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決賽！意外之變
第五章、決賽！意外之變
十名入圍選手確定，肇峰、瀟湘榜上有名，庄博雖然入圍，可是重傷不起，無法參加第二天的排位賽，也就是說他和前三無緣。瀟湘抱着肇峰的胳膊，一臉幸福倒在肇峰身上數星星，兩人說著悄悄話。
“肇峰，明天我想棄權，不再參加排位賽。”
“是怕我分心嗎？”肇峰沒有吃驚，他已經料到了瀟湘的選擇。從智慧上比較，瀟湘和他各擅勝場，但是在感情上，瀟湘永遠將肇峰放在第一。肇峰知道這一點，每次都讓他感動萬分。
“其實，瀟湘你不必——”
“峰，別說了。你知道我的真氣修為只到三品，如果不是靠了你教我的神奇招式，根本不可能入圍前十。明天的排位賽，所有入圍者不會再保留實力，危險也將大大增加。我不想冒險，也不想你為我分心。”
肇峰將瀟湘抱得更緊，雖然她理性地分析大局，好像是為自己打算，選擇了最好的方式。但是肇峰還是莫名感動，他了解瀟湘，她作什麼都會給出最好的理由，但是最大的受益者永遠是自己。
“瀟湘，我愛你。”肇峰只是在心裏輕柔說出。
選拔賽排位賽，也就是最後決賽，評委和與會嘉賓濟濟一堂。據聞，望春城主之子梅倜文也將出席決賽現場，親自為第一名頒獎。望春城主梅氏世家，乃是華夏盟第三大世家。家主梅治齊乃是華夏盟十大高手之一，一手踏雪尋梅劍法，堪稱劍道大宗師。
梅家長子梅倜文出席平民學校的極道天武會選拔賽，說明政府和梅氏世家雙方面對這次比賽都很重視。如今華夏盟正處多事之秋，在平民中多培養古武人才，多選拔可造之才，也是聯盟的當務之急。
梅倜文到來，全場的平民學生都忍不住羨慕、好奇，世家子弟、城主之子、地武階高手，無論哪一個頭銜都是榮耀無比。要知道平民階層中沒有地武階高手，最高只到人武階九品。梅倜文是地武階一品，雖然是地武階最低水平，但是以他22歲的年紀來說，也是天才般的成績。
梅倜文一身白衣，長發束在腦後，似乎這些少年得意的世家子弟都是愛留長發。看他的長相竟然非常中性，無論是男是女，都看上去很美。一個男人長得美，真是有些古怪。
跟隨在梅倜文身邊的是一個黑衣中年人，長相普通，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卻提醒所有人，他是一個超級高手。
瀟湘陪着肇峰等待比賽開始，看到黑衣人跟着梅倜文走上主席台，瀟湘的臉色似乎有些異樣。黑衣人眼光如實質，射向台下，看到瀟湘之後，也是微微一愣，繼而恢復正常，低眉順眼站在梅倜文身後，不發一言。
“瀟湘，他是誰？為什麼他看你的眼神有些怪異？”
瀟湘低着頭，微微帶着怒氣，回答道，“你知道我的舅舅嗎，那個沒有骨氣的傢伙，投靠世家當人家的奴才，只為了得到高級功法。”
肇峰瞟了黑衣中年人一眼，點點頭，“他就是你的舅舅？氣勢強大，應該是地武階高品級的武者。”
“沒錯，聽媽媽說，他已經達到地武階七品。”
肇峰心中一震，“好強的高手，地武階七品！”地武階七品，是地武階武者的一道分水嶺，七品高手的實力可以抵擋一支高科技機械步兵師，絕對是各**方的王牌力量。這樣一個超級高手，竟然是一個毫無尊嚴、自賣其身的奴僕？生活在和平民開殘酷的玩笑，不是嗎？
“第一組對戰選手，丁肇峰vs李玄光”評委的聲音響起，肇峰晃晃腦袋，緩緩入場。
李玄光是個女孩子，長長的頭髮，普通的相貌，幾乎讓人記不住任何特徵。肇峰的心裏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覺，李玄光身上應該有什麼問題，卻一時難以說清。
“請手下留情。”李玄光鞠躬一笑，拉開架子，擺了一個散打的招式。
肇峰微笑點頭，小心戒備。對於有疑問的對手，他一向謹慎。長春氣在體內循環不息，隨時可以爆發或者凝成氣兵。對於真氣的掌控，肇峰已經達到如臂使指的靈活程度，否則昨天巧勝林楓，那一招背生雙翅翔空就不能自如使出。
“聽說你會飛，我心裏很緊張的。”李玄光忽然俏皮地眨眼，這個放電動作讓肇峰愕然，身體不由得一愣凝住。
剎那的破綻，李玄光果斷出手，鞭腿如電光閃過，勁風襲人，腿已到肇峰肋下不足三寸。
“好狡猾的女人！”肇峰心下微驚，險之又險地攔下這一腿，手臂震的生疼。
李玄光的功夫非常純，一律散手快打，看樣子對外家功夫浸淫多年。女孩子喜歡外家功夫，實在是很意外，畢竟女孩子天生愛美，練習散打會將手腳變得粗壯。
“不對，有詐！”肇峰心裏突然反應過來，李玄光雖然姿色平庸，可是她的身材曼妙，絲毫沒有粗壯的體形，所以說她一定不是修鍊外家功夫。修鍊真氣雖然相同，但是選擇不同的武技路數，威力則大相逕庭。內家功法發力陰柔，外家功夫發力剛猛，截然不同。如果誤判了對手的功夫路數，可能在防禦上就會吃虧。畢竟內家功夫專精點穴、截脈、綿掌之類的功夫，根本不是憑藉**可以用蠻力抵擋的。
李玄光一掌斜劈肇峰脖頸動脈，肇峰伸臂格擋，李玄光掌勁卻是虛招，曲臂成肘撞向肇峰的胸口。如此短的距離內發力，內家功夫更佔便宜。肇峰冷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卸字訣使出，這是天山折梅手中的功夫，李玄光的肘撞上胸口，如同撞上一塊牛油，又軟又滑渾不受力。真氣爆發出來，透筋鎖脈，可是真氣也同時被卸了開去。李玄光的眼裏，終於閃過一絲詫異。
肇峰左臂格擋，右臂可沒閑着，卸去李玄光勁力的同時，輕輕按在對方左臂曲池穴上，制住了她半邊身子。
“你輸了，陰險的傢伙。”肇峰有些怒意，微微流露。
“怎麼，許你使花招，就不許別人動腦筋？生氣了，我的大帥哥。”李玄光毫不在意身子被肇峰制住，嘻嘻而笑。
肇峰心裏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緊接着胸口斜下方肋下一麻，大包穴失去了感覺。
“上當了嗎？”肇峰心裏基本已經絕望，他甚至不知道李玄光如何出手偷襲了他，她明明就站着未動。
可是，李玄光接下來的行為，讓肇峰更是驚呆，她笑着大聲喊道，“我認輸啦。”痛快跑出比賽場地，這一局肇峰詭異地獲勝，真是峰迴路轉，讓當事人難以置信。外人不知道賽場內的情況，只看到肇峰制服了李玄光，只有丁肇峰自己明白，其實他才是輸者。
壓下心裏的疑問，他並沒有問李玄光為什麼手下留情，為什麼故意讓他。接下來的比賽，他還要繼續努力。
“大包穴有古怪，為什麼真氣無法流通過大包穴，即使被封了穴道，這麼久也沖開了。”大包穴持續異常，肇峰心裏煩躁，出手漸漸失去控制，他的第二個對手重傷。
主席台上，原先的陰冷中年人此刻笑容滿面，似乎在討好地和梅倜文聊天，不時介紹場內比賽的選手。
梅倜文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賽場內，尤其看肇峰和李玄光的比賽，更是專註。看到李玄光落敗，梅倜文沒有太多疑問的表示，反而是看到肇峰重傷第二個對手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
陰冷中年人一見，連忙解釋，“梅公子，普通學生的武道修行淺，難以控制力道，連番激斗，真氣爆發，出手失了方寸，讓公子見笑了。”
梅倜文搖頭，“這一屆的學員很不錯，有幾個選手看上去年紀輕輕，已經有了人武階五品的修為，實在難得，這個修鍊速度在世家子弟中也不多見。那個孩子叫什麼？”他手指肇峰，春蔥一般的手指，讓陰冷的大叔眼前一陣失神。
“啊，那個學員叫丁肇峰，十年級生，在望春城平民學校中有天才之稱。不過和梅公子比起來，他的修鍊速度還是差得遠，公子當年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人武階九品的修為，堪稱世家子弟中第一天才。”
梅倜文一笑，得意中透出淡淡羞澀，看得陰冷中年大叔叫苦連天，心道，“這個梅公子長得太俊美，怎麼像個娘們兒啊，我可不能對一個男人有想法，太噁心了，太噁心了。”大叔的眼光不住迴避梅公子的俊美面容，梅公子將他的尷尬看在眼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決賽賽制，分組對戰，勝者進入前五，輸者進入后五。前五名對戰，一人輪空。對戰勝者與輪空者進入前三名排位爭奪，輸者爭奪四、五名。
輪空的選手是金川，勝者是丁肇峰、李玄光。丁肇峰重傷對手，心裏已經對李玄光的實力產生疑問，這是他唯一不能把握的變數，他心裏對李玄光有了淡淡的恐懼。
三人進入最終決賽，輪空一人，剩餘二人比賽，輸者為第三名，勝者與輪空者爭奪第一名。輪空者佔優，所以由三人投票決定輪空名額，每位選手有一個投票權，票數相等，則由裁判抽籤決定輪空者。
三人寫下自己的選擇，交給裁判公佈。金川的選擇是自己，不出肇峰所料。
肇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裁判公佈他的選擇，李玄光。對，他選擇李玄光輪空。將強者輪空，他可以完勝金川，穩保第二名。第二名可以得到基因液，在黑市賣出的話，也可以換回一套普通火系功法，這樣肇峰即使沒有拿到第一名，散功大計也不會受到阻礙。
等着教練宣佈李玄光的選擇，他猜測李玄光應該也選擇自己輪空，畢竟輪空節省體力直接晉級，每個人都不會放棄。出乎他的意料，李玄光的選擇，竟然是丁肇峰。
“為什麼選我？為什麼不是她自己？沒道理。”丁肇峰此刻心裏混亂之極，瀟湘在場外，投來詫異的目光，她同樣迷惑不解。
肇峰盯着李玄光，越發覺得她有問題，似乎她的目的並不是取得比賽勝利，並不在意名次和獎品，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由於李玄光不合邏輯選了肇峰，打亂了肇峰的計劃，變成三人每人一票的平局，由抽籤決定輪空人選。抽籤結果非常令肇峰焦躁，金川輪空。
李玄光和肇峰再次相對，兩人的眼中都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你為什麼選我？”兩個人同時問出同一個問題。
李玄光笑了，“我想把你這個最強的傢伙輪空，保住自己第二名的位置，不可以嗎？”
肇峰也笑了，搖頭不信道，“別開玩笑了，雖然我討厭別人故意讓我，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這次比賽的獎品對我很重要，謝謝上次手下留情。”肇峰是真心地感謝，微微向李玄光欠了一下身子。
李玄光的臉色忽然有些差，生氣道，“誰手下留情？別自我感覺良好，本小姐可不喜歡你這種奶油小白臉，噁心。一會兒就叫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李玄光突然大發雷霆，肇峰詫異之極。
比賽開始，李玄光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每一擊都有2000kg的拳壓，肇峰雙臂欲折。
“不可能，六品修為！”肇峰心裏狂吼，他了解了李玄光的身份，她也是十年紀生，一向低調，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天份。這次選拔賽她已經算是異軍突起，大放異彩，可是現在她竟然顯示了六品的真氣修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她才是學校名副其實的第一天才。”
雖然承認了差距，可是肇峰的字典里沒有氣餒兩個字，他的靈魂中屬於丁春秋的部分，更是戰意煌煌。
“女人，怎麼能站在男人的頭上。”丁春秋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男子主義，他的靈魂中男尊女卑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模式。丁春秋的靈魂，影響着肇峰，潛意識裏，他對李玄光充滿了憤怒。
“九重疊浪！”這個爆發真氣的禁招，肇峰再次使用。寸勁的手法加上長河疊浪真氣爆發方式，九倍真氣瞬間連成一體，和李玄光的重手法對撞在一起。兩道巨力炸開，李玄光被震得後退，肇峰卻如影隨形粘在李玄光身前。
“天山折梅手之暗影浮香。”真氣激蕩，特異的循環方式使得肇峰身輕如燕，生生將對撞的巨力化為推進身體向前的力道，口鼻噴血，身子卻如柳絮般飛掠到李玄光眼前，輕飄飄一掌印向她的胸口。
李玄光此刻被震退，根本無法對抗身體的慣性，更無法出招阻攔。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像是感動，又像是認同，對肇峰此刻的行為不但不怒不怕，彷彿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綿掌印在李玄光胸口，肇峰心落肚中，即使六品高手中了這一掌，也同樣會戰力全失。李玄光很配合地落地昏倒，嘴角溢血。
可是肇峰卻存有一絲疑慮，剛才那一掌真氣入體，似乎有種怪異的感覺，如同水入海綿，絲毫沒有後勁。李玄光真的受傷了嗎？
接下來的比賽十分簡單，肇峰雖然受了內傷，但是憑藉天山折梅手的高明招數，完勝金川，取得第一名的成績。主席台上，梅倜文眼中閃過讚賞的光芒，輕輕對身後侍立的黑衣人說道，“青葉管家，那名叫丁肇峰的少年所用的武技招式，似乎非常高明，只是沒有合適的真氣催發，威力較弱。你怎麼看？”
黑衣人正是瀟湘的舅舅，他姓丘名青葉，是瀟湘母親丘萍的親哥哥。丘青葉自賣入梅家為奴，得梅治齊親傳功法，已經成為梅家八大管家之一。
丘青葉低頭，恭順道，“少爺，那少年的招式確實巧妙，少爺所見不差。只是他一介平民，即使家傳武功，也不見得有如此高明，難道他另有奇遇，得到了武功秘笈？”
丘青葉的猜測隨不中亦不遠矣，梅倜文笑笑，“一會兒給他頒獎的時候，我要問問他。”
“公子莫嚇壞了他，平民的膽子很小的。”丘青葉陪笑道。
梅倜文哈哈大笑，不過在其他人看來，他正在嫵媚之極的浪笑，那份騷勁兒，真是難以形容。
校醫治療了傷勢，前三名登主席台領獎。第一名丁肇峰由梅倜文親自頒獎，第二名金川由校長親自頒獎，第三名李玄光由此次選拔賽總評委頒獎。原來總評委，就是那個和梅倜文搭訕的陰冷中年大叔。
三人順序登上主席台，面對台下幾千學生，在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中，等待接過獎狀和獎品。
梅倜文將一卷散發淡淡火系能量的功法交入肇峰手裏，嫵媚一笑，問道，“你是水屬體質，修鍊的是木系功法，為什麼獎品卻要了一部火系功法？要知道，一個人是無法雙修兩系功法的。”梅倜文如此好心提醒，讓肇峰一愣。一直以來，世家子弟在平民的心目中都是高傲自大的形象，難以想像一個世家公子好心提醒自己的場面。
“梅公子，多謝提醒。這卷功法我另有用處，對我很重要。”
“嗯，好自為之。以後有機會，我還要找你聊聊。”梅倜文將功法交入肇峰手裏，鼓勵式地拍拍肇峰肩膀，十分親切。梅倜文二十二歲，肇峰十六歲，兩人就如同兄弟倆。也許，更像姐弟倆。汗——
就在此時，肇峰腋下大包穴突然狂漲，一道強大過自身真氣千百倍的真氣從穴道中爆發，全身三百六十處大穴全部籠罩在這股真氣場內。只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肇峰感覺出這股真氣也是木系真氣，並且是地武階的真氣！因為，肇峰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體內存在的氣場。氣場，地武階的證明。
氣場籠罩下，肇峰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雙掌閃電一般印在梅倜文胸口，真氣吐出，梅倜文雙目圓睜，噴出一口鮮血，緊接着身體表面綠光一閃，面色青灰，委頓於地。
管家丘青葉驚怒，身影一閃已經擋在梅倜文和肇峰之間，單掌拍向肇峰。肇峰不想死，控制他身體的氣場也同時動作，快如閃電般和丘青葉過了數招。丘青葉大驚失色，大呼走眼，沒有想到丁肇峰竟然是深藏不露。
“朋友，梅家和你無怨無仇，為什麼暗害我們公子？”
梅倜文受傷，丘青葉和肇峰交手，兔起鶻落幾下子，主席台上亂成一片。人影淡淡閃過，李玄光出現在丘青葉身後，一掌輕輕按在丘青葉后心。
“告訴梅治齊，拿兩億聯盟幣來贖梅倜文，呵呵。不要想着動武，我們風雲會可不是善男信女。”
丘青葉挨了這一掌，和梅倜文一樣是滿臉青灰，體如篩糠，委頓在地。不過，他還可以緩緩盤坐，運功對抗。
李玄光拎起梅倜文，腳下綠光盤繞、碧雲叢生，竟然飛在空中。丘青葉惡狠狠盯了李玄光一眼，吐出一口黒血，說道，“風雲會龍頭碧雲天，也干起偷襲綁票的勾當來？”
再瞪了肇峰一眼，明顯把肇峰和碧雲天當成了同夥。此時李玄光扯下人皮面具，變成了風華絕代的美婦人。看到丘青葉誤會丁肇峰，碧雲天也不多解釋，抓起肇峰，帶着他一齊飛入空中。碧雲青光捲起碧雲天、梅倜文、丁肇峰，化成一道流光，瞬間掠出數十公裡外，不見蹤影。丘青葉臉色鐵青，既是受傷中毒，又是驚怒交加所致。他向梅家報信，同時報警，暫且不提。
碧雲瞬間飛掠到數十裡外，落在一片原野之中。碧雲天扔下肇峰，微笑道，“小兄弟，為了綁梅倜文這個肉票，連累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你走吧，丘青葉此刻已經無法傷害你。”
肇峰心裏苦笑，“現在無法傷害我，那以後呢？他已經認定我是你的同夥，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碧雲天，華夏盟最大黑道幫會風雲會的龍頭老大，平民出身，最講江湖義氣，今日一見，真是大失所望。”肇峰大聲說道。
碧雲天眼中殺氣一凜，冷冷道，“小兄弟，說話要當心，滿嘴跑舌頭，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碧雲天，你自己也是平民出身，一向自詡劫富濟貧，從來不傷害平民利益，是不是？今天你害我被人誤會，此番回去，說不定就被梅家濫用私刑，冤死在牢裏。你倒和手下拿了贖金去快活逍遙，我成了你們的替死鬼。這就是你碧雲天的義氣嗎？”肇峰大聲質問，絲毫不懼。
“你要怎樣？”碧雲天皺眉，卻不得不放緩了語氣。江湖幫會龍頭，最怕也最看重義氣二字，肇峰一番話，讓她不由得左右為難。
“讓我跟着你。既然被梅家人誤會了，索性我就入了風雲會，也不枉被誤會一遭。說實話，我從小就崇拜風雲會的高手，浴血江湖，和世家作對，為我們平民出了一口氣。”
碧雲天一愣，忽然大笑起來，“沒有想到，小兄弟竟然是我輩中人，果然有緣分。好，你就跟着我，見識見識江湖。”挾起梅倜文，拉着肇峰，碧雲天豪氣衝天，大笑着向東方海邊掠去。
肇峰沉着之極，任憑碧雲天拉着自己流星趕月一般向前飛奔，心裏盤算，“第一步留在碧雲天身邊已經成功，只有相機救出梅倜文，才能洗清我的嫌疑。碧雲天啊碧雲天，對不起，為了我家人的安全，只能欺騙你這一次。”
丘青葉不難查到自己身份，到時一定會連累父母，只有救回梅倜文，才是唯一的生路。丁肇峰分析了全盤局勢，作出最冒險的決定，跟隨碧雲天。
“瀟湘，別了，不知何時能夠再見。幫我照顧我的父母，一切都靠你了。”向望春城投去最後一眼留戀，肇峰跟隨碧雲天消失在無邊蒼茫的原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