還不算太嚴重，但實際上對環境與生態造成的破壞遠比想像中可怕的多。
因為如果不儘快堵上，所釋放出來的有害物質和氣體會殺死大量動植物，人類也會因此患上各種各樣可怕的疾病。
除此之外，進入大氣層的粉塵與顆粒將導致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光照不足，整個東歐地區溫度下降至少五至十攝氏度。
全球氣溫則會因此而下降三攝氏度左右。
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確定這個直達軟流層的大洞是否會引發重力、引力、、磁場、球軌道偏心率的變化。
其中最糟糕的幾個結果是整個地球爆發類似一億五千萬年那樣的恐怖大冰期。
解釋這顆星球將不再適合人類居住。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現在手頭還有兩顆殖民星球，所以人類不至於像地球誕生的其他物種那樣走向滅絕。”
“大冰期？”
一名代表聽到這個詞立馬皺了下眉頭。
任何稍微懂點自然科學和生物演化發展歷史的人對此都不會感到陌生。
因為它就像是遊戲中打補丁導致的版本疊代，通過極端的環境改變來迫使生物不斷的進行複雜演化，直至催生出了人類這個擁有改造自然能力的智慧物種。
以現在人聯所掌握的科技，就算是爆發類似奧陶紀、石炭紀那種席捲全球的冰河時代充其量也就是個大麻煩而已。
往好處想，這可以大幅度推動星際移民計劃讓人類文明走向更加廣袤的宇宙。
可問題是這場可怕的戰鬥才剛剛開始，根本看不看到結束的跡象。
如果繼續任由兩人打下去，那地球究竟還保不保得住就難說了。
畢竟那個巨大的深坑可是僅僅一次撞擊造成的結果。
眼下凡是與索科維亞接壤的國家都紛紛啟動緊急備案，去救援那些因為猛烈地震導致建築坍塌被埋在下面的居民，同時不停向人聯發出災難求援。
因為不斷擴散的岩漿與頭頂遭到破壞的大氣層，已經大片土地變得異常危險不再適合居住。
尤其是沒有什麼戰略縱深面積非常小的國家，甚至開始要求舉國遷徙到殖民星球，哪怕代價是整個國家全體併入另外一個大國。
在他們的眼中，地球這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簡直太他媽的危險了，還是外星球相對安全一點。
“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等待下去了，必須採取措施阻止事態的惡化。”
代表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畢竟地球要是真的炸了，那作為發動這場索科維亞戰爭的決策者，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釘死在人類歷史的恥辱柱上。
“可問題是要怎麼做呢？
我們現在所掌握的力量顯然並不足以應對這種極端情況。
而那位大魔神索斯閣下又不止一次聲明，他絕不會幹涉人類之間的內鬥。”
另外一名代表用力搓了搓臉，看上去十分的痛苦跟無奈。
會議室內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明白，自己這次徹底搞砸了。
斯特拉克男爵所擁有的力量遠比想像中更加強大。
無論是團滅了復仇者的快銀和旺達，還是被洗腦的驚奇隊長，又或者是那顆正在被帶回來路上的反物質炸彈，都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如談判吧，跟斯特拉克男爵談判，讓他跟格蘭特·沃德一樣的待遇。”
在場唯一的女性明顯繼承了法蘭西的優良傳統打算直接投了。
坐在旁邊的男人聽到后立馬站起身咆哮道：“什麼？跟一個敢用炸毀地球作為威脅的恐怖分子談判？你他媽的瘋了嗎？這會讓整個人聯威嚴掃地！”
“我同意！
本身搞成這個樣子我們就已經顏面盡失，要是再選擇妥協乾脆原地解散算了。
更何況斯特拉克男爵目前處在失蹤狀態，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
所以想要通過他來控制卡羅爾·丹弗斯基本不用想了。
更何況就算控制了卡羅爾·丹弗斯，你覺得史塔克與班納製造的奧創會聽我們的嗎？
這傢伙可是攻擊了所有朝自己開火的艦隊和軌道武器。”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該代表的臉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陳年老屎。
他們非但沒能成功打壓風頭正盛的格蘭特·沃德，證明自己才是文明的領導者，可以帶領地球人走向更美好、更強盛的未來，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拉了一坨大的。
可以預見當真相被公佈之後，鋪天蓋地的咒罵、聲討和遊行將徹底終結自己的政治生命，說不定還有機會遺臭萬年。
最最重要的是，眼下已經沒人能收拾這個爛攤子。
“我們為什麼不能換個思路？”
為首的代表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裏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哦？是什麼思路？”
戰場唯一的女性十分配合的問了一句。
前者十分乾脆的解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索斯閣下不介入的理由是這件事情是人類內部的爭鬥，沒錯吧？
可要是我們換個說法。
把目前的狀況描述成兩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個體正在摧毀地球和人類文明。
那是不是就可以請他或者卡拉女士出手呢？”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在場所有人的瞳孔都開始放光，彷彿一下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啊！
為什麼非要把這次事件定性成為人類之間的內鬥？
它明明是兩個不受控制的怪物正在摧毀地球和人類文明！
有了這個借口自然就能繞開之前的限制。
有的人甚至覺得當初尼克·弗瑞在條約中加入這一條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很快，在進行了簡單的商討過後，他們直接激活放置在會議室內的複雜裝置。
僅僅一秒鐘之後，左思的虛影便憑空出現在空心圓桌的中央，似笑非笑的問：“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事先聲明，如果是正在索科維亞發生的戰鬥，請恕我無能為力。
因為巴托地獄的契約是絕對不容違背的。
上邊的每一項條款都必須得到嚴格執行。”
為首的代表趕忙起身回應道：“關於這一點我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情況出現了一點點的變化。”
“哦？是什麼變化？”
左思故意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但實際上這一切就是他劇本的一部分。
“我們認為索科維亞發生的情況遠遠超出了人類內部事務的範疇，已經演變成對地球和整個文明的威脅。這直接觸發了契約的第三條，所以您應該幫助我們。”
為首的代表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深深鞠了一躬。
另外幾個人也像商量好的一樣不約而同做出同樣的動作。
不得不說，就態度而言他們做的無可挑剔。
但左思卻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你們確定要在我的面前玩弄這種文字遊戲和契約中存在的漏洞嗎？或者說你們明白在魔神面前玩弄這種小心思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么？”
伴隨着這番話脫口而出，在場幾個掌握地球最高權力的人額頭上紛紛冒出大量的汗珠。
那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每一個人都感到窒息、喘不過氣來。
左思一直以來溫和理性的形象讓不少人都產生了某種錯覺，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大魔神。
但此刻他們才察覺到這種溫和與理性背後所隱藏的恐怖。
這就好像人類對待寵物。
雖然大多數時候人都會餵養、關心和愛護自己的寵物，但這並不意味着寵物擁有與人相同的地位。
當主人對寵物感到厭倦，亦或是寵物的一些行為讓主人感受到威脅，那麼這隻寵物就隨時有可能被“處理掉”。
也許是簡單的遺棄任由其自生自滅，也有可能是直接送去做安樂死，最慘的還可能會直接被做成菜端上餐桌。
察覺到自己犯了多麼致命錯誤的代表趕忙滿頭大汗的辯解道：“不，不，不，我們並不是想要欺騙或者愚弄您，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解決當下危機的辦法。”
“別怕，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只是單純想要知道你們願意為了平息這次事端付出怎樣代價。
畢竟驚奇隊長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地球人，洗腦和控制她的斯特拉克男爵同樣也是地球人。
至於奧創則是托尼·史塔克與布魯斯·班納聯手創造出來的。
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
我沒有責任，更沒有義務去幫你們收拾爛攤子。
所以透過文字遊戲和契約的漏洞讓我出手沒問題，但你們必須要支付足夠高的酬勞。”
左思徹底撕下偽裝開出了交換條件。
不用問也知道，接下來他要獅子大開口榨乾人聯手頭所有的靈魂貨幣，甚至還要讓他們背負上一大筆債務。
但是很可惜，已經被嚇傻了的代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陷阱之中，迅速強作鎮定的試探道：“我們需要支付多少酬勞才能請動您？”
“至少一百五十億個靈魂。”
左思面無表情的說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心臟驟停的數字。
要知道在還清了之前的債務併購買了一些技術和服務后，人聯目前手頭加在一起的靈魂數量也只有不到四十億。
“我……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靈魂可以支付。”
為首的代表震撼到連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現在沒有並不意味着以後沒有。作為巴托地獄銀行的所有主人，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擔保貸款。當然，利息照舊。”
左思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下的王牌業務員、已經晉陞為高級魔鬼的阿爾維斯召喚了出來。
他才剛一現身，立馬就張開雙臂給這群人聯高層每人一個熱情的擁抱。
“啊！我親愛的朋友們，我真是要想死你們了。
要知道距離上次離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十四天零七個小時三十四分二十五秒。
作為巴托地獄銀行最優質的客戶，你們居然在償還了債務之後如此長的時間裏都沒有聯繫我，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傷心和失望了。
畢竟我可是一直都給你們留了相當大的貸款份額。
怎麼樣，這次你們打算一次性借貸多少？
如果超過兩百億靈魂的話，我可以在利息方面給你們打個九五折。”
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幾位掌握着地球最高權力的代表都不約而同開始嘴角抽搐並感覺一陣陣胃疼。
因為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跟這個傢伙見面。
原因非常簡單，每當阿爾維斯出現都意味着人聯要背負上巨額的債務。
優勢那每天都會重新計算一次的恐怖利息，光是看着都令人感到恐懼，簡直就是真正的敲骨吸髓。
此時此刻，身為統治階級的他們才能體會到那些背負學貸、房貸、車貸等等巨額貸款的普通人，在每天不斷增長的利息面前究竟有多麼絕望。
不過人聯現在顯然沒有其他的選擇，為首的代表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們也很高興再一次見到你，親愛的朋友。這一次我們要一口氣借貸兩百億靈魂，償還時間就按照兩年左右計算，麻煩你幫我們計算一下利息吧。”
伴隨着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阿爾維斯頓時兩眼放光，直接藉手裏捏着的個人移動終端，以眼花繚亂的速度完成一系列複雜到在場根本沒有幾個人能看懂的計算，最後滿臉笑容的回答：“如果是兩百億靈魂為期兩年的貸款，你們僅僅需要在截止日期時償還一千六百四十七億八千三百九十二萬零四百三十五個靈魂。這已經是一個很低的利率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非常非常的划算。”
“僅僅”？
“很低的利率”？
“划算”？
聽到這些與殘酷現實截然相反的詞，代表們渾身上下都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畢竟那可是整整一千六百多億個靈魂！
而且克隆人的根本不能算入其中。
因為他們都是被科技催熟的，並不像普通人那樣有漫長的生長期。
如果把兩者的靈魂拿來做個對比，普通人就像一杯飲料的原漿，而克隆人則是用一點點原漿兌大量的水。
就連低級的小魔鬼都會對克隆人的靈魂嗤之以鼻。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連進入拷問室榨取能量的資格都沒有。
甚至在進入巴托地獄后都無法保持靈魂的完整，很快就會被位面所吞噬。
“唉——讓我們來簽署一份借貸契約吧。”
為首的代表滿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之所以敢借這種讓人瞠目結舌的高利貸，完全是因為上一次遠征打出來的信心。
原本對廣袤宇宙一無所知的地球人，通過這次戰爭突然意識到自己早就不是食物鏈的最底層。
還有無數的文明比地球更加弱小，甚至還處在一種相對原始落後的狀態。
這也就意味着可以讓艦隊不斷攻擊、屠殺那些落後的文明，用他們的靈魂來支付高昂的利息。
總而言之，接下來負債纍纍的人聯必須像二戰時期的納粹德國一樣轉型成為軍事政權，否則根本無法在最後期限內弄到如此多的靈魂。
而向軍事政權轉化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當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整個社會的力量都會從背後推着政權不斷前進，直至它彷彿一輛失控的列車脫軌掉入萬丈深淵。
注視着簽署完的契約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左思原本沒有任何錶情的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笑容：“很好。既然契約已經成立，我現在就去結束這場鬧劇吧。畢竟任由他們這麼折騰下去，那個傢伙應該就要蘇醒了。”
“那個傢伙？”
為首的代表敏銳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是啊。那可是個大麻煩，我還沒想要要怎麼處理呢。”
說完這句話，左思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應，直接解除了這個由魔法所形成的投影。
很顯然，他所指的“那傢伙”就是在地球內部孕育的天神——蒂亞穆。
畢竟天神組這玩意從來都不是單獨行動，而是一群一群。
左思可不確定自己對蒂亞穆做點什麼是否會引來包括審判者阿里瑟姆在內的其他成員。
尤其是作為一個經常不講武德群毆對手的人，他可不希望自己也有一天遭到正義的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