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報仇
張尺等人剛開始走的挺快,在發現秦花朝與王齕並沒有逃跑的跡象,他們這才放慢腳步,臉上還帶着幾分嘲諷的笑意緩慢靠近。
王齕的臉色由紅到青,由青到白。被秦花朝拉着的手不在掙扎,煞白的嘴唇結結巴巴的說:「天啦,你這一定時被他們打瘋了吧?」
很快,那一群氣勢洶洶的少年便已經包圍上來。其中一個衣着富貴,雙眼如勾,身材略顯魁梧,但兩腮無肉。
這個少年就是張尺。
張尺帶着滿臉的質疑望着秦花朝:「你看着***嘛?」
秦花朝似笑不笑的說:「怎麼?你看不得?」
張尺的眉頭瞬間一皺,憤怒的情緒瞬間掛在臉上,卻又帶着不削的說:「你找死!」
秦花朝眉毛一挑,詫異的問:「請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張尺朝着身後的跟班揮手,聲音冰冷的指揮道:「打死他!」
張尺的跟班早就已經摩拳擦掌,等到張尺下命,他們頓時如同出巢的蜂群,攻勢兇猛。
本來一直唯唯諾諾站在秦花朝身後的張尺一把將秦花朝拉到身後,展開雙臂,聲音雖在顫抖,語調卻很堅定:「花朝,你先走,我來擋住他們。」
「謝了,兄弟。」
王齕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急忙回頭,看見秦花朝早就跑到十米開外了。
王齕一臉茫然,同時暴風雨一般的拳頭也緊鑼密鼓的落在他的身上。
只有一部分人在攻擊王齕,其餘人都去追擊秦花朝了。
不消片刻,王齕就從抱頭鼠竄變成了跪地求饒。
張尺見狀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放大聲音說道:「秦花朝,你的朋友現在跪在地上叫我爺了,你呢?想讓我原諒你嗎?那你就將自己的良人拿來陪我一晚,你的阿母陪我兄弟們一個晚上。」
張尺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着的便是疼痛的哀嚎。
秦花朝從沒有想過逃跑,他見到對方人多勢眾,不過是利用游擊戰術將敵人引開,然後自己回過頭來‘擒賊先擒王"。
秦花朝雖然沒有攻擊張尺的致命要害,但下手又重又狠,幾拳下來就讓張尺在叫苦連天的時候失去戰鬥力。
見到老大挨打,張尺的小弟肯定會上來營救。秦花朝早就留意到這些人,他瞬間放開張尺,先下手為強,一腳過去就將衝上來的人踢開,並利用張尺作為自己的擋箭牌,掐住張尺的要害,威脅那些人不敢上前營救。
秦花朝擺出一副憤怒的樣子,並咆哮道:「你居然打我?這筆賬必須算在張尺身上,你打我一拳,我就打他十巴掌。」
說完秦花朝就連續十八巴掌打在張尺的臉上,張尺投來無助與怨恨的表情。
隨即便有人指着秦花朝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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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你無恥!」
秦花朝豎起耳朵聽着,嘴上說道:「什麼?你平時也受夠了張尺的欺負,所以十巴掌不夠?」
說完,秦花朝又是幾巴掌打在張尺的臉上。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也沒有人在敢多說一句。
張尺有緣的望着秦花朝,聲音沙啞,帶着滿滿的委屈問道:「你知道我阿爹是誰嗎?」
秦花朝冷笑道:「我腦袋都被你打失憶了,你說我知道嗎?」
張尺用最後的倔強說道:「我阿爹可是張德。」
秦花朝點頭道:「哦!名字挺不錯,等我有空就去拜訪一下。」
張尺眼中失去光芒,嘴巴動了許久才憋出幾個字:「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秦花朝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什麼都忘記了,就連能不能打你這件事我也忘記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張尺放聲大哭起來,委屈的像一個孩子,這讓秦花朝聽了之後心都快碎了。
秦花朝非常無辜的搖頭:「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看你這麼可伶我就放過你吧!」
隨即,秦花朝就將張尺放開。
張尺渾身吃痛,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幾步,隨後狂怒的回頭,指着秦花朝便吼道:「給我殺了他!」
話音未落,秦花朝的拳頭就重重的落在了張尺的肚子上。
秦花朝早就預料到了一切,所以他剛才一直準備着給張尺再來一個狠狠地教訓:「玩陰的?你看你配不配呢?」
張尺瞬間苦水吐出來,人幾乎暈過去。
張尺的小弟們個個面色鐵青,不知所措。
秦花朝伸一個極具震懾力與挑釁的懶腰,緩慢的說:「你們還楞着幹嘛?還不將你們的老大抬回去療傷?」
小弟們煥然大悟,手忙腳亂的將張尺抬起來,而後慌裏慌張的逃走。
見到對方都已經離開,秦花朝這才上前將張尺拉了起來,溫柔的問道:「你沒事吧?」
王齕似乎被嚇傻,結結巴巴的說:「花朝,你剛才好像將縣人的兒子打了。」說完張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愣的說:「我感覺我們完了。」
秦花朝搖頭道:「你真的甘心一直被他們這麼欺負嗎?」
說話間,秦花朝注意到遠處的家中,娃魚與阿母將家中飼養的一隻老母雞給抓住,將那頭比人命還金貴的黃牛也給牽出來綁在拖車上。
這是一塊木板做成的簡易拖車,車軲轆甚至都有些不夠圓。木車上面的木板坑窪、發黑,不知道這輛木車經歷了多少個歲月。
這種木車應該是用老牛拖拉一些柴火、收割糧食拉回家一類的用處,現在這木車上面首先堆放的是值錢的東西,然後就是生活需要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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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罐子一類的都給弄上了車。
秦花朝遠遠的就看見家裏人的舉動,他指着娃魚她們,好奇的說:「她們這是要幹嘛?」
王齕恍然大悟:「對呀,我也趕緊通知家裏人,趕緊逃跑才是。」
說完這就話,王齕不打招呼的就跑回了家。
剛才秦花朝的舉動太過明顯,阿母她們看見並不奇怪,這直接搬家逃跑未免太誇張了。
秦花朝回家之後並不幫忙,而是直接問道:「張尺一家真的就這麼可怕?」
「不可怕。」阿母嘴上回應着,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兒也沒有慢下來:「花朝,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秦花朝依舊沒有過去幫忙,而是在家人們忙碌的時候繼續問起有關張德這個縣人的相關信息。
張德並不是什麼稱霸一方的土皇帝。
縣人不過是管理一方的官。縣之下為鄉,所以縣人這個官下面只有一個鄉師,比縣人大一級的官是野宰。
野宰就是管理公邑的一個官。
除此之外,王朝中任何一個大官都能夠約束縣人這個官。
秦花朝放鬆下來,擺手說道:「你們還忙個啥?我不就打了一個縣人的兒子嗎?不至於……完全不至於嘛。」
阿母沒好氣的說:「你腦子真的壞了,什麼不至於?」
娃魚補充道:「那可是縣人大人的兒子,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秦花朝攤開雙手:「那也沒有什麼呀!我只是將他兒子打了一頓,又沒有殺了他,大不了張尺的爹幫他兒子打回來便是。」
秦花朝突然間安靜下來,細想一下也說得通。
那個秦花朝從沒見過的老爹可是叛國,這可不是小事情,就算秦花朝一家沒有受到牽連,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相信阿母早就已經是驚弓之鳥,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算阿母在怎麼信任自己的男人,可是罪行還是擺在眼前的。
秦花朝看着這個對於自己來說完全沒有情感的阿母,他心中也禁不住生出一絲憐憫。
秦花朝最終還是決定上去幫忙,跟着這兩個女人去過過流浪的日子。
幾人動作已經夠快了,但還是慢了一些。這才過去十來分鐘就有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衝過來將秦花朝的家給包圍了。
對方有十幾個漢子,年紀大約在三四十歲的樣子,算不上肥胖或虎背熊腰,這些人看着身材瘦弱卻體態精壯,看着還是很有力量的感覺,這些人似乎一拳就能打死一個人,他們就站在那裏就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一個相比其他人白凈一些的男人站出來。這個人略微呈現富態,走路的時候帶着一種囂張的味道在裏面,總之這個人看着就讓人很不舒服。
「你就是張尺的爹?」秦花朝率先開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