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就這?

一十四、就這?

橫掃、下劈、上挑。

羅賓的招式樸實無華,但卻威力驚人,沒有任何一隻豺狼人可以擋住他一劍,他面前的豺狼人就像是秋收的麥子,成片成片的倒下。豺狼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各種殘肢斷臂在半空中亂飛,滾燙的熱血潑滿羅賓的胸膛,他面色冷峻的像是一塊鐵,就一個勁兒的向前沖,砍倒一切出現在眼前的活物。

後面的鐵衛槍陣雖然慢了半拍,但緊跟着領主大人的步伐,也跟豺狼人撞上了頭。

高地人的動作整齊的猶如一部機器,在西蒙的口號下,所有人一同出矛、收矛、出矛、收矛……只是兩個簡單動作的不斷重複,但卻一排排的收割着豺狼人的生命。

雙方雖然表面上看人數差距懸殊,但實際上,真正掌握着巨大優勢的卻是羅賓的一方。

他們不僅個個都是覺醒者,而且還擁有裝備優勢。豺狼人的爪子很難破開堅固的皮甲,但鐵衛的長矛點在他們身上就是一個透心涼的血窟窿。

這已經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了。

羅賓殺着殺着,突然面前一空,一個豺狼人也沒有了。他瞬間反應過來,他已經把豺狼人的隊伍殺穿了。

而這時,鐵衛們也解決了大部分豺狼人,當整個隊伍被殺掉了四分之三,對死亡的恐懼終於把豺狼人的理智又找了回來,剩下的豺狼人立馬作鳥獸散,好像嚇破了膽子的家犬一樣四隻着地,逃到周圍半人高的草地裏面,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呸!”羅賓噁心的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剛才殺的太生猛,豺狼人的血都噴到了他的嘴裏。

這支豺狼人部落應該就在道路附近,已經對來往的商隊構成了威脅,就算沒有碰到羅賓,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被帝國的巡邏兵殲滅。

男爵甩了甩劍上的血跡,然後收劍入鞘,轉過身看向鐵衛們。

西蒙和其他鐵衛也是渾身是血,就像是剛沖了個血水澡,一時間也分不清是他們自己的血,還是豺狼人的血。

羅賓走過去問西蒙:“有沒有人受傷?”

西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樂呵呵的說:“就兩個兄弟蹭破了一點皮,不礙事。”

羅賓點點頭:“那就好。”

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廝殺,但鐵衛們的精神狀態還都不錯,每個人都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興緻勃勃的互相討論自己宰了幾個豺狼人,似乎還沒殺夠。

戰鬥民族,果然名不虛傳。

“首領,我感覺我又變強了!”西蒙兩眼興奮的發光,直勾勾的盯着羅賓。

他們都是最優秀的戰士,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哪怕只是最細微的變化他們也能察覺到。

羅賓打開血脈系統,查看了一下西蒙的狀態,這小子真的升了一級,從原本的30級升到了31級。不過他的血脈等級還是只有一級。

普通升級只能略微提升身體的各項素質,只有血脈等級的提升才能大幅增加戰鬥力,並能解鎖新能力。同樣的血脈之下,血脈二級對血脈一級那是碾壓級別的強大。

除了西蒙以外,還有幾個鐵衛也升了一級,他們正興奮的跟同伴炫耀。

羅賓領着鐵衛走回商隊,迎接他們的是迦娜和商隊護衛敬畏的目光。

這場廝殺給迦娜他們帶來了巨大衝擊,他們從沒見過這樣強悍的戰士,羅賓在迦娜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從一個摳門的瘋子男爵,

變成了一位真正的勇士!

此時再看羅賓,迦娜只覺得哪哪都看得順眼,就連長相似乎也帥了不少。

她主動走到羅賓面前,遞上了一塊毛巾:“擦擦臉上的血吧。”

羅賓也不客氣,接過毛巾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通,把白毛巾擦成了血紅色。然後抬手一指草地上橫七豎八的豺狼人屍體:“這些豺狼人,交給你處理了。”

迦娜頓時喜出望外,剛想要感謝男爵的慷慨,就見羅賓向她伸出一隻空手,在她面前掂了掂。

迦娜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錢啊!我又沒說白給你。”羅賓說得理直氣壯。“除了你們自己射倒的那幾隻豺狼人,其他的每隻三十銀,夠便宜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有的賺。”

轟!羅賓高大的形象在迦娜心中瞬間崩塌了,又從一位真正的勇士,變成了一個摳門的勇士。

小姑娘氣急敗壞的把毛巾從摳門男爵手裏奪回來:“毛巾還我!”

商隊的人開始迅速行動起來,這些護衛打架本事一般,但是剝皮卻個個都是好手,人手一把剝皮小刀,在手裏舞的生花,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豺狼人背上最值錢的一塊皮剝了下來。

豺狼人背上的皮雖然粗糙,但是十分結實,韌性也不錯,適合拿來做靴子和背包。

商隊護衛剝完皮,把豺狼人的腦袋也全部砍了下來,羅賓在一邊看着有些不理解,問身旁的迦娜:“這些豺狼人的頭有什麼用?”

迦娜笑着回道:“拿回銀霜城,軍隊裏有些貴族老爺需要軍功,他們會願意出錢買下這些腦袋。”

羅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調侃道:“你還真能變廢為寶啊。”

迦娜頗有些得意,把小胸脯一挺:“只要價錢合適,就是國王的王冠我也敢賣。”

“哦?”羅賓露出一副賤兮兮的笑容,“這麼說,只要價錢合適,你也可以把自己賣了?”

迦娜可愛的小臉蛋一下子羞紅了臉,她抬起頭,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剜了羅賓一眼:“流氓!”

然後,她轉身走開,不理羅賓了。

羅賓卻笑得很開心:“爽了。”

打掃好戰場后,隊伍繼續前進,接下來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情況,或許是馬車上滿滿登登的豺狼人腦袋,讓其他荒野土著都望而卻步。

車輪又轉動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二個日落前到達了怒濤城。

第一次到達羅賓的領地,迦娜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字:窮!緊跟着,她就問出了那個靈魂之問。

“男爵大人,這裏就是你的怒濤城?怒濤呢?城呢?”

羅賓的臉皮早就鍛煉的比城牆還厚,抬手一指遠處波瀾不驚的河面,“怒濤”,又指了指丘陵上可憐巴巴的幾十座破爛石屋,“城”。

然後,他就一拍馬屁股走了,留下一臉見了鬼的迦娜:“就這?”

羅賓這次出行可以算得上是大豐收,村民們高興的像過節一樣,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闊綽過。

留守村子的鐵衛們拿上長矛,穿上皮甲,立馬鳥槍換炮,興奮的在木樓前的空地上互相比劃起來。羅賓也懶得管他們,只要別捅死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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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之血脈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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