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吐出黑蛇
隨後,我的身體被一副冰冷的身軀欺住。
一個又一個吻,落在我的肌膚上。
可我就好像是石化般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
連眼皮都好似被粘住了,怎麼也無法睜開。
翌日醒來,我肌肉酸痛無比。
身體裏還有中難以啟齒的痛楚,壓根不想從床上起來。
師兄李浩發來短訊,催促我趕緊上導師辦公室,幫他分擔一些工作量。
我無奈只能起床,拿了牙刷毛巾去共用盥洗室。
“嘔~”我以前刷牙從來不會噁心乾嘔,這會子才剛刷沒兩下。
便噁心的不行,對着洗手池吐個沒完。
由於吐得實在太厲害了,眼淚花子都擠出來。
恍恍惚惚間,我感覺自己從喉嚨里,吐出來了一條黑蛇。
黑蛇滑膩的身軀,在滿是銹跡的白瓷磚水池裏,噁心的蛄蛹。
那一刻我的心情瀕臨崩潰,往後趔趄好幾步。
差點沒站好,一屁股軟倒在地。
“棉棉,還好吧?”舍友白敏兒從後面扶住我,“怎麼身上這麼涼,生病了嗎?”
“蛇……敏兒有蛇!”我從小對蛇有天然的恐懼,抖如篩糠。
白敏兒也怕蛇,東張西望起來,“哪有蛇?這地方還有蛇啊,該不會是有人無聊養的寵物蛇吧?”
“在洗手……”池裏面。
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洗手池。
洗手池除了常年使用,有洗不去的黃色水銹。
別說是蛇了,連個蟲子都沒有。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大概是我早晨沒睡醒,眼花了。”
應該是因為那些噩夢,把我搞的神經過敏了。
“我說呢,嚇我一跳,棉棉啊。”白敏兒忽然嬌羞的挽住我的手臂。
我漱了口水,心不在焉的應她,“恩。”
“你這是要去陳地球的辦公室吧,那李浩師兄也一定在吧。”白敏兒的問題剛問。
我就一口水噴進了池子裏,陳地球……
她長得文文靜靜的,怎麼給我導師起這麼不嚴肅的外號。
雖然導師禿頭的樣子,確實有點像地球。
糟糕,有畫面感了。
白敏兒臉上紅暈更甚,“你反應那麼誇張幹嘛,人家只是想和李師兄一起工作罷了,反正我是考古系的,這次讓你們斷代的文物也有我們系一份。”
在我們學校,流傳着一句話。
叫,考古歷史不分家。
兩個系經常一起合作,尤其是我的導師陳文騰。
是鼎鼎大名的歷史學研究者。
這次考古系發掘了印有古朝鳥篆的青銅樹,便是交由我導師陳文騰負責斷代,跟翻譯上面的古字六疊篆。
考古系的白敏兒跟着自己的導師,負責一部分的發掘工作。
她來參與到其中,倒也沒什麼毛病。
我當下答應,拿了資料和白敏兒一起上導師辦公室去。
等見了導師陳文騰,我打算跟他解釋說,找白敏兒當發掘顧問當說辭。
到了教學樓下,卻見到面前拉起了一道警戒線。
想要靠近教學樓的學生,都被帶着袖章的老師驅散。
我和白敏兒一開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臉色發白的看着對方。
直到押解文物的專用車開來,從上面下來兩個特警,合力護着一隻上了多重電子鎖的匣子。
“好像是押送文物的,什麼東西這麼貴重,要動這麼大的陣仗啊?”白敏兒壓低聲音,和我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