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王者手段
「諸位道友隨意,只要各位不仗着修為高深欺壓低階修士,老道絕不插手!」一位面容和藹的老道士緩緩說道。
此話很霸道,顯然他是無懼那幾位王者,這番話一出,所有的低階修士們都聽到了。
因為王者的話音傳遍了四野,那些低階修士們全都安心了不少,至少還有王者顧及到他們這些炮灰的死活。
「道貌岸然!」那一直未曾說話的白衣老者輕蔑地說道。
所有人聽到這樣的話,心中浮現不好的感覺,總感覺那拄着拐杖的白衣老者不懷好意。
事實上,就連一些大教勢力的高層們也全都低估此次事件的影響,他們這些低階修士來此能起到什麼作用?純粹是送死而已。
一尊王者那是什麼概念?只手截海斷江,可震懾下界數代人,壽元更是高達七千年。
在平常時,一尊這樣的存在就可威脅一洲,更不用說現在出現數尊,就是那等自然流露的威嚴就令他們如山壓頂。
「各位道兄還請聽我一句,那九葉神靈參不過五葉的半聖葯,以我等的修為便是拿去也是無用,倒不如就任小輩們自行取奪如何?」
奉天語氣溫和地建議道。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此結界老身是不會讓你們強攻,秘境內有許多無辜修士,豈能因爾等的原因而置他們於不顧!」一名紫衣長袍老嫗語氣冰冷地說道。
在那位紫衣老嫗的最後方的弟子群中,孤新月和白夭夭也在其中,顯然這位紫衣老嫗屬於凌煙閣。
「凌煙閣的天依老祖,她竟然也來了,據傳在當年的界外大戰時她就已經受到重創,一直在坐死關……」
「今日只怕六宗的王者都會現身,我等還是能避則避吧……」
低階修士們清楚,如今的局面不是他們這些炮灰可以參與的了,能做的只有遠遠避開。
……
「好,好得很,天羽宗、凌煙閣、道門,果然是同仇敵愾啊……」花將軍怒極反笑道。
「洛天依,你說不讓我打開結界我就偏要打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阻我!」那山谷中的巨人挑釁似的說道。
呼……
大風呼嘯,那巨人率先動手,他直接掄動起那如豐碑般的大手朝着秘境的結局那扇去。
當!
一聲低沉而悠揚的鐘聲在那巨人的大手前傳出,那巨人被生生逼退數里,那豐碑般的大手瞬間鮮血淋漓,他自身也是一陣痙攣。
秘境外的大山在頃刻間被夷為平地,只剩下地平線上的秘境在孤獨的矗立着,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真正的鎮魂鍾,那種氣息絕不會錯!」
那指着拐杖的白衣老者,天刀門的王者,建靈宗的金祖,包括那位花將軍,此刻全都看向那正在秘境前上下沉浮的紫鍾。
只有他們這等境界的人才會了解那口紫鍾究竟有多恐怖,那是真正的道器,據傳於十幾萬年前由天羽宗的開宗老祖所煉製贈予。
凌煙閣的老祖與天羽宗的老祖據傳關係親如手足,也正是因為這一口小鍾,一個大宗門因此而誕生,這麼多萬年來一直俯視着這片大地。
若是江翎楓在此也一定會驚訝,此鍾與孤新月手中的那口鎮魂鍾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口紫鐘的鐘壁上滿是各種大道符文。
鎮魂鍾,此刻放大至兩丈大小,渾身噴薄着絲絲縷縷的混沌氣,經過這麼多萬年的吞吐日月精華,它早已發生了蛻變。
另一邊,就在鎮魂鍾出現的一瞬間,奉天和那位和藹的老道士立即揮袖,將成百上千的修士們直接移出千里,讓他們避免了這場災難。
轟!
奉天直接施展了法天相地,整個人高比山嶽,他以無上大法推動山川而行,將現場的所有王者全部捲走。
「所有長老務必保證每個弟子都能活着回到宗門!」
大風呼嘯,所有王者眨眼間便消失在這方天空中,天地間只回蕩着這樣一句話。
現場還留存的修士們知道,這是奉天對天羽宗眾長老所說的話。
天羽宗與凌煙閣和道門的眾修士們早已站至一起,他們方才早已知道他們的任務,那便是死死守住秘境的入口。
現在秘境內部的情況非常混亂,他們不能再放進去一個人,至於秘境內,他們只希望門人能自己化險為夷。
此時秘境外只剩下五宗之人,旋陽宗並未來人,又或者他們還在路上。
不過他們並不為此而擔心,旋陽宗戰力最高的也不過名宿,若非他們有一件厲害的道器,旋陽宗又怎會躋身六宗之列?
而那道器他們多半不會攜帶出來,因為他們沒有其他五宗那樣深厚的底蘊,若是貿然攜帶出來不小心遺失,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堂卿,你等要阻我?」建靈宗的長老出聲喝問。
堂長老並不理會那人的喝問,他一步邁出,站在空中盯着前方,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五六名年紀不等的人。
那位之前與堂長老臭味相投的老道士也在其中,另幾人則是不久前才到的名宿,三大勢力各趕來了兩人。
化靈境級別的強者也來了很多,三大勢力的所有化靈境強者加起來有二十幾人之多,至於普通修士那就更多了,全都是為了阻擊天下所有修士而來。
沒錯,三大勢力早已想好,他們要阻擊所有想要進入秘境的修士,若能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現在看來,想要和平解決肯定是不可能了,今天註定會發生流血性大事件。
「所有弟子待會兒每三人一組應敵,不可單打獨鬥!」堂卿沒有回頭,他在做最後的囑託。
凌煙閣和道門也是同樣有如此的安排,都是讓弟子間相互合作,不可單獨應戰。
……
另一方天空,此時七位王者分列兩邊,短暫形成了對峙。
「奉天,當年我惜敗你一招,從此遠走中洲,今日我再來會會你的高招!」花將軍對着奉天說道。
他的眼中充滿了戰意,顯然當年的惜敗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急需一場勝戰來洗刷恥辱。
「花無道,你的執念太深了,向道之心滋生出心魔,難怪這些年你沒有絲毫寸進!」奉天神色複雜地說道。
他在為這位曾經的對手惋惜,他沒想到當年的一戰竟會對花無道造成這樣的影響,使得對方一直沉浸過去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