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戈壁嗜血，以智破力
第十二章、戈壁嗜血，以智破力
入夜，白瑞德四仰八叉躺在賓館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丁異丁仝兄弟倆盤膝坐在門外，嘴角帶着嗜血的笑容，眼皮不住跳動，看似打坐，其實他們根本無法入靜。兩人的殺氣如驚濤駭浪，一波又一波沖刷着周身三尺範圍內的空間。
丁仝猛然睜開眼睛，獰笑，“送死的來了。”
丁異冷冷道，“一群螻蟻，實力不值一提。速戰速決。”
丁仝身影一幻，消失在原地，同時賓館房頂上響起連續的慘叫。來人是小刀會的高手，從房頂上沒有降下突襲，就被丁仝殺了個措手不及。十個幾個人武階七品以上的高手圍住丁仝，手裏的碧綠、火紅各色刀光紛紛朝他身上招呼。
“混戰，開始了。”肇峰帶着胖子等人，站在遠離白瑞德等人賓館五百米外的建築頂上，用夜視望遠鏡觀察。
“堂主，咱們要不要幫助你的兩位堂兄？”胖子問道。
丁肇峰扭頭看了看胖子，無奈道，“今天你我差點死在他們手上，你還問我要不要幫忙？要幫你去幫，我沒這個本事。”
除了胖子李，所有人臉色都憋得通紅，想笑不敢笑。
羅森低聲道，“堂主，丁異丁仝兩尊殺神強悍無匹，他們膽敢留在昊天城裏過夜，根本就是向三大幫派挑釁。可是他們兩個人，真的能殺敗上百幫派好手？”羅森透出不信的語氣。不光是他，就是胖子李神經最大條，也搖頭不信。
肇峰點頭，淡淡說道，“只憑正常手段搏殺，他們不是上百高手的對手。可是，他們有秘法可以提高戰力。”
樓頂上的殺戮已經進入白熱化，小刀會高手死在丁仝毒功之下，慘嚎不已。三合會的高手忍不住，終於出手。
羅森撇嘴，低聲道，“匹夫之勇。如果我是小刀會的人，十幾個高手只要用手槍，輕易就可以擊斃丁仝。”
肇峰笑笑，“江湖中的幫派惡鬥，最看不起的恐怕就是用槍吧？誰讓如今武鬥的風氣十足，大家都不屑用槍呢。”
胖子李看了看別在腰裏的手槍，很是鬱悶，“堂主，我們用槍，江湖上豈不是會看不起我們？”
羅森森然道，“面子和命哪個重要？再說，死人又不會說話。”
肇峰嘴角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自信笑容，兩位堂兄，你們好好地和各大幫派斗一場，最好兩敗俱傷，由我來收拾殘局。看着丁仝的身影，閃電魅影一般穿梭在敵人的合圍圈裏，肇峰沒來由一震。
“他們不用槍械，固然是爭強好勝的心態作怪，又豈不是追求武道的決心使然？我此刻以計謀勝他，又怎能讓武道跟上一層樓？”丁肇峰智慧過人，看着丁仝的身影，眉頭越皺越深。他想到了更多的東西，面對未來的選擇，丁肇峰陷入了猶豫。
“戰還是不戰？”
賓館中一聲凄厲的長嘯聲傳出，丁異碎窗穿出，伸腳在牆壁上一點，身子逆射上樓頂。丁仝也大聲長嘯，兄弟二人如孤狼嘯月，出手越發加快三分，兇狠無匹。丁異雙手插入一名武者後背，從他前胸透出，生生抓碎了前後的肋骨。內臟如血雨夾帶碎塊噴出，嚇得那些三合會的剩餘高手驚聲叫喊，腳跟發軟。
“殺——”二人殺紅了眼，根本不理對手駭然欲死，跪地求饒。反求饒着，只有頭顱洞開橫死的下場。
丁異一爪抓下去，從額頭破開一名三合會的高手頭顱，白白腦漿噴涌而出。丁異嘴角的詭異笑容更勝，雙眼血紅，盯着所有人。三合會的高手神經徹底崩潰，竟然掉頭四散逃跑。
遠方肇峰看到此情景，輕輕一嘆，“我們不是丁異丁仝的對手，他們的殺氣太霸道。”
胖子李捂着嘴巴，看到那些畫面實在讓人反胃。眾人沒有反對，對於丁家兄弟，他們實在有些畏懼。即使用手槍，也難以言必勝。
“撤。”肇峰帶手下三人退去，繼續監視白瑞德行蹤。今夜已然無法出手，只待明日在沙漠上動手。
白瑞德躺在大床上，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喃喃罵道，“嗜血的瘋子。真不懂得藝術——，人，不是這麼殺的！”
第二日一早，丁家兄弟一派囂張帶着白瑞德出城，開着一輛陸虎橫穿隔壁，朝中原方向進發。離昊天城最近的一座城就是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咸陽城。
肇峰等人早在前頭打好埋伏，看着追蹤器上信號越發臨近，白瑞德等人就在三里之外，片刻即到。
似火驕陽下，絲絲火屬元氣蒸騰而上，肇峰閉目感受着戈壁灘的氣息，一股流動的火元氣進入體內，順着經脈快速流淌，化為絲絲縷縷的自身真氣。師法自然，乃是武道修行者的至高境界。從前丁肇峰倚仗聰明的頭腦用科技方式解讀真氣修鍊之道，進境快速，可是在融合了祖先丁春秋的元神之後，他方才明白天地為師、逍遙自在的真意。
一瞬間，心神突破了**的束縛，彷彿升在半空，看見扭曲的空氣中一輛銀色路虎煙塵滾滾地逼近。這一刻，丁肇峰從依賴武器、恐懼死亡的心理陰影中徹底掙脫出來，昨夜的心靈破綻完全彌合。
他說不出此刻的感覺，是興奮還是恬淡，心中一切通透清澈，照見了自己真正的**、真正的本性。
“真正的逍遙，乃是不滯於物，卻也不執着於不滯。率性而為，才是真本色。我怕便怕了，日後長進，便不再怕了。知恥后勇，吾道成矣。”喃喃說出這一番半文不白的話，肇峰忽然就悟了。嘴角露出笑容，信心大漲。
“胖子、羅森、刀疤，記住，武道的修行只有不斷戰勝自己，不單戰勝**的極限，更是戰勝精神的極限。昨夜的恐懼，不該是今日怯懦的借口。”
頓了頓，肇峰掏出手槍，在手裏打轉一圈，自信道，“武道修行更不是一根筋蠻幹，審時度勢，揚長避短，更是不可或缺的修行。無論用什麼手段，銀華功我們志在必得！”
只有人生的閱歷增長，武道修行才能更上一層樓。肇峰此刻終於明白，武道即是人生，修行即是修心。意志越發堅強，修為大漲。
肇峰帶頭喊一聲“殺——”沖向白瑞德等人的車駕，槍聲驟響，車胎爆炸，車子轟然翻倒。
丁異破開車頂，雙眼血紅盯着肇峰，“堂弟，你要和我作對。不怕死嗎？”一聲巨吼，震得戈壁沙粒跳動，石塊發抖。
就在此時，又有四輛車逼近，車上有世家的族徽標誌，榮家的高手也來了！
肇峰側目看着逼近的四輛越野吉普車，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一派輕鬆。
“堂哥，你我都是平民幫會的，再怎麼爭也是一家人。榮家是世家的人，咱們先合力料理了他們，再分個勝負。如何？”不等丁異同意，肇峰已經迎着榮家的車輛衝過去。以丁異的驕傲，如此將後背交給他，他一定不屑於偷襲，自然要對付榮家。
肇峰淡淡微笑，心道，“榮家，先拿你們開刀。世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死了也不冤枉。”
丁異一躍超過肇峰，俯身一個掃堂腿，將地面的石塊掃起飛在半空，幾十塊石頭再次下落，丁異飛速出掌拍在石塊上，石塊如炮彈一樣撕裂空氣飛出，射向四輛榮家的吉普車。榮家的車子轟然翻倒，車胎射破，車壁也被射成了蜂窩。
榮家的高手自然不會輕易受傷，一個個飛出車外，將丁異和肇峰圍在當中。丁仝守在白瑞德身邊，目光炯炯盯着胖子李、刀疤和羅森，一邊戒備着榮家。
“賤民，竟敢毀了我們的車子。快點交出銀華功，本少爺留你們一個全屍。”榮家隊伍中一個穿着白色西服的黃毛小子大聲叫囂。
肇峰淡淡道，“一個榮家的旁支，在世家內當條哈巴狗，出了門就亂吠，狐假虎威你還來錯了地方。”
黃毛小子榮少爺最怕別人提起他是榮家旁支的身份，覺得這是極大的侮辱。他臉色鐵青，而他帶來的榮家打手更是憋着嘲笑，一個個神色怪異。
榮少爺實在受不了這種侮辱，猙獰地大吼，“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丁異冷笑，“自找死路。”猛然撲上前去，直抓榮少爺的衣領。榮家高手急擋，丁異趁勢和榮家兩個高手對了一掌。借力翻身躍上高空，再次撲下。
榮家兩人手腳抽搐，一次接觸就中了碧蠶毒掌，毒發身亡。榮家眾人大驚，被丁異的邪門毒掌嚇得不輕。這毒掌功夫霸道之極，只要沾身必死。除非真氣遠勝丁異，才能將毒功逼回去反噬。
肇峰雙手同時變出一把手槍，槍聲驟響，榮家高手雖然都在人武階八品以上，奈何沒有想到有人用槍，當場斃命六人，都是眉心中彈。剩餘眾人狼狽之極，催發真氣護體，裹住全身，勉強抵擋子彈，被撞得連連後退。
榮家少爺雖然沒腦子，功夫還是不賴，有人武階八品的修為。發出白色的真氣護體，踉蹌後退。肇峰眼睛一亮，“難怪這小子要搶銀華功，他原來是土屬體質修行金系功法，要銀華功是為了自己修鍊。”
丁異冷冷瞥了肇峰一眼，滿臉不屑。古武復興的時代，還用手槍攻擊偷襲敵人，簡直給武人丟臉。
可是肇峰心頭一樣冷笑，“叫你先小看我一陣，到時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榮少爺大怒，叫手下人立即殺了丁肇峰。
“不，抓活的。本少爺要折磨死他！”榮少爺忽然又咬牙切齒喊道。
榮家人很是看不起肇峰，直派了一名高手來抓他。那人放開護體真氣，竟然大步走來，張開手就抓。他以為肇峰是個不懂武學的廢物，根本不屑於使用招式。
肇峰任憑對方抓住自己的胳膊，左手反抓住對方的手臂，微笑對視。對方大駭，張嘴想要叫，卻連叫救命的力氣也沒有，緩緩軟倒在肇峰腳下。
“化功**的滋味不錯吧？”肇峰輕輕說完，一把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丁異此時殺得興起，連連使用化功**，化去了三名榮家高手的功力。榮家只是一個小世家，在華夏盟世家門第中屬於墊底的層次。家裏的衛士僕人，都只有人武階頂峰的水平。碰上丁家兄弟這種黑道高手，根本沒有搏殺的資格，只有乖乖受死。
榮少爺此時才真正驚慌起來，不住後退，最後運起輕功落荒而逃。丁異本身的真氣修為也是人武階九品，追之不及。就在此時，一道黃色的光芒后發先至，射過數百米距離刺入榮少爺後背。榮少爺身子猛然劇震，爆發成一團血霧，竟然屍骨無存。
丁異猛然回頭，看見自己的弟弟丁仝正委頓於地，生死不知。白瑞德站在丁仝身邊，甩甩手一副輕鬆樣子。渾然看不出，他竟然是發出那一擊真氣離體斃敵的高手。
丁異看着孿生弟弟生死不明，寒聲道，“白瑞德，你隱藏實力，有什麼目的？我弟弟怎麼樣了？”
“還沒死。暫時而已，過一會兒就不敢保證了。”白瑞德笑嘻嘻回答。
“堂哥，我們合力殺了白瑞德。銀華功依舊歸你，我只要看一遍就行。”說罷，肇峰看着丁異。
丁異冷冷盯着白瑞德，緩緩點頭。他一個人確實不是白瑞德的對手，剛才那一擊已經看出，白瑞德至少是地武階五品以上的超級高手。
白瑞德嗤笑道，“你們聯手？用那沒用的手槍對付我不成？太可笑了。”
“你們這些黃皮猴子真是頭腦簡單，東星社的馮象傻，那些小幫會、小世家更傻。老子既然能盜取銀華功，又怎麼可能躲不過石家的追捕？我來華夏盟，找上你們東星社，只不過為了找個替死鬼罷了。白痴，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白瑞德一臉的得意，雙手垂下，磅礴的真氣凝聚在他雙手手心。
“鬥氣奧義•雙燕斬！”兩道黃色的氣刀脫手飛出，劃過詭異的曲線，從下方直向肇峰和丁異的襠下斬來。
肇峰後仰翻身，凌空頭下腳上飛起，左掌印向氣刀。真氣刀鋒銳無匹，但是和左掌上北冥天魔手一觸，當即化為虛無。
丁異也一樣，雙掌一夾，將真氣刃化成虛無。但是丁異的實力和白瑞德相差太遠，化功**自然沒有碧雲天封入天魔手中的氣場強大，被一刀震得嘴角血絲沁出。
“能接我鬥氣奧義一招，看來你們還不是廢物。再接我一招真正的奧義吧。”
“鬥氣奧義•萬流斬！”白瑞德雙臂急速揮舞已經看不清形狀，一團幻影般晃動。一道又一道鬥氣斬射出，連成一道黃色光輝鋪天蓋地壓向肇峰和丁異。
肇峰不敢硬接，飛速後退。丁異臉上暴戾的神色閃過，猛然沖向剛才榮家人的位置，抓起地上的死屍，狠狠朝白瑞德扔過去。
黃光閃過，一具屍體凌空切碎，落地濺起一灘血污。丁異連抓起三四具屍體，就是無法突破黃光的封鎖。無數到黃光真氣斬落下，斬開戈壁灘上的堅硬沙土石礫。肇峰躲閃中用左掌不斷化去白瑞德的真氣斬，可是對方如同大海一樣深湛的真氣似乎沒有盡頭，盡情傾瀉着無窮無盡的氣刀光斬。
丁異已經渾身浴血，眼看就要死在刀下。肇峰大急，如果丁異死了，自己孤立無援，胖子李等人必死無疑。
“龍頭說過，地武階高手可以從天地自然之中汲取元氣，真氣無窮無盡。如果不能截斷他吸取自然元氣，又不能剋制他的真氣，只有敗亡一條路。怎麼辦？怎麼辦？”任是再高的智慧，面對地武階絕對實力面前，肇峰一籌莫展。
變強。這種氣悶的感覺讓肇峰無比壓抑，恨不得立即變強，殺死白瑞德。
真氣一震，左手的手套化成三百六十根金屬絲，每一根都附着化功**的氣場，地武階巔峰的氣場。三百六十根金屬絲如金蛇狂舞，將白瑞德發出的萬流斬瞬間抽散，肇峰跳到丁異身邊，護住他的周身。
“堂哥，再不想辦法，我們都要死。”
丁異猛地一聲怒吼，掏出一隻小瓶，揭開蓋子仰脖喝下。緊接着一股暴虐的氣息升起，丁異高高竄起，足有十米高，像一顆炮彈沖向白瑞德。此時的丁異催發天魔解體**，真氣爆發十倍的強度，比起地武階七品的高手不遑多讓。可惜這種催發真氣的手段無法提升境界，已然是人武階的層次，沒有辦法形成氣場，晉級地武階。
丁異倚仗狂暴的真氣，硬突入白瑞德的氣場，一雙赤紅如血的大手狠狠扼住了白瑞德的手腕。白瑞德雙臂一片青黑，神色猛變。
三陰蜈蚣爪，破護體真氣。丁異雙爪幾乎抓碎白瑞德雙臂，幸虧他真氣雄厚，才能死死頂住。化功**發動，白瑞德猛然感到真氣飛速泄出體外，雙臂和丁異接觸的地方，如同開了一道閘門。
白瑞德只得拚命調集天地元氣補充進體內，抗衡化功**的吸力。時間過去了半分鐘，丁異的天魔解體**漸漸退去，真氣緩緩平息。白瑞德猙獰大笑，真氣猛然爆發，丁異雙臂炸得血肉模糊，高拋落在地上。
就在白瑞德長出一口氣的當口，一隻冰涼的手爪搭上他的後頸，拿在大椎穴上，猛然發力。上百種毒素透過穴道進入白瑞德體內，另外一隻手爪抓在他手臂曲池穴上，真氣飛速傾瀉，竟然比丁異的吸力大了百倍不止。
北冥天魔手，最後的時刻突然襲擊，終於成功制住白瑞德。白瑞德的真氣飛速流失，他根本無法開口說一句話，為了保命只能飛速調集元氣補充真氣，臉色灰白，身體內毒素蔓延，生命正在飛速流失。
“交出銀華功，我留你一條狗命。”
白瑞德狂怒，可是命懸人手，哪裏敢違抗。眼睛向胸口示意，眼中露出哀求之色。肇峰猛然放開他的手臂，雙臂飛速點了白瑞德後背十八處大穴，又在他的血脈糾結的九處地方用了截脈手法。
胖子李等人跑過來，都露出駭然的神色，“堂主，這個傢伙簡直太厲害了。一身氣勢就壓得我們無法近身，堂主你竟然能制住，太棒了！”
“堂主，你是我的偶像。”
肇峰抹去頭上汗水，“此人實力不在龍頭之下，只是一時大意為我所乘，才落在我們手裏。壓他上車，帶回總堂。”
“堂主，丁異丁仝兄弟怎麼辦？”
“我來處理。”
肇峰摸着丁異脈搏，微弱卻綿長，生命無礙。丁仝也是，受了要穴一擊，昏死在地上。肇峰長嘆一聲，將兩人放在一起，各在丹田印了一掌，點了他們幾處穴道。如此，丁家兄弟的武功算是廢了。
“他們兩人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醒來，我們走。”
一地屍體，血染紅了地面。肇峰帶着白瑞德離去，天上的禿鷹盤旋，正在盯着地面上的美餐。
肇峰掏出白瑞德懷裏的銀華功，展開在車裏看起來。
經過這一戰，肇峰和地武階的超級高手一戰，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實力，簡直就是螻蟻比之大象。如果沒有龍頭所贈北冥天魔手大發神威，剋制白瑞德真氣，這一次天慧堂就是全滅的結局。
“必須要快速提高實力。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這種感覺真他媽不好。”肇峰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
丁異、丁仝，兩人醒來，對視一眼，慘然一笑。他們都感覺出，自己的武功已經被廢。他們望向東方，滿眼是仇恨的目光。
“丁肇峰，我要殺了你！”兩個人幾乎都在心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