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嚴白萍得知母親生病

第二十一章:嚴白萍得知母親生病

醫院裏。方德賢躺在病床上,十分的虛弱,他閉着眼睛,滿臉都是痛苦表情,腰痛,後背的傷口痛,方德賢兩天一口東西都沒吃,他沒有力氣說一句話。醫院的食堂里有飯,方德明剛剛去食堂打來到一些小米粥,還拿的幾個花捲,方德明知道哥哥病重。

哥哥嫂子都捨不得吃饅頭,如今哥哥病了,嫂子也常年沒怎麼吃麵食,所以方德明出錢給他們一家三口買了幾個花捲。嚴白萍端着一個碗,放在丈夫床頭,她滿眼心疼:德賢,吃點東西吧?方德賢虛弱的用力睜開眼睛:我不吃,我吃不下。

看着床上病弱的丈夫,嚴白萍心如刀割,她拉着方德賢的手,滿眼心疼問:要不要喝點水啊?她希望丈夫喝點熱水,潤潤會舒服一些。

方德賢虛弱的搖搖頭:不喝,不喝。嚴白萍看着丈夫她心疼流淚: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怎麼受得了?方德明見狀,他趕緊上前,他一隻手扶"在病床頭上關心的問:哥,你是傷口疼?還是腰疼?

躺在病床上的方德賢,他閉着眼:我全身無力,腰疼不行。方依寧蹲在床邊上,聽到父親這樣說,她十分心疼,低下頭淚流滿面父親為什麼這樣受苦?為了自己和母親,父親拖着病體日夜操勞,如今又受怎麼嚴重的傷,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父親?

方德明看着病床上的哥哥,也十分心疼,他扶着方德賢的胳膊:哥,我扶你起來坐會。方德明一隻手扶着方德賢的胳膊。方德賢自己一隻手撐起身體慢慢起來。嚴白萍上前,一隻手扶着方德賢的胳膊,另一隻手拿着枕頭放在方德賢的身後讓他靠靠好。

方德明扶哥哥坐好后,他似乎想和哥哥說些話?方依寧拿了吧椅子放在方德賢身後:叔叔,您坐。

方德明回頭看了看:好。謝謝。看着懂事的侄女他非常欣慰,方德明慢慢坐下。方德明開口:哥,你的腰病越來越重了,找個骨科大夫看看,不行就做個手術。

方德賢知道弟弟是為自己擔心,他笑着: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沒事的。方德明知道哥哥總是這樣,心疼錢。方德明安慰:哥,依寧還在上學,我嫂子一個女人家,你要是垮了,她們怎麼辦啊?她們母女依靠誰?方德明知道大哥最擔心嚴白萍母女,也這樣鼓勵一下大哥。

方德賢低下頭,他笑了一下,緊接着也流下眼淚:這些年也是苦了你嫂子了,起早貪黑的做饅頭還要為我擔心。說到這,方德賢的眼淚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心裏滿滿都是對妻子的愧疚,他流淚:這些年,也是苦了你嫂子了,起早貪黑的做饅頭,還要

為我擔心,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也給你嫂子,減輕負擔,反正我在也是讓她為我操心。

方德賢一直吧自己看成一個累贅,拖累妻女,不能給她們好的生活,還讓他們整天為自己擔心,致使他身上的疼遠不如心裏的痛。嚴白萍聽着丈夫這樣說,心痛到了極點,這些年丈夫吃了多少苦啊?為了她們母女倆更是百般勞累,丈夫總覺得自己給她們母女的不夠多,其實丈夫已經吧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了母女二人。

方依寧聽着父親的話,心疼萬分她哭望着父親着:爸,我不上學了,我出去打工賺錢給您治病,這麼多年父親的腰病,是方依寧最心疼的,每天晚上她寫完作業,不管多晚,出門一看父親還在那裏揉着饅頭,看父親佝僂着背,心裏的酸楚是說不出來的,每天早上,一睜眼就看見父親忙碌的身影,她多想幫父親揉揉腰,揉揉背,有時候父親勞累過度,還能聽見父親咳的喘不過氣,她真心疼。

方依寧看着父親哭着:爸。嚴白萍哭着:德賢。方依寧哭着:爸,我不上學了,我出去打工賺錢給您治病。方德賢看着懂事的女兒,十分心痛,他哭着:依寧。方依寧哭着;爸,這些年都是為了我啊,都是為了供我上學,您才病的重,您是累的,我不上學了,這樣我的學費可以省下來給您治病,我也可以出去打工,給您掙醫藥費。

方德賢聽見女兒說這樣的話,心裏更是十分愧疚,他哭着:女兒啊,女兒,你別說了,爸爸已經夠對不起你了。方德賢心想從小因為家庭條件不允許,方依寧從小沒有過漂亮的裙子,對女兒的愧疚一時湧上心頭,又想起自己的母親,他更是無比自責。

方德賢哭着: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我上對不起老,下對不起小,我對不起我爸,我爸為了我,為了我,他流淚滿面,方德賢心裏滿是自責與心痛,十三歲哪年,父親半夜為了出門找自己車禍而絲,母親守寡多年,承受的孤獨與痛苦,是他無法體會的。

方德賢哭着:我對不起我媽,還。害的她老人家孤孤單單的,生我養我的人,我,我,方德賢閉着眼,淚流滿面。方依寧哭着叫了一聲:爸。嚴白萍哭着:德賢。看着丈夫這樣嚴白萍心都碎了。方德賢又想起對女兒的愧疚,他哭着: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責任,我對不起依寧,女兒啊,爸讓你受苦了。

剎那間方德賢感覺自己是個沒用的男人。方依寧哭着:您別這麼說,是您受苦了。方依寧看着卧病在床的父親,心都碎了。白萍一隻手擦着眼淚,看着父女二人,她馬上就要崩潰大哭,她知道不能讓丈夫再難過了,她拿起熱水瓶強忍着悲痛;我去打水。

嚴白萍拿着暖水壺出了病房,其實暖水壺是滿的,她是找個借口,出來,嚴白萍在一個角落,痛哭流涕,丈夫血壓高她都不知道,她有多麼粗心大意,這幾天還讓丈夫如此勞累,

自己都沒有好好照顧丈夫,夫妻二人整日裏形影不離,她都不知道丈夫的身體狀況,她無比自責,她想以後更要多關心丈夫,好好照顧他,回想婆婆也沒打幾下,再說婆婆也老了,沒有多大力氣,是丈夫身體太虛弱了,疲勞過度加上營養不良,才會暈倒,每天就吃一點饅頭皮,連口熱粥都不喝,身體怎麼受得了?

嚴白萍想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面。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衣服兜里拿出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白傑,嚴白傑是她的弟弟。她整理好情緒,按了接聽建,她拿着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穿來一位年近六十多歲老太太的聲音:白萍,我是媽。聽到母親的聲音,心裏感覺暖暖的,人在最難的時候,聽見母親的聲音,會有幸福感,這就是有媽就有家,母親是我們的港灣。

嚴白萍拿着手機,她:媽,好久沒給您打電話了,您身體還好吧?電話那頭的嚴母,她不想讓女兒擔心,就是本來想說的事情,她不想說了,嚴母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旁邊站着一個看起來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他是嚴白萍的弟弟,嚴白傑。

嚴白傑拚命給母親施眼色,讓母親快說要說的事。嚴母拿着電話聽:媽好,媽好,嚴母忍着病痛,強裝沒事,不想讓女兒擔心,嚴母拿着手機:那個,德賢怎麼樣?腰好點了嗎?嚴白萍不想讓母親擔心,她拿着手機:好多了。電話那頭嚴母聽到女婿的腰病好多了,她也就放心了,嚴母拿着手機:那就好,那就好,她不想說自己的事了。頓時嚴母感覺肺里難受,她:咳咳咳,咳咳咳。

嚴白萍拿着手機聽見手機里穿出母親的咳嗽聲,她非常擔心,她拿着手機:媽,您怎麼咳嗽了?電話那頭嚴母極力掩飾:沒事,沒事,媽沒事。嚴白萍聽見母親說沒事,她放心了。嚴白萍:媽,您注意身體。電話那頭嚴母:媽沒事,你不用掛着媽。

嚴白傑知道母親是怕給姐姐添麻煩,可是母親已經病的很重了,他怕再不去大城市治療,會耽母親的治療。嚴白傑:媽,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不和姐姐說。嚴母吧電話的聽筒拿開,離開耳朵:要不算了吧,你姐也不容易,你姐夫身體不好,依寧還在上學。嚴白傑:媽。嚴白萍聽見了母親和弟弟的對話,她拿着手機急切的問:媽,白傑z怎麼了?怎麼了?

電話那頭嚴母拿着手機看着嚴白傑。嚴白萍拿着手機聽見母親和弟弟都不說話。她拿着"手機:媽,白傑。電話那頭嚴白傑從母親手中搶過電話:您不說,我說。嚴白萍聽着電話里母親和弟弟的對話,她拿着手機:媽,白傑,白傑怎麼了?

電話那頭嚴白傑還沒有說話,就哭了。嚴白傑哭着:姐,姐。嚴白萍拿着手機心裏說不出的悲傷,他哭着:姐,姐,姐。嚴白萍一時之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拿着手機急切的問:怎麼了?白傑。

電話那頭嚴白傑哭着:咱媽病了。嚴白萍一聽,頓時感覺心如刀割。嚴母也六十多歲了,母親年輕守寡,一個女人含辛茹苦吧姐弟倆養大,又當爹又當媽,"自從嚴白萍嫁接方德賢以後,母親就在老家和弟弟一起生活,嚴白萍和丈夫與婆婆住在一個城市,夫妻倆常常回家看婆婆,可由於夫妻二人要忙生計,一年都不怎麼回老家看望母親,母親在老家和弟弟一起生活。

嚴白萍拿着手機哭着問:嚴重嗎?電話那頭嚴白傑哭着:都吐血了。嚴白萍淚流滿面,她拿着手機哭着:都長時間了?電話那頭嚴白傑哭着:好幾個月了。嚴白萍一聽,她心急哭着: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電話那頭嚴白傑哭着:媽,不讓。嚴白萍拿着手機:好,我知道了,你吧電話給媽。

嚴白傑吧手機給了嚴母。嚴白萍拿着手機大哭:媽,媽。雖然隔着手機,嚴白萍此時此刻真想抱住母親大哭一場,母親苦了一輩子了,晚年應該享清福,可為什麼,為什麼又讓母親受病痛折磨?

電話那頭嚴母聽着女兒的哭聲,非常心疼,她安慰:白萍啊,媽沒事,你不用掛着媽。嚴白萍拿着手機哭着:媽,我不孝,讓您受苦了。電話那頭嚴母不想讓女兒為自己擔心,她流淚:白萍啊,媽沒事,你不用掛着媽,德賢腰不好,你好好照顧德賢,

嚴母知道女婿有腰病,還要日夜操勞無數個日夜嚴母也牽挂着女兒女婿。嚴母拿着手機哭着:依寧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嚴白萍拿着手機哭着:媽,我和德賢商量,吧您接過來看病。電話那頭嚴母不想給女兒女婿添麻煩,

她拿着手機:不用了,白萍,你不用擔心媽。嚴白萍拿着手機哭着:我和德賢商量,吧您接過來看病。電話那頭嚴母哭着:不用了,白萍,你好好照顧德賢,德賢腰不好。

嚴白萍拿着手機哭着:不,媽,您等我,這幾天家裏有點事。我忙完就去接您,吧您接過來看病,給您最好的大夫。電話那頭嚴母:白萍啊。掛了吧,

嚴白萍拿着手機哭着:媽,您保重。掛了電話。嚴白萍非常難過,想想生病的丈夫,和重病的母親。她提着暖水瓶,她又在角落裏大哭一場。她擦乾眼淚,嚴白萍提着熱水瓶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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