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頭神對惠比壽
東木,廁神和傳令天兵再次從門內走出,已經到了一座寺廟內的廁所外。天還沒亮,這座寺廟看起來也還沒什麼人氣,修行的道士也還沒有起床。
廁神引導兩人,走到偏殿,只見一尊泥塑的神仙像。東木本來就對神明認識不全,再加上泥像年久失修,也就更難區別。
“是土地廟嗎?”東木盯着泥像問了一句。誰知那泥像竟然回復了他:“不是!”把東木嚇得一激靈,畢竟在他過往的認知里,神明有沒有另說,人塑造的神像,都絕不會是神的本尊。
反倒是天兵過來朝着泥像作揖施禮:“原來是路頭大神,影響大神修鍊,小神叨擾了。”畢恭畢敬的又作揖。
“路頭神?這麼耳熟?”東木聽到這熟悉的神號,快速尋找記憶中的碎片。
廁神也過來施禮,隨後和東木解釋到:“仙人你自然熟悉,路頭大神是吳地的路神和財神啊。”
東木恍然大悟,每年都要迎財神,而吳地迎的財神,就是這位路頭大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莫名感到十分興奮,隨即向泥像也施禮作揖。
這時泥像發出萬道金光,從中間走出一位身穿大紅明制官袍,腰束金帶,頭戴金冠,腳踏金靴,黑髮長須的神明。他腳下所踩之處都立即開出了朵朵一尺高的金花,每朵金花的花蕊都是一錠金元寶。才走了四五步地上已經開了十幾朵金花了,連供人叩拜的蒲團都成了金子。
東木從沒看過這樣的情形,不知道是哪裏迸發出來的激情,不由自主的叩拜不停。天兵看見東木這樣的行為,立馬過去扶起東木:“仙人?仙人你怎麼了?為何像凡人一般的叩拜?”
廁神微微一笑:“這仙人說到底,也才成仙不久,到底還有些凡人的身段。快快扶起來,別讓路頭大神看了笑話。”
路頭神搖搖手,微笑着也去扶東木:“你們二人不必說,只是這位仙人倒是眼生。不知貴仙號是?”
東木本想回復路頭神的話,但不知是磕頭叩首的氣還沒喘勻,還是見到財神太激動。眼睛盯着路頭神,嘴巴一張一合,就是說出不來聲音。
廁神看出他的窘境,只好搖搖頭,走上前去,替他回答路頭神的話:“大神不知,他乃是大道所決,賜而成仙,仙號使者人仙。雖是正神位,但成仙不過半日,還請大神見諒。”
路頭神滿面紅光,露出喜色:“原來如此,那我確實不知,哈哈哈!”轉身采了四朵金花,變出四把純金的靠背椅,讓三位神明坐下。
三位神明坐定,廁神向路頭神講明前來的緣由。而東木卻摸着金靠背椅的金扶手,傻樂傻笑,引得眾神明嬉笑不止。
廁神講完,路頭神問到:“不知你那五色寶盒能鎮住它域神明多少時間?”廁神回答:“只因為我尚未歸位,神力卑微,至多撐到天明。”
東木聽到兩人對話,轉頭看向殿外,東方天際已經微微發白,不時太陽就要升起來:“那不是隨時就會醒來?”
路頭神見東木已經清醒了,便問他:“仙人可知它域神明是何神號,有何法器?”
東木皺着眉頭想了想:“惠比壽大約是日本的商業神和財神吧!”
路頭神嘿嘿一笑:“那不是和小神我,相同的神職嗎?要是細說,我是專管路路亨通的路神,也是祝佑路上眾人發財的財神。”
東木又回答到:“惠比壽的法器,是一條魚竿,那魚竿上拖着一隻大魚鉤。還有一條會變大的大鯛魚,
全身鱗片如玄鐵重甲。傳令天兵的劍都沒能傷它分毫。”
路頭神摸摸鬍鬚,伸出右手,變出五個飄在空中的元寶:“小神我掌管東南西北中五路,手中這五腚元寶,名曰五通財,各對應東南西北中五路的旦夕禍福,有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之能。對付它域神明,雖說並非一定能勝,但也能保不敗。”
廁神此時兩眼再次發白光,隨後說到:“那神明已經突破五色光芒的鎮壓,騎着大鯛魚飛向這邊來。”
說話間,大鯛魚衝破寺廟偏殿的屋頂,壓垮了半邊殿牆。殿中四位神明,都早早的躲開,因而未受其害。那大鯛魚見沒撞中人,便晃動巨大的尾巴,在殿內四處亂打。
霎時間,整座偏殿轟然崩塌。那路頭神的泥像,也被大鯛魚的尾巴抽中,倒在地上成了一堆碎土。
不等路頭神出手,傳令天兵先抽出劍來,對準鯛魚的眼睛就飛刺過去。眼看就要刺中,又是“嘭”的一聲,天兵的劍又一次被彈開。原來那鯛魚已經變化成了人的模樣,只見它穿着鐵甲,兩條魚鰭變成兩把短刀。隨即天兵就揮劍與它在廢墟中扭打開來,短刀和神劍撞在一處,嘭嘭作響,他們兩個斗得不分上下。
剩餘三位神明,那兩位飛到半空中,搜尋惠比壽的蹤跡。卻發現無數手掌大小的魚鉤,從天而降。
路頭神和廁神有所防備,飛身躲開了魚鉤的攻擊。在地上,還不會飛的東木,雖然用指路明燈和洞見七環,勉強擋開了魚鉤,卻被魚鉤上的魚線纏住手腳,動彈不得。廁神見狀,只好飛下去,變出五色寶盒,放出五色光芒,幫東木解開魚線。
路頭神也想下去,但背後一個身影說話了:“我看出來,你比下面那三個都要厲害。要到哪裏去?過來和我打一場!”
路頭神緩緩轉過身子,皺着眉頭:“它域神明聽真!此處乃是華夏,並非你能觸及之處。為何在此胡鬧?”
那惠比壽也不回他的話,只是揮舞着手中的魚竿,對準路頭神的頭頂就劈打下來。
路頭神輕巧躲過魚竿,惠比壽瞪了一眼,眼前的紅袍神明,隨即再次揮動魚竿打來。那如暴風驟雨一般密集的攻擊,卻都被路頭神一一躲過。
惠比壽嘴上不說,心裏卻想,這個華夏神明好厲害,竟然把我的攻擊都看穿了。直接打是不行了,看來得用別的招。
隨後,后跳一步,飛出千百米外,踩在一團雲上。雙手合十,口念咒語,對準路頭神就噴出一股熱流。那熱流膨脹成一個數百米高的海浪,鋪天蓋地般烏壓壓的朝路頭神方向襲來。
只見路頭神不慌不忙說到:“如此無理,就讓你看看我的法器,也好讓你清楚清楚,為什麼我神號是路頭神!”隨後一閉眼,把法器五通財扔出去。撞在大海浪上,竟然把海浪分成六段,出現了五條水路。
路頭神從那水路上飛過,邊飛邊說:“水路海路,只要是路都歸我管。有路我就補路,沒路我就鋪路!”
惠比壽哪裏見過這樣的招數,一時間只覺得慌了神,不停的吐出海浪。只是對路頭神一點作用也沒有,都被五通財化成了一條條平緩的水路。
路頭神看他只有這一招,不禁笑到:“黔驢技窮?那該我還給你一招吧?”隨即把五通財召喚到手裏,口念神咒,化作一個大金錢袋。那錢袋中滾出無數金幣元寶,一同飛向惠比壽,不多時就化作了一座黃金山壓住了他。
路頭神剛想念動神咒,繼續下一步攻勢,只見一道黑紫色光柱,從天而降,不僅炸開了金山,還救出了惠比壽。連那鯛魚所化的人,也被照射到,恢復魚身,一同飛到半空。
四位華夏神明,不解其原因之際,惠比壽和鯛魚一同被飛速傳送出去。路頭神和傳令天兵剛想去追,惠比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