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兄弟重逢(一)
張東方醒來時,已經是3天之後了,勞拉陪在床邊,滿臉的淚水。他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說:“別哭,我這不好好的嘛,哭就不可愛了!”
“都是我不好,非得讓你吃生日蛋糕!要不你也不會出事!”,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止不住地抽噎,張東方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病房門外,一鳴和李大路坐在長椅上交談。
“大路先生,您說我父親是遇到仇家了嗎?”,一鳴問。
“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人襲擊了你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儘快查出到底是誰幹的,絕不能讓英雄落淚!”,李大路安慰着一鳴。
“不過剛才醫生和我說,爸爸有可能永久失憶了!他現在除了我和媽媽,誰都不認得!怕是無法指認嫌疑人了!”,一鳴擔心地說。
“這幫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你好好陪陪爸媽,我先走了。”,臨走前,李大路給出了承諾。
卧床一周多,張東方終於可以下的活動了。他的腦海中時常浮現,生日那天遭遇突然襲擊的場景,努力想要去找到這些人,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奈他現在只認得一鳴和勞拉,其他人根本想不起來,只能暫時作罷。
由於不清楚襲擊他們的人的具體身份,出於自身安全考慮,在李大路的幫助下,張東方一家從高匈搬到了泰北。房子所在的位置緊挨着李大路家,方便隨時照應。張東方還是時常想着那件事,他一定要找出這些襲擊者。
這天下午,勞拉陪他出外散步,就像母親帶小孩子一樣的,緊緊拉着他,生怕他丟了。經過一個西餅店時,張東方看見了櫥窗里的蛋糕,指給她看。她竟問他是不是想吃蛋糕,他迅速搖了搖頭。
他再次指了指蛋糕,她好像明白了一點兒,到商店裏借了筆和紙,他用簡筆畫描繪出了當時的情境,用筆尖指了指畫中的汽車,車旁站着一個抽煙的男人。
又用筆尖點了點不遠處的三個人,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帶他來到李大路的家,張東方看到妻子和李先生在說著什麼。”今天東方和我路過西餅店時,他畫了一幅簡筆畫給我看。您看就是這幅畫”,李勞拉一邊說一邊拿出畫給李大路看。”
”他應該是想起什麼了,中午你們在家裏吃飯吧。今天我休息,我下午陪陪他。晚上叫一鳴來,問問他”,李大路看了一會兒畫之後說。”那就麻煩您了!”,勞拉向他表示了感謝。”不用客氣。如果對他恢復記憶有幫助,做再多也是值得的。東方辛苦工作了一輩子,我們要多理解他,他會恢復的”,李大路對張東方記憶恢複信心滿滿。
整個下午,張東方邊做手勢邊說,從他的話語中李大路才感到他在香港的那些年過得非常辛苦,而且隨時面臨不可預知的危險。他暗下決心,一定要不計一切代價恢復張東方的記憶。
晚上的時候,一鳴來了。李大路把父親的畫拿給他看,這小子一下就明白了。他在畫上寫個“張”字,李大路在後面加個“銳”字,一鳴馬上拿來給父親看。張東方現在已經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但就是覺得很熟悉,不住地點頭。勞拉和一鳴陪他在李家吃過晚飯,就帶他回家了。
當天晚上,一鳴和李大路找到了張銳,把張東方的畫拿給他看。張銳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在畫上寫下“和勝門”三個字。隨後用秘密電台聯繫香港的線人,詢問近期有沒有陸客或者香港居民往來台灣的出入記錄。
線人說他去看看,三天後拿到結果。第三天晚上線人給張銳傳來消息,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一個小人物乾的。隔天一早,張銳給一鳴傳來消息,確認是“和勝門”的人做的。當天晚上,向老大和葛爺找到了盲叔。
”當年我們放了你一馬,本以為你會記得我們的好,沒想到你暗下殺手,欲制我們處坐於死地。你好好說說吧,我們看心情決定接下來怎麼辦”,張老大把盲叔綁在椅子上,沒好氣地說。
”我……”,盲叔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快說出那人是誰,免得受苦!”,葛爺拿過一條帶軟刺的皮鞭,展示給盲叔看。盲叔看着鞭子好似一條游蛇,向他吐着信子。他閉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切。
”啪啪啪”響亮的三聲過後,盲叔的白色襯衫就被打爛了,破裂的傷口經軟刺的摩擦痛楚增加了數倍,但他還是一聲不吭。葛爺正要舉起鞭子被向老大攔下來,”別打他了,他不會說的,我們換個地方”,向老大命幾個兄弟給盲叔鬆綁,帶着他離開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裏綠樹成蔭,鳥語花香,表面看來是個世外桃源的樣子,不過其內里暗藏玄機,其實是個終極審判地。隨着向老大打開一扇看起來十分陳舊的鐵門,一切真相才被揭開。
這裏是個秘密的處刑室,正中間一塊厚重的石板把房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鱷魚池,另一部分是鬼獒舍。鱷魚池裏養着世界上最兇猛的鱷魚,每天有專人餵養活物。在所有犬類中,獒為犬王,鬼獒因數量稀少更是王中之王,這幾隻鬼獒一天一頭豬,一個月就需要30頭豬。
盲叔只在外面看着就雙腿打哆嗦,向老大一句話直接摧毀了他生的希望,”鱷魚還是鬼獒,你自己選吧!”,”我,我不選,我不選!”,盲叔終於開口了,但好像沒什麼用。”這麼多年這些小寶貝還未曾品嘗過人肉的味道,你年齡是大了點兒,不過好歹有人肉吃了!”,向老大打開獒舍,幾隻鬼獒跑過來,向老大挨個摸了摸它們的頭。
他拿來羊油澆在盲叔身上,葛爺和他一起把盲叔扔了進去,關上了門。兩人離開了房間,鎖上了鐵門。
”猜猜寶貝們吃完這個老傢伙需要多久?”,向老大突然問葛爺。”半個小時”,葛爺給出了答案。”用不了那麼久,15分鐘連骨頭都不剩!”,向老大的話讓葛爺脊背發涼。
”我們這麼做太不人道了吧?”,葛爺問。”放心,他沒那麼容易死。它們不喜歡羊的味道,我就是嚇唬他而已!”,向老大道出了澆羊油的真相。
”哦哦,剛才真是嚇了我一跳!”,”我們在小花園裏坐半個小時,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